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嫣驚訝的看着身前的人,這種語氣她還是第一次從王順口中聽到,知道他沒有開玩笑,連忙收回了手中的利刃,犯錯一般低着頭。
“我以爲你開玩笑的,沒想着真有大用,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人的雙手捧起了誘人的臉頰,一嘴堵上了還沒出口的言語,直到她意亂情迷。
王順輕聲在她耳旁說道:“錢的事關山寨日後發展,你以後自然就知道了,但我老丈人孫子的事,咱們可得好好努力啊。”
夜裡的風逐漸喧囂,細聽之下還帶着些不知誰人的淒厲嚎叫。
次日,精神抖擻的王順,帶着一羣神情萎靡的劉大和一羣同樣不堪的小弟,興致勃勃的向着萬福樓出發了。
路上劉大鄙視的看着王順,似乎他欠自己幾百萬兩銀子一般,就連周圍的幾個小弟也有這般傾向。
“不服啊?不服來辯啊。”
看到衆人撥浪鼓一樣的腦袋,只覺無敵是多麼寂寞,對着幾人一陣感嘆。
“我自高絕羣山小,生而寂寥誰人曉。
孤峰獨座九天上,日出雲煙暮繚繞。
唉,憂愁啊!”
劉大又噁心又疑惑的看着他靜靜的裝逼,雖然不知道詩是啥意思,但這一臉欠揍的表情也能猜個七八。
“軍師,莫裝逼,裝逼遭雷劈啊!”
王順翻了個白眼,中指傲然的屹立在劉大的面前,卻遭到了衆人的無視,心中感嘆天道不公,爲何獨我如此優秀,想到此處忽然覺得索然無味。
萬福酒樓二樓。
王順一行人以坐等了半個時辰,約好的時間早都過了半刻,可相約之人卻遲遲不見。
劉大焦躁的磕着花生,不耐煩的樣子都快寫在了臉上。
“這姓張的明顯耍我們呢,這麼久了還不來,他這是幾個意思啊!要不軍師咱們走吧。”
王順卻一臉的風輕雲淡,一邊擺手安撫着劉大,一邊用眼角盯着二樓的最後一張桌子,他兩刻鐘前就主意到,後桌那人不停的看着自己和劉大,經過這麼久的觀察,幾乎確定了他們就是自己要等的人。
果不其然,看到王順對劉大的示意後,那桌的兩人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雙方點頭示意後,對方掏出了一隻紙鶴,這邊也拿出了一隻,這是當初定下的接頭暗號。
來人坐下後抱拳對着他們施禮,大概是讓自己原諒遲到和有幸拜會的意思,這邊王順也不廢話。
“敢問張先生想怎麼個玩法?”
張勇也不驚訝於對方的直接,這年頭敢買賣私鹽的大多都是這種敢玩命的主,自己也樂得開門見山。
“官鹽每引二百貫,私鹽一百,官鹽有長短二引,限百引之內,附引紙,要多少?”
王者眯着眼睛,打量那人,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你一個鹽運使手下的嘍囉,就敢開百引與我,現在世界都這麼瘋狂了嗎?”
張勇微笑着回道:“我雖然在官場身份低,可那鹽運使是我大舅哥,而且天下鹽務誰人敢說不貪?要多少痛快點。”
“既然你有百引,我就要百引, 私鹽加倍,三日後你說個地方,我們一手錢一手貨,告辭。”
說罷王順就帶着衆人出了酒樓,然後對着小弟使了個眼色,示意盯着樓上的張勇,而後離去。
人羣中數道神影也跟隨着他的背影一起消失。
溫和的風吹起一片柳葉,飄蕩到了平靜的水面。帶起了一圈圈連綿不絕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