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於孝天下旨裁撤左良玉麾下的兩萬兵馬,左良玉聞訊便立即率兵謀叛,帶兵猛攻襄陽,試圖攻下襄陽然後控制周邊府縣,以此來和朝廷抗衡,短短十幾天時間,就攻佔了南漳等地,強行裹挾民壯加入叛軍之中,短時間便將兵力擴至四五萬人的規模,大有要鬧一出大戲出來給於孝天看的架勢。``
左良玉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擁兵自重,以無力抗衡朝廷,也就是於孝天,試圖拖延下去,讓於孝天感到他這塊骨頭不好啃,最後招安他,那麼他就可以繼續擁兵自重,作威作福下去了!
但是於孝天對左良玉豈能不防,提前已經在襄陽城派駐了部分於家軍坐鎮,左良玉領兵攻打襄陽城,這些於家軍就據險而守,接連擊退左良玉叛軍的進攻,接着孫傳庭受命領兵對其進剿,以孟飛等武將爲輔,迅速的堵住了左良玉朝周邊擴張的勢頭,並且分兵幾路,將左良玉所部堵在了襄陽府境內,並且連續將其擊敗數陣。
左良玉最終被堵在了南漳縣城一帶,一萬多於家軍“包圍”了左良玉所部的三萬餘兵力,將其圍困在了南漳縣境內。
左良玉見勢不妙率部試圖突圍,逃入四川境內,但是孟飛豈能給他這樣的機會,率軍對其發動了最後的猛擊。
左良玉所部叛軍基本上都是臨時裹挾的民壯,裝備質量極差,和武裝到牙齒的於家軍放對,簡直就是找死。
結果雙方一接戰,左良玉麾下的叛軍便當即大潰,最終左良玉也被孟飛生擒活捉,隨即將其舉家打入囚車送往襄陽城之中進行處置。
孫傳庭按照於孝天的吩咐,將左良玉凌遲處死,其家人舉家滿門抄斬,包括那些跟着左良玉混的軍將,也一併滿門抄斬,殺了個人頭滾滾徹底撲滅了左良玉的兵亂。
左良玉所部被剿滅,也大大震懾了其它那些地方武將們,原本一些地方武將還打算跟着起兵作亂,也指望着回頭能逼得朝廷對他們做出讓步,重新招安他們,使得他們保留下他們的武力。
但是當聽說左良玉從起兵到被剿滅,總共不到兩個月時間,左良玉包括手下軍將一個個全家老少都被滿門抄斬,遭受了滅頂之災以後,這些武將們之中原本一些不安分的傢伙,頓時打消了起兵作亂的念頭。
現在朝廷當權的可不是以前的崇禎皇帝了,現在可是於孝天這個大煞神當政,這傢伙手黑不說,心更比崇禎黑幾百倍,更何況他手上現在擁有近二十萬精銳無匹的於家軍,雖然在各地駐軍都不算太多,兵力上似乎並不佔優,但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覷這些於家軍,他們裝備實在是太好,手中的火-槍實在是太犀利了,往往都善於以少勝多,極難對付。
左良玉號稱十萬大軍謀叛,但是於孝天只派出了一萬多點於家軍給孫傳庭,就把左良玉輕鬆給滅掉了,他們這些人手頭上擁有千八百兵將,就想和於家軍抗衡,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他們死了不要緊,搞不好老祖墳都可能被刨了,所以這些地方武將,最終也只得接受了裁撤命令。
於孝天也沒有太爲難這些武將,原來他們的家產都給他們保留下來,另外每個人給了一筆不菲的遣散費,讓他們可以置辦田產,起碼當個小財主沒有一點問題,一些地方的大將,還特許他們原有的田地免賦三年,算是特別優待。
但是即便如此,這些地方武將,也很是不情不願,因爲於孝天在裁撤地方軍隊的時候,收回了原來那些軍方的屯田,將其分給了那些遣散的兵卒們耕種。
而原來這些衛所的屯田,基本上都被這些武將世代掌控着,那些兵戶們基本上算是他們的農奴,只能給他們做事。
現在這些當兵的都分掉了他們控制的屯田,一下子就讓他們失去了賴以中飽私囊的土壤,他們如何能不肉疼。
可是在於家軍強大的軍事壓力之下,不答應也不行,起兵謀叛更是直接讓他們舉家老少去送死,不管他們樂意不樂意,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裁撤掉這些地方的官軍之後,於家軍便成了大明真正的武力依仗,成爲了唯一的軍事主體,於孝天一改大明以前的兵戶制度,將軍隊全部改爲募兵制,大幅度提高兵將的收入和地位,使得兵將們可以活的更體面,雖然繼續要求軍隊不干涉地方政務,但是同時也不讓地方官員去管束這些軍隊。
這些新的官軍,是國家的軍隊,只聽從兵部的調遣,不再聽令於地方官員的節制,但是在必要的時候,兵部可以把部分地方駐軍,交給地方官員臨時節制使用,整體上讓軍人的社會地位拔高了一大截。
這一點雖然文官們有點不爽,覺得以後這些丘八們可以和他們平起平坐,實在是有辱斯文,但是於孝天現在乃是大明監國,本身就是武將出身,他們也不敢指望以後還騎在於家軍的腦袋上爲所欲爲了。
而且於孝天在朝中說過一些話:“如果一個國家的軍人連最起碼的地位都沒有,連最起碼的尊重都無法獲得,那麼誰還能指望這些軍人爲國家效命,誰還能指望國家在受到威脅的時候,能讓當兵的奮勇當先?
所以軍人乃是國家的利劍同時也是堅盾,他們必須要有尊嚴,那麼國家纔能有尊嚴!……”
於家軍的兵將上下人等聞之之後,各個都十分感動,就連一些以前大明官軍的兵將聽到之後,都覺得這話聽着實在是順耳,特別是那些普通的士卒們,心中暗想,要是早一點遇上於監國的話,那麼他們的日子哪兒還會像以前那樣過的如同牛馬一般!
在於孝天這番話傳遍大江南北之後,於家軍再募兵的時候,不少農村的青壯,都開始踊躍報名。
現在當兵比起以前可算是好太多了,先是他們不用擔心入了軍籍之後,就世代成爲軍戶,其實也跟賤民差不了多少了。
而且現在當兵也的待遇也相當不錯,一個月可以拿到足足的二兩銀子,而且無人敢於剋扣他們的軍餉,同時當兵一天可以吃三頓飯,每年還發給兩套軍服,可以說是吃得飽穿得暖,還能養活家人。
最重要的是他們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處處受人鄙視,當面稱他們軍爺,背後就戳着他們的脊樑骨罵娘,起碼現在他們穿着全新配發給他們的軍服,敢擡起頭當人了,這一點比什麼都重要。
所以於家軍現在雖然名義上已經算是大明正牌官軍,但是私下裡當兵的卻還是都認同自己乃是於家軍的一員,這一切都是於孝天賜給他們的,所以他們生是於家軍的人,死也是於家軍的鬼,對於於孝天差不多都是忠心耿耿,毫無二心可言。
雖然現如今大明整個官軍數量比之以往降低了很多,但是戰鬥力卻比之以前強悍了不止數倍八倍。
至於他們的裝備就更不是問題了,隨着於孝天的掌權,原來海狼的軍工廠也隨即開始獲得大量的訂單,開始在福建、廣東、北直隸、山東等地紛紛設立新廠,爲新軍全力以赴的生產各種新式武器。
各種陸軍用的火炮以及步槍,現如今早已擁有了成熟的生產工藝和技術,另外也培養出了不少技術工人,加之淡水和泉州的機械廠,現如今已經可以生產出精密程度相當不錯的水力機械。
這些新式水力機械不斷的被投入使用,也不斷的擴建原來的老廠,使得現在淡水和泉州兩地,都形成了兩座大型的機械廠,所生產的各種專用機械,被源源不斷的運往各地的新軍工廠之中,安裝使用。
這些兵工廠很快便開始源源不斷的爲新軍制造出了大量的新式武器,然後裝備到了新軍之中。
這些新式武器被嚴格監控起來,每一件武器都打上了編號,出廠之後交由新組建的兵部之下的後勤部進行分配。
這些新式火器全部只裝備給於孝天直轄之下的新軍使用,像以前大明的舊式軍隊,是根本不可能獲取到這樣的武器的。
而且武器下發到部隊之後,也實行了極其嚴格的監管制度,所有武器嚴格的進行了登記造冊,隨時可以查到任何一支編號的步槍甚至於刺刀的去處,然後軍中的糾察官分別前往各地對各處的部隊定期進行武器清點,任何一支槍都必須要落實到位,戰損的武器必須在戰後戰後說清楚戰損原因,如果是損壞的話要有東西在,纔可以換取新的武器。
如果是戰場上丟失或者被敵軍繳獲,那麼就必須要說得明白,有足夠的人證明才行,這也就杜絕了以前明軍之中,那些軍將們偷偷摸摸的把庫房之中好的武器賣掉,然後換上一堆破爛濫竽充數的情況。
而現在由於海狼集團生產的步槍已經全部採用了新式的火帽擊發,彈藥生產方面,也非常嚴格,特別是生產火帽的工廠,實行了最嚴格的管控,包括後勤部門配發彈藥的時候,火帽都屬於監管最嚴格的火工產品,絕不容輕易流失。
這麼一來,就算是軍中的一些火-槍在戰場上被敵人繳獲或者是遺失被普通人拿到,這些步槍也因爲沒有火帽,而無法進行發射,離開火帽的話,就是一根燒火筒,一點用處都沒有。
所以幾年的大規模軍事行動下來,雖然這些新式步槍也在戰場上有所遺失,但是卻極少能被敵人重新利用,就算是丟一些火帽,只要敵人用完了這些火帽之後,這些步槍也就同時失去了作用,成爲一根廢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