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皓軒醒來時,銀鈴還沒有醒,銀鈴的睡相一直以來都很差,小時候,他會把腳橫在他肚子上,或者索擱在他臉上,現在,亦如此,只是小鬼變成了大人,一隻腿擱在他肚子上猶如千斤重,皓軒不耐煩地將他的腿踢到一邊,坐起,卻被銀鈴的另外一隻腳壓倒在上。
這一次,他小心翼翼地將銀鈴的腿搬到一邊,走下,見自己是在銀鈴的臥房裡,心裡鬆了一口氣,但是一想起昨晚所做的齷蹉事,心裡就沒來由的一陣惡寒。
“軒,軒,你去哪裡?”原本在睡夢中的人緊張地坐起,見皓軒站在門口,立刻急匆匆地跑下,抱住他,寵溺地說,“起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現在才五更天,起那麼早,白振堂也沒開門。”這種說話的方式完全是一種人對人之間的關心和獨佔,如果是外人看到,哪裡會想到眼前這兩個人是父子關係。
看着眼前可憐兮兮的銀鈴擺出一副被人拋棄的流浪狗表,皓軒又開始有些不捨起來,畢竟是自己着的兒子,再怎麼厭惡,他還是他的兒子。
“昨天晚上……你娘她……”
“她都知道了。”
他心裡最後那一道防線轟然倒塌,體頹然地往後倒下去,恰好落入銀鈴的懷抱。
“我已經跟她攤牌了,要走要留,全看她自己。”
“她……她……怎麼說?”
“她要留在這裡。”
皓軒的雙腿發軟,再也走不動半步,他怕出去面對他人的質問,他更怕自己珍惜了那麼多年的東西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他似乎唯有妥協才能解決眼前的這一切。
“軒,今天就在家裡休息吧!”
皓軒任由銀鈴將自己抱回上,他雙眼無神地望着帳,眼角流出兩行淚水,他實在不明白他和銀鈴之間爲什麼要變成這種關係,更可恨的是,他竟然並不反感銀鈴對他所做的事。
銀鈴對他的照顧事無鉅細全部都由他一人經手,這讓皓軒想起銀鈴小時候的樣子,那時候他生活不能自理,都是銀鈴這個小傢伙在邊,仔仔細細地照顧着自己。
如果說不,似乎是自欺欺人,因爲如果真的不,在父親要求他離開銀鈴的時候,他就應該決絕地離開京城,而不是心存僥倖地躲回銀鈴王府,等待着所謂的奇蹟發生。
走一步算一步,這是他心裡唯一的想法……
早上,銀鈴上早朝去了,他待在家中悶的慌,加上在府中怕遇到慕桃,於是連臥房的門都不敢出了,吃飯什麼全靠色狼宏打點。
在家裡如此混吃等喝的過了幾天,白天在臥房裡窩着,偶爾到書房看看醫藥書打發時間,晚上和銀鈴在上鬼混,剛開始還有一點禮儀廉恥的羞愧感,過了幾天之後,體只被**所掌控着,思想便一點一點也陷入進去,有時候想想,其實這樣的生活也不錯。
當然他也會覺得痛苦的時候,可是這樣的痛苦不過是一些無謂的瘙癢,癢好了,癮就又犯了。
皇宮裡,下朝後,衆臣往皇宮大門外走去。
“銀鈴王,你最近遇到了什麼喜事嗎?”
銀鈴回過頭,見是菲清泉,笑着迴應:“確實有喜事,怎麼,菲大人也想沾點喜氣嗎?”
“那是當然,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喜事,可以讓銀鈴王眉飛色舞到這種程度,而且每天早早下朝便回家去,一定是娶了個美娘吧。”
“我的這點喜事哪裡比的過菲大人的,聽說你家得了一塊稀世之寶,有了這個寶貝,可以保佑菲家五百年屹立不倒,不知可有其事。”
菲清泉知道自己說不過伶牙俐齒的銀鈴王,乾笑幾聲,找了一個藉口找他老爹去了。
銀鈴揹着他冷笑,腦子裡琢磨着借用玉璽的方法,一時大意,竟走歪了一條路,不知不覺間岔進了一條長廊,等他反應過來,他早已站在了一棟富麗堂皇的宮跟前。
“怎麼走到這裡來了?”
他回過神,正準備轉離去,卻聽得花園裡傳來一聲‘救命’,於是匆忙往裡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