第17章 妙善公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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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國王回到後宮,徑直來到公主寢宮。王后爲了讓公主好好休息將宮女都打發走了,現在正獨自坐在公主牀前。看着驚嚇過度的公主躺在還未醒來,王后越看越心痛。就在這時老國王滿面春風地進來,顯得十分高興。王后見了有些不樂,將老國王拉出寢宮,埋怨道:“這次女兒差點被妖怪抓去,宮中這麼多衛士卻沒一個有用的。如今那妖怪僅是被打跑了,難保它不再來。陛下不爲此當心,高興個什麼?”老國王笑道:“呵呵!這有何好當心的?那聖僧的徒弟即可將女兒救回,自然能去捉拿那妖怪。我高興的是我爲女兒找了個好駙馬。”王后氣道:“你又在說瘋話,前些日子石國王子來提親,你說女兒還小,再加上只此一女,不想她這麼早嫁人爲由推託。今日怎麼又說這話?”老國王笑道:“這你就不懂了,我雖老了,但眼不花,耳不聾,還沒老糊塗呢!那石國王子只是虛有其表而以,言談舉止間得意忘形,論起軍國大事更是口沒遮攔,胡言亂語,再一見他身形步法,便知武功低微,見了我們女兒便目瞪口呆,純粹是草包一個。就這麼一個武不能定國,文不能安邦的廢物,我怎會將女兒和國家託付給他?”王后聽了連連點頭,忽然大訝道:“陛下!你該不會是看中那取經的隋三藏了吧?那可萬萬不可,怎可將我們的寶貝女兒嫁給個和尚?”老國王聽了一愣,隨即大笑道:“哈!哈!哈!你想到那去了?我怎麼會將女兒嫁給他?我看中的是他那個叫悟空的徒弟,就是救我們女兒的那個。剛纔我在大殿上仔細打量了他一番,當我望向他時,見他眼中神光一閃,隨即暗淡下來,可見胸有城府。再則此去天竺,路途遙遠,一路上危機叢叢,只他一人保護他師父上路,可見他膽識過人,先前又打跑了妖怪,可見勇武非凡,決不是有勇無謀之輩。”王后聽了鬆了口氣,拍拍胸口:“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要將女兒嫁給那和尚呢!”王后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道:“咦!陛下,那和尚的徒弟不也是和尚嗎?”老國王道:“不是,不是,那三藏說了,悟空是他俗家弟子,不是和尚。你若還不放心,明日我請他師徒去誅滅那妖怪,屆時必是那三藏徒弟出馬,若他將妖怪收了,我們便將女兒嫁給他,要是不能收,不嫁便是了。”王后聽了連連點頭,隨即又擔心道:“他是要保護他師父去西天去經,怎麼可能留在這與我們女兒成親呢?”老國王一聽也是,皺着眉頭想了想立刻有了主意:“這不用擔心,我看聖僧是個菩薩心腸,屆時我們以哈咇國幾千臣民今後禍福相求,先讓女兒與他徒弟成親,待他徒弟保護他取得西經後再回來就是了。”聽了老國王的安排,王后終於放下心來。隨即二人又開始商量起女兒的婚嫁來,渾不知就在剛纔老國王大笑之時公主就被驚醒了,如今聽了父母一席話,又羞又急,羞的是自己要嫁人了,急的是自己要嫁的人自己還未見過,要是嫁個不喜歡的那豈不遭了?雖然自己嫁給誰由不得自己做主,若是父王看中的駙馬,就連母后也莫可奈何,但心中總是不甘。待國王和王后走後,公主再也躺不住了,偷偷溜下牀來,將枕頭放在被子裡,裝成自己還躺在的樣子,接着便躡手躡腳地跑出寢宮,想去看看剛纔父王和母后口中所說的那個悟空。

公主走出自己寢宮向專門招待各國使節的別館走去,一路躲躲藏藏,生怕被人撞見。要是被人知道自己一醒來,不去拜見父王、母后,卻跑到別館去,那還不傳得滿城風雨,豈不羞死人了。一路上躲過巡邏的衛兵,過往的宮女,好不容易纔進了別館的院子,找了半天除了宮女什麼也發現。忽然想起別館旁邊還有一個用來招待特殊客人的別院,上次那個噁心的什麼王子就住過那裡。公主小心翼翼地摸到別院,剛踏進門,便見三個人從別院中那座兩層小樓出來,嚇得公主急忙躲到一旁的花叢中,大氣也不敢出。躲在暗處仔細一看,原來是兩個宮女身後跟着一個男子,見那男子不僅個子不脯而且身體也單薄了些,卻不是和尚。那人手中捧着衣物似乎是要去沐浴,但由於現在已是黃昏,再加上三人走在迴廊中,光線昏暗看不真切,公主心中暗道:“這人怕就是那悟空了,長得如此單薄,一整風就要刮跑似的,也能打跑妖怪?”公主默默看着三人順着迴廊走進小樓左邊的浴室,過不多時兩個宮女笑呵呵地出來,一個道:“這位公子可真有意思,居然不要我們服侍,還不讓在門外伺候,臉嫩得象個姑娘似的。”另一個笑道:“人家害羞嘛!那像你一般臉皮厚實。”先前那個一聽,頓時不依,二人打打鬧鬧不一會兒便消失在迴廊盡頭。

公主見左右再無人了,小心翼翼地摸到浴室門口,將門輕輕推開一道縫向裡張望,可是看到的卻是攔在浴池前的一道大屏風,上面搭着剛纔那男子的外衣。公主實在不甘心,一咬牙溜了進去。不過公主就詩主,的確沒有做賊奠賦,當公主看到那人的側面時忍不住一聲輕呼,原來出現在眼前的居然是一個絕色女子。雖然公主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不過那女子還是聽到了,轉過臉來一眼便看見屏風下公主的裙襬,嚇得一聲尖叫。原來公主看到的單薄男子就是窈兒,趕了半個月路,今日好不容易來到城鎮,自然要好好洗個澡。窈兒擡頭一看屏風後伸出來的那張俏臉,訝道:“公主?”公主正待搭話,忽聽門外傳來悟空的聲音:“窈兒,怎麼了?”原來剛纔窈兒的叫聲雖然隔着幾道牆可還是驚動了悟空,悟空以爲窈兒出了什麼事,便忙跑了過來。公主聽到悟空的腳步聲,嚇得衝着窈兒急道:“快!快!快!快想辦法把我藏起來。”可這浴室除了一面屏風就是一個大浴池,那有地方躲,沒幫法,只好急急忙忙跳進浴池,藏在水中。

悟空推門進去,只見窈兒泡在浴池中,只露出她的小腦袋,並沒有什麼異樣,奇道:“發生了什麼事?”窈兒漲紅着小臉結結巴巴地道:“沒~沒什麼,少爺。”悟空一皺眉:“沒什麼?那你叫什麼?”忽然看見池水中冒出一個泡來。悟空大訝:“咦?”立刻放出思感力,頓時“看”見浴池中蹲着的公主。悟空見了狡詰地一笑,心中暗道:“好啊!跟我玩捉迷藏嗎?那我們就玩玩吧!”悟空蹲下身來:“窈兒,你越來越漂亮了喲!過來,讓我好好瞧瞧。”窈兒紅着臉過去,心中暗道:“糟了,少爺發現了。公主,這回我可幫不了你了。”悟空將窈兒叫到跟前東拉西扯讚美一番,沒說兩句,墨主在池中再也呆不住了,一下子站起身來,嬌喘連連。悟空笑吟吟地看着公主道:“咦!這不詩主嗎?你也在這洗澡嗎?”公主雖然純真,但也不是傻瓜,聽了這話立刻明白過來,自己早就被人發現了。剛要理論,忽見悟空正眯着眼饒有興致打量着自己,低頭一看,由於渾身已經溼透,衣衫全都粘在身上,將自己露出水面的無限美好的上半身的曲線完美地表現出來,公主大鞋立刻蹲了下來,將頭部以下全部藏在水中,大叫道:“你給我出去!”悟空哈哈大笑,臨走前還扔下一句話來:“公主,你的身材很不錯喲!可要好好保持呀!”

待悟空走遠,浴池中的窈兒和公主互相對望着,過了良久,窈兒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公主羞紅了臉連連辯解,可越解釋窈兒越笑得厲害,最後乾脆湊過去使用饒癢戰術,經這一鬧二人再無隔閡。過了半天,二人鬧夠了,依偎在一起,這時公主的身上溼透的衣裙也扔到了池邊。在一陣沉默過後,公主摟着窈兒輕輕問道:“你的那個少爺叫什麼來着的?”窈兒笑道:“怎麼?公主春心動了,看上我家少爺?”公主不依,又要給窈兒饒癢,窈兒連連求饒後公主才停手。公主依着窈兒嬌嘖道:“跟你說過了嘛,不要叫我公主的嘛?叫人家妙善就是了,你要是再叫我公主,看我還饒你。”窈兒連稱不敢了,接着便將自己知道的關於悟空的事講給妙善公主聽,特別是講到蛇盤山下時更是不住流入出崇拜之情。妙善聽得聚精會神,當講到悟空將自己從妖怪手中救出時,心中已深深烙下了悟空的影子,眼神迷離起來。妙善忽見窈兒講到後來迷醉的樣子,稱她不注意,忽然插道:“是躺在少爺懷裡舒服,還是躺在我懷裡舒服呀?”窈兒想都沒想,便順着答道:“當然是少爺懷裡舒服了。”待窈兒回過神來,發覺不對時,妙善已經笑得喘不過氣來了,緊接着二人便又鬧到一起去。待二人準備從浴池中出來時,妙善才想起自己的衣裙都已溼透,不能穿了,只得請窈兒出去後拿一身來。窈兒走到屏風後放衣服的地方,忽然又跑了回來,喜道:“妙善,這裡還有一身乾淨的衣裙。”妙善不信,跑去看,果然如此,臉上一紅,知道定是悟空拿來的,心中對悟空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好吧!雖然你是個大羅卜,不過看在你還不是太壞的份上,我就嫁給你吧!便宜你了!”

第二天,老國王便請三藏師徒剷出妖怪,這事自然是悟空出馬。循着那天妖怪逃走的方向來到黑風山上空。雖然在思感力面前所有事物都將無所遁形,但從踏上取經之路開始到現在,自始至終悟空都儘量不使用思感力進行偵察。原因就是思感力隨着偵察範圍的擴大,自己所釋放出來的靈力也會相應增大,就象一個在黑夜中的開手電筒尋找小偷的警察一樣,固然可以發現小偷,可是打開手電筒的同時也了自己,在警察趕到前小偷早就跑了。而稍微有點道行的妖怪都會感覺到這一強大的存在,這無疑將會自己的實力,很有可能會將妖怪嚇跑。由於在空中易被發現,悟空降下祥雲向山中走去。現在正值春guang時節,但見萬壑爭流,千崖競秀。林中百鳥爭鳴,萬花爭豔,清風撫過送來陣陣花香。天空一片蔚藍,春風搖着松枝猶如翠屏般張開。山草發芽,野花盛開,懸崖峭嶂;薛蘿重生,佳木秀麗,峻嶺平崗。澗邊雙鶴奪魚,石上野猿嬉戲。悟空正觀山景,忽聽前面一草坡前有人言語。輕步潛蹤,閃在近處石崖之下,偷偷觀看,只見是兩個小妖,正自顧自地高談闊論,由於道行尚淺,雖能象人一般活動,但還是獸身。只聽一個道:“喂,你可知道,這回大王怎麼了,一回來便悶悶不樂的。”另一個聽了,不肖地答道:“這你都不知道,這次大王下山,本想去搶哈咇國的妙善公主做夫人,本來人已到手,不想半道上遇到幾個東土大隋來的和尚,結果公主被人救去,自己頭上還被打了個大包,心情能好嗎?”先前那個聽了大吃一驚:“啊!原來如此。我們山也巡過了,快快回去,免得大王惱怒,又拿我們出氣。”說罷拉着另一個小妖就走。悟空見了心中暗喜,不用找了,有帶路的了,跟在那兩個小妖向山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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