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不好意思,最近感冒很嚴重,都寫不出東西。)
我向郭凌和子淇到了聲別,走出帶有池塘的大路,來到一條寬闊的八車道大馬路上,奇怪的是,這裡沒有一輛公交車通過的影子,來回走了一段路,也沒發現半個公交車站。
當初找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是打的過來的,從來沒有觀察過周遭的交通情況,如果知道交通如此不方便,打死我也不會選擇住進郭凌家。
這年頭,錢並不好掙,更何況像我做的這份工作。
我擡頭仰望了一會明亮的路燈,然後轉過頭尋找可以帶我的殘疾車,準備花四塊錢坐到小鎮上,然後再乘公交車到城裡。
我要去找一個人,一個曾經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收留下我的人,是他把我從地獄中拯救出來,又把我推入了另一個地獄。
我不得不說我們的工作沒有任何的道德意義,甚至跟我的專業背道而馳,我們玩的是一種變相的仙人跳,但誘餌不是女人或者男人去勾引異性,而是我這個男人去勾引男人,然後用拍下的錄像做要挾,向對方收取一定的費用。
我們本來準備幹完最後一票就從此洗手不幹,可惜在最後的一次仙人跳時,金溪哥被仇家打斷了腿,我不得不帶着他倉皇逃離洛陽,來到了與之相隔了半個中國的義烏。
我從來沒想過會在這個城市遇到如此多的舊識,早知道當初就該問清楚阿濤他們的故鄉。
阿濤,又想到了阿濤,那個揹着吉他唱煽情歌曲的男人,那個在浴室裡把我按到在地上的男人,那個在宿舍裡無所顧忌地抱着我的男人。
我恨他啊,即使這是最後一次,我也想狠狠地報復他。
在路燈下站了半天,還是等不到半兩小車,唯一讓我發現的是,這個城市的人真的很有錢,短短几分鐘,就已經讓我在這個偏僻的郊區見識到了各式各樣的名貴小車。
我低下頭,一邊走一邊踢身前的小石子,雙手裝酷地塞進褲帶裡,沒走幾步,便聽到吱嘎一聲響。
“荷花,上來吧。”
我轉頭,恰好看見肉球的臉從下降的車玻璃內探出來,緊接着一隻健壯的手臂伸出來,朝我揮了揮,示意我上車。
“你來幹嘛?”
“這不是擔心你嗎?”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見我沒什麼反應,終於動了氣,停下車子,近乎有些蠻狠地下車將我拽進了車裡。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又不是女人。”
“你人生地不熟的,就這麼出來了,我怕你找不回去。”肉球發動車子,轉頭瞥了我一眼,降低聲量詢問,“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