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言語,直接示意他伸出手,在他手心放了一顆透亮的果實:“吃下這顆果實,在一天之內和男人交合,你便能懷孕。
“多謝神仙恩賜。”
他捧着果實,小心翼翼地放進懷裡,這時,階梯上又再次恢復了人流絡繹不絕的場景,他揉揉眼睛,再看階梯旁邊時,已經沒有了剛纔那個神龕。
“謝謝神仙大人。”他在心裡虔誠地道謝,匆匆忙忙地往家裡趕。
回到家,他便躺倒在牀上一動也不動,燒的越來越重了,身子已經痠疼到動一下都如刀子刮肉一樣疼。
“二當家。”
他轉過頭,睜開眼睛,虛弱地說:“是懷秋啊!大當家呢?在沈園嗎?”
“在!”
“請他過來,我有事找他。”
“可是……”懷秋露出爲難的神色,欲言又止。
“怎麼了?”他忽然意識到今非昔比,失落地問,“他是不是在南苑?”
“是的,少夫人肚子疼,他便一直陪着。他有惦念着二當家,剛纔還過來看過您,但是因爲您不在,所以又走了。”
“他沒有問我去哪裡嗎?”
“問了,我說你去了南山寺,他就沒說什麼。”
“嗯。”
“二當家,你看起來很不好,我去請大夫。”
“嗯!”再燒下去,他恐怕也要被燒糊塗了。“等等,”他叫住懷秋,將懷裡的果實放到他手上,“我怕放在懷裡壓壞了,你放好這個果實,我醒來要吃。”
“是,二當家。”
懷秋拿着果實跑出去請大夫,路過南苑時,覺得應該跟少爺稟報一下二當家的情況,剛走進拱門,就看見少爺和少夫人坐在園子裡親暱,他紅着臉退了出來,想着還是等請示過二當家再去稟報少爺,省的惹是生非。
如此一想,他便再次往大夫居住的地方跑,大夫是沈園裡的僱傭大夫,就住在沈園裡面,沒幾步路就到了,懷秋跑到門口,正好遇見碧玲從裡面出來。
“跑這麼急幹什麼?急着去投胎,要是撞了我的孩子,看不要你的小命。”
“對不起,夫人。”
“進去吧。”碧玲不耐地揮手,見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又喊下他,“慢着,”她走到懷秋跟前,“你是伺候二當家的貼身侍從?”
“是的。”
“他怎麼了?要找侯大夫。”
“發熱,感染風寒。”
“哦,”碧玲假裝關切地問,“很嚴重嗎?”
“挺嚴重的。”
“我先回趟房間,待會就去看他。”
走到熙君居住的西苑門口,碧玲打量着此處豪華的樣子,忍不住罵一聲:“一個兔爺兒,也住這麼好的地方。”殊不知,熙君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豪華過頭的西苑,各人各命,各人各好,
她走進臥房,看見侯大夫正在爲熙君把脈,老實巴交的懷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顆果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果實。
“懷秋,你傻了,果子放盤子裡不就好。”碧玲打量着那個果子,暗忖:這顆果子看起來好奇怪,好像還會發光,不知道吃了做什麼用。
“二當家說,這個東西非常重要,讓我不許掉了。”
“榆木腦袋,主僕兩人一個樣。”她掠過懷秋,走到侯大夫身後,問,“二當家怎麼樣了?”
“感染了風寒,又勞累過度,要休息一段時間。方子在這裡,去沈家藥鋪去抓藥吧。”
“懷秋,去抓藥。”
“哦。”懷秋又小心翼翼地將果實包好,放進懷裡,拿着方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