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少年佔自己便宜的話語,狼魂並不生氣,而是邪魅一笑,隨即他又指揮周圍的人道:“哎哎哎,大家看好了哈,認清這個人的臉,看看他是哪個年級,哪個院的,若是待會兒他不認的話,咱們就畫了他的像,四處張貼。到時候我們也大鬧內院,讓內院名聲掃地。”
“好。”
一直受到內院之人的壓迫,所有外院的學員心中本來便不稔,而現在,居然一次性就出了兩口惡氣,這感覺就像從奴隸一下子當上了皇帝一般,感覺自己竟然都有些飄了。所以此刻被狼魂一帶動,所有外院的人都應和了起來。
就着所有人的面,狼魂打開納戒,隨即所有人都是驚呆了。這不大的納戒之中,東西倒是真的不少。
一本魂階元決採雷術,許多的靈材和靈藥,還有許多質地不錯的兵器,更重要的是他的納戒中竟然有五千多金幣。
“嘶!”
看着狼魂這些東西,這少年癟着嘴,但是又在見得周圍竟然有人在給自己畫像的時候,他也是心疼無比的把自己贏來的東西拿出來,一一作賠。
好歹把狼魂的東西賠了,他手中還有一些富餘,但是他卻開心不起來,因爲自己手中可是還有兩個乾坤袋拿着的,而看着三人對吳城的感情,怎麼看都像是那種願意把全部家當都押上來的主。那要是三人都像狼魂一般的話,即便把自己賣了,也不見得能夠賠得起的。
“到我們了嗎?”
吳萱兒癟嘴,見得吳城贏了,她的心中就好似樂開了花一般,之前的哀傷之色沒有了,此刻走路都是一蹦一跳的,煞是歡快。走上前來,她又指着自己的乾坤袋道:“我的袋子裡面沒有什麼東西,只有一篇元決,幾萬金幣吧!”
“幾萬……?咳咳!”
當聽到吳萱兒的話後,這少年臉色一苦,就差沒有哭出來了,幾萬的金幣,那賠回去就是幾百萬金幣呀,即便是一方宗門,這般龐大的金幣數量,他們也要肉疼個大半年。而雖然他的來頭也還算可以,但是要是族中老爹知道自己輸了這麼多錢的話,還不打斷自己的腿啊。
並且呀,這還只是吳萱兒的金幣數量,其他東西還沒有說那,萬一又是一片魂階元決,那怎麼賠,拿命賠呀?
“這位姐姐,你這麼漂亮,心腸一定好,你就放過我吧,我把全部東西都給你還不行嗎?”這一刻,他心中極度的委屈,自己身爲傲氣的內院弟子,此刻竟然要向一個外院的新生這般低下,以後這臉呀,是真的丟了。
但是,他卻不敢耍賴啊,因爲自己確實是輸了,這麼多人見證,不要說他們真的敢把自己的畫像到處宣傳,只說楚風惹了吳城之後,不僅驚動了學院甚至是院長大人,此刻更是把性命賠上了。這面對一個和你玩命的對手,如果裝孫子能夠躲過去,那老子給你當重孫都可以啊!畢竟,這事情若是傳揚到長老耳中,輕則把自己逐出內院,重則受罰之後趕出學院,且回去之後家中老爹又難免一頓責罰……
思前顧後,他只得向吳萱兒和吳葵姐妹二人求情,因爲他相信,這兩個姑娘的內心一定是善良的,說求情的話說不定對方便會放了自己。
吳萱兒冷哼一聲,奪過了前者手中的乾坤袋和一切賠償之物來,哼道:“叫你們狗眼看人低,活該,這些東西就當是你們對吳城哥哥的補償。”然後她又指着狼魂道:“你的那些也拿出來,吳城哥哥用命換來的,拿給他。”
狼魂癟嘴,隨即他又不捨道:“吳城這小子富裕着那,他不需要,真的。”
“不需要也要拿。”吳萱兒瞪眼,又伸手去搶狼魂。
“哎,那些是我的。”
看着狼魂和妹妹,又回頭看了看正緩緩走下臺來的吳城,吳葵微微一笑,笑容也是異常絕美。只不過,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吳城吸引了,注意到她絕美一笑的人並不多,但是這些不多的人中卻恰好有一位是一直站立在遠處角落的一個少年。
少年一身黑衣,手中抱着一柄白色長劍,模樣異常的俊秀,加上他修長的身形和高冷氣質,絕對的英氣逼人。這般少年,對於絕大多數的女子都是有絕對的吸引力的。
但是此刻,他的雙眼卻緊緊的盯着吳葵不動,甚至在吳葵緩緩一笑之間,他的眉頭竟然不經意的一皺,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對於這場打賭,吳萱兒她們原本只是無奈之舉,在幫助不到吳城的情況下,她們這般作爲就只當是支持吳城的一種方法了,但是她和狼魂的東西確實也不多,且即便這樣那少年也賠不起。而吳葵自然也是這樣的心思,並且她可和妹妹以及狼魂不同,她的乾坤袋中可是有很多值錢的東西的,之前吳城給她的海之靈以及劍訣,還有她自己的一些收藏,以及出門時父親幾乎是掏光了家底所給的大量金幣。
父親不放心給妹妹太多的金幣,所以都是叫自己收藏着,待妹妹需要的身後再給她。
當然了,吳葵的心中並不是希望自己贏多少東西,只要吳城能夠贏得比賽,對她來說,一無所有也甘願。此刻見得吳城下了生死臺來,她們也連忙圍攏上去,歡呼慶祝,且是最發自內心的高興。
隨着吳城的走下,生死臺又緩緩升高,龍梯收起,還留在臺上的楚風沒有了半點音信,所有人都知道,楚風是回不來了。
“大家讓開些。”
而,吳城剛走下來,在幾個人的攙扶之下站住身子的同時,又有幾個修爲不錯的成年男子上前來攆人。隨着人羣的讓開,齊無涯帶頭,數位內外院的長老一起行了下來,走到了吳城身前。
看着齊無涯,吳城略微一笑,血淋淋的手微指謝思變,他道:“大長老,我贏了,你們可敢兌行你們的諾約?”
“嘶!”
聞言,所有人又都是一驚,原本歡呼的衆人瞬間安靜了下來,極度不解的看着吳城。真不知道吳城是怎麼想的,這般時候了他竟然還要去逞能,這不是擺明了找不愉快嗎?
聽着他的話,齊無涯也是臉色微變,看了看身後臉色難看的謝思變,他清了清嗓子之後,又彎腰向吳城道:“小子,我喜歡你的天賦,若是你答應我放下謝長老的事情的話,我就答應收你爲徒,傾囊相授。”
“嘶!”
聞言,衆人再次一驚。這樣的話,從齊無涯的口中說出來,在場千萬的學員以及數位長老都是吃驚。要知道,新生在外院年滿一年之後,便會舉行拜師大會,屆時,所有學員之中,第一名便有機會拜齊無涯爲師,並且名額只有一個。
而他破例收徒的情況從來也沒有出現過,可是今日,收徒的話,他竟然當着全校師生的面說出來了,不可謂不驚人。這一刻,所有學員都是眼神羨慕的看着吳城,當了齊無涯的弟子,學院中的任何地方他都去得,而只要他的精力足夠,幾乎任何的高階元決武技他也都學得,這就好像在學院中有了一塊通行令,即便是和學院中的許多長老也是說得上話的。
眉頭微蹙,吳城脣角依舊滴着鮮血,隨即他的眼神又稍微黯淡,他輕聲道:“大長老,男兒說話,一言九鼎,如何是我不計較便過的了的?”
“嘶……。”
“你……。”
“吳城……。”
相對於齊無涯的話,吳城的回答,更是讓人驚愕。大千世界之中,強者爲尊,強者說的話那就是規矩,就是法律。而在整個封神學院,齊無涯雖然算不得第一,但第二卻是無疑的,他的話很多時候便是規矩,特別是他這般有些商量的話語,那更是讓人不敢忽略的。
可是就是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此刻他的話竟然被一個外院小子當場駁回,這不是**裸的在打他的臉嗎?
就連扶着吳城的李野幾人也是微微晃他,示意他不要說胡話。
聽了吳城的話後,齊無涯原本好看了些的臉色也在這一刻改變了起來,他鼻孔吹了一口氣,氣憤道:“你是男兒,你當然是男兒,我和其他人就不是男兒可對?”
對於齊無涯的生氣,現場氣氛陡然改變,沒有人敢說話,包括他身後的一衆長老也都在此刻唉聲嘆氣起來。在封神學院,或者說在這整個中千世界,除了龍神院長,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齊無涯說話,吳城當之無愧是第一個。
而縱然齊無涯臉色難看,但是吳城卻輕笑一聲,他又道:“如果爲了做你的弟子而讓人甘願放下自己的傲氣,那我寧願不做。並且爲了學生之間的打賭也願意暗中助力,指白爲黑的人,我吳城不屑與之爲伍。”
“嘶……。”
“你……。”
吳城的話,矛頭所向。雖然他沒有提及名字,但是每個人都知道,楚風的實力增進很大,而光是憑藉他自己的作爲的話,不要說在兩個月裡面提升修爲,即便只是學成三重重爪也是萬難。所以,在楚風的身後,其實還站着一位大人物,而這個人物是誰,每個人都知道,只是沒人敢說。
“吳城,我最後再說一遍,你若是答應了,可以直接進入內院天字院,但是你若不答應,便只有永遠待在外院,並且你還需要接受驚擾龍神大人的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