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被範舒強行按進了一個小櫃子裡。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別出來!”
範舒喘息着最她叮囑道。
老闆娘的背上有一道從左肩胛到右腰的長長刀痕,殷紅而新鮮的液體把身上的衣服也給染溼了一大片。
那是她殺死之前伍屠的手下留下的。
範舒拼着背後給劃出一道傷疤,終於擒住了那個男人騰不開手的空隙,將他的脖子上開了個大口子——那人的手死前還抓着自己的兵器,而那把兵器則被範舒死死抓着。
打鬥的動靜鬧得非常大,隱約能聽見馬蹄的聲音,那是伍屠正在駕馬奔來的動靜。
所有人都躲了起來,他們並不想攙和這種事情。這些人的手腳功夫與螞蟻般大小的膽子,也令他們不敢攙和這事情。
惟獨山羊老爹,這個蓄着羊鬍子的老鐵匠把自己那些家當都拿了出來,希望那些平時沙盜們垂涎的器具能爲範舒帶來一些逃跑的時間。
老鐵匠的行爲的確是將伍屠的注意吸引了過來,不過後者卻是低聲吩咐了一名手下,狠狠踢開了山羊老爹。老頭子的身子像一隻蝦米那樣弓着,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呻吟着,那伍屠的手下早已經扯過一跟舊麻繩,把那些兵器都打成了包。
顯然,老爹的確是個不凡的鐵匠,可惜這點依舊沒有幫上範舒什麼忙。
伍屠的面色快黑的與煤一般了他踢了踢地面上的屍體,就在之前,這個傢伙還滿臉笑容地問他,能不能在這兒找點樂子。
“女人,這是你乾的?”
這位外來人首領的語氣中沒有絲毫憤怒的成分,聽上去似乎在說一件毫無緊要的事情,就像是在談論誰家的狗被誰偷偷殺了煮成火鍋。
“是。”
範舒很乾脆地承認了,她極力的平靜下自己的面龐,背後的傷口還在火辣辣地疼。
“所以,你想把我怎麼樣?”
她問道。
伍屠給自己找了張凳子,又揮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出去:“我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女人,很有膽識。”他誇獎道:“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呢。這樣一個滿腦子都是精水的傢伙,也該從我的隊伍裡剔出去了。”
“我沒見過你這麼羅嗦的男人。”範舒說道,豆大的汗珠悄悄從她的髮梢滑落下來,“說吧,既然你來了,那到底想把我怎麼樣了?”
“你可真是個有趣的女人,以前的那些母狗見到我,可幾乎都是哭着對我求饒吶!”
“如果你想看那樣的場景,那麼抱歉,你要失望了。”
伍屠饒有興致地摸了摸下巴:“女人,你覺得能從我手下逃過麼?”
“至少我死得不會窩囊的像你以前遇到的那些人。”
“砰——!”
範舒的瞳孔猛地一縮。
她的身後,有一道嶄新的刀痕刻了上去。
“女人,因爲我對你很感興趣,所以這一刀沒有劃在了你的脖子上。”
伍屠舉着刀,輕輕架雜可範舒的肩膀上。
那是一把雪白的刀,彎彎得好似天上新月,但是那刀刃之上,卻能見得一條條交錯纏繞在一起的血紅絲線。冰冷的氣息在下一刻便從刀刃上透進了範舒的身體,她渾身打了個機靈,彷彿連毛孔都張了開來。
“很美麗,不是嗎?”
伍屠看着自己的刀。
“知道嗎?這是我從一個女人的墓穴裡去來的,這把刀就放在屍體上……”
範舒的手微微抽動了一下,冰冷的氣息另她的手有些不靈光了。
“知道它的名字嗎?這把刀的名字,我來告訴你罷。”
伍屠伸出手捏着範舒的下巴。
“它的名字啊……叫做‘月下美人’。”
——————————————————————
作者現在正在考慮
老闆娘到底要朝哪種劇情發展捏~
PS:
恩
有認真看前面章節的同學,
應該知道這把“月下美人”是作者設置下的伏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