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家雲臺三寨的頭人們聚集到大堂上開會,而格家的戰兵們也聚集在廣場上待命。
鐘聲一響,就是警情。
如果不是有緊急事情的發生,是不會這麼做的。
可是一旦要是這麼做了,發出了召集令。
要是有人不到的話,那麼這個人就要被當衆處死,他的家人也會被永遠的驅逐出侗區,從家譜上除名。
這是不成文的硬性規則。
“少爺,這侗民的戰兵竟然集結如此神速,跟我們錦衣衛都有一拼了。”
鄭小刀很是讚歎的樣子。
鄭小斧則不然:“說到底還是不如我們錦衣衛,莫要張他人的威風,滅殺自己的銳氣。”
“你們只看到錦衣衛,可是你們可曾想過我們大明普通的戰兵?
這樣的反應速度,說是快速反應部隊都不爲之過。
你看他們的表情了沒有,你們能夠想象的出來,平時是一羣山野農夫的人,轉身就成爲渾身散發着濃濃殺意的戰兵?
如果我大明的戰兵,都如他們似的,那還何愁殘元餘孽不平?”
額,鄭小刀和鄭小斧兩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
......
格家雲臺三寨的大動作,在黑夜裡逐漸的發酵起來。
消息很快就傳到阿旺的耳朵裡。
格家這是要幹什麼?
連警鐘都敲響了,聚集上萬人武裝,這是要搞事情啊。
於是阿旺家族的命令在黑夜裡瘋傳下去。
阿卡丹渾身披掛整齊,手裡提着大環刀,推門就進來了:“阿爹,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是要對明朝人下手了嗎?
兒子願做先鋒,第一個殺進明朝人的大營裡,把雲朵妹妹救出來。
您下命令吧!”
阿旺的鼻子差點氣歪了,這個不爭氣的玩意,心裡就惦記着格家的丫頭。
這都到了什麼時候了,格家的大動作是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過的。
要說是跟明朝人開戰,他們不會集合自己一家的力量的。
那是對外作戰,是要發動整個侗民的。
可是悄無聲息的就集合起來,誰都沒有通知。
這很難說不是對付自己家啊。
整個侗區,也就他們兩家是針鋒相對的了。
這得防備啊!
看着兒子,阿旺長嘆了一聲:“阿卡丹,你醒醒吧。你還是我阿家的子孫嗎?你難道看不出來,格家的丫頭就是拿你當哥哥一樣的玩伴嗎?
你想娶她,你也得過的了格吉魯的那一關啊。
我們兩家不對付,都這麼多年了。
爲了你,爲父對格吉魯是百般的忍讓。
可是到頭來,我們得到了什麼?
只會讓人們認爲,我們阿家是懼怕格家的。
可是我們阿家的實力,早就超過他們格家了,我們怕他們嗎?
說到底,還不是爲了你。
你這個蠢貨,你好好的想想吧!”
額,面對老爹的突然發飆,阿卡丹有點蒙圈。
這還是那個疼愛自己的老爹嗎?
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格大叔和雲朵妹妹多好的人啊,就連格家的老祖宗都對自己很好的哦。
沒有想到,在父親的心中對格家是這樣的一個態度。
阿家要是跟格家鬧翻的話,自己就要永遠的失去雲朵妹妹了。
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不,阿爹,您老人家怎麼能這麼想。
我們侗民是一家人,我們是不分彼此的。
自古以來,我們侗民就有一致對外的傳統,我們何曾自己內部鬧過分裂?
您可不能處處針對格大叔。”
他話還沒說完,氣急了的阿旺,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這一下打的可是夠狠的。
啪的一聲,甚是響亮。
從小到大這是阿旺第一次對兒子動怒,打完阿卡丹。
阿旺也有點傻眼了,怎麼就沒有忍住呢。
他的手顫抖起來。
他想問問兒子疼不疼,他想給兒子解釋一下,可是嘴巴蠕動了半天,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
阿卡丹被老爹的這一巴掌徹底的給打蒙了。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捱打。
當然平時跟族人的演武不算,說的是挨他老爹的打。
他以前無論是做什麼錯事兒,老爹都不會動他一個手指頭的。
他想不明白的是,今天爲什麼老爹要懟他動手。
完全沒有道理的啊。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跑進來一個阿氏族人:“不好了,格家的大批人馬衝我們殺過來了。”
阿卡丹更蒙了,爲什麼?
好端端的格大叔爲什麼會帶兵來打他們阿家。
阿旺長嘆一聲:“兒子,剛纔動手,就算是爹對不住你了,今天我們家族要跟格家正式的決裂。
爹知道你喜歡格家的丫頭,你跟在格家丫頭屁股後面這麼多年,你換來來什麼?
這能換來格家丫頭對你的喜歡嗎?不能!
不過,貌似現在也用不着了。
爹,會帶人把格家戰敗,把格家的丫頭給你帶到面前,讓他匍匐在你的腳下。
我們阿家的男人,怎麼能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要說拜倒,也只能是女人拜倒在我們阿家男人的面前。”
說到這裡,阿旺的神色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來人,集合我們阿家的狼兵,跟我出去迎敵。”
狼兵者,非狼也,而是兇狠殘暴,性情如狼也。
三千狼兵,是阿家最強的戰力了。
這三千人,都是阿家經過精挑細選,從孩童時期就培養殺人術訓練出來的。
他們只聽阿家族長一人的命令,完全就是一羣只聽從命令的沒有任何情感的殺人機器。
由於這三千人是阿家最後的依仗,所以這些人可以說是被武裝到牙齒了。
這年頭,兵器和鎧甲是一個標準戰兵所必備的。
可是由於冶煉技術的不發達,手中能有一把大砍刀,外加一身金屬的鎧甲,這就是極爲不易了。
所以,大多數的戰兵,用的都是竹矛。
而擁有真正武器和鎧甲的戰兵還真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