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暗流激涌。
也不知道是誰說楚悠雲身死河北,被陳家人暗算後,各大勢力都是一陣混亂,楚悠雲一死,獵天必定羣龍無首,不少人開始不懷好意,想站出來分一塊肉。
裂北山莊的電話也同樣被打爆,不管是問候的,還是不懷好意的,都不停的拔打着,一時間,刺耳的電話鈴聲整整響個不停。
卓一凡暫時穩住京城的**,同時撥打了白文博的電話,白文博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楚少現在的情況我也不清楚,我正準備去陳家,我想你的能力應該可以穩住弟兄們。
面對這個大攤子,卓一凡只好無奈的安撫住衆人,雖然不少人質疑,可是因爲卓一凡的威嚴,也不敢多說什麼。
楚家老宅,卓一凡再次安穩住獵天的小弟,爲了安全起見,他帶着白無常等人親自坐鎮院中,以防**。
“卓大哥,我們一起殺去河北,爲楚少報仇!”一個小弟突然走到卓一凡身邊,大吼道。
下面的人聽後也紛紛激動的喊道:“對,爲楚少報仇!”
看着兄弟們再次激動起來的情緒,卓一凡一陣頭疼,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坐在一旁的老柳突然站起身,走到那個小弟身邊說道:“你不是我們的人,我以前沒見過你。”
老柳的話讓衆人心裡都是一驚,先前那個還喊着報仇的小弟見被拆穿後,單手伸向腰間,一刀向卓一凡劈出。
猶豫卓一凡和這個小弟的距離很近,在加上事情突然,一時間沒法躲開這一刀。
好在老柳更快,短刀脫手而出,一把挑開劈向卓一凡的刀刃,同時一腳踢去,將那個假的小弟踢翻,一刀架在他脖子上。
卓一凡冷冷的掃視了眼這個挑動衆人情緒的人,“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趴在地上的小弟沒有說話,只是悶哼一聲,一口咬破含在嘴裡的毒囔,然後斷氣死亡。
老柳冷漠的收回短刀,一腳踢開這具屍體,“看來有人在暗地搞鬼。”
卓一凡無奈的點點頭:“是啊,現在外面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我們,估計兄弟們要真是意氣用事,跑去河北爲楚少報仇,到時候上面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可能會給我們按一個反叛的罪名,把我們全部擊殺。”
老柳呵呵一笑:“我還以爲你沒有想到這一點,看來是我多心了。”
卓一凡輕輕拍了拍老柳厚實的肩膀,“越是關鍵時刻,就越要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否則一棋走錯,滿盤皆輸。”
獵天現在的發展和訓練都離不開卓一凡的教導,能站在這裡的,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看到先前死去的人,再加上卓一凡和老柳的談話,大家也都冷靜了下來,知道有人想陷害自己等人,紛紛都不再做聲。
京城這邊暫時穩住,河北陳家上下卻是一片緊張,所有人都有些煩躁和不安,特別是獵天和陳家精銳個個虎視眈眈的盯着對方,要是稍有不對,立馬拔刀相見。
噼啪——————一個陳家的精銳或許因爲緊張的原因,手中的刀刃從手上劃下,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響聲敏銳的刺激了雙方的神經,紛紛拔刀站起,不過在看到原因後,又再次收回刀刃,有的還不時的擦拭着手心的汗珠。
相比衆人的緊張,陳老爺子到是顯得有些安閒,拍拍手,叫人送來最喜歡的梅酒,笑道:“各位,不用擔心,喝點梅酒壓壓驚吧,醫生說了,楚少沒有生命危險,等他醒來後,我會親自解釋一切的。”
陳老爺子說完後一陣尷尬,因爲他發現似乎沒有人搭理自己,只好一個人端起梅酒獨自飲酒,好緩解尷尬。
白文博冷靜的點點頭,也端起一輩梅酒,不顧羅剎等人的勸阻,一口吞下。
陳老爺子讚歎的點點頭:“白軍師好膽量。”
白文博沒有回話,只是放下酒杯,“陳老爺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應該給我們一個交待吧?”
陳老爺子點點頭,雙手輕輕一拍,一直留後在旁邊的兩個人立刻擡着一個髮絲散亂的女子走了上來,女子狼狽的半躺在地上,身上還有着沒幹的雨跡。
“這是?”白文博疑惑的看了眼陳老爺子,不止他疑惑,很多人都不明白陳老爺子擡一個女子上來幹什麼。
陳老爺子無奈的指了指地上的女子:“她是我的兒媳婦,張梅,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照成的。”
差點讓楚少喪命的人居然是一個女子?所有人都是一驚,甚至懷疑是不是陳老爺子不敢承當責任,就推卸給他的兒媳婦。
陳老爺子看着衆人的表情,早就料到一樣,耐心的解釋道:“她叫張梅,是少金的母親,由於我和楚少和好,她心有不甘,就在我杯中下藥,然後偷走了家主令牌,見到陳家的家主令牌如見到家主一樣,所以她調走了陳家許多精銳還有冷劍初,然後又讓人打電話約楚少出來,最後在派人埋伏楚少必經之地,想將楚少擊殺。”
陳老爺子嚥了口口沫,繼續說道:“我年輕時當過兵,身體素質比正常人都要強上不少,所以後來我醒來後立刻就親自去通知楚少,好險鑄成大錯,唉。”
陳老爺子說完後一雙老眼有些溼潤,老人都是很懷舊的,張梅在怎麼不是也是他的兒媳婦,可是如今卻放下這樣大的錯,等下不給個交待是不行了。
“爸,這事和張梅沒有關係,是我叫她這麼做的。”陳家老三陳輝要一把從屋外衝了進來,看到這麼多人後,立刻大喊道,他沒想到出去這麼一下子,就鬧出這麼大的事,妻子居然偷了家主令牌,還派人襲殺楚悠雲,還差點就弄死了楚悠雲,他一接到消息後連忙趕了回來。
陳老爺子冷冷的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冷哼道:“到底是誰做的我會不清楚嗎?真當我是老糊塗了嗎?下去!”
被老頭子一眼揭穿,陳輝要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憐惜的扶起一臉狼狽的妻子,“你這是幹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
靠在丈夫懷裡,張梅無力的說道:“我不服那口氣,只想給少金討回一個公道,我沒有錯。”
見兒媳婦還知錯不改,而且是當作這麼多人的面,陳老爺子一陣氣結,指着張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白文博聽到此話後,眼裡閃過一線殺機,這個女子不能留,爲了楚少的安全,要把一切的危險全部抹殺掉。
“爸,這事就沒有轉機了嗎?”陳鍾戰和陳鍾明也從外面趕來,陳鍾戰看到弟妹的慘樣,心裡也不怎麼好受,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求情,只好懇求老爺子了。
陳老爺子還沒有說話,一旁的陳鍾明就滿臉苦澀的叫道:“我都說了不要和楚少過不去,你們不聽,現在好了吧,都弄成這樣子了,我剛剛收到京城一些朋友的消息,說是現在各方都在關注着這邊的動態,稍有不慎,我陳家萬劫不復啊。”
“媽,你沒事吧。”陳少金是最後一個趕來的,這幾天他一直在躺在醫院療養,因爲下面那東西不行了,這幾天他的心情一直很不好,一開始聽說陳家差點把楚悠雲給殺了,還一陣高興,後來打聽清楚情況後,知道一切沒有這麼簡單,連忙趕了回來。
張梅聽到自己寶貝兒子的聲音,臉上恢復了一些氣色,一把抓住陳少金的手,“兒子,媽對不起,沒能殺掉楚悠雲,不過也重傷了他,如果運氣好,說不定他會死在這裡。”
張梅的話無疑是一道導火線,話音剛落,羅剎手中的唐刀已經拔出,一刀劈向張梅。
眼看這一刀來不及制止,就要落在張梅身上時,一把劍從側面揮來,擋住了唐刀的攻勢,也救了張梅一命。
白文博看到後心裡一陣嘆息,本來還藉此機會殺了張梅,可是看情形是不行了,連忙喝止住羅剎收手。
陳少金知道自己的母親剛剛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看到羅剎不像自己家裡人後,立刻怒氣衝衝的站起身,指着羅剎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在陳家拔刀,好大的膽子。”
白文博一把拉住動氣的羅剎,然後譏諷的看了眼陳少金,同時一雙眼神故意在陳少金下身停留了一下,才說道:“原來陳公子是不喜歡動腦子的人啊,唉,可惜陳家就你這麼一個孫子。”
白文博的話聽起來有些古怪,而且似乎有些離題,可是聰明的人明顯聽出了一絲不對,個個好笑的看了眼陳少金,後者本來還不明白,可是想了一下,然後大怒:“你是什麼人?莫非是楚悠雲手下的一條狗?居然敢這麼和本公子說話,不知死活,信不信我現在一句話就能把你五馬分屍?”
這陳少金不單腦子有問題,而且還很嚴重,白文博鄒着眉頭想到,沒想到居然還有人這麼看不清形勢,可嘆陳老爺子一世英名卻毀在了他孫子手上,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