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一行人正在猶豫着,朱步說正好在這時走進教室,看到大家都聚在一起,不由得問道:“你們在做什麼呢?”
衆人嚇了一跳,都驚疑不定地看向朱步說,戰曦更是非常快地縮到了最後面,張恆硬着頭皮,向前一步,說道:“你先別過來,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
朱步說傻眼,停下腳步,說道:“我是朱步說啊,怎麼,你們不認識我了?”
張恆不敢大意,繼續問道:“等一等,你先說出咱們這些人當中,有幾顆種子,都在哪裡?”他這話問的大有深意,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朱步說,那麼他一定不會知道種子是什麼,更說不出種子到底是在哪裡。
朱步說疑惑,但還是將張恆、胡研、米光還有邢雲指了出來,問道:“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
衆人鬆了口氣,能夠回答上來這些問題,證明現在的朱步說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張恆示意邢雲將看到的事情再說一遍。
聽完之後,朱步說嚇得面無人色,臉上的肥肉都有些顫抖,他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邢雲跟他簡直就是難兄難弟,表情如出一轍:“我……我也不想……想這是真的啊……騙……騙你幹嘛……”
衆人之中,只有胡研的頭腦最清醒,他問道:“朱大叔,剛纔在辦公室裡面的是你嗎?”
朱步說沒調整過來,說話還是磕磕絆絆:“是……是啊……我那時候應該是剛從廁所……出出出……出來。”
張恆聽不下去了,拍拍手說道:“多大點事啊,看把你嚇成這樣子,還是不是個男人?這麼磨磨唧唧的,還沒被啥東西怎麼着呢,自己先把自己嚇死了。”
朱步說聽見這話,狀態稍微好了一些,說話也變得流利:“感情不是你變成了兩個是不……”
張恆一揮手,說道:“你還沒被那個‘朱步說’看到呢,我可是被他看到了,你知道嗎?我可是被他看到了身體啊……”
衆人都是一愣,裘生忍不住說道:“你有啥好看的?能不能嚴肅一點……”
張恆瞥了他一眼,頗爲不屑:“你懂什麼,你懂什麼叫做詼諧的藝術嗎?”
裘生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什麼叫做藝術啊……”
不只是張恆,邢雲也驚奇,說道:“裘生,你還懂藝術嗎?”
“當然了!”裘生眉飛色舞,雙手快速擺動,結了幾個手印,大叫道,“藝術,就是爆炸,喝!”
“我爆你妹啊……”張恆一臉黑線,這緊張恐怖的氣氛在搞笑二人組的強大攻勢下,連兩分鐘都沒能堅持住就宣告崩潰……
“好了好了,言歸正傳。”胡研清了清嗓子,把衆人的注意力拉回到眼前的事情上來,“朱大叔,剛纔你沒有到過後門對不對?”
朱步說仔細回想着,點頭道:“對,沒有到過後門,我那段時間剛好上完廁所,回到辦公室裡面。在辦公室裡面喝了點水,把棋牌遊戲打完就過來了。邢雲剛纔說的應該就是我。”
邢雲想起最後捕捉到的畫面,仍然不寒而慄:“我……我會不會出什麼事情?要不然那個‘朱步說’怎麼會特地跟我說那句話?”
衆人沉默,胡研右手伸出拇指,在太陽穴上輕輕揉按着,他發動能力的時候,右側太陽穴總是有若有若無的瘙癢,最後他擡頭,說道:“咱們先找到戰大哥吧,畢竟人多力量大,綜合戰大哥那邊的情報應該可以推斷出來更多的線索。”
“胡研,你現在也想不出來其他的東西了嗎?”同爲進化者,邢雲對能力的瞭解更加深入,在他看來,胡研多少能夠推理出一些線索纔對。
胡研遲疑,最後在邢雲的注視下還是說道:“我不知道那個‘朱步說’究竟是什麼,站在後門又有什麼樣的意圖。如果說被他看到的人就會有危險,那麼張恆還有你都會有危險,而你的危險毫無疑問要大一些……”
邢雲畢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現在一聽自己會有危險,着急道:“那我該怎麼辦?”
胡研欲言又止,頓了一下說道:“見到戰大哥再說吧,我有一些想法,但還不是很成熟,需要跟戰大哥討論一下。”
張恆從兜裡拿出手機,找到戰曉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進入到這個世界的同時,倖存者們身上自動出現了身份證、銀行卡之類的東西,缺少手機的成員也拿到了手機,裡面的聯繫人都已經存好,只是跟戰曉的一樣,照片、通話記錄等信息沒有發生變化。
戰曉剛跟李玥談到那個最爲關鍵的問題,不巧手機在這時候響了。
他拿出手機,看到打電話過來的是張恆,於是毫不猶豫地掛掉,然後對李玥說道:“一個朋友,不礙事,咱們繼續。”
李玥有點不勝酒力,雙眼迷離,充滿着別樣的**。她用那雙勾人的眼睛看着戰曉,說道:“戰老師……咱們一定要在這個時候談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嗎?”
戰曉十分坦然,看着李玥的眼睛,點頭說道:“對,這些事情對我來說很重要。”
李玥再次舉起酒杯,發現兩瓶紅酒已經都被喝掉,於是對戰曉說道:“戰老師,沒有酒了,可以再來一些嗎?”
戰曉只好起身又刷了一瓶紅酒,他剛把紅酒放到桌子上,李玥就要伸手去拿,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李玥的手腕。
他能感覺到背後兩道目光都快要殺人了,但是此時來不及想那麼多,李玥馬上就要神志不清,他不能任由李玥再這麼喝下去。
他抓着李玥的手,注視着她的眼睛,說道:“李老師,不要着急,說完咱們再繼續喝。”
他耐心極好,換做其他人,坐在這裡耽誤了大半天時間,還沒能得到想要的信息,估計現在早就抓耳撓腮,怎麼也要動些別的心思。
李玥微笑着,紅酒的香味混合着她身上的香水氣息,讓她更能勾動男人的原始yu望,她慢慢說道:“恩……我也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她說她目睹了那天晚上的一切,不過誰知道呢,每個散播消息的人都會說自己親自在場……”
“但是她說的比別人更具有可信度一些,因此也被學校裡大多數人相信。她說那天晚上她正好路過圖書館樓下,那時候恐怖的事情剛好在圖書館二樓發生,因此她全都看到了……”
“她說路過圖書館的時候,突然間圖書館裡面的燈全都滅掉,她當時覺得有些奇怪,因爲她就在一個路燈下面,而路燈還是好好的,而且在霍爾姆茲學院,發生停電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然後她看到,你和劉新都趴在桌子上,看上去好像是睡着了。那一刻她說自己感覺圖書館裡的光線有些不太對,就是那種陰惻惻的感覺……”
“過了半分鐘,她看到你和劉新同時站了起來,然後開始互相毆打,並且越來越向窗臺靠近!”
“她說你和劉新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對……你們兩個都是閉着眼睛,但是卻在相互毆打……而且,就在你們不斷靠近窗戶的同時,她看到你們的雙腳……”
“竟然是懸浮在半空中的!”
說到這裡,李玥睜大雙眼,直勾勾地盯着戰曉,看到戰曉沒有什麼反應,她又嬌笑起來,說道:“真是的,還以爲能嚇到你呢……啊,我忘記了,你可就是當事人,當時的事情一定比我們清楚纔對吧……”
戰曉不動聲色,很敏銳地抓住了關鍵所在,對李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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