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更多的褚彩老的船隻趕過來之後,劉一刀帶着的這支小船隊終於開始陷入到了苦戰之中,漸漸的開始被對方包圍了起來,雖然他們有技術上的優勢,但是這時候這種技術優勢也已經被對方的數量優勢壓制了下去,只不過是能佔一些便宜罷了。
雖然於孝天開了金手指,搞出了這種鐵範鑄炮法鑄造出的西式火炮,但是這種火炮僅僅是和這個時代的紅夷大炮處於一種技術平臺上,也並未超越舊式火炮多少,並未徹底形成什麼技術代差。
如果他這會兒搞出了後裝帶膛線的火炮的話,哪怕就算是山炮那樣的老傢伙,和一些爆破榴彈的話,也能僅憑極少數量的火炮,把這些褚彩老的船打成渣,用不了幾門,也能全滅了這些褚彩老的船。
可是這個時代的技術,卻限制了他鼓搗出這種嚴重超時代的武器,只能暫時止步於這種前裝滑膛炮上面,這雖然已經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優勢,但是這種優勢並未真正成爲一種可以左右戰局的東西,只是讓他能多佔一些便宜罷了。
所以當敵人數量達到一定程度之後,他們的這種技術優勢便不能再繼續左右戰場的局面。
看着四面圍上來的這些褚彩老的船隻,劉一刀朝遠處看了看,罵了一句:“奶奶的,羅賢彬這廝怎麼還不出現?不成了,再不走的話,咱們恐怕就走不掉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劉一刀無奈的下令,全隊開始轉舵撤出戰場,放棄繼續抵禦這些褚彩老的船隊。
他轄下的這些海狼的船隻,得令之後馬上開始集體轉舵,對着圍上來的這些敵船再一次來了一次集火射擊。
兩條急於表現的褚彩老的手下船隻這次成了犧牲品,當場便被亂炮打成了渣子,一條船被打的桅杆當場折斷,船體上被鑿出了一片窟窿,另一條船則更倒黴,直接便在水中解體,斷成了兩截,沒多長時候便扣入了水中,咕咕咕的冒着氣泡沉了下去,海面上只剩下了一片爛木板和一些在水中拼命掙扎游泳的嘍囉們。
褚彩老的手下們被海狼這一通猛烈的炮火嚇了一跳,本能的頓了一下,讓劉一刀得以率領手下的船隻順利的衝了出來,雖然最後還是有兩條小船因爲船帆受損,未能跟着一起突圍出來,但是他們今天也算是已經佔了足夠的便宜,打出了海狼的威風。
就在褚彩老的手下們紛紛升帆加速,試圖追趕劉一刀的船隊的時候,以報剛纔一箭之仇的時候,在他們背後卻傳出了一連串猛烈的炮聲。
這些褚彩老的船隻如同被捅了馬蜂窩一般,頓時就亂了起來,劉一刀座船桅杆上的上鬥突然間放下了手中的單筒望遠鏡,指着背後對下面的劉一刀大聲叫道:“副管隊!飛字號快船支隊不知道啥時候殺到他們背後去了!那幫傢伙這下倒黴了!哈哈!快看呀!”
劉一刀聞聽之後立即轉身奔至船尾抄起手中的望遠鏡便湊到了眼前,開始伸拉望遠鏡的管子調整焦距,很快目鏡中的景象開始變得清晰了起來,只見得幾條掛着軟帆的飛字號快船,由一條雙桅縱帆船率領,如同餓虎一般的從哪些褚彩老的船隊後面殺了出來。
這些飛字號快船斜刺裡從他們的背後直插入從他們之中,並且保持着高航速直插了過來,這些飛字號快船憑藉着他們皮糙肉厚,一路上一邊瘋狂發炮,一邊硬扛着兩翼褚彩老船上打來的炮彈和矢石,用他們船上所載的各型火炮猛擊沿途超越的那些褚彩老的船隻,不做絲毫停留。
這些飛字號快船的武裝比起一般的中式船隻的武裝要強得多,單桅船上都裝載的是六磅炮,而那條雙桅船雖然也算不上太大的船隻,不過只是區區三百料左右的船型,排水量也不過就是不足二百噸左右,可是武裝卻相當強悍,於孝天不惜血本的爲它裝載了儘可能多的火炮,在下層主甲板的船艙兩側生生塞入了六門十二磅短炮,上層甲板上還裝了四門六磅炮,船首裝載了一門十二磅長炮,船尾還有一門十二磅短炮,全船一共擁有十二門大炮,放眼這個時代的中式船隻,它所擁有的火力超越了所有這個時代的中式戰船的火力。
所以這條雙桅縱帆船的火力在這個時代,先不說西式的那些大型的蓋倫船,單是和中式戰船相比,可謂是十分強悍了。
這條船上足足配置了八十多名船員,其中過半以上都是炮手,每門炮都設有兩名專職炮手,戰時船上的其它閒置人員則配給這些火炮,充當輔助炮手使用。
這段時間羅賢彬被受命充當飛字號快船支隊的管隊,專職率領這條新下水不久的雙桅縱帆船和另外四條單桅縱帆船在海上進行操練,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他便基本上掌握了這條雙桅縱帆船的基本性能,同時也把這條船上的水手們操練成了一幫兇悍的傢伙(本來嘛!這幫水手本身就是從船隊之中選出的精英,稍加訓練就都是好樣的!)。
羅賢彬早就跟手下支隊的部衆們摩拳擦掌,只待褚彩老來襲了,自從上次他們在金門島遇伏,損失了一條飛字號快船和幾十個弟兄之後,羅賢彬便以此爲恥,咬牙切齒髮誓要對褚彩老報復,讓褚彩老再次嚐嚐他們飛字號快船支隊的厲害。
這次褚彩老來犯,總算是給羅賢彬提供了一個報復的機會,這些天帶着他麾下的飛字號快船支隊,主動請纓在南日島南部到湄洲灣外海一帶進行巡防,利用他們船速快的優勢,爲南日島提供更多時間的預警。
昨晚馮德便是奉他之命趕回南日島報信,使南日島得以連夜做好了應戰的準備,而羅賢彬在天亮之前的這段時間也沒有閒着,帶着支隊的幾條船在南日島南部繼續巡弋,接連幹掉了幾條褚彩老手下派出的探路的前鋒船隻。
在這幾條飛字號快船面前,這些褚彩老的快船根本就是一盤菜,一旦被羅賢彬他們發現,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便被砍瓜切菜一般的幹掉了,甚至於還當場俘獲了兩條敵船,羅賢彬這次下了狠心,爲了防備這被俘船上的褚彩老手下反抗,直接將他們綁成糉子丟入船艙,又用大鐵釘把船艙封死,安排少量人手將這兩條船駛向金銀島。
但是在天亮的時候,他們多少遇上了一點麻煩,他們碰上了幾條褚彩老手下的船,和他們打了起來,對於羅賢彬他們來說,收拾這幾條船本來不是什麼多大的事情,可是意外的是他支隊中的一條船正忙活着,忽然間舵輪的傳動機構出了問題,導致船舵操縱失靈,忽然間脫離船隊開始在海面上打轉了起來。
這突發事件使得羅賢彬大吃一驚,爲了保護這條出故障的船隻,只得在幹掉對方兩條船之後,放棄了追擊剩下的敵船,掩護這條船進行修理,如此一來也耽擱了不少時間。
這條出問題船上的舵工和船隊木匠瘋了一般的進行搶修,總算是用了半個時辰將出問題的地方修復,恢復了這條船的機動能力,羅賢彬這才帶着快船支隊趕赴了南日水道接應劉一刀。
這也是爲什麼他們姍姍來遲的原因,不過他們總算還是在關鍵時刻趕了過來,劉一刀正好率隊要撤離戰場,敵船船隊也正在對其進行追擊,而就在這個時候,羅賢彬率隊快速的從褚彩老的船隊後面殺了出來,打褚彩老手下了個措手不及。
但是由於他們的耽擱,也失去了和劉一刀兩面夾擊對手的機會,於是羅賢彬只得下令改變計劃,依靠他們速度優勢直接從背後突擊褚彩老的船隊,不再和他們在這塊並不寬闊的水域之中戀戰。
故此他們一經出現,便快速以縱列隊形殺入敵陣,充分發揮船上兩舷佈置的火炮的火力,對着沿途超越的敵船是一通猛轟。
他們的突然出現也徹底終結了褚彩老手下的船隊想要追擊劉一刀的船隊的想法,幾十條船如同被捅了的馬蜂窩一般,立即就炸了窩了。
這些褚彩老的手下們,其中有個別人曾經遭遇過這種飛字號快船,深知它們的厲害,一看到他們從背後殺出來,便立即驚呼了起來:“鬼船!鬼船來了!老天!這都是鬼船!……”
因爲褚彩老手下前段時間吃這些鬼船的虧實在是太多,以至於他們把鬼船的威力傳的是神乎其神,在無法解釋這些鬼船爲啥跑的這麼快,還這麼抗造的情況下,於是他們便給這些鬼船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外衣,有人後來甚至傳言,這些鬼船是海狼請了法師爲它們作法,請了鬼神附身,才使得這些鬼船如此厲害。
這種謠言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邪乎,以至於後來把這些鬼船傳的是快成了神船了,褚彩老手下基本上都聽說過各種版本的有關鬼船的傳說,現如今幾乎個個都對這種鬼船心懷恐懼。
所以當羅賢彬他們一出現在他們背後,高速殺入他們船隊之後,這些褚彩老的手下一下子就被下尿了,幾乎根本興不起抵抗的念頭,甚至於忘了他們的數量要遠遠超出這幾條鬼船很多,有些船甚至於連反抗的念頭都興不起來,趕緊轉舵就逃,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有的船因爲跑的太急,慌不擇路之下,和友船發生了碰撞,大船撞小船,一撞一個準,一條福船當即便將一條鳥船給撞的翻扣在了海水裡面。
而羅賢彬率隊一通衝殺,將這隊褚彩老手下的船隊衝了個亂七八糟,還趁機擊傷了好幾條敵船,擊毀了一條敵船,加上他們自己慌亂之中發生的碰撞事故,一下便把這隊褚彩老的手下打了個作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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