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利牙下的智慧

凱文計劃中的兩把魔法劍順利完成。和二女鬧了一陣後,把二女叫到一起,將劍的使用方法告訴她們。看着凱文手持長劍,輕輕一揮,便有威力的風、雷兩系高級複合魔法和高級恢復系法術輕鬆使出,二女再一次體會到驚喜的感覺。二女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驚訝。在劍還沒打造出來前,二女不止一次猜測這兩把劍的威力,本以爲這兩把劍至多排入大陸前五名,可現在看來就算說這兩把劍是神器也不爲過了。威力,可以使用三系高級魔法的魔法劍不是神器是什麼?不過,既然是神器,那麼使用起來自然也不同了,這兩把建立在中土五行元素理論上的魔法劍,自然要是用中土的方式來使用。如果二女是普通人的話,那麼因爲沒有華族人的那種靈力,她們兩個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使用這兩把劍。不過,幸運的是葉蓮娜擁有的鬥氣是靈力的一種,而克里斯塔貝爾是聖獸,天生就擁有靈力,否則她的魔法也不會使得那麼快。即便如此,在凱文說得口乾舌燥之後,二女也只學會了逐一使用三種魔法的方法,而那種複合魔法的成功機率簡直就與買彩票中將有得一拼。看着二女漲紅了臉,拼命集中精神,可就是發不出複合魔法來,凱文最後不得不放棄全面發揮魔法劍威力的設想。

晚飯的時候,二女抱着自己的劍興奮不已,一邊吃飯,一邊唧唧咂咂說個不停。晚霞將她們兩個的俏臉照得紅撲撲的,那燦爛的笑容使那紅丹丹但陽都自愧不如,急急忙忙撤了一片雲彩,躲到後面去了。躺在自己做得草垛裡,看着興高采烈的二女,凱文的目光不經意地落在了那精美的劍鞘上。忽然想到那麼大的一條澀只用來做了兩個劍鞘和兩個劍柄是不是太浪費了。就在這時葉蓮娜忽然轉過頭來,笑吟吟地對凱文道:“對了,我們還有件禮物要送給你,你在這等一會兒。”說着放下手中的肉粥,回樹屋去了。過不多時,她揹着一隻手走了過來。一直走到凱文面前,蹲了下來纔將背後那隻手拿了出來。“送給你!”手中握着的是一條嶄新的鞭子。鞭子使用黑蛇的皮做的,鞭柄用的是蛇骨,製作十分精美。凱文接過鞭子,輕輕一揚,鞭子向身邊一棵大樹電射而去,回來時鞭子摘回一片完好無損的樹葉。“喜歡嗎?這可是貝爾想出來的哦。”葉蓮娜笑吟吟地看着仔細端詳手中鞭子的凱文。“當然喜歡,這鞭子做的非常好。”凱文答道。隨手又玩了幾個鞭花,自覺得得心應手,如驅臂使。收回來時,鞭子自行纏在腰上。看看一旁紅着臉,假裝吃飯的克里斯塔貝爾,凱文笑道:“真沒想到我兩個老婆的手藝居然這麼好,那以後我們就不用爲吃穿發愁了。”見葉蓮娜聽得笑了起來,凱文偷偷瞟了一眼克里斯塔貝爾,只見她捧着手中的碗紅着臉不知所措,確全無要找自己算帳的意思。

來神廟的目的已經達到,沒有必要再繼續留在這裡了。第二天,凱文拆除了煉劍用的“金字塔”,二女則收拾行囊爲回家做準備。三天後,三人騎着召來的駝鹿出了黑森林。草原上的人畢竟沒見過駝鹿,爲了不引起麻煩,三人將駝鹿放了。然後找到來時扔在附近的馬車,克里斯塔貝爾召來一匹馬,駕上車,三人這才向部落方向去了。

三人忽然回部落來,着實把部落裡的人嚇了一跳。半個月沒見到凱文的影子,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爲他已經帶着葉蓮娜和克里斯塔貝爾逃跑了。要不是賭局還沒有到時間,怕是早就已經撤了。現在三人回來,部落裡頓時謠言滿天飛起來,有的說他們去很遠的地方買武器去了。有的說他們去找幫手,可是大家都害怕獅身人面獸,沒人願意來,所以他們三人自己回來了。雖然謠言各種各樣,但是至少沒人認爲凱文要逃跑了,因此他的勇氣得到了大家的尊重。

看到老奧古斯家的時,得到凱文他們回來的消息的老奧古斯已經站在外迎接他們了。將三人迎進,老奧古斯一眼就看見二女系在腰間的華麗長劍和凱文圍在腰上的鞭子。雖然沒有看見那把重劍,但是老奧古斯從那兩把劍的光澤上找到了那把重劍的影子,頓時知道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在得知了凱文鑄劍的事後,老奧古斯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既然你們準備好了。那麼,現在來看看這個吧。”老奧古斯從一邊的箱子裡拿出一張羊皮卷,將它張開在地上,“這個就是那隻獅身人面獸出沒處的地圖。在鬧物出現前,我常去那採藥,這幅地圖是跟具我的記憶畫的。相信應該對你們有用。”地圖繪製了大雪山地區的地理風貌,雖然並不很精確,但是大致的樣子還是有的。接着老奧古斯開始對着地圖介紹起地形來。按照老奧古斯說的,大雪山的南面是一大片坡地,坡地並不陡峭,也沒有什麼樹木和石頭,而是一片大草地。南坡與山腳下的草原連成一片,這種一馬平川的地形對於善於奔跑的獅身人面獸十分有利,因此也是這怪物主要出沒的地方。再往上是一片空地,然後就是冰天雪地了。

“那麼我們不能騎馬。”凱文看着地圖道,“馬是跑不過那東西的,而且要是被那東西嚇住了,我們也會跟着一快完蛋。”老奧古斯點點頭表示同意:“是的,你們不能騎馬,但是如果是步行就跟糟糕了。所以,如果你們不能在速度上不輸給鬧物,在那種地方是沒有勝算的。”得知地形如此不利,葉蓮娜和克里斯塔貝爾頓時有些泄氣,雖然得到了威力的魔法劍,但是如果是徒步作戰,勝利的希望還是不大。看着地圖,凱文也在心中默默盤算着自己手中的籌碼。兩把魔法劍和一張月神之弓,這些都是可以用於遠距離攻擊的,如果可以跑得不比鬧物慢,那麼是有必勝的把握的。“要是有越野車就好了。”凱文心中暗道。一想到越野車,凱文眼中一亮,有了主意。一種帶有風帆,在地上行使的車子出現在腦海中。如果把車身做成流線型,在尾部裝上飛機的尾翼,在車身兩側裝上可以收起來的機翼,只要丟棄風帆,在條件允許的時候就可以像滑翔機一樣飛起來。

草原上本就多風,而且自己也可以輕易地製造出大風來。到時只要風夠大,三個人坐在車上引誘鬧物來追,然後就可以用魔法劍、月神之弓慢饅收拾它了。即使鬧物逃跑,自己也可以追着它打。最不濟時,也可以把鬧物引到雪線以上,然後大喊幾聲引起雪崩,而自己大可砍掉風帆,張開機翼就可以飛起來,引發的雪崩自會收拾掉那不會飛的怪物。無論怎樣,這都是一個有百利而無一害的法子。有了主意,凱文再在心中盤算一番,只覺得並無什麼不妥,這纔將自己的打算說與三人聽。本是心事重重的三人,一聽凱文的打算,均是稱奇。將風帆裝在車上,用風力來驅動到還好理解,畢竟大家都見過或聽說過帆船。可是滑翔機就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了,畢竟會飛的人只出現在神話中,或者是被龍捲風給捲起來的。雖然不很明白,但是三人對凱文都充滿信心,將這些自己不明白的東西放在一爆研究起行動路線來。

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凱文、葉蓮娜和克里斯塔貝爾一起滿懷信心地出發了。得知三人要出發去對付那隻怪物,人們紛紛前來爲三位勇士送行,在這祝願聲中三人駕着回來時的馬車出發了。馬車一直向着大雪山方向前進,一天後來已經可以遠遠望見大雪山了。左右眺望,這個地方除了草原上出現的野生動物外已經完全看不到人煙了。“好了!就到這裡吧。”凱文將馬車停下,跳了下來車來,“再往前就是獅身人面獸的活動範圍了。”說着走開兩步,拿出一棵樹種來,回頭對車上的二女道:“要看變戲法嗎?”二女一聽,立刻從車上跳了下來,這樣的表演是不能錯過的。

凱文將手中的種子緊緊握在手中,接着聚集起四方木氣於手中。過不多時,翠綠色的光芒出現在凱文握着樹種的手中,強烈的光將凱文的手變得像是一塊用最好的通透翠玉雕出來的一般手一般。見差不多了,凱文張開手,掌心處一棵閃閃發光的樹種飄了起來,最後落在草叢中。轉眼間,本是平靜的草叢中忽然光華大勝。接着,一棵小樹從草叢中拔地而起,片刻之間便長到一人來脯隨後橫着伸出一根樹幹來,凱文心中所想的會飛的風帆車就慢慢地從這樹幹上長了出來。見車子長“熟”了,凱文屈指一彈,一到風刃應指而去,將車子從樹上“割”了下來。

放出神識,將這車子仔細檢查一番,確定全無問題,方纔招呼早在一旁躍躍欲試的二女:“好了!上車,我們出發。”話音還未落,二女便已近興高采烈地跳上了車,而套在馬車上的那匹倒黴的馬卻全無人搭理。看看正悠閒地啃着草,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主人拋棄的呆馬,凱文不由苦笑:“喂!們,馬還沒放呢!”可坐在車裡,像兩個小女孩般摸摸着摸摸那的二女,全沒將他的話放在心裡。凱文只得自己去將那馬放了,然後方纔跳上車。坐上前面的駕駛席,拉起簡易的手動剎車,一轉帆的絞盤,那面用一整塊樹葉做成的主帆頓時轉了個方向,被草原上的大風撐得滿滿的,緊接着風帆車在二女的歡呼聲中動了起來。

車子跑的十分平穩,這都歸功於被木氣改造過的樹種。雖然不能像北唐的那樣使用油氣減震系統,但是簡單的彈簧空氣減震還是可以做到的,再加上充氣輪胎,跑起來自然不慢。一路上二女興奮地大呼小叫,每當出現野馬羣、野驢羣什麼的,她們兩個都要纏着凱文駕車去追。每當靠近了使,還用魔法劍放出雷電來嚇唬它們,不象是來除妖的,反倒是像出來郊遊的一般。

風帆車一路向大雪山而來,一直駛到雪山腳下,除了沿途看到各種草原上常見的動物之外,什麼也沒看到。“我說!這到那找那隻怪物呀!”看着一望無際的草原,凱文只覺得除非鬧物來找你,否者你休想找到它。“我們也不知道!”葉蓮娜和克里斯塔貝爾一人手中拿着月神之弓,一個手中握着自己的魔法劍警惕地盯着四周,生怕鬧物忽然從什麼地方蹦出來。三人雖然無法可想,可是卻不敢將車停下來。這東西畢竟是依靠風力來運動的,加速性能可不怎麼樣,如果停下來,萬一鬧物忽然竄出來,那自己三人鐵定跑不了。

雖然知道不能停下來,可是草原上的風不可能總飾個不停,更不可能總是朝一個方向刮。隨着風向和風力的改變,凱文雖然極力縱好風帆,可是車子還是不可避免地慢了下來。而一直沒有發現目標的二女也鬆懈下來,坐在後面閒聊起來。眼看着風就要停了,正準備自己造點風的凱文忽然心神一緊,空氣中忽然間出現了危險的氣息,就連坐在後排的葉蓮娜和克里斯塔貝爾都感覺到了。接着一股強大的氣勢出現在不遠處的一小塊臺地上,三人向臺地上望去,一隻傳說中的獅身人面獸正威風凜凜地站在臺地上。似乎天地都感覺到這這駭人的氣勢,本來還可以驅動風帆車前進的風此時居然毫無徵兆的停了下來,車子也極不情願地向前竄了兩步後停了下來。

從第一眼看到這隻獅身人面獸開始,凱文就在計算如果它現在撲過來,自己到底要用多大力氣來發動風刃,又用多大力氣來造風逃跑。這也難怪,現在這隻獅身人面獸在風停下來的時侯忽然出現,顯然是早有預謀。也許它早就看見凱文他們三個了,而且還看出他們是在藉助風力前進,因此選在這個時候出現足以證明它的智慧。可凱文身後的葉蓮娜和克里斯塔貝爾現在連武器都還沒拿出來,指望她們兩個幫助阻擊鬧物跟本不可能。不僅如此,眼前的這隻獅身人面獸的個頭還不小,它至少有兩個半人那麼脯而且距離凱文他們近得連它臉上輕視的微笑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一身火紅色的皮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強健有力的的肌肉在它身上勾勒出力與美的線條,脖子上的長長的鬃毛無風自動,尾巴隨意地拖在身後。就這樣看上去,這隻獅身人面獸時乎根本就沒有準備進攻的意思,可是那撼人的氣勢卻明白的表示它不擺出進攻的架式,那是因爲它有充分的的自信,沒有任何它看上的獵物可以僥倖逃脫它的利爪。

就在凱文準備先開溜再說的時侯,那隻獅身人面獸開口說話了:“嘿!你們好!”獅身人面獸優雅地爬了下來,就象一個紳士。雖然那不肖的口氣一點也聽不出友好的意思,但是它願意開口說話,而不是準備不分青紅皁白地撲過來,相比之下畢竟還是一件好事。“你好!先生!”凱文高聲應道。在這獅身人面獸開口說話的同時,凱文就放棄了立刻開溜的的打算。剛纔獅身人面獸出現的時候,那架勢似乎立刻就要撲上來。雖然因爲距離太近,危險性不小,可是在那種情況之下除了逃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可是現在不同了,它開口說話了,而且還大大咧咧地趴了下來,很顯然不想立刻就大開殺戒。這使凱文對付這隻大的信心大增,與純粹的冷血殺手相比,一個會思考、會表現出豐富面部表情的殺手,即使是更加強大,它的危險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要底上許多。藉着這說話的時間,凱文更是大着膽子仔細打量這隻獅身人面獸,以便從外表上獲取更多情報。

就在凱文打量這隻獅身人面獸時,獅身人面獸同樣在打量凱文。對於這樣敢於毫無顧忌的打量自己的,它還是第一次看到。以前遇到的那些騎在馬上的人,都只會揮舞着手中武器,哇哇大叫着向自己衝過來,或者嚇得掉頭就跑。他們的眼神中除了瘋狂就是恐懼,一點意思都沒有,一個火球就全給收拾了,而眼前這個人對自己似乎絲毫也不害怕。“有點意思!”獅身人面獸饒有興致地想着,心中有什麼東西在萌動,就象有一團火。這團火的名字叫做“興奮”,它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雖然感覺到那兩個坐在後面的女孩身邊有三股淡淡地魔法波動,但是它對自己的實力完全有信心,更本不怕自己面前的三個人類逃跑。同時它也不想怎麼快就殺了他們,這片大草原上實在是太寂寞了。普通的野獸除了作爲食物外,一點都不好玩,它們實在是太蠢了,一點意思都沒有。而面前的這三個坐在可以在陸地上跑的帆船裡的顯然很聰明,光從他們可以將帆船開到陸地上就證明了這一點。更有趣的是,通過剛纔的觀察,這艘怪船跑起來沒有自己快,這就確保了遊戲中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就在跟怪物打招呼的時候,凱文的神識神不知鬼不覺地粗略分析了一下這個怪物身體上的一小部分肌肉組織。雖然無法知道這怪物到底會用什麼魔法,但是對它的力量和速度還是可以粗略計算一番的。雖然凱文自己在肆無忌憚地打量對方,可是卻不喜歡對方同樣打量自己。要知道,打量對方可以從一些小方面看出對方的弱點,比如一個眼神;一個小動作;一個說話的口氣都會不經意地透露出一些信息。可是這是相互的,你在打量對方時,對方也在打量你,如果對方同樣精明的話,也會發現你的小毛病。因此,凱文立刻開口說話,以便分散獅身人面獸的注意力:“您好!尊敬的先生!不知道您爲什麼要擋住我們的去路呢?”

獅身人面獸聽了哈哈大笑:“是嗎?你們真的不知道遇到我會有什麼後果嗎?”此時它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很可愛,不論他是在裝傻,還是真的不知道,總知這個問題很好笑。笑過之後,獅身人面獸忽然露出一幅猙獰的面目,從血盆大嘴中伸出雪白獠牙,眼中閃出兩道兇光:“我是一隻吃人的怪獸,然道你們不害怕嗎。”這陰森森的口氣中還夾雜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薰的凱文急忙屏住呼吸。而他身後而二女更是差點要嘔吐出來。雖然獅身人面獸擺出一幅惡形惡相,可是凱文一點都不當心。如果它真要撲過來的話,早就撲過來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

對於沒有嚇倒這個小小的人類,獅身人面獸感到有些意外。雖然沒有看到被嚇得屁滾尿流的精彩場面,但是這也預示着後面的遊戲更加有趣。正想着到底要玩什麼遊戲的,獅身人面獸忽然看見凱文正搖着頭,用一副悲天憫人的眼神看着自己。“你想要說什麼?”就象所有的智慧生物一樣,獅身人面獸的好奇心和它的身體一樣強大。對於獅身人面獸的好奇,凱文依然是那副神情,用一種慢條斯理的語氣道:“你真的想知道嗎?”這樣一個不着邊際,而且毫無意義的廢話,對於急於想知道答案的獅身人面獸來說簡直就是調戲。他忍不住大吼道:“少廢話!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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