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有古怪!
有問題!
宮女蓮兒雖然早就猜出了幾分,但是看到這個場面依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幾個士衛將臉側向了一旁,心裡一陣無語,這特麼都是什麼事兒?
履千北已經呆住了,怎麼回事?
......
這一刻所有人震驚之後並暗暗皺起了~щww~~lā
一個堂堂公主和一個有婦之夫的官員.....這.....
事情大發了!
他們可以想象,這裡的所有人如果被追究其責任來都不小,甚至幾名士衛已經暗暗後悔跟着永淳公主來這個鬼地方了!
雖然都心裡忐忑不安,但是都卻沒有表露出來。
其實宮裡面這樣那樣的秘密也不算少,只要掩蓋的好一般都不會出事,可是他們卻有些擔心,楊銘是什麼人?那是整個大明都數的着的大人物,雖然官位不高,但是他的影響力絕對不會低於一個內閣大佬。
而永淳公主可是嘉靖的妹妹。
一個青年才俊,一個國色天香,這樣的組合如果不是楊銘早已經成親的話他們甚至會爲此而榮,然而他們現在卻只能想辦法幫這兩人擦屁股。
“好了,這次就算咱們倆扯平了,看你這鬧騰的,趕緊的去船上休息會吧!”楊銘總算把永淳公主給鬨笑了,這還真是個技術或,要不是前世見多識廣的話這事還真沒幾個人能勝任。
永淳公主這才點了點頭,看了看楊銘那腫成豬頭一樣的臉就差點兒再一次樸茨一聲笑出來,不過心裡卻暗暗有些愧疚,剛纔那兩巴掌她可是下了狠手,就現在都還隱隱作疼。
“嗯!”她輕輕地嗯了一聲,再也沒有了剛纔的盛氣凌人,就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女孩一般乖乖的跟在了楊銘的身後。
“待會你和你得侍女就和賤內住一條船吧,至於士衛大可以住另一條船!”
一邊走,楊銘開始安排起了幾人的住處。
現在思南百廢待新,除了城外的一排排臨時窩棚之外根本就沒什麼好住處,而思南城現在還在擴建當中,上上下下房子被拆了個遍,現在裡面全是清一色的空地,如果不是有些材料還有用的話就連裡面的磚瓦恐怕都早已經被運出了城外。
所以,楊銘等官員除了住在船上順帶辦公的話基本上就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不過,即便是如此,在楊銘看來住在船上也沒幾天了,畢竟現在磚窯那邊這段時間以來日夜不停的開工,再加上水車幫忙研磨粉碎泥石,蜀中訂購的五千萬塊瓷磚早已經燒的差不多了,要不是楊銘還打算再多等幾天,等多燒製一些運往京城當樣品的話恐怕這幾十條船早就已經蠻江面上跑了。
不過,雖然如此,白爺那邊卻早已經在劉儀堆滿笑容的老臉下開始將瓷磚陸續裝船了。
“楊銘,那邊那麼多人在做什麼?”
穿過幾座水車,來到楊銘剛纔下船的地方,永淳公主這才發現在不遠處居然還橫七豎八停靠着好幾十條一模一樣的大船。
“他們在裝船呢!”楊銘笑了笑,臉上一抽搐,疼的牙齒一咬,這牙齒都快鬆了。
“裝船?”永淳公主看了看,那邊的人密密麻麻,少說也有好幾百號人,這麼多人裝船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雖然常聽公里一些太監、宮女描述外面的生活,但是那也只是描述,對於這樣眼見爲實的熱鬧場面她不禁有些好奇。
“帶我去看看行不行?”
“不行!”楊銘黑着臉對幾名士衛道:“好好保護公主,這些人都是泥腿子,要是衝撞了公主那顆就罪過大發了!”
他其實主要還是被剛纔永淳公主那兩巴掌給鬧得,他這個樣子要是落在那羣百姓眼裡那還不得丟人丟到姥姥家去?
“楊銘,你不讓我去看是吧?蓮兒,你陪我去!”永淳公主小性子一下就冒了出來,本來剛剛抽了楊銘的大嘴巴子心裡還有幾分愧疚,可是一聽楊銘的意思是要限制她的自己她哪兒受得了?這心裡這麼一想,楊銘當初佔她便宜的事情又冒了出來,兩者一比較似乎....似乎這楊銘還佔了便宜,光是兩巴掌真便宜他了。
“公主....我!”宮女蓮兒先是看了看永淳公主,這才又看向了楊銘。
楊銘身爲思南的縣令自然還是要多聽聽他的意見才行,畢竟思南這地方在官家的印象中就是烏煙瘴氣民風彪悍之地,這樣的地方要是出兩個惡人那就在正常不過了。
如果不聽楊銘的安排,這公主要真的是在這兒發生點兒什麼事她就算死一百次都難辭其咎。
其實不只是蓮兒,幾名士衛也是一臉嚴肅,這可不比在其他地方,身爲軍伍中人他們比蓮兒這樣沒出過宮門的宮女可不同,他們一般都是各地的精銳士兵選集而來,所以對大明朝的各個地方自然都是比較清楚地,而思南介於貴州與甘肅之右其中地界里民族衆多,且不說民風如何光是這些少數民族當中就有不少高手。
而且還不僅僅如此,特別是苗族的養蠱之術那可是全國聞名,這可是殺人不見血的東西,他們雖然武功高強,對於這些傳說中的東西那可就兩眼一抹黑了。
要是這些人當中有一兩個白蓮教的妖人混雜其中,那這樂子就大了!
“你們....哼!”永淳公主也不是傻子,光是看看蓮兒和幾名士衛的態度她就明白了,沒有楊銘的點頭她還真的在這思南境內寸步難行。
公主的身份讓她高高在上,但是又因爲公主的身份卻讓她根本不可能像其他女子一般有諸多的自由。
“公主,其實那邊也沒什麼好看的!”楊銘笑了笑,指着那邊的停船之處給她介紹道:“那邊其實就是一個小碼頭,瞧見沒?那些民夫其實就是把燒製好的瓷磚源源不斷的運送到碼頭,再經過碼頭上那些搬運將瓷磚上船裝好!每艘船能裝三萬塊瓷磚,這其中還必須用枯草間隔起來以免損傷!”
“這麼多人那得裝多少瓷磚?”永淳公主見沒辦法親自去看,想了想能聽楊銘介紹一下也不錯,便反問道:“這些船你從哪兒弄來的?據本公主所知你這思南可是一個窮地方,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大船?”
“這是蜀中的漕船!思南只是請他們幫幫忙而已!”楊銘其實也不想和這撈什子公主再說話了,這臉頰上這會可是火辣辣的疼,要是再多呆一會他甚至覺得自己這張嘴根本就不能說話,他看了看履千北,這纔有些抱歉的樣子對永淳公主道:“公主舟車勞頓還是先去船上歇息一下,有什麼疑問問問賤內也是可以的,你們同爲女人相比應該有不少的話題纔是!”
說完便不去管幾人便朝飛速消失。
接下來的活自然落到了履千北的身上,他心裡暗暗作苦,不過都是在京城混過的,幾名士衛都非常理解,當然他那張千戶的世叔的面子也起了不少作用,總之他們很好安排。
至於永淳公主和宮女就只能請李嫣然接待了。
“李夫人,這位乃是當今陛下親妹妹,永淳公主!”呂千城在船下叫人將李嫣然請了過來。
不是李嫣然不懂規矩,而是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情況,當然永淳公主這是偷偷跑來的,也不能大張旗鼓,剛纔不過是想給楊銘一點兒教訓罷了,不過一看到李嫣然他卻生不氣氣來。
“公主,這位便是楊銘楊大人的夫人,八品孺人,李嫣然,李夫人!”
履千北在一旁爲兩人介紹。
“李嫣然見過永淳公主!”李嫣然微微行禮。
看到李嫣然,永淳公主不禁有些驚訝,要知道李嫣然那身段,那姿色可絕對不在她之下,甚至無論是她身上所表現出來的高貴和優雅都不勝於她。
可是,就是這麼一位容貌、氣質甚至禮節都上佳的美人居然成了楊銘的夫人,她不禁暗罵真是一顆好白菜給豬拱了。
“楊夫人起身吧!咱們兩人其實年歲都差不多,再說了皇帝哥哥可是看中楊大人的緊,好幾次我都聽見他誇楊大人呢!”
這女人家其實就是這樣,說着微信的話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如果剛纔還恨楊銘恨的牙癢癢,現在卻和李嫣然熟熱的攀談起來,如果要是楊銘在這兒也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心思還真的奇怪。
一來二去,兩個女人也混熟了。
特別是永淳公主吃過了楊家的特色菜之後,兩人的關係更是上升到了姐妹相稱的地步。
“姐姐,你這皮膚這麼好事怎麼保養得啊?”永淳公主到底是個女人,凡是對於女人來說感興趣的東西她一樣感興趣。
別看她身在皇宮,看上去身份尊貴,其實也就那樣。不僅沒有自由,就連很多東西那也只是道聽途說,就比如楊銘所坐的漕船就是因爲道聽途說被她當成了花船而鬧了一個笑話。
“我這皮膚哪兒能跟你比啊!”李嫣然嫣然一笑,她其實這會心裡別提多美了,能得到一位堂堂國朝的公主的稱讚能不美嗎?不過好歹這婆娘還知道謙虛兩個字怎麼寫,雖然心裡高興卻還沒昏頭,剛纔她可是看見這公主抽楊銘的,那臉都腫了她可不會因爲這一句模凌兩可的恭維話就笑臉相迎。
當然,如果不是因爲她是公主的話指不定李嫣然早就一巴掌給她抽在臉上了還能等永淳公主在她船艙裡坐着和她東拉西扯?
不過她還有個疑問,那就是爲何這個公主會抽楊銘?
要知道,楊銘雖然官不大,但是在這大明朝中能有膽子抽他的人還真沒幾個。
在思南當官太太這麼長時間了,特別是有了楊三刀幾個族兄給她介紹楊銘的相關情況,她早就明白了楊銘在大明朝的地位,除了朝堂上那幾位大佬外也就皇帝能給楊銘幾分顏色看了,可是......即便是他們也不可能隨便打一位官員吧?
更何況還是一個女子!
有古怪,有問題!
憑着一個女人的直覺,李嫣然隱隱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尋常。
想到這兒,她便試探着問道:“不知公主殿下來思南這是?”
她不過是輕描淡寫的問了問,可是....永淳公主卻臉色一變,有些愧疚,又有些知唔着不好說,一臉便秘的樣子。
“我.....我這次是來見一個故人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想不出個號的藉口,永淳公主只好胡亂編了個藉口。
“見一個故人?”李嫣然呵呵一笑,一國的公主在思南這個窮的鳥都不拉屎的地方居然還有她的故人?打死她都不信!
她可不是那種胡亂編造幾句廢話就能哄騙的村婦,從小到大在楊銘的身邊學的東西根本就不是一個永淳公主能夠比擬的。
永淳公主剛一開口,她就知道她所謂的這個故人必然就是楊銘,除了楊銘之外也根本就不可能有別人。
要知道,能和京城掛上鉤的無非就只有楊銘、劉儀以及履千北三個人而已,其中劉儀已經是個半老的老頭了,要說他和永淳公主有交情說出去也要有人相信啊,這年齡上的差距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共同語言。再說履千北,這傢伙聽楊三刀說以前就是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雖然身在錦衣衛,但凡手裡有了幾個錢全都丟青.樓.女支館裡去了,這樣的兩個人更加不會有半分的交集。
只有楊銘,今科探花郎,要文采有文采,要長相有長相,指不定什麼時候兩人有什麼事情也說不準呢。
這個時代,雖然男女大防看的很重,但是這十六七歲的女子那個不懷春?
同樣身爲女子,李嫣然清楚地很,像楊銘這樣的人對於一名少女的吸引力那可是不小,這永淳公主對他動心也就說的通了。
可是.....可是這永淳公主怎麼可能抽了楊銘兩巴掌!
問題恰恰就是出在這兒,要是兩人說兩句話她還可以理解,可是抽人大嘴巴這是什麼關係?
所以,這兩人之間一定有這麼不得不說的秘密!
“李嫣然臉上微微的笑了笑,似乎是不經意的道:“公主所謂的故人想必便是拙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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