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裡面,才發現姽嫿在那軟榻之上睡着了,看姽嫿睡得入迷。三途輕輕的走近姽嫿,看着姽嫿上着蜜桃粉素錦衫,下着珍珠白湖縐裙,白嫩如玉的瓜子臉上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兩腮便潤色得似一朵怒放的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似畫非畫,盪漾着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
珍珠白的寬絲帶淡淡綰起烏黑飄逸的及腰長髮,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額前耳鬢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裝飾,偶爾有那麼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更添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那個白玉鐲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帶着一根銀製的細項鍊,卻隱隱約約泛着淺淡的紫色光澤,定睛一看不過是紫色晶石,但就像這人一樣,淡淡中散發着強大的魅惑力量。
姽嫿隱隱之中感覺到有人在偷看自己,睜眼一看,發現竟然是三途,“三途,你怎麼來了?”姽嫿一愣,三途怎麼會來了。
看着清醒的姽嫿,三途莞爾一笑,“來看看你。”
姽嫿從軟榻之上起身,“瞧我,看書看得太入迷,居然連你進來都沒有聽見聲音。”說完和三途走到桌邊坐下,“你也坐呀。”
三途順着姽嫿的手指坐下,“你還好嗎?”
姽嫿給三途倒了一杯水,看着眼前的三
途,一頭烏黑的長髮慵懶地披在身後,纖細高挑的身材在紫色的綢絲紗衣下越顯得單薄。狹長的鳳眼滿滿都是擔憂,秀氣直挺的鼻子加上一張性感的薄脣。驚世駭俗的容顏,讓人不敢輕易偷窺,彷彿看了一眼便會沾污他的美。“怎麼了?”
三途看着姽嫿不明所以的樣子,“沒事,你好就行了。”
“今天說話怎麼奇奇怪怪的呀,說吧,有什麼事還不能跟我說嗎?”姽嫿莞爾,有什麼事不能說的呀,真是的。
三途咋舌,急忙搖搖頭,“真的沒事。”說完就要往外走。
轟隆轟隆~天上忽然連番打了幾個響雷,烏雲突然涌來,遮住了大半個天空,一場大雨即將來臨。
濃黑的烏雲在天與地之間翻滾着,狂風嗚嗚得在耳邊呼叫着,沒有關好的窗戶被吹的劈啪做響,偶爾夾雜着乒乓的玻璃破碎聲。天地已經分不出界線,整個世界就彷彿被黑暗吞沒了,令人從心裡產生出一種恐懼之感。陰冷的風從窗戶裡面猛灌了進來,帶着絲絲略帶腥味的潮溼氣息,似乎預示着大雨即將來臨了。
那隆隆的雷聲,閃電像一把把利劍,斜刺刺的劃破長空,映亮了已經陰暗下來的天空,震耳欲聾。黑雲越來越近,已經蓋過了頭頂的天空,白晝立即變成了黑夜,卷着黑雲的旋風,掃起了地上的塵土,沙塵已經使人掙不開眼了,葡萄大的雨點,有稀漸密,劈厲啪啦的砸在地上,又掀起了一陣塵土。“我看你還怎麼走。”看着門外的傾盆大雨,姽嫿一挑眉毛,得瑟的道。
三途看着那窗外的大雨,這雨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來。
“說吧,究竟有什麼事瞞着我。”姽嫿拉着三途回房間坐下,這雨看似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了,看他還怎麼走。
三途咽咽口水,看着一本正經的姽嫿,“我真的不能說呀。”
“噢,原來真的
有事呀!”聽完三途的話,姽嫿張大嘴巴,恍然大悟的道。
三途急忙捂住嘴巴,“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說完別過頭,不敢再看姽嫿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姽嫿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都說九侖山頂天湖的水是世間最清最淨的水,那是從九天落融的冰雪所化。
都說昆梧蒼淚淵的寒玉是世間最綠最純的玉,那是斂於九淵之底靈氣所化。眼前的這雙眼,就是浸在九侖天湖的昆梧碧玉。這雙水波漾漾的碧眸擁有一個獨立的靈魂,而且……還是一個妖的靈魂。
“好吧,你不說也行,我去問乾孃去。”姽嫿看着死活不肯開口的三途,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作勢就要朝着三夫人的房間走去。
“站住。”三途看着門外那傾盆大雨,現在出去不是胡鬧嗎?
姽嫿轉頭一笑,“要不不要出去也行,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三途再次猶豫,“我,我……”
“說吧,我保證不告訴別人。”姽嫿嘿嘿一笑,伸出三隻手指發誓道。
三途猶豫許久,看着眼前的姽嫿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面如敷粉,脣若施脂,轉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
皮膚雖然沒有那麼白、但是卻泛着透玉色的光芒、似乎像冬天的雪一樣、那麼光華皎潔。脣上是微微一點的脣彩、有如玫瑰一般嬌嫩、像是玫瑰一樣誘惑。這樣一個天地間傳奇的女子,扶蘇怎麼捨得放棄呢?“好,我告訴你,你可要向我保證,不要激動。”
姽嫿點頭,“好,你說吧。”
三途嚥了咽口水,聽着窗外那稀里嘩啦的雨聲,看着眼前的姽嫿,“好,既然你想聽,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實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