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傢伙立即就有點亂了起來,紛紛朝着海面張望着,就在這時候,海面上突然間又騰出幾團火球,幾乎一下把海面照亮,接着就看到一條哨船在這連續的閃光下,開始散架,桅杆也開始傾倒了下去。
藉助這一瞬間幾道閃光,海邊有眼尖的人一下就看到海面上似乎隱約出現了一條條船的影子,數量看似還不少,正在朝着岸邊駛來。
這一下岸上的這幫傢伙們開始慌神了,當然他們之中也不乏一些掌櫃的,這幫傢伙可都是人精,立即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一個個立即狂叫了起來:“敵襲!海狼的船隊來了!他孃的快點上船,拔錨起帆!快呀!”
島上的這些褚彩老手下這一下頓時徹底炸了窩,一個個趕緊丟了飯碗,發瘋一般的朝着海邊涌去,並且爭搶停在海邊的小舢板,爭先恐後的搶上舢板,想要趕回到自己的大船上去。
因爲實在是太過混亂,有些人急着朝海邊跑,人擠人,人碰人,居然有人把飯鍋都給擠翻了,一鍋滾燙的菜粥一下澆在了旁邊倆傢伙的腿腳上,頓時燙的這倆貨鬼哭狼嚎,哭爹喊娘了起來。
整個岸邊這會兒徹底像是開鍋了一般大亂了起來,因爲有人已經看到,來襲的敵船船隊距離海邊的距離已經不遠了,他們如果在此之前不能拔錨起帆駛離海邊的話,那就等於要在這裡被人騎着揍了,一旦他們的船毀了,他們就別想走了,只能留下等着挨宰。
所有人都試圖趕緊回到他們自己船上,而且黑暗之中誰也看不清誰,舢板數量又有限,根本容不下所有人快速登船,於是人們開始爭搶舢板,有人被人推下了水,也有舢板乾脆被人擠翻了,扣在了水中。
更有人急迫之下,又搶不到舢板,結果乾脆顧不上水冷不冷,一頭扎入海水之中,拼命的朝着他們的船游去。
海邊的深水區中,林林總總停泊了還有一百多條各式船隻,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小舢板開始穿梭其間,將人員朝着各船運送過去。
他們幾天前靠岸的時候,單是下船就折騰了好長時候,但是這會兒他們回船上的速度可是比來時候快太多了,有些船甚至於等不及所有手下都回到船上,加上這幾天損失的人手,他們自己都搞不清自己船上還有多少人活着。
眼看人手已經差不多能使動船隻了,便不管不顧的開始拔錨起帆,試圖駛離錨地,先行駛到海面上準備跟來襲的海狼船隊動手。
這個時候有的人心裡面一個勁的犯迷糊,他們想不通海狼的船隊怎麼可能在這樣的黑夜之中,連盞燈籠都不掛,就這麼成羣的駛到了距離南日島這麼近的距離,這不科學呀?他們怎麼敢這麼做,難道他們不怕在海上撞船嗎?
他們這邊在海上要說也灑了不少的哨船,這些海狼的船如果是點有燈籠的話,即便是夜襲,也可以很早就發現他們的行蹤,可是爲何這些哨船直到海狼的船隊已經駛近到了如此近的距離,才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想不通呀想不通,可是想不通事實卻在這兒擺着,海狼的船隊確確實實的回來了,而且是在他們幾乎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這麼出現在了他們不遠的地方,朝着他們衝了過來,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趕緊回到船上,趕緊把船使動起來,駛離這片海面,整隊之後才能和人家動手。
可是越級越出麻煩,褚彩老的船隊停靠在岸邊,因爲水面的限制,他們的船隻多擠在一起,相互靠的很近,僅能供小舢板來往穿梭於他們之間,有些人雖然動作快,返回到了他們的船上,可是周圍的船上的人卻還沒有返回,尚不能動起來,給他們騰出通道,讓他們駛離這裡,只能乾瞪眼急的嗷嗷叫,卻沒有一點辦法。
也有的船隻動起來之後,慌亂之間沒有控制好船帆和航向,亂糟糟的啓動起來以後,一些船隻剛一動就撞在了一起,幸好他們船速都不快,要不然的話就當場要出大事。
可是幾即便如此,這些船相互糾纏在一起,只有少數船動作快,先行活動了起來,緩緩的升帆起錨,掉頭駛向了海面。
天邊這時候開始放亮,黑漆漆的夜晚被這道亮光撕開,光亮重返了這片大海,清晨的太陽開始在天際升起,將第一絲光芒灑向了這片大海,在第一縷陽光的照耀下,海面上的波濤波光粼粼,煞是美麗,但是這種美麗卻沒有任何人有心情去欣賞。
空氣中瀰漫着緊張的氣氛,到處都是人的喊叫聲,整個後山灣之中人聲鼎沸,原來壯觀的船隊,這個時候也亂成了一鍋粥,一條條船隻試圖擺脫出這場混亂,從這團混亂之中掙扎出來,駛向了海面。
而這個時候一支規模遠沒有褚彩老船隊大的船隊,正在清晨第一縷陽光的照耀下,朝着岸邊快速衝來,而且他們距離海邊越來越近,已經近到了兩裡之內,並且已經和最先反應過來駛出後山灣的褚彩老的少量船隻交上了火。
海狼的每條船上都高高的飄揚着一面金色狼頭大旗,這頭狼的狼頭猙獰可怖,透出着一種兇悍。
衝在最前面的船隻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接連噴出一團團硝煙和火光,隆隆的炮聲開始傳遍了整個大海之上。
炮彈在海面上疾飛而過,朝着它們的目標飛去,有些炮彈落在了海水之中,有些炮彈則準確的命中了它們的目標,在一條條褚彩老的船上鑿出一個個的大洞。
更有幾條船這會兒升滿了船帆,以它們最快的速度在其它船隻的掩護之下,朝着海邊尚未散開的褚彩老的船團衝去,這幾條船和其他船有明顯的不同,船上堆滿了一堆堆的柴草,上面還澆上了油料。
一般戰船上可不會在開戰的時候這麼做,這簡直就跟自殺一般,一旦有火箭落在他們船上,這些船馬上就會變成一個巨大的火把。
可是這正是於孝天他們爲褚彩老準備的第一道大餐,這些船是海狼部衆們從舊船之中挑選出來接近可以報廢的船隻,反正繼續修繕和保養對它們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所以便被選出充當了火船使用。
這也是爲何海狼船隊寧可遲到一天,也要趕在天亮的時候突襲褚彩老船隊的原因,就是要利用這幾條火船,去衝擊褚彩老尚未來得及跑散的船隊,給他們造成巨大的損失。
幾條被改造的火船快速的朝着後山灣之中衝去,幾條褚彩老的船隻發現了它們的異樣,大驚失色之下試圖衝上來攔截這幾條火船。
可是他們很快便被護送這幾條火船的其它海狼戰船亂炮轟散,要麼將其逐離,要麼乾脆亂炮將其打殘,爲這幾條火船掃清了道路。
當這幾條火船衝至灣子外面,距離褚彩老船隊僅剩下了數百米遠的時候,船上有限的一些船員們大聲的叫喊了起來,他們飛快的取出火摺子或者火鐮,點起了一支支火把,振臂將火把丟上了自己船上的那些澆滿了火油的柴堆上。
這幾條船上頓時便濃煙四起,並且騰起了火苗。
船上的那些海狼部衆用繩子將舵杆死死的固定牢固,使得它們只能保持這個航向,直挺挺的朝着岸邊的褚彩老的船隊之中撞過去,然後接二連三的開始跳入冰冷的海水之中,奮力朝着附近掩護他們的船隻游去。
每個人身上還背了幾個密封的竹筒,作爲他們的救生圈使用,以防他們跳水之後,因爲水溫較涼抽筋溺亡。
附近的船隻在看到這些火船着火之後,紛紛靠近過來開始從海中救起這些操作火船的同伴,然後迅速的開始轉舵避開這些火船。
在無數褚彩老驚恐的目光注視之下,這幾條火船火借風勢,船借風勢,繼續筆直的朝着他們的船隊衝了過去。
有些褚彩老手下的嘍囉實在是再也等不下去了,不管船上這會兒人手湊齊沒有,便趕緊瘋了一般的升帆起錨,開始移動船體,試圖躲避這些火船的衝擊。
這些火船的船首釘滿了小胳膊粗細的大鐵釘,船首簡直如同刺蝟一般,只要碰上其它船隻,便馬上可以牢牢的釘上其他船,使之甩都甩不脫。
就這麼在無數人的注目之下,這幾條火船翻滾着熾烈的火焰,直挺挺的一頭撞入到了褚彩老手下靠泊在海邊的船團之中,並且在幾個位置擠碰在船隊之中,開始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冒出的滾滾濃煙沖天而起,開始在空中瀰漫開來,黑煙之中時不時還有火苗翻滾着,距離老遠就能感受到熱浪撲面。
這一下褚彩老的手下們更是熱鬧了起來,不少尚未被殃及的船隻更是爭先恐後的行動了起來,紛紛爭搶着朝着灣子外面逃去。
但是也有些距離火船太近的船隻,在高溫炙烤之下,船上的人員一時間又無法操作船隻脫身,眼瞅着撲面而來的高溫炙烤的他們鬍子眉毛頭髮都捲曲起來,船上的船帆因爲炙熱的烘烤已經開始乾燥,並且隨時都有起火的可能,於是這些人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紛紛嚎叫着縱身跳入到了大海之中,拼命的朝着附近船隻游去。
而這個時候海狼的船隊已經封住了後山灣,各船在馬梟的帥船指揮之下,開始利用他們船上的各型火炮,不斷的對着附近出現的敵船進行炮擊。
數十條海狼的戰船上,都換裝上了六磅炮,有些船隻經過加固之後換裝了十二磅短炮,雖然他們這種中式帆船裝炮不能太多,可是船隻的數量在這兒放着,全船隊總共擁有近百門各式火炮,如果加上船上配備的那些輕型的弗朗機炮的話,數量還要更多。
這些船將船體一字排開側面對着後山灣之中衝出來的褚彩老手下的船隻,不停的發炮,炮聲一聲連着一聲,一聲快過一聲,整個船隊四周都瀰漫在一團團的硝煙裡面。
(苦逼的寫手,週六了,可是還不敢休息呀!真想好好歇幾天!呵呵!但是不敢呀!要不然的話弟兄們會把我罵死的!好了,今天要特別鳴謝小米粒吃蛋黃和胡嚕呼嚕兄弟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