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聽父母的話,以後未必能給你幸福。”酸澀地打上一句起不到任何安慰作用的官話,想起自己的處境,就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於是覺得剛纔的勸慰太過敷衍,搜腸刮肚地找出一大堆名人的話語,來來回回聊了半個多小時,直到阿濤走進書房,他才慌慌張張地關上對話框。
“我一來就下QQ,”阿濤拍拍他的後腦勺,“是不是瞞着我幹什麼壞事。”
“沒有。”
“還說沒有,我要看聊天記錄。”
“看就看吧。”他把聊天記錄翻給他看,阿濤端坐在沙發扶手上,看的很仔細,修長的手臂繞過荷花的脖子,對話的細節一個也沒落下,末了,評上一句,“既然如此,在離婚之前她就應該意識到自己的缺陷,如果連她自己都沒有爲生活犧牲或者奮鬥過什麼,只是一味地在抱怨,她的前任丈夫也就不得不放棄他了。”
“那——應該怎麼去努力呢?如果他的家裡人真的很討厭她呢?她沒有雄厚的背景,卻曾經有過幾年的污點,事業上沒有成就,感情上畏首畏尾,身體方面還要老公照顧,她還應該怎麼努力?”荷花一口氣說完這些平時從來不會考慮的問題,雖然打着校花的幌子,個個全是爲了自己而問的,自從郭海出現在他前面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世界上還有尊卑之別,還有門當戶對之說。
在現實面前,愛情算什麼。
——大海中一粒艱難地想要化作珍珠的沙子;
——亦或是天空中一朵飄蕩的浮雲,隨時都有化作雨的危險;
一切——不堪一擊。
“看你們的對話,她好像沒你說的那麼悽慘。”
“我是說如果,假如她真的有我說的那麼悽慘,她應該怎麼努力?”說話越來越輕,最後唾沫連同聲音的末梢一起吞回肚裡,擡起頭,明亮的眸子盛出阿濤憐愛的神情。
“你是在說自己嗎?”
“我沒有。”委屈憋在心裡,於是用更大的笑容去掩飾,“我只是把她定位於最悽慘的位置,看你能用什麼辦法救她?”
“性格決定命運,如果她自己不嘗試改變,誰也救不了她。”
“說了半天,還是沒有一個解決方法嗎!”荷花嘟起嘴,把阿濤誘惑的心慌意亂,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某人迅速在脣齒上攻城掠地。
糾纏了十幾分鍾,荷花的身體卻沒有半點生理上的反應。
“怎麼回事?”阿濤懊惱地拽下他的褲子,搗鼓了半天依然無濟於事,“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荷花也急了,幾個小時之內,他竟然成了性-無能患者,額頭上冒出幾滴冷汗,想努力配合阿濤,卻越配合越糟糕,最後終於無可奈何地癱軟在沙發上,空乏地呢喃,“阿濤,我還算個男人麼?變成這樣,你還會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