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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是羣山之中,四周的大山就是天然的屏障。也許周家的人在很早之前偶然知道了這個地方,所以纔會從大羲金陵城不遠數萬裡的跑到這來躲避。如果不是安爭從器魔那得到了周家的消息,這些人在這真的能安頓下來,並且爲非作歹。
安爭難以理解那是一種怎麼樣的自欺欺人,一羣逃犯,居然在這深山之中抓捕山民然後建國?爲什麼總是會有如此荒誕離奇的事發生,爲什麼總是會有普通的百姓被這些人欺壓。
安爭看着那盆地叢林里正在建造木屋山民,又看了看那些拿着鞭子不斷抽打村民的惡人。
我與罪惡,不談判。
我與罪惡,不妥協。
我與罪惡,不死不休。
安爭從山腰上一躍而下,雙臂展開,猶如一隻振翅高飛的雄鷹一般。他落在叢林之中,看了一眼樹上站着的那個警戒哨,他甚至連躲避都沒有,左眼裡光芒微微一閃,那個只不過須彌之境的修行者就被瞳術擊殺。這修行者甚至沒能反應過來示警,從樹上好像一截木頭似的摔了下來。
安爭往前走,對面過來一個巡邏隊,大概十幾個人,看到安爭之後前面的人楞了一下:“你是什麼人?!”
安爭身子一閃出現在那人面前,左手伸出去掐住那人的脖子扭了一下,咔嚓一聲那人的腦袋就貼在了肩膀上。安爭向前,推着屍體撞在第二個人身上,下一秒後面那個人就被撞的粉碎。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撞碎了的場面是何其震撼,碎肉變成了利箭一樣激射出去,將四周的家丁盡數擊殺。
安爭此時已經找到了周家的盤踞之地,自然也不會再隱藏自己。他一路走一路殺,一開始那些村民看到安爭殺人之後全都嚇得掉頭就跑。後來一個年輕人拿着手裡的斧頭跟着安爭一起往前衝:“怕什麼,反正也是死,如今跟着這位大俠一起殺進去,咱們或許還有活路。與其被人奴役着死去,還不如拼一把。”
當有一個人開始跟着安爭,後面聚集的百姓就越來越多。那些山民拿着手裡的斧頭,木棒,所有能當做武器的東西往前衝。那些手持皮鞭之前還耀武揚威的家丁們被打的落花流水。安爭一個人就把那些修行者全都擊殺,剩下的不會修行的家丁哪裡擋得住潮水一般的山民。
很快,安爭就攻到了最中心的地方,那裡有一個瀑布,雖然不大,但是水流很急。幾個赤身裸體的少女被綁在瀑布下面,那急流之下,打在那幾個少女身上,疼的她們不住的哀嚎求救。而即便外面已經喊殺聲震天動地,那個被稱爲大周天國皇帝的年輕人居然還坐在那看着那幾個受虐的少女拍手大笑。
他回頭看了安爭一眼,然後臉色立刻就變了。他在周家的時候見過安爭,眼睜睜的看着安爭把他們那麼大一個家給毀了。
“你......你爲什麼陰魂不散!”
安爭看着他,那眼神裡的寒光彷彿直刺那人的心臟。
“周家已經墮落到了這個地步,真是讓人看不起。”
安爭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你做的事,還不如滄蠻山幻世長居城裡那些草寇。把自己藏在深山裡做皇帝?欺壓百姓給你帶來的快感很大吧。”
安爭一步跨過去,忽然身後一個周家的修行者衝了過來,正是安爭之前在山洞裡見過的被人稱爲侯爺的中年男人。他一邊瘋了一般的對安爭出手,一邊朝着那年輕人大聲喊道:“陛下快走,臣來擋住這個惡魔。”
安爭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說道:“他做他的皇帝夢,你做的又是什麼春秋大夢?他將男人高高舉起來,那人的雙腿還想踢打安爭,安爭只是手腕上微微一用力,那人的身子立刻就軟了下來。”
“我......身爲大周天國的臣子,當爲陛下盡忠!”
安爭將他橫過來,腦袋朝着旁邊的一塊大石頭撞了過去:“成全你。”
砰地一聲,頭顱撞在石頭上的那一刻,好像一團血紅色的煙花炸開。那中年男人的腦袋直接被撞沒了,脖子上面全都化作了碎肉飛的到處都是。安爭將半截屍體掄起來扔了出去,將那位所謂的大周天國的皇帝砸到在地。
遠處,百姓們將那些家丁圍起來一陣亂打,鋤頭,扁擔,鐮刀,各種能使用的東西都用上了。一個家丁滿臉是血的跪在那,不住的磕頭求饒。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願意給你們當牛做馬,我給你們當奴隸。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我願意報答你們。”
一個老者掄起來手裡的鋤頭:“你禍害我閨女的時候,有想過會有今天的下場嗎?”
那鋤頭噗的一聲戳進了家丁的腦殼裡,老者雖然已經是怒極而發,但是畢竟力氣不是很大。鋤頭有一半劈進了那人的腦殼裡,另外一半還在外面。那家丁一時之間竟然還沒有死,掙扎起來,腦袋上帶着一把鋤頭狂奔起來。只是跑出去三四步而已就往前一撲倒在了地上,臉重重的在地上搓了一下。
那老者追上去,一腳踩着他的脖子,兩隻手握住了鋤頭開始往下拔。卡的很結實,他來回扭動了好幾下,最終咔嚓一聲撅斷了一塊頭骨才把鋤頭拔出來。
那鏽跡斑斑的鋤頭上此時沾滿了血液,還有白色的腦漿子。老者悲憤至極,緊握着鋤頭一下一下的砸下去。片刻之後,那家丁的腦袋就碎成了肉泥。
“大夥不要再做縮頭烏龜了,我們當初要是反抗,還能有個尊嚴的死法。”
之前的少年舉着手裡的鐮刀往前衝,肩膀上中了一箭他自己都不知道。羽箭插在他的肩膀上隨着他跑動還在上下顫抖,血順着他的布衣往下流淌。
安爭回頭看了一眼那面寫着大周天國的大旗,旗杆足有大腿根粗細。安爭過去,手掌斜着往下一劈,手掌如利刃,粗大的旗杆被他直接斬斷。斷口是斜着的,頗爲尖銳。安爭一隻手抓着旗杆倒拖回來,走到那年輕人的身前。
“你叫什麼?”
“朕......我,我叫周文天。”
“嗯,大周天國的開國皇帝是吧。”
安爭的手腕一轉將旗杆舉起來,然後斷口朝下猛的往下一戳。噗的一聲,那麼粗大的木頭直接戳穿了周文天的胸口,旗杆一路向前,至少二十幾米的旗杆被安爭按進了大地之中,那面大旗塞進了周文天的胸口裡。
“國旗在你胸口,你真是個好皇帝。”
周文天此時還沒有死去,手擡起來想要把那大旗從胸口裡揪出去,艱難的握住旗子的一角,看向安爭的眼神裡都是哀求:“救我,朕.......朕賜給你榮華富貴,朕的女人都給你了。朕還有從周家......咳咳......從周家帶出來的寶物,都給你,救我。”
安爭擡起腳踩着旗杆頂端露在周文天胸口外面的那部分,腳往下一壓,噗嗤一聲,旗杆完全進入大地之中。
“不需要,我自己會找。”
安爭轉身,那些山民已經聚集起來。帶傷的少年撲通一聲跪倒在安爭面前,額頭頂着地面:“仙人,多謝你救了我們大家。請問仙人叫什麼名字,我們回去之後日日供奉。”
安爭搖頭:“供奉你們自己的勇氣吧。”
他將天目放出去,不過片刻就找到了周文天藏寶的地方。就在那瀑布後面居然還有一個山洞,裡面堆積着很多大箱子。安爭打開之後將財物讓山民們帶回去,他在一個玉盒之中找到了那輪迴盤。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羅盤,上面有八卦圖,中間一個指針。安爭將東西收好,轉身離開了這裡。
那些村民朝着安爭的背影不住的叩首,安爭卻沒有停下來。他在雁蕩山裡開始追殺,那些之前逃走的周家的修行者一個都沒有放過。不管逃多遠,安爭盡數殺了。他擔心自己走了之後,那些修行者哪怕有一個回來的,對於那些山民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帶着一身的血腥味,安爭離開了雁蕩山,纔剛到山腳下就看到對面站在三個人。路邊停着一輛看起來極爲奢華的馬車,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馬車旁邊,好像有些冷似的,肩膀在微微的顫抖着。她看着安爭,眼神裡的含義十分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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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無名站在前邊,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卻只能是擡起手擺了擺:“你好。”
安爭長出了一口氣,在路邊的石頭上坐下來,取出一壺酒灌了一口:“要打?”
宇文無名站在那看了安爭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長孫清愁:“我打不過你了,不過他打的過。”
長孫清愁微微一愣:“略無恥。”
他走到安爭面前伸出手:“聽說你只喝最烈的酒,這倒是和我知道的你有些不相稱。我知道你穿最好的,吃最好的,住最好的,卻爲什麼只喜歡喝這樣的劣酒?”
安爭把酒壺遞給他,長孫清愁接過來喝了一口,然後咧嘴:“我果然還是感受不到你的內心,故事裡那些和別人一口酒就能體會到別人的人生,看來都是騙人的。”
安爭:“所以呢?”
長孫清愁:“我在想,若是打起來,我們三個和你之間,會是什麼結果。”
安爭聳了聳肩膀。
宇文無名搖頭:“別鬧,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打。好不容易離開了金陵城,我是要回鳳凰臺的。你是聖庭的人,你來打。”
長孫清愁:“更無恥了......從一開始,我也沒打算要打。可是有個皇帝讓我來,皇帝最大嘛,不來可怎麼行。來也來了,見也見了,打不過就走,估計着回去也不丟人。”
安爭:“你打的過我。”
長孫清愁:“可我不會打架,我的修爲境界足以碾壓你,但我和你打起來一定會輸......因爲我真的不會打架。”
安爭忍不住笑起來:“你這人很好玩。”
宇文無名靠着馬車:“這話說的,好像你玩過?”
長孫清愁回頭看了宇文無名一眼:“你再多說一句,我幫他殺了你。”
宇文無名閉嘴,轉頭看向妹妹宇文無塵:“你打不打,你要是打我等你一會兒。”
宇文無塵轉身就走:“何必來?”
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忽然有一道寒光從遠處激射而來。那寒光來的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就連安爭都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而距離宇文無塵最近的宇文無名只來得及伸了一下手,然後就無力的垂了下來。
寒光直接擊穿了宇文無塵的心口,那潔白的長裙上立刻就被鮮血染紅。
她低着頭看着自己的心口,眼神逐漸渙散:“心碎了......果然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