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不敢說這是我的娃娃親對象,這樣會讓大家都比較尷尬的。尤其是流嫣,恐怕部落內也流行娃娃親,她當然知道這類親事的分量。
簡單交代了一下,我便帶着我的小夥伴們來到了我房間的客廳裡,我倒上茶後讓大家聊天吹牛,好享受從古墓中歸來的輕鬆。流嫣和荔姣則是不厭其煩地教小薇一些東西,小薇雖然智力正常,但現在的腦部發育也就相當於五六歲的孩子,而且對於現代的普通話和漢字很是陌生,接受起來也很吃力。
大家說說笑笑間,天便快要黑下去了,只聽到外面有一聲綿長的汽車喇叭聲,我便知道飄冉他們到了,我也趕緊帶着小夥伴們前去迎接,出門的時候,家裡的一些長輩已經開始迎接了。
一輛軍用的吉普車停在了我們家的大門上,我父親跟三叔主要負責接待,他們來到了車門的旁邊,很有禮貌地打出手勢,歡迎凌家人的到來。
下車的有三個人,一個是凌家的族長凌凡陽,看上去也有八十多歲了,不過保養得極好,腰桿筆直,體型消瘦,留着乾淨利落的白色短髮,穿着一身合體的黑色中山裝,給人不怒自威的感覺。
跟着凌凡陽一起下車的是一個身材窈窕的美人,皮膚白皙,五官精緻,臉上始終掛着迷人而含蓄的笑容,一舉一動都是無不透露出大方和優雅。凹凸有致的身材恰到好處,尤其是一雙修長的雙腿,勻稱而性感,讓人看了後還忍不住再偷看幾眼。
這個女孩無疑便是凌飄冉,她此刻穿着一件染着小碎花的米黃色旗袍,把中國的古典美展現得淋漓盡致。我本以爲她在國外待了那麼多年,思想肯定被西方化了,但看她的言行穿着,絕對是正統的華夏淑女,換做古代,絕對是拿得出門的大家閨秀。
女人之美多彩多姿,其中又以端莊賢淑爲最,飄冉的相貌雖然比起荔姣和流嫣來稍有遜色,但綜合比較起來,其實並不亞於她們兩人。不知不覺中,我印象中的那個扎着羊角小辮,哼着鼻涕啃蘋果的小胖妞跟屁蟲,已經破繭成蝶,出落成爲了一個標準的美人尤物。
若是我沒有這麼多的經歷,給我找這樣的一個伴侶,我是一百二十個的願意。套用俗話說,飄冉這麼的女孩子,便是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神,我等絲,寧肯賣腎賣角膜賣屁股,也願意僅僅成爲女神的一個備胎。
但此一時彼一時,遭遇了這麼多形形色色的美女,我很難在對一個女人的美貌,動太大的心思。捨去這一副皮囊,再美的女人,也不過是紅粉骷髏。
最後下車的是凌家的司機兼保鏢,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黑人,渾身上下透露出很強的氣勢,給人的感覺像是一頭兇猛的野獸,瞬間能把人撕碎。當然這個保鏢是屬於霸氣側漏的,不像石頑一樣鋒芒內斂。而要做到收斂自己的鋒芒和氣勢,恐怕要比外漏難很多。兩人如果過招的話,我估計這個黑人很難從石頑手中走過三招。
凌凡陽下車後先給張家的衆人一一打了招呼,禮數很是周到,之後笑着拍了拍我父親的肩膀,爽朗地笑道:
“靈恆,老夫出國前你正值當年,是張家最傑出的弟子,沒曾想十多年不見,你還是風采依舊,就連你的寶貝兒子也不同凡響,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
“凌老你言重了,犬子不無學術,實在上不了檯面,只不過最近一年運氣極好,才爲張家立下了一些功勞。”我父親恭敬地回到。
凌老在說話的同時,還有意無意地看了飄冉一眼,然後徑直走到我的身前,打量了我幾眼,和藹地說道:
“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英雄盡是少年郎啊,沒想到張家居然出了你這樣優異的人物,實乃你張家與我凌家的大幸啊。想當年老夫跟聖遠公對弈的時候,你小子還穿着開襠褲呢,哈哈哈哈。”
“凌老謬讚了,您還能記得獵風,是獵風的榮幸。”我恭恭敬敬地答道,同時爲他注意到了我而不舒服。若是他看好我,悔掉這門親事,難度又大了不小。
我看了一眼飄冉,便知道了凌老爲何直接就能認出我。原來自從下車後,飄冉的目光便一直注視着我,片刻都沒移開!凌老只需要觀察一下她,便能輕易找到我的所在。
我正要跟她打個招呼的時候,飄冉忽然一下子跑到了我的身前,一下子撲進了我的懷中,八爪魚般地把我緊緊抱住,一邊小聲哭泣,一邊說道:
“獵風哥哥,十幾年沒見面了,飄冉快想死你了。這十幾年裡,我給你寄了幾百封信,你爲何一封都不回啊,是不是不喜歡飄冉了啊?”
這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讓我手足無措,而且這惹火的身材,這萬種的風情,都快讓我把持不住了,若不是周圍還有這麼多人,我恐怕要出醜了。
關鍵時刻,跟在我身後的小薇不樂意了,她把飄冉的胳膊一一擡開,抱着我的胳膊,不停地喊道爸爸,爸爸,不要搶我的爸爸。
飄冉也意識到有點失態,迅速恢復了儀容,只是我的處境有一些尷尬。我略帶歉意地笑了笑,對着飄冉說道:
“飄冉妹妹,十幾年沒見,你的模樣倒是變了很多,我都差點沒認出來。有什麼話咱們進屋裡說,你看怎麼樣?”
這時候我的父親更是趕緊過來圓場,禮讓他們進屋。凌老輕咳一聲,飄冉很是乖巧地回到了他的旁邊,衆人一起向宅子裡走去。
凌老吩咐了一聲,便跟隨我父親去了我曾祖父的住處,飄冉則留下來,跟着我進了屋子。畢竟年齡差距大了,共同語言便少,凌老也懂這個道理,所以拜託我照看好飄冉。我非常痛快地答應了,讓他放心便是。
我把衆人讓進屋裡後,大家便各找地方坐了下來。飄冉來過幾次,對我家裡的環境倒不陌生,很是幹練地找出了茶壺和茶葉,幫我們泡好茶業,清洗了一下茶杯,挨個幫我們倒上。
看到這一幕,宋連營等人頓時目瞪口呆,甚至懷疑現在我們所在的到底是我家還是飄冉的家。我只好硬着頭皮解釋到,說我家跟飄冉家是世交,我們也算得上青梅竹馬,所以飄冉來我家的機會比較多,對我家也比較熟悉。
我家客廳的沙發比較多,木質和布藝的都有,大家各自選了比較舒服的地方坐下了,我也隨意找了處地方坐下。結果流嫣坐在了我的旁邊,小薇坐在了我的另一邊,我心想這樣的格局倒是不錯,省得飄冉再跟我一直敘舊。
不過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飄冉倒完茶後,居然搬了一個小板凳,落落大方地坐在了我的旁邊。該來的總是要來,畢竟我跟飄冉,纔是族人心中今晚的主角。
飄冉一坐下來,便打開了話匣子,問我這些年在國內的情況,以及她在國外的趣事,偶爾還回憶一下我們的童年,我們一起走過的時光。
關於書信的問題,我倒是真的沒收到過一封,這點我沒必要撒謊的。我跟飄冉解釋了一下,飄冉倒是挺高興,說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獵風哥哥不想理我呢。
如果沒有其他人在場,恐怕不說娃娃親這層關係,但說是兒時的玩伴,深厚的友誼,我都能跟飄冉盡情談論一番,不過今天的氣氛,卻是讓一切都有些怪異。
小薇如同牙牙學語的嬰兒,不停地咿咿呀呀,好幾次都打斷了我們的對話。流嫣也一改往日的柔情似水,看飄冉的目光充滿了敵意和警惕,飄冉倒是毫不示弱,兩個人在對視之間便摩擦除了火花,很難想象,如此溫婉的兩個女人,也會有這樣蠻橫的一面。
飄冉向我打聽了小薇的來歷,她很驚奇地是這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居然喊我爸爸,若真是我親生的,恐怕我十歲的時候就破處了。我說這是我們從古墓中救出的一個女孩,她是被一個邪惡的儀式冰凍在棺材中的,若是論歲數,恐怕要比咱們大接近八百歲!
飄冉對盜墓的事情非常感興趣,於是不停地問這問那,恨不得就親身前往了。我給她調了些不是太過匪夷所思的,講給了她聽,同時還鼓動宋連營和卿庭榮也給她獎,給我一些喘息的機會。
我給六個小夥伴引見了飄冉,又把飄冉介紹給了六個小夥伴,這是我剛剛想起來的,應該是在一進門就應該做的事情,但由於麻煩事太多,剛纔倒是被我給忘了。
飄冉一再暗示有些話想單獨跟我說,但我都裝作聽不懂,惹得她一直幽幽地看着我。我別的雖然不突出,但經常街頭表演魔術,臉皮倒是練出來了。
屋裡的氣氛很是詭異,大家也都感覺到了不對勁,而就在這時,族人來通知我們,晚飯做好了,讓我們前去用餐。
我們到了餐廳才發現,已經擺好了兩桌,顯然族人非常給我面子,有一桌是單獨擺給我和我的朋友們的。飄冉這次倒是沒退讓,大咧咧地坐到了我身邊,流嫣也坐在了我的另一面,直惹得小薇撒嬌,要趕她們走。好在荔姣及時救場,把小薇領到了她的身邊。
我們這一桌,可謂是美女如雲,除了流嫣,荔姣,飄冉三個大美女外,小薇也是個美女胚子。但此時的我卻沒有了欣賞的興趣,只想趕緊把這頓飯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