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茜一走,我才突然想起來,剛纔還有事情沒有問完。 就是她怎麼和這些盜墓的扯到一塊兒去了,不過估計應該也和這次災難有關係,就算問,她也不一定會說的。
我心裡隱隱感覺到,這個災難或許也會發生在我們人類,不對,應該說文靜他們人類身上。突然有了一種極其強烈的好奇心,想知道災難發生的原因,還有災難後,那些智慧生物去哪兒了。
如果說一夜間全部滅亡了,那起碼還得有具屍骨吧,或許還有些會變爲化石。從呂小茜的口氣中,聽的出他們,不,我們那時候的數量,應該還是很多的。
既然這麼多的數量,想要留下幾具屍體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爲什麼現代考古,就沒有發現一具這種高智慧生物的化石或者屍骨呢他們都跑哪兒去了
呂小茜苦苦尋找的又是什麼呢難道,也和這次災難有關嗎爲什麼每次提到有關災難的情況,呂小茜都一點不肯透露呢還揚言是爲我們好。
這一系列的問題登時全都出現了,從呂小茜身上,我真正感受到了,人類的認識是多麼的狹隘。即使科技已經如此發達,但對事物的認識仍然只是停留在表面。即便我們對有些事物的認識感覺是到了本質階段,其實,隨着科技的進一步發展,就會發現,我們以前說認爲的本質或許還屬於表面範疇
我一邊思考,一邊朝着呂小茜的方向飛跑。呂小茜二人下了山,直接向西北方向去了。四人追到山下時,已經看不到二人了,只知道二人去的方向。
但四人仍沒有停住腳步,一直追到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文靜停下來說道:天黑了,咱們不能再走了,在這種高原地帶,夜間行路黑容易迷路的。
我想了想也是,反正已經追不上了,就算再跑一夜,也只能是越追越遠。
四人一停下來,耗子就急道:咱圍得這麼緊,還是讓小茜走了
文靜安慰了耗子一句:耗子,別灰心,我們肯定能找到他們。隨即對我說道:老齊,這裡都是廣袤荒涼的高原,小茜爲什麼會往西北方向去了呢
我對這片地區的地理信息知道的很少,也不清楚呂小茜這是何意。突然想了起來,丘子維的地圖還在我這裡呢,便急忙從包中拿了出來。耗子上次解手時,沒了紙,差點把這張地圖給廢了,幸虧我及時看到了,現在想想,這小子做事真是有點蒙天拉地的。
打開地圖後,發現在我們現在的位置,西北三百公里處,有一個叫拉竹龍的小鎮。這也是離落日鬼堡最近的人類聚居地,現在我們的給養基本都已耗盡,呂小茜先去了西北方向,目的應該很明確,就是爲了補充給養。
文靜指着地圖說道:你們看,咱們現在的位置往北一百多公里出,有條東西的大道,往西再走三百公里就可到拉竹龍了。
我仔細看了看,在我們背面確實畫着一條很細的線,地圖上解釋的是大道。還沒有上升到路的級別,應該就是行走的人比較多的一條道而已。我估計那裡的路況,比高原的普通地面好不到哪兒去。
才讓說道:咱們該走那條呢
耗子當先發表觀點:我覺得,咱們還是要按着小茜去的方向走,你們看這條大道根本不是正東正西,而是西南東北方向的,算下來多走了一百多公里,就算到了拉竹龍,黃花菜都涼了
我想也是,這種地方的大道有沒有豆差不多,頂多不會讓人迷路。文靜和才讓也都同意了耗子的觀點,而且跟着呂小茜走,說不定還能幫幫她。至於再往下怎麼走,也只有到了拉竹龍在說了。
把明天要走的路線商量好後,四人在周圍收集了一些乾草。這裡都是一片荒原,根本沒有較大的灌木植物,更別說高大的喬木了,找了好久也就弄了這麼一小抱乾草。
點燃後把水熱了熱,這些水都是出來後,文靜在山上收集的雪化成的,非常涼。如果溫度再低些,估計就要化成冰了。在這荒天雪地之中,不喝點熱東西,肚子受不了啊。
當晚四人找了個避風的地方,擠在一起,睡了一覺。還不到天亮就被凍醒了,我盤算着明天無論如何也得找個有灌木的地方休息。還幸虧這兒有塊巨石,可以避風,等到了前面恐怕找塊這樣的石頭都難了。
再者,我們的食物基本都快用盡了,省着吃也就大約能撐過明日一天。可省着吃第二天再怎麼趕路啊,三百公里還是很遠的路呢。四人的身體狀況都還可以,也都是吃過苦的人,按長征時老革命前輩們行走的速度,一天走一百多裡,應該還是可以承受的。
不過這也需要五六天的時間,這段時間就要靠打獵爲生了,肯定就要用到大量的柴火燒烤食物。所以,明天無論如何都要走到灌木林帶。
不一會兒天就矇矇亮了起來,東方天際也露出了魚肚白,好久沒有看到早上的天空了,現在一看真他孃的漂亮啊,心裡舒服極了。
開拔前我對三人說道:咱們要儘快趕到拉竹龍,從今天起每日的行走距離不能少於一百里,大夥兒有個心裡準備。三人想了想都點了點頭。
沒有多說什麼,四人急匆匆上路了。大夥兒心裡都明白,要想走出這一百里路,只有兩種方法,要麼加快速度,要麼多花些時間。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中途沒有任何停頓,就連吃飯都是走着吃的。傍晚時分時,大夥走過的路程早已超過了百里。也是老天有眼,就在這時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片稀疏的灌木林。
我剛要開口,讓大夥兒加把勁趕過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槍響,嚇了我一跳,當時我就以爲是中埋伏了,對三人喊了聲趴下,便利落的趴在了地上。心裡還罵呢,哪個傻帽沒事在這兒鳥不拉屎的地方打埋伏。
可只響了一聲就沒下文了,我擡頭一看,趴着的只有我和才讓,文靜和耗子卻還站着。看到我看他倆,倆人實在忍不住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