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朱鬆之前答應教孩子們習武,但是他除了教孩子們一個馬步之外,就沒了其他的動作。
所以,韓青山就被孩子們拉來做了壯丁,教他們一些習武的基礎。
韓先生,也就這樣叫開了。
“末將見過王爺!”韓青山來到涼亭前,“神策門傳來消息,福餘衛騎兵三十一人已經入城,看樣子應該是直奔中軍都督府青華衛所而去!”
“來得還真快啊!”朱鬆打了個飽嗝,道:“通知黃三,叫手下人都動起來吧,朱權既然不把本王當兄弟,那本王也不必留手了!”
“是,王爺!”韓青山點點頭,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欣喜。
“鬆叔父,您和韓先生在說什麼啊?”朱徽煣眼巴巴地瞅着朱鬆和韓青山在那談話,小腦袋瓜有些轉不過彎來。
“小孩子家家的,問那麼多做甚子!”朱鬆沒好氣地從朱瞻基身後拽過了朱徽煣,道:“你們是不是都吃多了?給我圍着花園去走十圈,就當是消食了!”
“啊,十圈啊!”朱徽煣看了看自己的小腿,忽然扭頭看着朱鬆道:“要不,鬆叔父,讓我跟着韓先生一起走吧,這十圈就算了?”
“你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就跟着韓先生走啊!”朱鬆哭笑不得地說道:“小孩子跟着瞎摻和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朱徽煣直接把解禎期給賣了,“禎期哥哥說了,昨個鬆叔父在城中的錦繡閣闖了禍,權伯伯直接跑到宮裡去告了鬆叔父一狀!今日,您不是就去尋權伯伯晦氣的嗎?”
解禎期的小臉都綠了,這貨嘴巴真不嚴實,早知道就不和他說這些了。
“禎期,你小道消息挺多的嗎!”朱鬆扭頭看着解禎期,說道:“每天怎麼就那麼閒呢?是不是嬸孃給你佈置的課業太少了啊?”
解禎期先是狠狠地瞪了朱徽煣一眼,隨後對朱鬆道:“鬆叔父,禎期也是從我叔父那裡聽來的,不過我叔父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寧王找的那些人蹦噠不起來的。”
“解學士!”朱鬆愕然,道:“你什麼時候見的解學士?”
“清晨的時候,叔父命府中的僕人給我送來了一些書,在書中還夾着一封信,哦,對了……”
解禎期一邊說着,一邊從袖口中抽出了一封信,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叔父說,看完之後要交給鬆伯伯,我,我給忘了。”
“嘿,你小子真行!”
朱鬆頓時翻了個白眼,接過那封信看了一會,心說:“按照解縉的意思,這件事可以把兀良哈三衛給拉下馬,不過……他還是心太軟了!”
“鬆叔父,帶不帶我!”朱徽煣見朱鬆手裡頭拿着信不說話了,還以爲把他給忘了,踮着腳道,“正好可以驗證一下我這些日子以來習武的效果嘛!”
“……”
這回就連韓青山都有些無語了,還習武的效果,不被人捶死就算不錯了。
“行了,行了,別纏着本王了!”朱鬆將信收了起來,道:“你們幾個小夥子都跟我走,不過只許看,不准你們動手。泰和,你也來吧!”
自行朱紹謙把他送來韓王府之後,一直就表現得很木訥的朱泰和愣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
“哦哦,太好了,鬆叔父您放心,我們一定會聽話的!”
聽到朱鬆同意了下來,朱徽煣直接跳了起來。
朱鬆看着歡呼雀躍的朱徽煣和朱瞻基,無奈搖頭道:“真是一羣小猴子!”
……
就在朱鬆命府中的兵士們準備起來的時候,克木其塔率領着三十名福餘衛的騎兵到達了中軍都督府青華衛所。
青華衛所是中軍都督府的下屬部門,其主要職能是些*所屬各部。
而通過克木其塔的調查,先前在錦繡閣中狠揍他手下的那幾個百戶裡面,就有兩人出自這裡。
克木其塔騎在馬上,跟在後面的精銳兵卒卻是翻身下馬。
衛所門口有兵卒在守衛,見到這些人來勢洶洶地,早早就進去通稟了。
沿途的路人和商鋪都不是傻子,一看這情況,趕緊地封閉大門,只是偷偷地在窗口觀瞧。
過不多久,衛所內有千戶率領十名兵卒出了衛所。
那千戶叫嚷道:“爾等是何人,爲何圍住我衛所,難道不知道這裡是中軍都督府治下嗎?”
“本官福餘衛千戶克木其塔,這次是要你們將百戶金陽、金木交出來,只要你們將此二人交與本官,本官立刻撤走!”
克木其塔冷眼看着那千戶,臉上的奇異花紋似乎都動了起來。
“你們是福餘衛的人?”
似乎想到了什麼,那千戶看到這些騎兵臉上或多或少地都有刺青,便冷笑道:
“哼,好大的架子,手下人在酒樓輸了面子,竟然還回去叫人來找回場子,真是將我們大明軍人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找死!”
克木其塔臉色張紅,他們這些福餘衛的兵卒最好面子,被人這般羞辱,已是怒急。
“進去,搜!”
大手一揮,克木其塔飛身下馬,率先往衛所裡頭衝去。
“沖沖!”
福餘衛的兵卒高聲喝叫着,一個個像是瘋了一樣,紅着眼睛就要衝進門去。
青華衛所的千戶與兵卒們也不是省油的燈,眼瞅着這些身着便裝的福餘衛兵卒們衝了過來,哪裡有不還手的道理?
“攔住他們!”千戶抽出了腰間的刀,同時道:“去錦衣衛千戶所,請錦衣衛過來幫忙!”
千戶話音剛落,四周圍突然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
他定睛朝着四周圍望去,卻見一個個身着鎧甲的兵卒,手裡持着黑鐵棍,足有五十人,爲首的一個漢子還穿着飛魚服。
“什,什麼情況?我,我纔剛說去找錦衣衛,他們,他們怎麼就來了,這他娘地也太快了點吧?”
青華衛所的那名千戶,下巴都差點掉下來。
不光是他們,就連克木其塔都有些懵圈了,若不是面前青華衛所的人也是一臉懵.逼的樣子,他還以爲這是中軍都督府提前埋伏好的人呢。
“三哥,上.嗎?”
圍過來的兵卒裡,有兵士向爲首的穿着飛魚服的漢子詢問。
三哥?
莫非……
不錯,這穿着飛魚服的漢子,正是朱鬆的車伕兼侍衛黃三。
黃三遵從朱鬆的命令,帶着府中的親衛們,馬不停蹄地敢了過來,剛好碰到了這些福餘衛的魚兒們咬鉤。
“幹!最好是幹.死幾個!”黃三猛地抽出了腰間的刀,高喊道:
“本官接到消息,三十一名福餘衛兵卒,換裝,前來南京城中爲非作歹,今日務必將此等兵卒抓獲,生死勿論!”
“殺!”
五十名兵卒口中大叫着,潮擁般向着克木其塔等福餘衛兵卒衝了過去。
“兄弟們,援軍來了,將這些兵匪全都抓起來!”
青華衛所的千戶也來了精神,立馬指揮着手下的兵卒同樣衝了過去。
好嘛,兩撥人加一起得六十二三個,對付福餘衛三十一人,一倍的差距。
那可真是天雷勾地火,電閃配雷鳴啊!
……
也就在青華衛所爆發衝突的時候,將自己打扮成福餘衛樣子的朱鬆,親自領着一支三十人的親兵隊伍,在錦繡閣粉墨登場了。
頭上扎着無數根小辮,活像個女孩子的朱徽煣,揪着麻花辮子,鬱悶道:
“鬆叔父,幹嘛要把我們幾個打扮成這個樣子,還有您臉上的奇異花紋,真醜啊。”
“臭小子,有你這麼說鬆叔父的嗎?”
打扮得和克木其塔差不多的朱鬆,賞了小傢伙一記暴慄,道:“這叫藝術,藝術,懂不懂?”
“不懂!”朱徽煣搖搖頭,一副等着你解釋給我聽的樣子。
朱瞻基和朱泰和的樣子也和朱徽煣差不多,很傻很天真。
“哎,我真是被你們的天真給打敗了!”朱鬆扶額長嘆。
得,乾脆別和這幫熊孩子們糾纏了,還是幹正事吧。
“青山,去把錦繡閣裡面的人全都拉出來!”朱鬆吩咐道。
“是!”
同樣臉上畫着花紋的韓青山應了一聲,帶着幾個親兵直接衝進了錦繡閣,連拉帶拽的把胖子、小山他們這些活計還有廚子、下人們給趕了出來。
好在這個時間點,沒人去錦繡閣用膳,所以趕人也很順利。
見到這麼多臉上帶着花紋的魁梧漢子,胖子他們嚇得臉都綠了,一個個縮着脖子聚在一起,也不敢說話。
“幾,幾位大爺,您……”胖子膽兒大,嚥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開口了。
“廚子,下人們都走!管事的,給我打!”
朱鬆把幾個小傢伙往後拉了拉,直接下命令了。
廚子以及小山他們,聽到這話只感覺是天籟之音,哪裡還敢停留,拔腿就跑。
胖子有心逃跑,可是韓青山等人的眼神,嚇得他腿軟無比,直接尿了褲子。
“鬆……”朱瞻基眼睛尖,看到那一灘水流出來,張嘴道:“尿了,這慫貨尿褲子了!”
“看見了。”朱鬆看了他一眼,揮手:“都愣着作甚子,給我揍!”
…………
(ps:第二章送上,晚上還會有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