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翻閱了水安城的文書造冊之後,這才瞭解清楚那丁家村當年發生的事情。
在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朱祁鎮便知道了那個男人爲何總是這樣瘋瘋癲癲,嘴裡說着胡話了。
可是這讓朱祁鎮又有了不解的地方。
這丁家村出的這件事情,這裡記載說的是突然得了怪病,並沒有說明起大火或者是走水什麼其他的原因。
所以這件事情和大火又有什麼關係呢?這裡面絲毫和大火毫無聯繫,可是爲什麼那人又偏偏提到了大火?這讓朱祁鎮愈發的摸不着頭腦了。
朱祁鎮又把那文書造冊拿出來翻看了一遍,這次看的十分仔細,沒有忽略掉一絲有用的線索,可是朱祁鎮看完之後也依舊是沒有發現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他看完最後一頁之後,把這些東西給蓋住了,接着嘆了口氣。怎麼看了這麼多遍,就是找不出一點有用的東西呢?
雖然說現在瞭解了丁家村的那件事情,但是現在看來,這兩件事情之間沒有任何聯繫。
難道是因爲自己的思路錯了?
朱祁鎮這時候開始懷疑自己對於大火以及丁家村這兩件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解的地方了?
朱祁鎮已經在這官府裡面待了大半個時辰了,可是還是沒有找到半點有用的東西,他覺得這次來這裡,一定要弄清楚一些東西。
於是便又下意識的去到了官府那些記載材料的地方翻找,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可是讓朱祁鎮意外的是,除了他剛剛看的那一卷,裡面有一些關於丁家村的消息,其他的文書造冊裡面甚至連丁家村這個地方都沒有提起過。
這事情越來越古怪了,怎麼會只有一卷文書是關於一個村子的呢?
朱祁鎮覺得這裡面一定還有其他事情沒有被記錄進去,所以到底是什麼事情?這件事情沒有被記錄進去,又是因爲什麼呢?
就這麼一會兒,朱祁鎮心裡就起了不少疑問,眼看着這時間也不早了。
今天沒有找到消息,這讓朱祁鎮有些失落,可是自己也不便待在這官府太久。
於是朱祁鎮把那些東西整理好,放回原處之後就離開了官府回去了。
回到了他們住的地方後,朱祁鎮發現娟兒和太子以及林傑睿三個人此刻並不在。
他猜測可能是因爲娟兒爲了放鬆大家的心情,帶着他們出門轉悠去了。
這樣也好,朱祁鎮回到住的地方,看了一眼之後便又離開了,他還是把心思都放在調查這件事情上面吧。
畢竟現在伍洋也不在,他不但要想辦法調查清楚這件事情,還要去追查伍洋的下落。
朱祁鎮想着既然在官府裡面找不到有關於丁家村的其他消息,那麼不如去問問附近的人吧。
畢竟這裡的當地人一直生活在這個地方,對於丁家村發生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會有些耳聞。
於是朱祁鎮又去拜訪了臨近的一些人,目的就是打聽關於大火的事情。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朱祁鎮去了好幾個地方,問了好些人,他們都說從來沒有聽說過丁家村什麼時候起過大火。
“這位大娘,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這附近有個丁家村的村子?”
雖然說朱祁鎮問了這麼久都沒有得到一點消息,但是他依舊堅持不懈的去詢問。
“丁家村?這倒是有點印象。”
那個被朱祁鎮攔住的大娘聽到朱祁鎮的問題之後點了點頭。
“那大娘有沒有聽說過這丁家村什麼時候起過一場大火?”朱祁鎮又問道。
那大娘聽到朱祁鎮的問題之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聽說過丁家村什麼時候起過大火。
“那就麻煩大娘了,大娘您慢走。”
朱祁鎮見大娘並不知道什麼有關於丁家村起火的事情,心裡有些失落。
送走了大娘之後,便一個人垂頭喪氣的坐在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面。
爲什麼這裡就沒有一個人知道丁家村和大火之間的關係呢?朱祁鎮頭疼的撓了撓腦袋,這個時候又從他面前經過了一箇中年男人。
他站起身來,把那個男人給攔住了,雖然說自己問了這麼久,都沒有一個人知道丁家村曾經起過火的事,但是他覺得只要自己堅持不懈的問下去,肯定會有結果的。
“這位大哥,請問你是一直住在這裡的嗎?”
朱祁鎮走上前去,先和那個男人打了個招呼。
“是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那個男人被朱祁鎮攔下了之後奇怪地問道。
“我想向你打聽一下,這丁家村有沒有什麼時候起過一場大火啊。”朱祁鎮連忙問道。
“大火?這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個中年男人想了想之後搖了搖頭。
朱祁鎮聽到一樣的回答之後,臉上頓時就出現了失落。
“不過,雖然沒有聽說過這丁家村起過大火,但是,之前好像有一次,丁家村白天走過水。”
那個中年男人想了想,之後又接着說道。
“那次走水啊,還死了兩個人,真是可惜了。”中年男人想到丁家村的那次走水,惋惜的搖了搖頭。
大家都認爲這次走水只不過是尋常的一種是事故而已,但是朱祁鎮這個時候聽到中年男人這麼一說,便立刻就覺得這件事情有不對勁了。
他覺得這次走水肯定不是普通的意外,說不定那人口中的火就是這件事。
“那死的那兩個人是什麼身份?姓甚名誰?大哥,你還記得嗎?”
朱祁鎮好不容易得到了這麼個線索,於是便趕緊拉住那個中年男人,細細盤問有關於類似走水的事情。
似乎是因爲這件事情太過於久遠了,所以那個中年男人想了一好一會這纔想出了那兩個人的身份。
“那兩個人啊,是遠近聞名的大夫和他的小徒弟,據說那天是因爲在煎藥的時候走神了,沒想到這就突然點燃了旁邊的柴火堆,兩個人沒能跑出來,這才雙雙殞命。”
中年大叔說起這大夫的時候連連搖頭,這麼好的一個人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