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的風從洞外刮進,王順的衣服在風中如戰袍般飄揚,溫暖的光照在他冰冷的臉上,讓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下凡的戰神一般令人不可直視。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着霸氣走來了,他來了,他來了,他腳踏祥雲進來了。
洞外的衆人怒視着戰意昂揚的王順,一個個臉上的表情,彷彿剛剛痛失雙親,老婆跟人跑了,孩子不是自己的一般,誓要用眼神將王順射成齏粉,一股子幽怨憤恨的的氣息,小青山外都感受的到。
王順淡然的看着衆人,直到近前都面不改色,那堅毅的臉龐上滿是無敵的自信,那挺拔的身姿中全是昂揚的戰意,那狠狠的用雙膝撞擊地面的動做簡直無比的流暢。
“軍師,是男人就站起來說話,大家都是一窩的山賊,保證不打你的臉。”
衆人中領頭的山賊劉四,呃然的說道。他怎麼都沒想到軍師這麼慫,他們準備的毒打還沒使,話都還沒開口呢就先跪了,跪就跪了,還一臉老子要打兩百個的表情。
“我不起來是給你們留面子,不然就我這拳腳,這體格,不誇張的說,隨便你們誰來給我一拳,就得跪下來求我不要死。”
王順一臉傲氣的說着,看不出一絲絲的尷尬,彷彿現在跪在地上的是對方而不是自己一般。
劉四看了一眼在衆人身後狂笑的劉大劉二,搖了搖頭道: “軍師,你先起來,這樣,我們保證不打你,但你得保證以後不能出聲就行了。”
王順不爲所動,依舊霸氣的回道:“想讓我不叫,白日做夢,我堂堂山賊王集團懂事會懂事,哪有像你們妥協的道理,先不說我打工人的面子往哪擱,這可關係到我的幸福生活,豈能讓你做主,簡直癡心妄想。”
劉四黑着臉看着仰頭與自己對視絲毫不落下風的王順“那我就不逼逼了,兄弟們揍他。”
“且慢”王順急忙擡手製止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暴行,接着說道:“我看就此做罷,好像也不現實,讓你們揍我一頓,又怕你們良心難安,這樣吧,你們若能辯論贏我,我從此再吵到大家,就任憑大家發落,你們看如何啊?”
衆人竊竊私語了一番,最後共同決定給王順一個輸的心服口服的機會,同意了他的請求。
王順看到衆人答應自信的把雙腿從剛剛跪出坑的地面拔了出來,活動了一圈後,對着衆人喊道:“即然各位答應了,那將由我一人對戰你們五十幾位,由劉大,劉二做裁判,比賽之時不得打斷對方發言,每人最長可有盞茶時間發言,誰輸誰退換下一個,最後,托特斯死哪去了?要是他們輸了要保證好我安全。”
劉大一臉興奮的走了過來拿着個喇叭喊道:“現在我宣佈,小青山,山賊王集團首屆公開辯論賽正式開始,辯題:軍師製造噪音,是否合理。現在,辯論開始。”
王順:“本軍師身爲山賊王集團懂事局懂事,一直以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在帶領大家在打工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越走越強,僅僅是一點生活的樂趣你們都不允許,我心何其涼矣,這僅僅是一個“人”的正當需求,你們都要扼殺,這難道不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的正當權利嗎?”
反方第一人:“我方認爲,軍師同志製造噪音之行爲,令人髮指,禽獸不如,其罪之惡,罄竹難書,他那嚎叫聲,簡直就是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淪喪,啊呸。”
王順:“對方辯友人身攻擊,請裁判公正判決。”
劉大:“反方辯友,出言不遜,惡意中傷,本裁判宣佈反方一號辯友,出局。”
反方第二人:“我方認爲,軍師同志的正當需求,嚴重干擾了我們整個山賊王集團的作息生活,並且致使多人嚴重失眠,工作喪失熱情,身心疲憊等不良後果,若長此以往,大家的身體怕是遭不住啊,所以我方認爲,軍師的個人正當需求,在羣體的利益面前是不合理的。”
王順:“對方辯友喜歡少數服從多數啊,那你來說說,是否是我們少數的集團懂事,給你們多數的集團員工帶來的福利,讓你能有飯吃有衣穿,有娛樂,有自由的跑來跟我逼逼,我的一點點小小的正當需求,打擾了你們的一點點閒暇的做夢時間,你就來指責你的領導?”
反方二號:“我...軍師我錯了。”
王順:“乖,知道錯就好,還有的救,快回去補覺吧,晚上記得加班哦!”
劉大:“第二場,反方二羞愧難當,主動認輸。”
反方三號:“軍師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確實是軍師給我們帶來的福利和希望,但這中間也有大家的努力和奮鬥,所以軍師如果真的和大家站在一起的話就應該控制自己的需求,儘量做到與大家生活和諧爲好。”
王順:“打感情牌啊,沒錯我只是給大家指引了方向,具體的事情都是大家做的,並且我的心始終都是和大家在一起的,但我的需求僅僅是我一個人的需求嗎,不,不是,我正因爲知道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純爺們,大家對男女之事必然是難以剋制的,但這種精力放在工作中是好事情,但在生活中就不一定了,所以我特地出此下策,爲的就是鍛鍊大家平時的意志,消磨大家的時間,讓大家能爲了打工人的夢想更好的奉獻一生,這才羊入虎口,將自己大好的清白,送與了那惡魔般的女人,你們聽我如此淒厲的嘶喊,難道還不明白嗎?女人是多可怕的禍水,可憐我這一片苦心吶!我苦啊!”
反方三號:“軍師啊,我錯了,我真的是太年輕啊,我對不起你啊,嗚哇哇哇...”
劉大:“嗯,反方三號已翻然悔悟,不好意思啊,我擦下鼻涕,第三場軍師勝。”
反方第四人:“軍師莫要妖言惑衆,我張力上山前可是有過婆娘的人,女人啥滋味我還是知道的,所以不論軍師如何狡辯我都不會認輸的,今天你休想過我這關。”
王順:“切,玩死硬,既然你有過老婆,又是一個人上的山,想必你老婆已然安息了,兄弟節哀,你堂堂七尺男兒,全家老幼數口最後竟是你苟活於世,你幹了什麼自己還記得吧!不記得我告訴你,賣母葬父的時候,想必兩位還喘着氣吧!還有臉說我妖言惑衆,我不過是爲妻子爭取了點幸福,就敢於奮不顧身,而你做了什麼,眼睜睜的看着家人一個個的倒下餓死,卻只會怨天尤人,巴巴的在家裡等人來救,你這等人還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指責我爲妻謀利,我還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反方第四人:“我,我,噗...”(一口老血,大概噴了好好幾十秒)
劉大:“來個人看看這人渣死了沒,沒死扔下去,我得平靜下心情,暫時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