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細雨飄飛。
遼寧,天狼幫東北三省的大門,遼寧不破,三省無恙,這些年來的安逸生活,讓天狼幫的老臣們有種醉生夢死的感覺,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雄心壯志,只想舒舒服服的安度晚年,這也是錢莫翻經常頭疼的問題,於是他就提拔新人,架空這些老臣的權利,時間長了自然就有人不滿了,可憑着錢莫翻在幫內的威望,再多的不滿也都壓在心裡。
天狼十八將,正是錢莫翻一手提拔上來的,遼寧乃重地,不是親信,他信不過,十八將征戰多年,經驗豐富,忠心耿耿,錢莫翻很放心他們來鎮守遼寧,同樣,十八將一死,等於也斷了錢莫翻一臂。
東北,庭院,有花有草,霧雨朦膿,清香四放。
“幫主,探子傳來消息,獵天出動四堂,楚悠雲親自領兵,已經駐兵在河北,目前楚悠雲人在裂北山莊,身邊更是集中了獵天所有大將。”吳長三一身布衣,恭敬的站在一旁,一雙老眼緊緊的盯着錢莫翻的雙手。
錢莫翻坐在石椅上,仔細的擦拭着一個宋朝時期的古董花瓶,這個瓶子他花了整整三千萬買下了的,極爲愛護,輕輕的將花瓶擺放在石桌上,微笑着欣賞着這件唯美的花瓶。
伸手輕輕的撫摸着花瓶上的色彩雕文,張了張嘴:“楚悠雲不知死活,莫非最近的幾場勝戰讓他衝暈了頭腦?”
吳長三收回目光:“話雖如此,可我們不得不小心啊,獵天高手如雲,楚悠雲後面更是有習家和張家的支持,我們千萬不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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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莫翻停止了撫摸花瓶的手,點點頭:“我知道,楚悠雲一向狡詐,誰知道他這次又玩什麼話樣,你多派點人去遼寧幫助十八將鎮守,不得有一點閃失。”
“是。”吳長三恭敬的抱了抱拳,轉身下去準備,雖然明面上他的地位沒有變,可是老管家余文樂被冷落後,基本上余文樂以前的東西都由他暫時來代理,吳長三有這個信心,只要做的好,管家的位置遲早是自己的,現在的吳長三可謂春風得意。
同時,天狼十八將收到消息,帶人去遼寧於河北的交界處鎮守,防止獵天突然襲擊。
“大哥,你說幫主何必這麼麻煩?還要我們跑到這荒郊野嶺的地方來鎮守,蚊蟲一大推,真嗨氣!”十八將之一的老二不滿的說道。
“你哪來那多麼廢話?幫主說的不會有錯的,我們照做就是,再說,現在是秋季,哪來的蚊蟲?”十八將中的老大狠狠的瞪了眼老二,這個老二,老是靜不下心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老二聽後依舊很不滿的癟癟嘴:“依我看,幫主應該直接讓我們帶一批兄弟殺到獵天去,然後老子親自砍下楚悠雲的狗頭回來見幫主,哈哈,何必這麼麻煩。”
“是啊,我們十八個兄弟加在一起,不見得有多少人是我們的對手。”其他人聽後也紛紛自傲的說道。
“天朝這麼大,奇人隱士數不勝數,別太大意了。”老大謙虛的說道,只是臉上的得意卻暴漏了他內心的想法,有誰是我們十八兄弟的對手。
“大哥,尿急,我想去撒尿。”老二突然停下身子說道。
老大頓時一個白眼:“你撒尿和我說幹嘛?難道還要我幫你脫褲子?去啊。”
老二嘿嘿一笑,連忙閃到一旁的樹林裡,在不撒就要尿到褲子上了。
“我們先走吧,老二腿長,等下就跟上來了。”老大沖着樹林搖搖頭,然後和衆人一起笑着離去。
“真他們舒服啊,媽的,也不知道等等老子。”老二聽着那遠處的笑聲,張嘴罵道。
話音剛落,老二感覺眼前一花,正疑惑時,一隻手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連忙拼命掙扎,可是在那只有力的打手之下,怎麼掙扎都沒有用,接着,他看到一把雪亮的唐刀,他聞到刀身上有一股強烈的血腥味,經常殺人的他自然理解這意味着什麼,眼裡閃過一絲恐懼,想要大喊卻發不出聲來,唐刀一抹,老二感覺咽喉一涼,就再也沒有了知覺。
羅剎隨手將屍體扔在一旁的樹林裡,看着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老二,冷冷一笑:“取楚少的頭?我先取你狗頭。”
這只是第一個,殺戮纔剛剛開始。
“媽的,老二不會來大的吧,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老大也鄒了鄒眉頭,不過並沒有往什麼不好的地方去想,畢竟這天狼幫的邊境,可不是什麼都能來的,點點頭:“可能吧,這老二就是屎尿多,在這裡等等他吧,不然他腿在長也追不上。”
“唉,真麻煩,先休息一下了,這麼長時間沒出門,走起路來都嫌麻煩啊。”
十八將陸續坐下,最近的酒肉生活讓他們的體能都有些下降了,不在像以前那樣能拿刀追殺人跑個幾條街也不喊一聲累。
“沒起風,這葉子怎麼好好的落下來了?”說話的是十八將最後一人,十八,十八閒着無聊,就在大樹下來回走動,看着突然飄落下的幾片枯葉,隨口說道。
十八的幾句話,讓所有人都是一震,齊齊站起身來,十八似乎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擡頭像樹上望去,剛剛一擡頭,一抹光亮照來,十八慣性的閉上雙眼。
“十八,小心。”一聲大喊在後面傳來。
十八頓時感覺渾身毛髮一緊,不對,那裡來的光亮?可是,爲時已晚,一把雪亮的唐刀已經落下,將十八的人頭劈飛老遠。
“十八!”衆人悲壯的喊道,看着滾在地上,睜大着雙目的人頭,十六人都是一陣心寒,這麼多一起征戰的兄弟,就這麼走了。
“第二個。”羅剎一身紅袍的站在大樹底下,手裡還緊緊握着那柄不離身的唐刀,如血的刀身此時已經沾滿了血跡,一滴滴血珠從刀身上一直流淌到刀尖,緩緩滴入稀疏的草地中。
“你殺了老二?”十八將的老大踏前一步,同時亮出了跟隨自己多年的斬馬刀。
如月牙的斬馬刀灰暗無色,可卻隱藏不住那深藏在刀鋒處的殺意。
“明知故問。”羅剎冷冷的張了張嘴,話音一落,整個人猛然躍起,唐刀直立,對着老大一刀劈下。
這一刀,快如驚雷,這一刀,來的突然,誰也沒有反映過來,誰也沒有想到獨身一人的羅剎不是逃跑,而是攻擊。
老大傻眼的站立在原位一動不動,他想移動,可是他的心告訴他,怎麼動都是死,刀鋒已經鎖定你了。
“大哥,小心!”隨着一聲吼聲響起,一個健壯的身影擋在老大面前。
“十七!”老大清醒過來,出聲喊道,可是他剛剛說完,就看到一把雪亮,沾滿鮮血的唐刀落下,將擋在身前的十七從頭頂處劈成兩半,屍體的裂開,鮮血憤怒的涌出,濺了老大一臉,也濺起了他心中的殺意。
“你,死!”老大悲嚎一聲,直舉斬馬刀,刀身上同樣被濺了一身的鮮血。
“死!死!死!”站在旁邊的十四個人同時舉起斬馬刀,悲鳴,哀傷。
“第三個。”羅剎雙眼無神,看了眼測底被血跡浸透的唐刀,嘴角微微一勾,他喜歡這樣,喜歡這沾滿血的感覺,就像他喜歡穿大紅袍一樣,鮮亮,血腥。
“殺!”十五和十六在也忍不住,舉刀劈來。
哼!羅剎悶哼一聲,嘴角的弧度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唐刀輕輕一側,血光閃過。
十五和十六手中的斬馬刀脫飛而出,兩人的胸前同樣都各自有着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瘋狂的涌出。
“五個。”
“去死!”十四將手中的斬馬刀猛的像羅剎甩來,斬馬刀快速的破開空間,一刀直射而來。
羅剎依舊站在原地,只是將手中的唐刀輕輕一擡。
鏗————————刀和刀碰撞的聲音響起。
斬馬刀按照着原先射來的軌跡再次射了回去,只是速度和力度比剛纔更快,更大。
斬馬刀從十四的胸口穿透而過,強大的餘力接着刺破了站在身後十三的心臟。
兩具屍體步入後塵,十三更是睜大着雙眼,他不甘心,他剛剛準備衝上前的,可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七個。”
“一起上。”這句話是老大咬着牙說的,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男子太強了,強到他們只能擡頭仰視,這個時候,什麼面子他都不在乎了,只有一起,纔有機會殺死這個男子,一是爲了兄弟們報仇,二是自己不想死。
唰————唰——————唰——————斬馬刀划動草地的聲音齊齊響起,十一把斬馬刀瞬間將羅剎包圍在中間,最後殘存的十一人快速的圍繞羅剎轉動着,只要羅剎稍微露出一點破綻,那麼,他們手中的刀就會毫不留情的落下,將這個男子劈成碎片。
羅剎目光清冷,殘忍中帶着血腥,看着瘋狂轉動的十一個人,還有他們那仇恨的雙眼,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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