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那年,我們多多少少都爲心中的那個人做過一些傻不啦嘰的事情;匆匆那年,我們燃燒着心中的火盤旋盤旋碰撞碰撞似飛蛾飛蛾;匆匆那年,我們都做過一些自以爲轟轟烈烈聲勢浩大到能成爲故事的事情;匆匆那年,我都們被碎打過……
一如現在的何穎瑤。
一如現在的張恆。
何穎瑤在她的特殊時期滿懷憧憬地將張恆給她的傘‘交’給謝清,或許只是想跟謝清走上一段路程也或者是隻想聽到一句“謝謝你”。
張恆當然知道霍爾姆茲學院有多麼危險但他仍然豁出‘性’命將傘‘交’到了何穎瑤的手裡,或許他也只是想聽到一句“謝謝你”當然更大的可能是他什麼都不要。
於是何穎瑤聽到一句“謝謝你”就以爲自己今晚將在美夢中度過卻看到謝清打起傘和另一名‘女’生走在一起的時候
於是張恆將雨傘‘交’給何穎瑤就覺得自己心無罣礙意無所執可以在這學院瀟灑走一回卻知道何穎瑤將雨傘‘交’給謝清的時候
她心裡的火被澆滅
他知道故事沒結束。
何穎瑤雙眼通紅,不停地擦拭着眼淚。
張恆氣急,罵道:“你怎麼那麼傻?你知道那把傘我是怎麼帶回來的嗎?你竟然……竟然就那麼給了謝清?”
何穎瑤一直在哭,淚水和雨水和在一起,讓人無從分辨,她也不說話,只是低着頭‘抽’泣。
張恆氣不過,他不能說出爲那個雨傘他到底經歷了什麼,這讓他更加憋屈:“謝清?那個謝清有什麼好的?照我看來就是一個拈‘花’惹草的傻x!”
何穎瑤一聽這話,再也忍不住,對張恆大聲說道:“你憑什麼罵我?我就是喜歡謝清,我就是願意把傘給他,你能怎麼樣?他拈‘花’惹草,你不還是一個想要當備胎的diao絲?”
“啪!”
何穎瑤捂着臉,呆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張恆,聲音顫抖:“你……你打我?”
“啪!”
“啪!”
不只是何穎瑤,就連後面的倖存者們都被張恆這三巴掌‘抽’愣了,楊鴻驚訝地合不上嘴:“張恆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魏琳也驚呆:“這還是張恆嗎?”
“重點是……他竟然打‘女’孩子!”戰曦攥起拳頭,恨恨地說道,“這簡直不可饒恕!”
“唔,這好像有點意思。”胡研說道。
“張恆!你……我恨你!”何穎瑤歇斯底里地尖叫,聲音帶着濃重的鼻音,扭曲得不成樣子。
她哭着轉身就走,不曾想剛回過頭去,右手就被抓住了。
“我不會讓你走,電視劇裡那些狗血的情節在這裡一件也不會發生,我打了你是沒錯,而且你還走不了。”張恆說道。
“你還想怎麼樣?”何穎瑤幾乎崩潰。
“跟我道歉。”張恆一字一句地說道。
“什麼?”何穎瑤不可思議,“你說什麼?你剛纔打了我,然後讓我跟你道歉?”
張恆點頭,面無表情:“是的,跟我道歉。幾巴掌跟命比起來什麼都不是。”
何穎瑤只當他的後一句是在胡說八道:“張恆,你聽着,我就算死,也不會給你道歉的!”
“我不關心你的死活,我只在乎你道不道歉。”張恆搖頭說道。
何穎瑤氣得跺腳,哭得更兇:“張恆,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是怎樣的人我很清楚。”張恆平靜得可怕。
後面的倖存者們本着看熱鬧的心態向前走了兩步,這個距離他們已經可以聽清楚兩人的對話。裘生一臉見了鬼的表情:“這……簡直不科學啊,這是張恆說的話,你們確定?”
其他人的表情跟他如出一轍,詭異地點了點頭:“看來是的,要相信事實。”
“跟我道歉。”張恆重複。
“張恆,你想都別想!”何穎瑤哭鬧,拼命掙扎,一口咬在張恆的胳膊上。
然而張恆無動於衷,他本身就是一名軍人,這點疼痛並不能將他怎麼樣,他就任憑何穎瑤咬在胳膊上,手就像一個鉗子將她牢牢抓住。
何穎瑤咬到牙酸,雖然瀕臨崩潰,但她仍然不忍心將張恆的胳膊咬出一個豁口,於是鬆口說道:“張恆,你到底想怎麼樣?”
“跟我道歉。”張恆第三次說道。
“好,好!”何穎瑤沒法兒,哭得聲音都變腔,“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行了,這樣總行了!”
“早這樣不就好了。”張恆鬆開何穎瑤,‘揉’了‘揉’被咬到的部位。
何穎瑤哭成淚人,搓着眼睛轉身就跑,剛邁出一步,另一隻胳膊又被抓住。
“張恆,你到底想怎麼樣?”何穎瑤開始哀求,“我求你了,放開我行嗎?”
張恆搖頭:“不,我只是說讓你跟我道歉,沒說道歉之後我就會放開你,現在還在下雨,所以你跟我一起走。”
“不需要,不需要,張恆,只要你讓我走就可以了,行嗎?”何穎瑤的眼睛紅腫,哀求張恆。
裘生都看不下去,對張恆說道:“行了,張恆,讓她走。”
張恆連頭都沒回,迴應道:“這不關你的事,有事的話你們可以先走。”
何穎瑤當然不願意再次妥協,兩人在原地僵持了半個小時,才最終出現結果。
何穎瑤哭鬧到沒有力氣,再加上正好是生理期,蹲在地上再不起來。
張恆彎腰下去,將何穎瑤抱起來,他抱得很小心,以免她在掙扎的時候掉下去。然而何穎瑤一點力氣都沒有,軟綿綿的幾乎掙扎不動。
“張恆,你放開我,放開我……”何穎瑤空‘洞’的雙眼裡不斷涌出淚水。
“放開你,讓你在這裡淋雨嗎?”張恆說道。
“知道我爲什麼打你嗎?”張恆低聲說道,語氣變軟。
何穎瑤愣住,說道:“爲什麼?”
“第一巴掌,是想把你扇醒,犯‘花’癡的‘女’孩子都是很可怕的,這我知道。按理說我沒有權利去左右你的思想,但是謝清不值得你喜歡,知道嗎?他甚至不值得你去犯‘花’癡……”
“像那種把別的‘女’生送的傘拿來做泡妞工具的人,想想就覺得噁心啊……”
“第二巴掌,是你剛纔所說的最後一句話的代價,我從沒有做備胎的想法。畢竟備胎是絕對不會扇自己‘女’神巴掌的不是嗎?更何況是三巴掌……”
“那就是代價了,你不知道爲了那把傘我差點付出的是什麼,所以你沒有權力詆譭我。”
“至於第三巴掌,反正已經被看成是備胎了,那麼耳光的聲音,和爆胎的聲音還是‘挺’像的是不是?”
何穎瑤沒有聽明白:“最後你是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張恆說道。
“喂,張恆,你要去哪?那可不是回‘女’生宿舍的路。”邢雲在後面大叫道。
張恆沒有停下腳步,邊走邊說道:“不,她現在的狀況不能回宿舍,不然以後落下病根就麻煩了。我帶她去戰曉那裡,你們放心就好。”
“好,那你要小心!”裘生說道。
朱步說‘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說道:“就讓他這麼把那個‘女’生帶走了?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他這“出事”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胡研擺擺手,說道:“不用擔心,這個團隊之中,如果連張恆都信不過的話,也就沒有其他人能夠信得過了。”
張恆抱着何穎瑤,用頭和脖子夾住雨傘,很小心地試圖將她的整個上半身遮起來,這樣可以讓她感覺好受一些,他一邊走一邊繼續說道:
“你和她真的是很像啊,一樣的愛犯‘花’癡,一樣的任‘性’,一樣的倔強……”
“不知道我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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