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之內,三根巨大的紅燭燃燒着。王越爲了裝逼,電燈都不點,也不怕把房間燻黑。
“小娘子,相公來也!”王越嬉皮笑臉的走到張子筠跟前。掀開她的紅蓋頭,一張宜嗔宜喜的俏臉映入王越的眼瞼。一身紅色新娘衣,鳳冠霞帔的張子筠,小臉被襯托的更加嬌豔,美麗動人。
雖然已經老夫老妻了,王越仍然瞬間化身爲豬哥,上去把張子筠一摟,就親上了。
張子筠把他狠狠一推道:“還沒喝交杯酒呢!”
王越一拍腦門道:“差點把這個忘了。”
交杯酒喝的挺有意境,王越覺得很有意思。
“小娘子,這下可以了吧?”王越又道。
“你是豬呀?還沒送客呢!”張子筠嗔道。
“啊?”王越對這時代的習俗還是不瞭解。
他剛驚訝完,就聽到房門被推開了。“思華,我等來也!”張成業帶着一幫公子哥闖了進來。
“思華兄,我們來鬧洞房啦!”吳昌雲也跑進來道。
張子筠皺着眉道:“二哥,你搞什麼?哪裡有孃家人鬧洞房的?”
“呃!”張成業愣了一下道:“誰鬧不都是一樣嗎?”
吳昌雲混不吝地哈哈笑道:“正是,誰鬧都一樣!”
衆公子都附和道:“對對對,誰鬧都一樣!”
看來都是酒上頭了,王越死死盯住朱甬禎,見到他手裡沒拿酒瓶子或者磚頭之類的這才放心。
“你們幹什麼?”衆公子身後傳來李子軒的聲音。
接着又聽到周延和王紅伍的聲音道:“哎,鬧洞房的應該是我們吧?”
一衆軍官陸續進了房間,洞房內立刻人滿爲患。王越擦了擦冷汗,幸好沒胡來,否則人丟大了。
他大聲道:“把這些傢伙們趕出去!”
張成業也是喝的有點多了,對衆軍官道:“聽見沒有,讓你們出去。”
衆公子哥們紛紛道:“出去,出去!”
李子軒看了看王越,對衆軍官道:“兄弟們,把他們趕出去!”
衆軍官一擁而上,公子哥們哪是他們的對手?一時間鬼哭狼嚎,雞飛狗跳。
王越以手扶額,尼瑪,這就是鬧洞房嗎?
婚宴結束,劉遵憲、謝寶清等人被送到起點城賓館。這個賓館是按現代三星級賓館圖紙建設的,包括套間,標準間在內共三百多個房間。
十一月的明末,天氣已經寒冷,賓館卻溫暖如春。
衆官員一人領到一張磁卡,有點不明所以。賓館服務員告知這是鑰匙,並演示了開門和插卡取電方法。
“這,這鑰匙可真特別啊!”傅銘遠驚歎道。
“哈哈,來思華這裡我已經習慣了,反正永遠都有搞不明白的事物。”謝寶清和他一個房間,目前該賓館只有一、二、三層裝修完畢。
傅銘遠打量着房間道:“電燈確實是個好東西,京師什麼時候能用上電燈就好了!”
“思華說需要兩年。”謝寶清在洗手間洗了把臉道:“何止電燈啊,這水龍頭多方便?京師要學起點城的地方何其之多。
“可惜朝廷沒錢!你注意到沒有?這裡屋子的地板就沒有不鑲陶瓷的,外面的走廊都是陶瓷的,窗戶就沒有不是玻璃的,連那個浴室都是玻璃的!王越的財富可見一斑呀!”傅銘遠有點無語道。
謝寶清笑着道:“茅廁都在浴室內呢,也是陶瓷的!那個蓬頭打開就有熱水,還可以調解水溫呢!我在思華的新房子裡用過,沒想到這個客房也有!嘖嘖!”
“用奢侈無度都不能形容其萬一了!”傅銘遠搖頭道。
謝寶清故作神秘道:“你慢慢觀察就會發現,思華所爲自然隨意,卻不像是刻意顯富,就好像本來就該如此。”
“哦?此話怎講?”傅銘遠好奇道。
“我也說不好,”謝寶清走到窗前,打量着夜空下依然燈光明亮的起點城,道:“你沒覺得這起點城就像是異域之城?”
街道兩邊的路燈都亮了起來,家家戶戶的燈籠烘托出喜慶的色彩,密集的居民樓幾乎家家都亮着燈,城中心的市政府大樓整個閃爍着湛藍的光彩。
傅銘遠也走到窗前張望,點頭道:“是啊!處處都與大明不同,卻處處都比大明富有和先進!哦,這先進一詞還是王思華說的。我覺得拿起點城和大明其他地方比,此詞甚是恰當。”
謝寶清哈哈笑道:“先進一詞首先出自論語,《論語·先進》雲,先進於禮樂,野人也;後進於禮樂,君子也。後人也多有使用,卻沒有用在這起點城更恰當的了。”
“就比如我大明就比建奴先進。”傅銘遠說着沮喪道:“可惜卻屢敗於建奴,還是思華打出了我大明國威啊!”
說着他好奇地問:“謝大人能否說說,思華是如何殲滅近七萬建奴的?”
朝廷的抵報可沒有細節描述。因爲大明朝虛報戰功,粉飾勝利的優良傳統,使王越的這次勝利不被大多數官員相信,尤其是京城以外官員。
一個縣一級團練兩千多人,殲滅了曾經聞名於世的“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滿清鐵騎近七萬人。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了,猶如一個彌天大謊,不加掩飾的大謊。
包括洪承疇、孫傳庭在內的大明官員們都在問,朝廷這是在搞什麼?可着勁的打腫臉充胖子嗎?這要殺多少平民來殺良冒功?
京師的一干文武官員有信的,也有不信的。主要是王越勝的太誇張了,這年頭又沒有電影電視,誰知道王越勝的原因到底是什麼?火銃大家又不是沒見過,再厲害十倍,也不至於兩千多團練,殺了近七萬韃子吧?
根本的原因也是女真人猖獗了幾十年了,打到京師都好幾次了。
傅銘遠是信的,只要是瞭解起點城的,或者是看到那些投入制磚廠的清兵俘虜們的,再到王越送給工部的步槍,立刻就信了。只是他對細節很好奇。
謝寶清對於王越的軍隊一直心存顧忌,主要是戰力太變態了,而且王越此人讓他也琢磨不透。說他有不軌之心吧,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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