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一臉鄙夷的神色掃了何光一眼,冷哼了一聲道:“老七,大哥在這兒,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訓斥我了?”
何光一下被他憋得臉色通紅,他是老七,方安是老五,他要喊老五一聲五哥才行,老五擡出身份壓他,他雖然不怕方安,可是這也是檯面上的事兒,張虎在這兒,確實輪不到他說話,於是他憋得臉色通紅,只得坐了回去。
張虎也壓着怒氣對方安和馬峰問道:“老五、老八,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們倆派人去死人洞,把老二和老三個劫走了?老實告訴我,他們現在何處,我可以不跟你們計較!”
方安和馬峰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了一絲喜色,但是兩個人同時搖頭道:“這怎麼可能?大哥,昨天晚上,我們可是和大哥還有老七(七哥)一塊兒喝酒到後半夜,一直喝趴下才被扶了回去!怎麼可能派人去救二哥和三哥呢?大哥怎麼能這麼懷疑我們倆?”
何光又忍不住在一旁說道:“不是你們倆乾的,還能有誰幹這種事?死人洞哪兒除了咱們的人知道,外人又有幾個人能知道那個地方?這肯定是你們暗中派人乾的!”
方安的臉色一沉,對着何光怒道:“老七!你休要血口噴人,昨晚你可以去打聽打聽,看看我和老八的手下都出去過沒有!這些天你派人盯着我們,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的人你自己去問問看,我和老八的手下有幾個人動過!倒是剛纔我和老八過來的時候,聽說你的人倒是晚上跑到了死人洞,還被人給做了!你說說看,到底是誰幹的?
再者說了,大哥也可以叫人來問問,我和老八的船,包括二哥和三哥的船,昨晚有沒有出去不在島上停着的,只有老七的船有三條不在家,除了老七之外,還能有誰做的?”
張虎聽罷之後,立即叫人過來查問船隻的情況,有專門管這件事的人立即報出,昨晚方安和馬峰的船,全部都在灣子裡面停着,包括以前錢鬆和王宏手下的船,也都沒有動過,只有幾條作爲哨船的小船,晚上在島外巡弋,除此之外,也只有何光的三條船沒有在家。
聽完了手下人的彙報之後,何光也溜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因爲他也問了被派去盯着方安和馬峰手下的自己人,包括盯着錢鬆和王宏舊部的那些人,都說昨晚沒有發現有人出去。
這麼一來,雖然張虎和何光都懷疑這件事跟方安和馬峰有分不開的關係,可是卻也沒有證據可以指明,這件事是他們兩個暗中派人做的。
當然,這也不能說徹底洗脫他們二人的嫌疑,現如今他對手下的控制力不足,不可能監控到每個兄弟下面的手下,要是他們提前派出個一兩個人,倒是也不算很難辦到。
可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件事絕不會是一兩個人兩三個人就能辦到的,一夜之間,偷襲死人洞的人一口氣幹掉了他二十個手下,單憑几個人想要做到這一點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這就說明,做這件事的不是他手下的人乾的,肯定是外人乾的這件事,那麼又有誰會冒着這麼大的風險,來這裡營救死人洞的人呢?張虎一時間還真是猜不出來。
這時候何光又開始指着方安和馬峰說道:“即便這件事不是你們直接乾的,但是你們也肯定洗不脫干係!弄不好是你們聯絡外人,加上你們自己的手下乾的!”
方安看着何光,一臉的厭惡,對何光反駁道:“老七,你是不是誠心要跟我和老八過不去?這件事怎麼可能是我和老八找人乾的?什麼人願意幹這種事?要知道咱們鯊魚幫和咱們大哥在這一帶的威名,誰又會這麼不開眼來做這個?
再者說了,從大哥拿了三哥之後,就下令我和老八都不要出去,這段時間我和老八還有手下,都呆在島上,哪兒都沒去過,又怎麼出去找人來幹這事兒?
你肯定又要說,是我們派人去做的吧!可是你也動動腦子,誰這麼大的膽子,憑着我們手下過去一說,就能不要命的帶人來幹這事兒?這事兒要是被發現的話,可是要掉腦袋的,被大哥知道,滅他們全家都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兒!
對了,大哥!死人洞那邊,除了二哥和三哥不見了之外,還有肉票呢?肉票還在不在?”
張虎無奈的搖頭道:“死人洞裡面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包括幾個肉票也都跑了!一個肉票下山的時候摔死在了山下!”
方安低頭想了一下之後,忽然說道:“這事兒恐怕就不好說了,大哥,這事兒肯定不是我和老八乾的!雖說我和老八跟二哥、三哥交好,可是咱們都是自家兄弟,窩裡鬥也不能讓外人笑話不是?弄不好這次這件事,可能是某個肉票的家人,找了江湖上的人下手做的也說不定!”
張虎聽罷之後搖頭道:“這不可能,近段時間咱們基本上沒綁什麼肉票,死人洞也就三個肉票,昨晚卻摔死了一個,僅剩下兩個,而且他們也用不着把老二和老三他們一起救出去!要是他們知道老二老三的身份的話,不當場殺了他們就算是好的了,豈能再把他們救走?
再說即便是江湖人士所爲,他們又如何知道死人洞的位置?又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哪裡,還輕易衝入死人洞,殺光看守,甚至連鳴鑼示警的機會都不給他們?不可能!”
張虎在這方面倒是不糊塗,立即便否定了方安的說辭。
何光這時候也跟着張虎說這事兒不可能是江湖人士乾的,肯定還是他們自己人做的。
方安和馬峰也懶得跟他們多廢話,反正現在沒有證據能表明這件事是他們所爲,張虎暫時也不敢對他們怎麼樣,於是張虎也只能滿肚子的懷疑,卻一時間沒法確定幹這件事的人到底是誰,不過他還是隱約之間感到這件事和方安以及馬峰有分不開的關係。
最然他擔心的是錢鬆和王宏被人救走之後,消息很快便會傳遍整個南日島,之前錢鬆和王宏的手下們便會不穩,再想控制他們,就不太容易了。
於是張虎在沒有弄清楚這件事是誰做的之前,只能在此嚴令他的親信盯緊島上錢鬆和王宏的那些舊部,嚴令他們不得亂動,而且原屬錢鬆王宏的那些船也不許出海。
當然在他斥退了方安和馬峰之後,也在此着令自己的親信手下們,連帶他們二人也嚴密監視起來,在沒有奉命的情況下,同樣也不許他們擅離南日島。
整個事件就這麼陷入到了謎團之中,張虎怎麼都想不出來,如果不是方安和馬峰所爲的話,那麼這件事又能是誰做的。
(今天總算是可以坐下稍微安生一點了!這章字數少,下午再更新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