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辛隨閒下來,他就派了辛隨護送小泥巴和匡六斤前往海島基地。
鄭長生知道,辛隨心裡很定很難受,一旦閒下來,就會胡思亂想。
心裡的那道坎過不去的話,整個人都有可能頹廢了。
這剛把辛隨派走,誰知道會有白賢玉這檔子事情發生啊。
這可爲了難了。
小匣子裡面有一封信,還比較重要,裡面會不會有什麼情報之類的內容呢?
搞情報的人,第一印象就是情報。
爲了情報,不惜任何代價。
鄭長生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開口道:“唉!實不相瞞,我就是那塊木牌的主人。把小匣子裡的信給我吧。”
白賢玉眼睛一亮,哇哦!韓姬姐姐好眼光呀!
這麼一個帥氣的少年英傑,怪不得韓姬姐姐會自懺形愧呢?
原來她的那個“他”是這麼的優秀。
突然,白賢玉呆住了,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種發自骨子裡讓她無限遐想,無限留戀的味道......
額,她突然心酸起來,這味道竟然是剛纔那張牀的主人的味道......
老天爺,爲什麼要這個樣子哦!她剛纔還幻想來着。
她腦海裡跟味道的主人,纏綿相擁來着......
可是他竟然是韓姬姐姐的那個“他”,好傷感喲!
鄭長生哪裡知道她心裡想什麼啊,如果知道的話,他真的要痛恨荷爾蒙的滋生了......
衆所周知,每個人的荷爾蒙滋生,都會留下獨特的氣味,俗稱的男人味兒,千人前面,不盡相同。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味道,已經征服了面前的這個女子......
鄭長生伸出手,白賢玉乖乖的把小匣子交了出去。
額,鄭長生感覺挺不好意思的,冒充辛隨,這總是不對的。
可是爲了一探小匣子裡面的東西,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一把接過,打開小匣子,一沓厚厚的大明寶鈔,和一封信呈現在眼前。
寶鈔對鄭長生來講沒有任何的一點意義,他主要就是爲了那封信。
拿過信,隨手把盒子還給白賢玉。
鄭長生坐了下來,慢慢的打開了有些幽香氣味的信。
信是韓姬寫的,用漢語。
不愧是清風館的頭牌,還是一個精通外語的人才呢。
“丁君,我知道你和我說的名字丁寧不是你的真名,因爲我偷了你的腰牌。
通過腰牌,我知道你叫辛隨,是一名大明錦衣衛的總旗官老爺。
現在,我不知道是稱呼你丁君好呢,還是辛君好。”
寫到這裡的時候,有很明顯的淚痕。
估計,韓姬寫到這裡的時候,應該一定很傷心。
這信紙上面點點滴滴的淚珠痕跡,就是明證。
鄭長生不禁爲之動容起來,眼圈有點紅。
一個異國的館姬,愛上大明的錦衣衛總旗官,還是線人的關係。
這讓那些八點檔的狗血編劇去編,也不一定能編的出來吧?
額,繼續往下看。
“我知道,我很髒,我配不上你。估計你也從未正眼瞧過我一眼吧?
不過,這並不妨礙我愛你。
我願意爲了你做任何事情,或許你以爲我是爲了錢,才答應你的。
你是第一個願意傾聽我心聲的人,你也是第一個走進我心裡的男人。
所以,我不惜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唉!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估計我已經不再人世了。
我把你的腰牌交給了我的一個小妹妹,她是個苦命人,她很乾淨,應該能夠配的上你。
望你看在我癡心一場的份上,善待她吧,救她脫離苦海吧。
韓姬絕筆。”
額,沒了?就這麼多,日,這尷尬了,還以爲有什麼重要的情報,可是屁都沒有,就是一封韓姬的告白信。
這可扯淡了,怎麼有種像偷看人家隱私的小偷似的捏?
鄭長生把信摺疊了起來,重新放回信封。
把信交給了白賢玉,他心情此刻很沉重。
甚至有點沉痛。
韓姬真乃一奇女子也!
這個時候,白賢玉拿起小匣子裡的那一沓厚厚的寶鈔,遞了過來:“大人,這是韓姬姐姐的畢生積蓄。
我想還是應該交給你來保管的比較好。”
哇靠!鄭長生本來就因爲偷看韓姬寫給辛隨的信箋,感到不好意思呢。
這一下子,更難受了。
他慌忙站起身來,把寶鈔推了回去:“不,白姑娘,這些錢還是你留着的好,你總有一天會用的上的。
我不需要這些錢......”
“不,大人,你是韓姬姐姐選中的人,你最適合保管這些錢。賢玉只是一個苦命人,蒙韓姬姐姐偏愛、保護了這麼多年,得以留下賤命苟活至今,已經是託天之福了。
怎麼還敢昧了韓姬姐姐的這些錢呢?”
他們兩個就這麼一來一回的推讓起來。
突然,一個白色的小球,從那一沓厚厚的大明寶鈔中滾落出來。
白賢玉低頭看了一眼,並未在意,一個小蠟丸而已。
可是鄭長生登時就激動了起來,靠,密封蠟丸,這是錦衣衛的傳遞情報的方式啊。
啊哈!~原來韓姬把情報放在錢裡面了,怪不得呢!
鄭長生一把就把蠟丸撿起來,拇指和食指一使勁,捏碎了蠟丸。
果然,一張被搓成圓球的紙條顯現出來。
鄭長生迫不及待的抹平打開,仔細觀瞧。
一看之下,頓時恨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嘴裡憤怒的道:“媽的,原來是你們......”
杜翔被鄭長生的突然異動,嚇了一大跳。
慌忙上前問道:“老師,發生了何事?竟惹的您這麼大的火氣”
鄭長生把小紙條交給了杜翔道:“看看吧,在隘口前面犧牲的三百兄弟的元兇找到了。之前我們只是猜測是李氏乾的。
可是沒有實際的證據,不過現在有了。
沒有想到,韓姬竟然爲我們錦衣衛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
杜翔,接過紙條,快速的瀏覽了一遍。
他的手在顫抖,心在狂跳,他的眼前又浮現出費仲明的身影來。
他耳邊不時的迴響着費仲明嘿嘿的一笑,露出大白牙說的那番話。
“兄弟們聽着了沒?咱們在堅持一下,到了紮營地杜醫官親自給咱們兄弟做藥膳雞湯,管夠、管飽,在加加油啊兄弟們。
可不能辜負了杜醫官的一番心意。”......
該死的,三百兄弟的性命啊,怎麼可能就這麼白白的死掉呢?
而這一切的元兇,就是李芳遠和樸仁勇,他們目前就在清風館裡面待着......
此仇不報,誓不爲人,杜翔心頭不自覺的涌起了這句話。
“老師,給我一隻人馬,我親自帶隊,給前鋒營的三百兄弟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