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君回抱住睿淵,手指抓住他的衣服,失聲痛哭。
“熙君,我愛你呀,你爲什麼還要哭?”
無言的哭泣,迴應着這番濃重的愛。
“總有一天,你也會愛上我的。”
熙君不點頭,也不搖頭,他已經默許了這份愛,曾經的傷害,就讓他一切隨風而過,既然放下,就重新開始。
他總是自私地活着,爲了逃避沈睿淵而娶了碧玲,他會得到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他擡起頭,眼睛紅紅的,因爲看不見,所以隨意地抓了睿淵的衣服擦了擦臉,睿淵見他這般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還笑,你這次賬簿被蘭家拿走,應該對沈家影響很大吧。”
“是啊,損失慘重,特別是損失了你這個人,幸好,現在失而復得。”
熙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半晌才知道沈睿淵是在說自己,紅了臉。
睿淵看到他腳踝上的銀鏈子,忍不住拿起來,細細地琢磨着怎麼弄下來。
熙君一心惦念着賬本的事,問道:“那賬本的事,到底是怎麼解決的?”
“賬本上記的就是一些原料的拿貨價,有些東西,即使他們知道價格,也不知道是哪裡拿的,所以暫時還能穩住。”好像找到些門道了,那腳踝上有個釦子,可是爲什麼那個孔子進去那裡好像有鑰匙的孔呢,莫非這個銀鏈子是有鑰匙的?
“碧玲住在這裡,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去責難她了,只要她進了王爺府,我和她之間,也算是兩清了。”
“我對她已經夠好了,要不然,早就趕到王爺府去了。”他抓着腳踝,嘀嘀咕咕地說,“怎麼回事,這麼複雜?”
“你別弄了,據說這是血銀鏈,只有鑰匙才能打開。”
“你怎麼不早說,哪個混蛋鎖的?”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別弄了。”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提到蘭藺奇,惹得兩個人的關係又鬧僵去。
“不行,我非得弄下來不可,你可是我的人,身上怎麼可以掛着別的男人的東西。”
“不過就是個鏈子,沒什麼大不了的。”熙君別過臉,小聲嘀咕,“再說,我也不是你的人。”
沈睿淵憤懣地坐着,呆了一會,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始翻箱倒櫃起來,熙君看不見他在做什麼,但因爲曾經經歷過一次,知道他又在發瘋,也不理睬他,兀自躺在牀榻上休息。
找到了,沈睿淵樂滋滋地從箱子裡翻出一個環,回到臥榻前,才知道熙君已經睡着了,不過這樣反而讓他比醒着的時候好辦。
咔嚓一聲,等熙君聽到這個聲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的一隻耳朵上被扣了一隻耳環。
“哇,痛死我了,你幹嘛?”
“給你戴耳環咯。”
“我一個男人,戴什麼耳環。”
“這樣,你就是我的所有物了。”
“你個混蛋。”
睿淵一把將他抱進懷裡,認真地道歉:“熙君,對不起,下次我會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