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磨刀石

更多,盡在言情後花園。

隨着各部隊武器裝備的陸續更換,不僅國防軍全面訓練,就連國民護衛隊這樣的二線部隊也加入進來。爲了使每支部隊都能夠接受最接近實戰的訓練,國防部在原來的四個訓練中心基礎上又新建了五個訓練中心,其中一個是在旅州。旅州是北唐帝國的一個天然良港,這裡集中了全國最先進的造船企業,帝國海軍的三艘試驗艦均在這裡建造,因此在旅州的訓練基地是專門爲海軍準備的。雖然不像其他訓練中心那樣佔地極廣,僅僅夠國民護衛隊一個師在此訓練,但是卻有帝國一個空軍師駐紮在此。

帝國空軍總共只有三個師,其中還有一個運輸/轟炸師,空運一師。正真的空戰主力是空一師和空二師,而駐紮在這裡就是空二師。作爲帝國空軍的一支重要力量,這隻空軍師住在這裡當然不是沒有原因的。那就是因爲在這一片海域經常發現海怪,這些海怪大的長達數十米,甚至有的高過百米。有的雖然相對較小,但也有十多米長,其中一種叫海飛蛇的,身體像蛇,卻長了一對大翅膀的怪物。這種海飛蛇十分兇猛,不僅會飛,還會噴射火球,常常從海中竄起傷人。而且更可怕的是這種海飛蛇往往上百隻成羣出動,它的危害比那些海中的大海怪還要大。這使得帝國的海運業和海洋漁業都只能在淺海運作,因爲只有在這裡,海怪龐大的身軀無法活動。而擁有飛行能力的海飛蛇不可能長期離開水面,因此在淺海區域還是很安全的。但是,雖然安全,可是卻嚴重限制了船舶噸位。特別是航運業,其運輸成本比公路運輸、鐵路運輸、和航空運輸都低得多,本應是成爲帝國運輸業的一支重要力量,可是卻被迫呆在淺海和內河中,運輸能力反而是最弱的,這對於一個擁有三萬多公里海岸線的海洋大國來說簡直就是的浪費。

爲了防止這種浪費繼續下去,國防部提出了一個海軍建設計劃,專門用來打擊這些海怪。而空二師駐紮在此的目的就是要保證海軍建設的安全,畢竟這些軍艦是要待在大海里的。於是距離旅州三千公里的範圍內便成了空二師的狩獵場,打海怪可比打移動靶刺激得多,這使得空二師的對地/海攻擊能力提高很快,以至於另外兩個空軍師看得嫉妒不已。空運一師還好點,他們經常支援地面部隊進行空中機動,同時也常常扮演飛龍的腳色“摧殘”一下地面部隊,隨着地面部隊防空能力的不斷加強,這種“摧殘與反摧殘”的遊戲越來越有趣了,小日子倒也過得有滋有味。但是空一師就不同了雖然他們發明了一種叫做“賽跑”的訓練方式,既設定幾個點,參加訓練的飛機同時從起點起飛,飛往終點,沿途必須按照順序通過設定的每個點,先到者勝。雖然規則很簡單,但是雙方戰機可互相進行模擬攻擊。有時候也可以去“欺負”一下地面部隊,但是這畢竟不如空二師那樣能真打過癮,自然饞得直流口水。

華歷兩千七百一十二年,當了兩年“紅眼兔子”的空一師終於如願以償了。就在一個月前,全軍組織了一次最大規模的軍事演習,包括國民護衛隊在內的所有部隊均參加了這次爲期一個月的軍事演習。總參謀長羽勁馳親自檢查了全軍的戰鬥水平。並親自駕駛一架戰鬥機升空,接受所有飛行員掉戰。如果有人能在模擬空戰中將他擊落,那麼立刻就可以官升一級。空軍的小夥子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炸開了鍋。在北唐帝國的軍隊中,軍銜等同於榮譽,它代表着國家和同袍對自己的認可。對於有視榮譽如生命這一傳統的華族人來說,這無疑是的。 報名挑戰者如過江之鯽,由於人太多,最後不得不改成分組比賽,最後的優勝者才擁有於總參謀長羽勁馳一決勝負的資格。這次大賽中,所有參賽人員都使出了渾身解數,戰機在他們手中如空中飛舞的精靈,各種戰法和機動動作層出不窮。雖然最後還是沒有人能擊敗羽勁馳,但是整個空軍還在這次大比武中獲益匪淺,飛行技術再上一個臺階,現在他們缺少的就是實戰經驗了。

在這次全軍大演習中,空二師脫穎而出,在海怪們身上練出來的對地攻擊技術如火澄清,將一干地面部隊“炸”得到處亂竄。利用超低空突防,實行飽和高機動導彈攻擊。這些超音速的高機動導彈憑藉出色的機動動作,使是高能火元素光和各種防空導彈組成的防空網也沒討得好去。空二師這一招是在對付海怪的過程中磨練出來的。原來,起先海怪還比較笨,常常跑到海面上來活動,攻擊起來比較容易。可是到來後來,海怪們也變聰明瞭,一發現天上有飛的東西立刻潛入海底,這樣一來,攻擊難度立刻加大。於是超低空突防,實行飽和高機動導彈攻擊的攻擊方式應運而生,從此空二師的地盤內海怪絕跡。

有這麼多好處,自然要充分利用。國防部立刻決定,將空一師調往順州。順州是帝國的又一個天然良港,位於帝國海岸線的中部,如果能夠消滅全國的海怪,那麼這裡將成爲一個海運樞紐。雖然這裡離最近的訓練中心也有1500公里,不過正好可練練長途奔襲。這一決定終於使空一師這羣深閨怨婦如願以償了,現在空一師的師長看見誰都笑得象朵花似的,這讓很多人都一時習慣不了。

又是一年過去了,自從羽勁馳那句“武器不是牙籤”問世之後。帝國軍的訓練明顯粗暴了許多,有三分之一的武器裝備損毀,訓練消耗的彈藥使九個訓練中心不同程度地改變了地形。同時也出了武器裝備的不足之處,這時全軍上下才煥然大悟,原來這就是總參謀長的用意。新的改進方案很快出爐,所有的裝備都被分批送回原廠進行改裝升級,同時新的裝備也層出不窮。隨着國防軍全面換裝完畢,國防部代號“磨刀石”的行動開始實施了,與傳統的磨刀石不同,這塊“磨刀石”不僅要把帝國軍的快刀磨得更加鋒利,而且要將敵人的利刃磨成一把無鋒的蠢物。

“磨刀石”計劃是在一年前的全軍大演習後提出了,目的是爲了進一步提高部隊的戰鬥能力。雖然現在的訓練中已經大量使用了各種逼真的訓練彈,但是畢竟與實戰不同,而且對付的目標也是己方部隊。這個訓練本身就是爲了找出帝國軍自己的弱點而設計的,並不是針對異族特點的訓練,況且也不知道異族軍隊的作戰情況,自然無法展開針對訓練。例如模擬炮彈,雖然不像真炮彈那樣具有殺傷力,但也聲光效果十足。但是畢竟不是異族的魔法攻擊。況且,現在兩界山脈的形勢已經發生了變化。在北唐帝國埋頭髮展的同時,那裡的異族也發展迅速,軍隊規模增加了一倍,地精的數量更是突破了三百萬。原來的五座要塞也進行大規模的擴建,而且現在這些要塞中的一些重要目標還用魔法陣進行了加持,變得更加堅固。不僅如此,它們的活動範圍也第一次向東方延伸了,一座新的要塞正在建設中,並第一離開了兩界山脈一百公里的範圍。如果任其發展下去,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現在磨刀石計劃又多了一個功能,消耗敵人的戰爭潛力。

華歷兩千七百一十三年,磨刀石計劃正式開始實施。最先開始的是空軍部隊,四機編隊的戰鬥機羣開始出現在兩界山脈地區。面對侵入自己“領地”的“怪物”,飛龍們不會放過它們,而“怪物”們此來也沒有絲毫要放過它們的意思,很快這一空域開始上演人類戰爭史上的第一次空戰。帝國空軍的策略非常簡單,打了就跑。在沒有與飛龍數量上的平衡前決不進行正面決戰,同時爲了保存實力,空軍也不地攻擊敵人的地面部隊。就這樣,每天都有戰鬥機編隊出現在兩界山脈,同樣每天都有飛龍從天上掉下來。面對這一形勢飛龍部隊毫無辦法,它們眼中的那些怪物,飛得高,跑得快,攻擊距離又遠,往往還沒看見敵人就被一種白色的會爆炸的長棍之打了下來。雖然一些經驗老道的飛龍可以使用火球將那些白棍子炸飛,可是那需要非常不錯的技巧,如果同時遇上幾個就麻煩了,雖然這種機會很少。事實上這是北唐空軍不願意浪費導彈的結果,用幾枚導彈去對付一條很厲害的飛龍太不合算了,不如多宰幾隻菜鳥來得划算。但是,問題又來了,技藝高超的飛龍畢竟是少數,大部分飛龍並沒有高超的戰鬥技能,像野鴨一樣被擊殺的飛龍天天都有一大票。

可是飛龍們並不能龜縮在巢裡,如果敵人來時沒有飛龍應戰,那麼它們就會開始扔下許多會燃燒,樣子像橄欖一樣的東西。這種東西被扔在麥田裡,使得大面積碉地被燒燬,甚至還會扔到地精們的住處,燒燬房屋和農具,許多地精也被燒死了。這樣一來,異族軍就必須在餓死和戰死之間選擇了。雖然他們數次準備派遣大軍剿滅這些“怪物”,可是卻不知道“怪物”們的巢在那裡。每次敵人來襲,都是從四面八方撲來,而且還不分晝夜。雖然也曾派遣戰技高超的飛龍尾隨,可是要麼敵人跑得太快,要麼乾脆就沒回來。不久,便在某處發現其屍體。就這樣,飛龍的數量不斷減少,地裡的麥子也越收越少。不過惡夢遠沒有結束,當帝國軍的情報顯示敵軍飛龍的數量已經下降到2000只以下時,帝國軍的地面部隊也開始行動了。

以營爲單位的帝國軍第一次出現在兩界山脈,雖然經過嚴格的訓練,但是新上場的新兵總是有些緊張。在訓練中心雖然隔三岔五就有逼真的高強度對抗訓練,而且一般要持續七天。但是都知道那些飛過來的炮彈,導彈並沒有殺傷力,只要不被太強的爆炸發出的輻射光照到,就不會引發身上的報警器,被判陣亡。因此,即使所有人都很認真的訓練,但是始終無法真正體會到戰場的氣氛,那種生死一線的感覺是無法模擬的。雖然如此,但是升龍訣的好處有一次表現出來,精神力的強化使這些新兵們的心理承受能力非同一般。“雖然呆板了點,但是還不算慌張。”看着面前的大屏幕,羽勁馳還算滿意。畫面上,第一機械化步兵師三旅一營剛剛被投放到戰場,他們是被垂直運輸機直接運到的。這些畫面來自一些裝備的攝像機,通過由大型無人機組成的“北斗”系統傳到師指揮部,經過計算機處理顯示在大屏幕上。

這個營的任務就是攻擊,很簡單。事實上他們乾的是以前空軍乾的事,燒燬田地,和地精的聚居區。如果敵軍前來救援,指揮官可以根據情況決定是攻擊還是撤退,不過前提條件是儘可能地消滅敵人。空軍也罕見地大規模出動,爲地面部隊提供空中支援。不過空軍並不會參加對地攻擊,他們的任務是保證完全的制空權。同時第一機械化步兵師的航空旅也隨時待命,他們將在必要的時候將地面部隊直接機動回來。

一營按照預定計劃開進攻擊點,下午十二點半,營屬炮兵十四門204毫米多功能電磁炮同時開火攻擊,分別攻擊田地和地精居住區。204毫米口徑的燃燒彈子母彈宣泄而下,炮兵們使用的間隔射擊技術使射出的十多發炮彈同時落地,聲勢驚人。炮彈落在田地和地精的居住區,立刻燃燒起來,要塞頓時陷入一片混亂。城裡的異族軍很快做出了反映,一百名龍騎士和四百半人馬從城裡衝了出來,可是他們找不到目標,一營的炮兵們離他們有八十公里呢。忽然,正在漫無目的的龍騎士們紛紛從地龍背上飛了起來。這次龍騎士們找到了敵人的方向,三千五百米的距離上一些不顯眼的“鐵盒子”在不斷運動,看似很近的距離卻總是無法縮短。龍騎士的弓箭雖然威力的驚人,但是必須靠近才能產生效果,而這三千五百米的距離對於北唐帝國的主力戰車來說剛剛足夠。雖然這個距離上步兵戰車發揮不了作用,但是隻要消滅了龍騎士,步兵們就可以大搖大擺地消滅那些半人馬了。

在損失了一半的龍騎士後,異族軍意識到這樣下去沒有意義,那些鐵盒子跑得太快了,只有飛龍有足夠速度來追擊敵人。龍騎士中頭領模樣的人一聲怪叫,立刻調轉方向想要撤退。可是帝國軍可不準備放過他們,遠遠掉在他們後面,反裝甲彈將一個個龍騎士從地龍背上擊飛,轉眼間又損失一半。“所有部隊停止攻擊。”營長坐在指揮車裡,幾個屏幕上分別顯示着各種數據和圖像,“別把他們打沒了,戰車連和裝甲連隱蔽。”

沒有再遭到攻擊的半人馬和龍騎士狂奔回城,再也不出來了。過不多久,天空中出現了飛龍。這些飛龍是硬着頭皮出來的,在與北唐空軍的交手中,它們已經被打怕來,數量從最初的六千落到現在的2000不到,幾乎損失三分之二,可是卻不能逃跑。違背神的旨意,代價將更加可怕。現在它們誰出動,都要靠抽籤決定。“希望天上不要出現那些怪鳥”飛龍們心中唸叨着。的確,今天也許使它們的幸運日,北唐空軍只在高空監視,並沒有向它們發起進攻。

“什麼?就十隻?太小看我們了。”望着屏幕上顯示的戰場信息,營長非常不滿。“好吧,小看我們是要付出代價的。命令火力連,給我狠狠地打,一個也別放過。”火力連接到命令,立刻動作起來,撤掉髮射車上的僞裝,轉眼間,二十枚導彈向飛龍們飛去。飛龍們正在目標,猝不及防地被導彈攻擊,立刻手忙腳亂地躲蔽起來。雖然這些在歷次空戰中存活下來的飛龍技術還不錯的,但是面對兩枚同時攻擊自己的導彈立刻顯得力不從心。十隻飛龍。掉下來六隻,還有一隻受傷的。“快跑。”領頭的飛龍,經驗豐富,知道再等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該死的,跑得真快。”火力連的連長在指揮車裡憤憤不平,飛龍已經跑出了他們的射程。畢竟這種步兵師的支援防空火力要求快速機動,所以都不是重型防空導彈,射程都在十五公里以內。既然敵人跑了,那麼就開始繼續工作吧。這次攻擊的目標改成了糧倉和那些手工作坊。通過無人機獲取城內的信息,火力連很快就分配了任務,這次可不再是燃燒彈了,高爆彈成了主角。糧倉雖然有魔法陣的保護,可是同樣經不起密集火力的攻擊,那些好看的光罩像一顆石子扔進平靜的湖面一樣泛起漣漪後消失了。手工業區同樣遭到攻擊,大片的作坊和鍊鐵的高爐被摧毀,城裡本就很混亂的局面更佳混亂了,還沒從剛纔的炮擊中恢復過來的地精們再次叫喊着四處亂竄。

異族軍被迫再次出動,這次可是傾巢而出。龍騎士和半人馬像潮水一樣涌出,飛龍也從城裡飛了出來,這次有好幾十只。“天哪!這麼多。”營長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場面,漫山遍野都是敵人。“各單位自由攻擊,敵人接近至一千米後,立刻後退,保持距離,不得戀戰。戰車連殿後,便打邊撤。”頓時一營各種火力一齊開火,戰車的上的主炮和所有夠得到敵人的武器一齊開火,步兵戰車也加入宣泄彈藥的行列,四十三毫米機關炮雖然無法對付龍騎士,但是打打半人馬還是綽綽有餘的。火力連也不甘示弱,204毫米的高爆彈掉在敵人的隊伍裡,一炸一個大洞。導彈發射車像過節一樣放着“煙火”,飛龍像下餃子一樣往下掉。即使在在這種打擊之下,異族軍也沒有陷入混亂,它們迅速將隊形散開,這樣一來,炮兵的威力立刻驟減。“撤退!”營長見敵人不斷接近,攻擊效果也不佳,果斷下達命令。立刻各單位調轉方向,開始撤退,戰車連殿後,火力連立刻佈設地雷。當敵人接近到一千米時,各單位一邊向後射擊,一邊保持隊形飛速撤離。後面的地雷陣將敵人擋住了,地雷的爆炸時異族軍被迫停止追擊,況且也追不上。一營的後撤速度高達每小時126公里,只有飛龍追得上,可是現在天空中一隻飛龍也沒有,早在第一波導彈攻擊中全部陣亡了,而且天空中又出現了帝國空軍的身影,再出動飛龍只是送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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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於無奈,異族軍只得停止追擊。此役,異族軍損失慘重,龍騎士損失過百,飛龍被擊殺的有七十多隻,還有十幾只怕是以後再也不能飛了。半人馬的損失更是高達數千,可是卻連一個敵人也沒摸到。而且糧倉被毀,過半糧食毀於一旦,大量手工作坊、田地、地精居住區被焚,工匠農民死傷數千。最可怕的是士氣低落,城中人心惶惶,各種流言蜚語四起。而帝國軍的情況截然相反,全軍士氣高漲,個個摩拳擦掌,送到指揮部的請戰書堆積如山,指揮部的碎紙機都被磨壞了。而且帝國軍在全面轉型後,第一次有了實戰經驗和第一批上過戰場的老兵,武器裝備也獲得了實戰的考驗,其中改進後的主力戰車補射功能受到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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