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女僕便仰頭喝下了這些菸灰。
她的表情就像是吃什麼龍肝鳳髓一樣,只是隨着喉嚨嚥下去之後,她雙目暴突,居然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田蜜把手捂住了嘴,一副意外的很的樣子。
“哎呀,我給忘記了。對我來說確實是尋常蜜糖,可對你來說卻是致命砒霜啊。”
說罷,她呵呵一笑,抱着自己的胸搖搖頭。
“既然要小心,那麼也得把你給處理了纔好啊。知道的人越少,我才越安全啊。”
說罷,她扭着胯一步步離開了。
羅網禁地,此地終日縈繞着濃霧,最獨特的就是有高高低低的石柱,就像是無數拔地而起的石筍。
而四周則是無數沖天而起的黑色竹子,冰冷地如同是鐵做的一樣,露珠在上面凝聚後又緩緩滾落。
低落在地面上,滲透進了由無數腐葉蓋起來的地面。
趙高一人站在一處高聳的石柱上面,但是卻依舊臉色平淡,如履平地一般。
可是石柱之窄,僅僅只能夠容納一隻腳而已,但是他卻就這麼單立着一隻腳站在那裡。
在他的下方,無數蒙面的刺客跪在他的地上。
由於此地縈繞着終年不散的迷霧,再加上刺客們都身穿夜行服,面蓋黑布。
他們或男或女,或胖或瘦,根本就無法看清。
“柳雲停下來了,這是暗殺他的最好機會。天字號高手全部行動,只要得手便賜掩日身份。”
趙高的一番話,引來了地面上衆多刺客海潮般的轟動。
“掩日難道真的已經死了嗎。我記得他可是的劍法已經達到了駭人聽聞的程度了。”
“如果我得手了,那麼我便是羅網第一殺手!”
“柳雲,你的首級我就笑納了。”
衆多殺手都興奮不已,再回頭看趙高的時候,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在咸陽皇宮之中,嬴政手握竹簡,腰間別着一柄天問劍。
他的面前,無數的官員紛紛議論着,臉上都有無法抑制的喜色。
他們都有些太激動了,但是這是在朝堂之上,如果失了禮節的話,那麼就準備掉腦袋吧。
不過小聲議論還是可以的,既然知道了柳雲停留在四季鎮了,那麼秦國的大軍就可以圍困此地,將柳雲扼殺!
他掃過了上面的消息之後,大笑着來到了桌子上的巨大的羊皮地圖上面,把天問劍刺在了四季鎮那個地方。
天問劍不愧是劍譜“十大名劍”之首,構造極其平衡完美,劍尖刺入了桌子內部,但是劍身卻依舊穩穩當當地立在那裡。
四季鎮那一邊地方,破的不成樣子,似乎是預兆了他接下來的命運。
所有的大臣全部都跪倒在地,低聲高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嬴政龍袍上的金色五爪神龍栩栩如生,在這一深深地恭賀之中,似乎也忍不住要一衝而起了。
跟這兩處興奮不已的情緒相比較,陰陽家則是有些太過於平靜了。
初代皇帝百般無聊地啃着一隻鹹雞腿,嘟嘟囔囔着說道:“東皇太一啊,柳雲果然是停在農家了,你難道還不高興?”
東皇太一雙手放在扶手上面,頭顱就這麼正對着前方,卻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初代皇帝知道自己自討沒趣,所以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手中的雞腿上面。
“你們現在的生活好啊,不像我當年一樣。我那個時候,老百姓平日裡都吃不到那麼好的東西。”
他一邊吃着,嘴上還唸唸有詞,比一個糟老頭還要糟老頭。
隨後,他又從自己的懷裡面打算再取出一隻雞腿,但是最後還是擦了擦嘴,重新放回自己的懷裡。
“算了,那兩個女娃娃還沒得吃呢。”
東皇太一這時候纔開口說道:“柳雲聽在農家,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農家對全天下老百姓都有莫大的功勞,只要得到他們的支持,秦國想要推倒也……”
說到這,他忽然閉上了嘴,過了半晌纔開口說道:“這一些天來,我既不問你的來歷,也不問你的去意。”
“停!”
初代皇帝急急忙忙地打住了,同時還很是凝重地開口說道:“你還是別折煞我了。”
“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你要是再說下去了,我恐怕就很難推脫掉了。”
“你去農家一趟,我會給你佈置一些事情的。”東皇太一凝重地開口說道。
其實他的心中還有一些不安,不過也必須要這麼做了,要不然很難再處理好了。
初代皇帝正打算聳肩不幹,畢竟柳雲的實力太可怕了,他那個結界被一劍破開的威壓,已經把他嚇得不輕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蜃樓嗎,不是想要去海外嗎。幾乎所有的材料全部都已經準備完畢了,至於圖紙我也用其他的辦法弄到手了。”
“只要把內憂解決掉了,那麼你的人在蜃樓裡一定有位置的。如若不然的話,那麼你就自己去造吧。”說罷,東皇太一便不再言語了。
雖然無法看到他的容貌,但是初代皇帝卻氣得不行,還能夠猜得到他現在恐怕早就閉上了眼睛了。
“可惡!你都已經這麼說了,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初代皇帝用力一咬自己手中的雞腿。
“不是說要給那兩個女娃娃?”東皇太一忽然開口說道,話語裡帶着笑意。
“沒吃飽我還怎麼幹活,我說你管的倒是挺寬的啊!”初代皇帝瞪眼看去。
朱祐極在四嶽賭場裡面笑着搖骰子,他的面前已經得了不少的籌碼了。
在他的面前,司徒萬里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的手中也有一個骰子罐,裡面幾顆骰子被他甩得叮噹作響。
這時候,一人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道:“柳雲少俠,司徒萬里。要不你們先停一下吧,現在更該做的事是回去休息了。”
朱家在一旁說着,把自己的態度放得很低很低。
朱祐極把手中的骰子筒放在了桌子上面,拍拍手說道:“好的,那今天就先這樣吧。”
司徒萬里卻忽然拍手站了起來,雙目通紅地開口說道:“別走!”
朱家的臉譜瞬間就變成了猩紅的紅色,盯着司徒萬里,說道:“怎麼?難道還得經過你的同意?”
見狀,司徒萬里急忙重新換上了一副笑容,搖頭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