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帶着英芙到了一家咖啡廳,找了一處幽靜的地方坐下,他原本打算從頭到尾一言不發,讓面前的女人尷尬退場,可是,沒想到英芙卻比他想象的要厲害,開門見山地把話題挑明瞭:
“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還有人。悌
“哦?”他沒料到英芙會主動說出來,所以臉上露出一抹略有興致的神情,現代女性真不容小覷,淑女連衣裙下掩藏的是一顆強勢的心臟。
“果然有人,我不過是試探着說而已。”英芙卸下她乖巧的面具,撐着下巴說,“如果你不接受我,你老爸肯定還會讓你繼續相親,還不如我們假裝已經成了,等你想到辦法的時候,我們再說分手。”諛
閻王打量着英芙臉上的神情,看她有幾分是真心的。
不過,她提的意見確實很好,只要他點頭同意,至少這大半年裡,老頭子都不會來煩他了。
他考慮了幾分鐘,點點頭。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手機號碼是多少,既然你要利用我,我也要好好利用你一下,以後有什麼事,你要隨傳隨到。”悌
“沒想到,你還挺好相處的,我還以爲你跟其他女人一樣。”
“看到了吧。”以後還會讓他看到優點,讓他永遠也離不開她。
英芙心裡想着,像閆子欽這樣又帥又有錢的男人,喜歡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呢?也沒見他和娛樂圈哪位明星傳過緋聞。諛
閆子欽,慕容楓,宋伊文,還有北城的林一軒,是這個城市出了名的四大公子哥,閆子欽慕容楓宋伊文經常混在一起,這是城裡的人衆所周知,所以不是什麼新鮮事,至於林一軒,常年混跡於娛樂圈,跟各個明星傳傳緋聞,鬧鬧事情,新聞的頭版頭條經常有他的身影,也因爲此,宋一軒給人的印象雖然不好,卻比閆子欽他們出名許多,至少,閆子欽的知名度只限於這個城市,而宋一軒卻是‘享譽’全國各地,偶爾的還會帶上他們三個露露臉。
幾杯奶茶下肚,英芙有些犯困地打了一個哈欠,說:“這麼晚了,有點困,你住哪裡?”
“迪歐大廈頂樓。”
“可以帶我去麼?”
“既然現在是你‘男朋友’,當然可以。”閻王紳士地爲她披上衣服,帶她回到了DIO酒吧所在的大廈頂樓。
英芙一進門,立刻敏銳地觀察四周的環境,沒有女人的痕跡,更沒有女人出現過的味道,門口換的拖鞋都是男人的,閻王找了半天,才找出了一雙小拖鞋,那拖鞋還是新的,當初買給黃毛穿過一次,黃毛就再沒上來過,等天亮了,他再去買幾雙備起來,既然他們兩個要成爲戀人,那就要開始同居生活了,所以黃毛不能再住十樓了,反正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把他哄上來。
閻王笑得很開心,撩開襯衫袖子,露出了裡面的親嘴魚手鍊。
“那手鍊是誰給你編的?還是……買的?”
“他編的,他也有一條!”閻王樂滋滋地說,臉上揚起一朵迷人的笑容。
英芙又嫉又妒,可是看到閻王臉上的笑容時,又忍不住心裡一動,如果,眼前這個男人是爲了自己露出這般笑容,自己一定會樂昏頭了吧。
原以爲,閆子欽是個花花公子,沒想到……
英芙心裡想着,不免有些恨傳言的不真實。
第二天,閻王睡到大中午才起牀,洗漱完畢走到客廳,就看見沙發上坐着兩個人,他撓撓頭,走到他們跟前,才知道齊曉回來了。
“子欽!”
“曉曉,這麼早回來了?”他的視線忽然停留在曉曉腕上的手鍊,心裡不禁一沉。
“嗯!”他回來的時候,興高采烈地從哥哥那裡拿了親嘴魚手鍊,可是一上樓,就看到一個女人在廚房裡忙忙碌碌,還自稱是閻王的女朋友。
英芙一眼就注意到了他手上的手鍊,因此確定了男孩的身份,心中不禁大駭,但也因此鬆了一口氣,她知道閻王也喜歡女人,和這個男孩在一起,說不定只是想嚐嚐鮮,等新鮮感過去,該結婚還是得結婚,她就不信閆老頭子能放任他跟一個男人過一輩子。
齊曉和英芙就這樣不動聲色地坐在客廳裡,背後卻一個個劍拔弩張,就看對方哪個先出牌。
“我下去一下。”閻王陰沉着臉走出門,只剩下兩個局外人面面相覷。
黃毛剛躺回被窩睡了一會,門口又傳來噼裡啪啦地敲門聲,曉曉剛剛走,又是誰來打擾他的好夢,昨天也不知道做了什麼,腰痠腿疼,身體軟綿綿的,剛纔讓曉曉摸了摸額頭,也沒有發燒感冒的跡象。
他下牀開門,一看是閻王,忍不住翻了一個大白眼,繼續窩到牀上睡覺。
“你起來。”
他鎖上門,掀開被子,看着黃毛縮着的身子,一把拖了起來。
“你幹嘛啊?”黃毛睜開疲憊的眼睛,看着閻王,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啊?”簡直莫名其妙。
“手鍊。”
“手鍊?”他用稀裡糊塗的腦袋想了想,“哦,給你和曉曉編的啊!”
心裡築起的暖巢轟然崩塌,原來是自己會錯了意,他手指一鬆,讓那具身體軟軟地倒回牀上,聽着他不滿嘟噥的聲音,看着他拉起被子把身體蓋上,又看着他進入睡夢之中。
“那如果說,我不
喜歡曉曉呢。”
“你敢玩弄曉曉的感情,我就殺了你,然後再自殺。”
“好,你殺了我吧。”
“算了,我纔不殺你,我帶着曉曉離得遠遠的。”黃毛迷迷糊糊地嘟嚷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你個小王八蛋。”
“你纔是王八蛋呢,大王八蛋。”
“小王八蛋,你喜歡大王八蛋嗎?”
“不喜歡,非常討厭,非常非常討厭……”
閻王黑着臉站起身,這回,他真成名副其實的閻王了。
他心情不爽地走出門,身後忽然跟上兩個人,一個穿白衣,一個穿黑衣。
“別招惹我,我現在沒心情。”
“爹。”
他回過頭,被穿白衣的人嚇了一跳,只見穿白色衣服的傢伙眼淚汪汪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真是他爹一樣,而且還是死了的老爹。
“你搞錯了吧,我還沒結婚。”
“爹,你投胎轉世了,不認識我們也是應該的。”
“原來是上輩子的兒子。”看在白衣服的人跟黃毛長的有點像的份上,他決定不跟他們計較,至於穿黑色衣服的那個傢伙,爲什麼會給人一種很欠扁的感覺。
“君兒,”黑衣服的傢伙攬住白無常的肩膀,疼惜地說,“他都已經不記得上輩子的事了,就不用叫他爹,你沒看到他比我們還小麼,別讓他佔了便宜。”無情的話語,跟睿淵說出來的一模一樣。
閻王瞪着上輩子的‘不肖子孫’,指着黑無常罵道:“你爹孃是怎麼教你,有你這麼對長輩的麼。”
“我爹孃,不就是你和那個……”真不想承認齊曉那傢伙是自己的娘,哪裡有孃的半點溫柔,肯定是輪迴圈出了什麼問題。
閻王不給他反駁的機會,繼續痛罵,把今天所有的怒氣全部宣泄了出來,住在隔壁的一些員工,好奇地走出來看了一眼,見是少公子,立刻又害怕地縮了回去。
每個人都在他耳邊說,讓他要負責上輩子的感情,憑什麼,他難道就不能爲自己的愛情活着。
愛情——呸,他居然能想到這詞。
黃毛昏昏沉沉地睡到下午兩點鐘,擡起頭看了一眼鍾,才慌手慌腳地下牀,快到上班時間了,服務生們要早點過去打掃衛生。
可是,屁股爲什麼有點痛的感覺。
他低下頭,拿過小鏡子照了照小菊,發現上面有點腫腫的,按一下,還有一點點疼,心中大駭,心裡想着不會是長痔瘡了吧。
“黃毛,快點,要去打掃了衛生了。”
門外傳來劉哥的叫喚聲,他顧不得再多看幾眼,穿上工作服,跟着劉哥一起下樓。
劉哥比他大兩歲,山東人,長的精瘦,在DIO做了兩年了,黃毛剛來的時候,就是劉哥帶着他上手。
“昨天來了一老外,給了一百小費,今天請你吃飯去。”
“你不是要寄錢給家裡嗎,就別浪費了。”
“沒事,不差這一百塊。”
“老叫你請,有點不好意思。”
“下次你請不就得了。”
“嗯!”黃毛點點頭,走到酒吧,勤快地把裡裡外外都擦乾淨了。
“黃毛,你幹嘛弄的那麼幹淨,包廂裡面就該留着,李易寧和文維林他們從來不做,你不能慣着他們,我們的工資還沒他們高,憑什麼他們還比我們懶。”
“劉哥……”黃毛爲難地看着他。
“笨蛋!這一次就算了,明天千萬不能幫着他們做,我們做我們自己的地方就夠了。”
這時,另外幾位服務生才慢騰騰的進來,看到裡面乾淨的樣子,理所當然地說,“劉東,黃毛,又收拾乾淨了呀,不好意思,來的路上堵車。”
“那就應該提早一個小時來,拿的工資比我們多,做的事情卻比我們少。”
“劉東,你說什麼呢,皮癢了是不是?”
“易寧,別在這裡吵架,被老闆看到不好。”文維林拉住李易寧,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幾個人心領神會,朝他們比了一個下~賤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