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了,整個應天府都沉浸在過年的氣氛中。
南京城中,百姓們過年時的節日氣氛很濃郁,整個城池似乎都籠罩在一層祥和的喜氣之中,讓辛勞了一年的百姓們,也享受着難得地放鬆時光。
再有兩日便是臘月三十了,而徐妙錦已經過去了最難受的三個月初孕期間,甭管是什麼東西都已經吃得下了,倒是徐婉君,還得忍受最難熬的一個月時間。
自從回到應天府之後,朱鬆就一直都府中忙碌着,購買年貨,裝飾府宅,再有就是忙着給小傢伙們的親族,送些禮物。
今日,朱鬆難得偷閒,早早地起牀之後就在府中來回轉悠了起來。
轉了大概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朱鬆突然招來了個下人,讓他去前院找一些紅色的染料來。
因爲要過年了嘛,王府裡頭還是有很多紅色漆料的。
過了沒有一刻鐘的時間,就有僕人提着幾大桶紅色的染料來到了朱鬆所在的中院裡。
“王爺,您要這些紅色的染料作甚難不成您是想要趁着年三十,重新漆一漆大門嗎”
剛好這個時候香香剛剛從房間裡收拾東西出來,看到擱在朱鬆身前的一大桶染料,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啊,這個啊待會你就知道了”朱鬆衝着香香眨了眨眼,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道:“對了,你去看看徽煣和瞻基都起牀了沒有。”
以爲畢竟是快要過年了嘛,所以宋氏姐妹、朱氏兄妹全都已經被各自的家人接回了府中,現在的韓王府裡,只剩下了朱徽煣和朱瞻基這兩個小傢伙。
見香香diǎn頭而去,朱鬆這邊也沒有閒着,而是再次吩咐下人去準備一些東西。
“鬆叔父,這麼早您就叫我們起牀作甚”沒過多大一會,朱徽煣就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路迷糊着晃盪了過來。
“是啊,叔爺”朱瞻基臉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小短手甚至連褲子都沒繫緊呢。
朱鬆還沒來得及說話,不遠處就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聽起來應該是不少人才對。
一大兩小三人扭頭看去,便見七八個壯碩地僕從,一個個手中全都抱着一摞長六寸,寬三寸,周邊還雕着精美花紋的桃木牌子,走進了小院裡。
“鬆叔父,您這是要幹啥啊”這回小傢伙倒是清醒了過來,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木頭牌子,臉上充斥着好奇之色。
“你猜”朱鬆捏了捏朱徽煣的小肥臉,說道。
“鬆皇叔,您都捏疼我了”朱徽煣不滿的擺動着腦袋,臉上滿是不滿之色,嘟囔道:“您不說我哪裡知道是啥”
瞧着朱鬆的大手有向自己挪動的趨向,朱瞻基悄悄往後挪了幾步,瞄了一眼被小太監們抱在手中的桃木牌,道:“叔爺,那東西不是叫桃符嗎不過這些桃符上面怎麼都是空的啊”
桃符是歷史悠久的漢族民俗文化,在辭舊迎新之際,用桃木板分別寫上神荼、鬱壘兩位能夠制服惡鬼的神人的名字,或者在桃木板上雕出這兩位神的圖像,懸掛、嵌綴或者張
--0---0---小--說---xs.cc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小說推薦閱讀:
-0--0---小--說---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貼於門首,意在祈福滅禍。
而且,根據傳說,這桃木有壓邪驅鬼的作用,說白了,和後世人過年的時候貼在門楣上的春聯是一個道理
“呦,小傢伙還知道一些年俗嘛”朱鬆笑了起來,道:“沒錯,這東西就是桃符,不過這顏色還有樣式卻是有些單一了就像是過年你們換新衣服一樣,叔爺啊,打算給它們重新換個樣子”
“啊”朱徽煣啊了一聲,呆愣愣地在自己身上比劃了兩下,道:“鬆皇叔,您是要給它們也穿新衣服嗎”
朱鬆臉上的表情有些囧,這熊孩子的理解能力還真是逆天了,摸了摸鼻子,朱鬆繼續說道:“徽煣,你父王有沒有給講過桃符的來歷”
朱徽煣抓了抓腦袋,吞吞吐吐地說道:“桃,桃符嘛好像是從秦朝的時候,傳,傳下來的吧”
啪
“什麼秦朝的時候傳下來的”朱鬆直接賞了小傢伙一記爆慄,道:“臭小子,叔沒教導過你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嗎”
“哎呀”朱徽煣頭上吃痛,連連道:“鬆皇叔,您怎麼光打我,不打瞻基啊”
“嗯”朱鬆扭頭一看,朱瞻基聰明啊,早就退到一丈之外了。
這小子還衝着朱鬆和朱徽煣詭笑呢,一臉的得意。
“笑,笑個屁啊”朱鬆沒好氣地說道:“你來說說桃符的來歷。”
朱瞻基躲得遠遠地,慢條斯理地說道:“桃符是東漢時期傳下來的東西,這幾百年間都是這個樣式,所不同的不過是上面的字體,花紋罷了”
“哎,你小子行啊”朱鬆驚訝道。
“嘿嘿,前段時間我去解大人的府上找期哥,期哥給我說的。”朱瞻基很老實地說了實話,“不過叔爺,這桃符畢竟是沿用了數百年的樣式,不能說變就變吧”
“你個小孩子懂什麼”朱鬆沒好氣地甩了朱瞻基一言,道:“誰說數百年的樣式就不能改變叔爺就是告訴你,傳統就是要用來打破的”
說道這裡的時候,朱鬆眼珠子一轉,道:“要不要與叔爺打個賭”
朱瞻基是本能地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倒是朱徽煣,就像是腦袋裡透缺根筋一樣地湊了上去,道:“打賭賭了,鬆皇叔,我和您賭了,您說賭啥吧”
這倒黴孩子,是有多缺啊
翻了個白眼,朱鬆誘.惑道:“徽煣,要不要一起賭啊輸了的話,叔爺會給你好東西的呦”
朱瞻基也不說話,只是很堅定地搖頭。
得,怪不得人家能夠繼承他老爹朱高熾的皇位,成了宣宗,這孩子就是心眼活絡。
“賭不賭,賭不賭了,鬆皇叔”朱徽煣見朱鬆不說話了,甚至還催促了起來。
尼瑪,都是一樣的孩子,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朱鬆捂住了腦門,一臉無奈地說道:“這樣,就賭叔重新制作的桃符,遠比那些傳統的桃符要好看地多,有寓意地多怎麼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