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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大隋官道行了多日,沿途留宿各城寺廟。寺中和尚均知是隋王拜弟,西天取經的聖僧,照顧得十分周到,師徒二人倒也愜意,只是每日吃素,搞得個悟空愁眉苦臉。這日一路行來,人跡稀少,就在天色漸暗之時方見前方升起縷縷青煙。
見有青煙,悟空極目遠眺:“阿,師父,前面有個村子。”
三藏聽了,長噓一口氣,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總算看見人家了。悟空,我們快快前去,也好借宿一晚。”
師徒二人下了官道,向村子走去。村子並不大,幾十戶人家。一座座青磚紅瓦的屋子圍成一圈,中間空出一塊圓形的空地來。村裡的孩子見來了兩個陌生人,都圍了上來指指點點。正在師徒二人不知所措之時,見一中年大漢向這邊走來。只見那漢子高個頭,濃眉大眼,一張被太陽曬黑、被風雨吹打粗的四方臉。身穿一條土布褲子,圍着一條圍裙,是打鐵的師傅用的那種,精赤着的上身強健、壯實,每一塊肌肉都像用刀刻出來的。人未到,聲先到,只聽那大漢如洪鐘般的聲音傳來:“去去,都給我回家去。”一邊說着一邊驅趕着圍着師徒二人的孩童。那些村童並不怕他,還衝着他做鬼臉,接着便打鬧着跑開了,但並未走遠。
驅走村童,那大漢方纔向師徒二人拱手到:“在下趙五見過大師。鄉下孩童,生來頑劣,不知禮數,還望大師海涵。”這時三藏早已下馬,見那漢子彬彬有禮,顯是讀過書,心中歡喜,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壯士言重了,我師徒二人從長安而來,前去西天大雷音寺求取西經。今日一路行來,沿途未見城鎮,見此處有一座村子,特來借宿一宿。”那壯士道:“喔,原來大師就是去取西經的聖僧,失敬,失敬,這位想必就是聖僧高徒。快請,快請,兩位大師若不嫌棄,今晚就請住在寒舍。”三藏聽了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多謝壯士。”那壯士聽了大喜道:“那太好了,兩位大師快請。”說罷便領着師徒二人向村中走去。
隨那漢子來到一家打鐵鋪前,就聽那漢子衝着門裡喊道:“孩子他媽,有貴客到了,快出來迎接。”只見門內出來一村婦:“來了,來了。”趙五見了那村婦道:“快來見過從長安來的聖僧師徒,今晚聖僧就住在咱們家。”那村婦先見三藏寶相莊嚴,心中暗是一驚,自家男人何時有過着號朋友,如今聽所說是聖僧,頓時喜上眉梢:“聖僧快請,聖僧快請。”忙將師徒二人讓進屋來。
進得屋來,只見屋中放着放着一張木桌,幾條長板凳,牆上掛着醃製的獸肉和獸皮。那村婦見趙五招呼師徒二人坐下後道:“大師先在此歇息片刻,我去準備幾個齋菜。”接着便轉身進了旁邊一間屋。三藏忙道:“多謝施主。”那婦人走後,師徒二人便與趙五閒話家常。原來,着村子叫做趙家村,村中住的人多是姓趙。趙五早年曾在外面闖蕩過一陣,學得一手打鐵的手藝,回到村中便開了這村中惟一的鐵匠鋪。平日農忙時男人在地裡幹活,閒時便結伴上山打獵,鐵匠鋪便爲他們打些種地的農具,和打獵用的弓箭,獵叉等物件,村裡人就給趙五一些自己種的糧食,蔬菜,和獵取的獵物作爲交換。趙五本有一個兒子,長大成人後囔着要去外面闖蕩,前年便離開了村子,如今家中只剩下趙五和孩子他媽。這村子雖離城鎮較遠,但能自給自足,村人的生活到也其樂融融,平日裡也不時有過往的客商留宿村中,給村裡人帶來些燈油之類的生活用品。
過不多時,趙五的媳婦將齋菜端了上來,一邊爲衆人盛飯一邊道:“鄉下小地方,沒有什麼好東西,還請聖僧莫要嫌棄。”三藏忙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言重了,出家人平日裡也是粗茶淡飯,豈敢嫌棄。”這幾日天天吃素,悟空的嘴裡都快淡出鳥來,翻着白眼好不容易將飯嚥下,心中盤算着,在這樣下去,只怕還沒到天竺我就先玩完了,一定要想辦法補充點動物蛋白。這時趙五媳婦正收拾着碗筷,忽聽門外熱鬧起來。趙五忙告一聲罪,便出去瞧瞧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打開門,只見屋外全是人,全村的男女老少都來了,趙五吃了一驚對站在最前面的老者道:“咦?村長,你們這是幹什麼?”那老者上前一步問道:“趙五,你家可是來了位長安來的聖僧?”趙五一臉迷惑:“是啊,怎麼了?”那老者一聽果是有聖僧忙道:“哎呀,你這傻小子,既是聖僧,還不快與我等引見,還愣着幹什麼。”趙五恍然大悟:“對、對、對,我這就去請聖僧。”說罷忙跑回屋中將原委說了,三藏一聽忙站起領着悟空與趙五一起出去相迎。
將村人都迎進屋來方知,原來那幫孩童見三藏師徒二人隨趙五走了也就各自散去,回到家中將聽來的與家中大人一說,家中大人便帶了自家孩子全都來了。那村長道:“聖僧遠道而來,本不應打攪,但在這窮鄉僻壤之地得遇聖僧也是緣分,老朽斗膽代表村中之人懇請聖僧爲村子祈福,永保太平。”說罷便要跪下。三藏見了忙將他扶起道:“老人家萬勿如此,出家人慈悲爲懷,這祈福之事本是因該,貧僧明日就去佛堂頌詠經文爲鄉親們祈福。”那村長聽了大喜:“好、好、好,多謝聖僧。時候已經不早了,老漢就不打攪聖僧休息了。告辭。”然後站起身來招呼衆人離去。
第二天一早,師徒二人梳洗完畢,用過早膳,走出打鐵鋪一看,只見全村男女老少都已在門前等候。三藏見了忙向村人告罪道:“阿彌陀佛,讓諸位施主久等了。罪過,罪過。”村長忙走上前來道:“大師萬勿如此,佛堂就設在宗祠裡,請大師隨我來。”一行人來都宗祠,這是全村最大的房子,青磚紅瓦,門前有一大塊空地,這是全村主持重大活動的地方。進了佛堂,三藏身披袈裟上香膜拜,隨後盤腿坐於薄團之上,村中衆人則跪在其後,不多時佛堂內便傳來頌詠經文之聲。
悟空本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主,聽一會兒經文便頭昏眼花,昏昏欲睡,實在是坐不住。知道今日師父要爲村人祈福,便在進去之前便藉口去餵馬,因此來到祠堂外便未進去,待聽到佛堂佛堂內傳來頌詠經文之聲,心中竊喜,如今所有的人都在佛堂內,趁此機會去打打牙祭,補充補充動物蛋白豈不甚好。打定主意,悟空來到村中的牛棚,見那白馬安靜地待在棚中,加了些草料便離開了。
悟空來到村子中央的空地,放出思感力搜索方圓百里內的一切事物,一秒鐘後,所有獲得的信息都已由先哲彙總整理完畢,在這一區域內未發現任何其他擁有超過警戒水平的特殊能量目標,也就是說這裡沒有危險。悟空很滿意,正準備向山裡進發,忽然發現不遠處有一隻兔子正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只見着兔子通體白毛猶如絲錦,沒有一根雜毛,要是辦個選美兔大賽,它必能奪得頭魁,若是女孩子見了,定要喜翻了心兒,帶回家中時時呵護,百般嬌養,不過在悟空眼中那兔子卻是一頓佳餚,一想到鮮美的烤兔肉,連口水多要流出來了。悟空彎下腰來,臉上堆起狼外婆一般的笑容,輕手輕腳的向那隻兔子走去:“嗨!兔寶寶,不要害怕,道哥哥這來,乖!”只見悟空每靠近那兔子一步,那兔子就後退一步,彷彿知道這傢伙不是好人一般。當那兔子退第二步時,悟空心中盤算,這兔子居然還有些靈性。悟空再上前一步,那兔子也跟着退了一步,當悟空上前第四步時,那兔子再也不是隻後退了,彷彿下定決心一般撒丫子向後飛奔而去。一見自己的的烤兔肉要跑,悟空一愣:“嗨呀,小兔崽子還敢跑。”話音未落,身如離弦之箭,以肉眼難辨的速度貼地飛掠,一把抓住那兔子的耳朵將它提了起來:“哼哼,你還會跑啊。”只見那兔子一被抓住竟落下兩滴眼淚來。
悟空將那兔子抱在懷裡,來到離村子不遠處的一條山泉邊。山泉下有三面碩大無朋而又相當平坦的青石,三面青石一個比一個高,宛如三個大臺階。這三個大臺階位於山泉必經的水道上。最高的那一扇大石,首當其衝,被山泉衝得中間底凹。自然形成一個蓄水潭。泉水來把這第一個潭蓄滿之後,順着水道向第二層青石滴淌。然後,在第二層青石上的積水又順着水道向第三層青石滴淌。不知經過多少年,這三層大石上形成了三個潭,水清見底。悟空在這一處風水寶地邊尋一塊大石做下,一邊輕輕撫mo那兔子,一邊道:“你不要難過嗎。你想想,那幾個老頭子叫我護送三藏去天竺取經,路途遙遠,山高水急的,還要做和尚,一天到晚青菜豆腐。你知道嗎?做保鏢是個即危險又辛苦的職業,居然還不準吃葷,這豈不是要我的命嗎,對不對,真是的。只怕還沒到天竺我就先爬下了,所以呢,你就不要怪我了,我吃了你也是情非得以,你就不要抱怨了。爲了西取西經的偉大事業,你看,連我都不得不違反清規戒律,你犧牲一下也是無量功德嗎。你放心好了,我跟十殿閻羅都很熟的,在你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後,我叫他們給你安排一下,下輩子讓你投胎到皇帝家,將來也做做皇帝,過過癮。好了,不要難過,閉上眼睛,一會兒就好了。”說着便摸出一把刀來。
悟空正準備舉刀之時忽聽一個鶯啼鳥囀,珠圓玉潤的聲音:“大仙撓命,大仙撓命。”悟空被這聲音嚇了一跳:“誰啊,誰啊,誰在說話。”左顧右盼一翻什麼也發現。正在納悶之時那聲音又道:“大仙,大仙,是我在說話。”悟空低頭一看,見那隻兔子正可憐巴巴的看着自己“是你在說話嗎?兔子。”那兔子忙道:“是、是、是,是小妖在說話。”悟空確定了說話的是這隻兔子,心中氣苦,哭喪着臉自言自語道:“我的媽呀,難怪那些老頭會爲了讓我幫他們去取西經而答應我所有的條件。搞了半天,原來這天底下有這麼着多妖怪,隨便抓只兔子都會說話。”
既然着兔子會說話,悟空也下不了手了,將兔子放在地上,懊惱地問道:“喂,你不在山上好好待着,跑到村子裡來幹什麼?”那兔子坐起,擡起兩隻前腿打躬作揖道:“回稟大仙,我本在這山中獨自修煉,從未害過人。昨日突覺山下靈氣彙集,才下山來看個究竟,得知是長安來的聖僧,並在今日頌詠經文爲村人祁福,小妖便想跟村人一起來沾些靈氣以增修爲。望大仙明擦。”
悟空聽了,無奈地揮揮手:“這樣啊,那你走吧。”起身便要離去。
那白兔見悟空要走急了,忙上前抱住悟空的腿道:“請大仙留步,小妖還有一事相求。”
悟空聽了一臉疑惑地道:“那你說吧。”說着從新坐下。
那兔子噓了口氣:“回稟大仙,我本是在蛇盤山修行的小妖,不知何日那蛇盤山鷹愁澗來了一隻白龍,小妖害怕便逃到此處。請大仙收我爲徒,小妖道行雖淺,但洗衣做飯,端茶送水也力所能及,求大仙收留。”說罷一躬到地,樣子十分滑稽。
悟空哈哈笑道:“就你這樣子還洗衣服做飯?你別掉到鍋裡被一起煮了。哈、哈、哈。”
那兔子急道:“我會變成人的。”
聽說它會變成人,悟空止住笑,撓有興致的看着它道:“哦,那你變給我瞧瞧。”
那兔子答道:“是。”說罷,只見那兔子渾身放出一縷白煙將它團團圍住。不多時白煙漸漸變大,待白煙散去,那白兔已變成一個婷婷玉立的少女。只見着少女如雲秀髮長可及腰,黑如烏絲、光澤如錦,兩側鬢角薄如蟬翼。少女長得十分清秀,蛾眉清黛,明眸流眄,硃脣皓齒,玉指素腕,細腰玉膚,蓮步小襪,膚香佩黛,一身白色衣裙更顯婀娜體態,撲面而來是隻有的十分純淨的處子纔會有的清純靈氣,真乃好一個玉人兒,即使是被頂尖美女養挑了眼的悟空也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的確有羞花閉月之貌。少女見悟空眯着眼盯着自己,心如鹿撞,一片紅霞立刻爬上嬌顏,輕聲細語地道:“還請大仙賜教。”
鶯啼鳥囀般的的聲音從悟空耳裡一直傳到心底:“啊?什麼?哦,對了,你還是回去吧。”
那少女一聽急了,一把捉住悟空的手急道:“大仙,爲什麼?我有什麼地方不好嗎?”
悟空面色尷尬:“嗯,這樣吧,你先放手,我再跟你說。”
那少女一聽,方纔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竟抓住了悟空的手,頓時滿面羞紅,忙縮回手站到一邊,底着頭擺弄着衣角不敢做聲。
悟空見她鬆手,便語重心長地道:“喂,你幹嘛一定要我收你爲徒呢?此去西天,路途遙遠,一路上危機叢叢,你又是個女的,怎好跟我們走在一起。”說罷壞壞一笑道:“再說我是不收徒弟的,我只收侍妾,哼,哼,你還是快逃走吧,小心我對你下手哦。”
那少女聽了大羞,頭更低了,似乎恨不得找個地縫佔進去,過了半天才聽見如蚊鳴般的聲音:“我...我...我願意。”
悟空被她嚇了一跳:“啊!你說什麼?”
說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再像先前一般害羞了,這次少女的聲音大了一些:“我....我願意做公子的侍妾。”不過前面的聲音倒是大了一些,最後那兩個字卻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般。
悟空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感到一個能量,心中一轉,知是這山中土地,一聲大喝:“土地老兒,你給我出來。”那少女嚇了一跳,莫名其妙的望着悟空。這時只見悟空面前從地上冒起一縷青煙,轉眼化作一老者,手持鹿頭柺杖恭聲道:“下界小神,參見大聖。”
悟空瞪着那老者喝道:“土地老兒,是不是你叫她來找我的?”
那土地聽了忙惶恐地道:“大聖息怒,小神見她孤苦無依,修的雖是正道,卻因道行還淺,受那白龍欺壓,小神見她心地善良,還算伶俐方纔叫她來投奔大聖。還請大聖莫怪。”那少女見了也忙跪下道:“都是我不好,請大聖莫要怪罪土地公公,大聖要罰,就罰我吧。”說着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悟空最受不得美女在面前哭泣,忙揮揮手道:“好了,好了,我不怪罪就是了,你快起來吧。”
那土地聽了喜形於色,忙對那少女道:“還不快謝大聖,大聖已經答應收下你了。”
悟空忙將土地攔住:“我什麼時侯說過要收留她了?”
那土地一愣道:“大聖剛纔不是說不怪罪了嗎,自然是要收留她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悟空還未說完只見那少女眼中淚水又在打轉,心中暗歎,看來不收下她,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只得立刻改口,無奈地搖搖頭:“我收下你了,你別哭了,我的姑奶奶。”那少女終於忍住,沒讓眼淚落下來,不過卻還在一旁抽噎。
那土地見事成了,滿心歡喜,忙上前叮囑那少女一番:“以後要好好服侍大聖,不可依着性子胡來,記住了嗎?”少女點點頭:“記住了。多謝土地公公。”土地得到答案便向悟空告退:“啓稟大聖,若無家事,小神就告退了。”悟空無奈地揮揮手:“好了,好了,沒事了,你回去吧。”土地應聲“是”便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了。事已至此,悟空也沒辦法,話已出口也不好反悔,嘆了口氣,心中暗歎,這取西經還真是多災多難,還沒走出大隋就帶了個累贅。
悟空轉過身來看着脆生生的少女問道:“好了,你叫什麼名字?”
想到這人從今以後就是自己的男人,少女又羞又喜,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道:“我....我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啊!”悟空皺着眉頭想了半天“那好吧,以後你就叫‘窈兒’吧,‘窈窕淑女’的‘窈’。”
“嗯,謝謝爺。”說罷衝着悟空施了一個萬福。
悟空拿出一粒上次在天庭帶回來的“土特產”,太上老君的金丹命窈兒服下,自己幫助窈兒控制金丹藥效地發揮,大幅度提高了窈兒的功力,並從組基因鏈,使窈兒變成了一個真正的人,而不是由妖變化而來的了。一切都辦妥後,悟空帶着窈兒一邊向村子走去,一邊盤算這如何向三藏解釋。快到村子時辦法終於有了,不過一看日正當空,想到午飯又是青菜豆腐,出來時本想借村人何師父都在祠堂的機會打打牙祭,結果牙祭沒打成,還帶了個麻煩回來,剛好一點的心情一下子便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