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就這樣?”太冷淡的反應,簡直讓他失望到極點。
“我連‘愛’都說過了,你纔到喜歡的程度而已。”
“切。”連這也要計較,荷花癟癟嘴,跟他說了幾句貼心話,就乖順地掛上了電話,如果再跟他嘮嗑下去,阿濤的一個重要的早晨就被他給胡混過去了。
叫了一個老北京外加一杯飲料,把早上沒有吃飽的份全在‘brunch’中彌補回來。
“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不等天明去等賣報,一面走,一面叫,……”腦子裡不知不覺迴旋起這首耳熟能詳的童謠,歌詞已經忘的差不多了,唯有那曲調,依稀記得是很歡快的。
消滅完最後一口rou,荷花優哉遊哉地晃出門,思量用以消磨剩下時間的方法。
雨已經停了,天邊露出一道淺淡的米黃色。
還沒等他跨過十字路口,手機再度響起來,他原以爲是阿濤,於是假惺惺的抱怨一句:“真是的,不是剛掛嗎,”臉上卻掛着甜蜜的笑容:“喂,阿濤,你……”
“我不是阿濤。”聽筒裡傳來rou球有些嗔怒的聲音。
“rou球,找我有事?”言語變得有些生疏,好像這段時間的溫存從來沒有過一般。
“阿濤剛給你打過電話?”
“嗯。”他張了張嘴巴,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選擇了緘默。
“你回家來,我有事跟你談。”
“哦!”機械地掛上電話,魂不守舍地招了一輛出租車,總覺得rou球已經發現了他和阿濤之間的關係。
心裡升騰出一股不祥的預感,煩躁地抓抓頭髮,空閒的手指不停地在手機鍵上亂按。
不知不覺,出租車已經停在rou球家門前,荷花付了車費,剛下車就被迎面而來的金希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死小子,晃去哪裡了,剛纔去店裡,才知道你老早就跑了。”
“哥,我就出去走走。”
“副總找你,好像沒什麼好事。”金希抓着他的肩膀,大鬍子一上一下地聳動,“我知道你跟他有一-腿,別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就給人家擺臉色看,悠着點,知道嗎?”
荷花很想反駁他,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誰讓自己欠了他一條命呢。
金希在他後面推了一把,看着蔫蔫的他,催促道:“快去,快去,人家都等急了。”
他順着推力進了門,忽略掉公司裡員工親切的叫喚,直接上了三樓。
推開門,看見rou球坐在沙發上,對着天花板吞雲吐霧。
“回來了。”他瞥了荷花一眼,擺擺手,示意他坐到身邊。
“有什麼事,說吧。”荷花故意坐到餐桌旁,和他隔開了半個房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