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看着扶蘇離去之後,瞬間來到姽嫿的房間,看着那黑壓壓的房間,想來姽嫿也已經睡着了。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現在暫時不知道怎麼讓姽嫿面對扶蘇,與其不知道怎麼面對,不如不面對的好。
扶蘇看着眼前那一雙漂亮的狐狸眸子勾魂奪魄,袍子微微敞開,可以看到精緻的鎖骨和白皙細膩的皮膚,臉上掛着不懷好意的笑,卻笑得異常妖媚。“母親大人,你別這樣笑,我心裡沒底。”扶蘇撫着手上的雞皮疙瘩道。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說,今天是不是和公主出去了?公主原諒你了?”三夫人朝着扶蘇擠眉弄眼的道。
扶蘇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三夫人嘿嘿一笑,“我是誰,我可是天下第一首富還有當今駙馬爺的母親大人,我能不知道嗎?”三夫人自我陶醉的道。
扶蘇急忙擺手,“得,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說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今天還遇見了無眉,對了,扶蘇一拍腦袋,今天在茉莉苑遇見無眉的事還沒有問三途呢。
“對,我是和晴皖出去了,還去賞花了,這個結果您滿意嗎?”扶蘇甘拜下風道。
三夫人甚爲欣喜的點點頭,“滿意滿意,甚是滿意。”
“既然您已經滿意了,那可否告訴我姽嫿究竟怎麼了?”三途不肯直說,這大晚上的姽嫿肯定也入睡了,還是直接問三夫人的比較好。
“這個。”三夫人舔舔脣,“只是受了一點風寒,現在已經好了。”
“一點?”聽着三夫人的話,扶蘇皺眉道。在三途那裡,姽嫿說得那麼嚴重,快要死了的感覺。到三夫人這裡,就變成了只是
受了一點風寒?
三夫人兩眼一瞪,“怎麼,不相信我?”
扶蘇急忙擺手,“兒子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三途他……”
三夫人冷哼一聲,“三途肯定告訴你受傷很嚴重吧,是不是病重就快死了呢?不知道他爲何如此在乎姽嫿,一點小問題也要如此誇張。”三夫人不悅的道,看來自家的兩個兒子都被姽嫿給迷住了。可要找個法子好好牽制住姽嫿才成呀,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扶蘇低頭,三夫人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三途對姽嫿的擔憂一直都不亞於他。若是姽嫿生病了,想必他比三途還着急吧,思及此,扶蘇朝着三夫人淡淡的行禮,“既然如此,母親大人早點休息,扶蘇先退下了。”
皇宮
皇宮聽完晴皖的話,一聲怒喝,“你說的可是真的?”
晴皖一臉梨花帶雨委屈的道,“那自然是真的,現在父皇欣賞扶蘇,扶蘇也賣力的討好父皇,還說要早日迎娶我過門。”說着說着,繼續嗚嗚大哭起來,將鼻涕眼淚全部擦在皇后的衣袖上,“母后,皖兒不想嫁給他呀,不想不想不想。”
皇后拍着晴皖的後背安慰道,“既然皖兒不想嫁給扶蘇,那本宮就幫幫你的忙。”
晴皖在皇后懷中微微一笑,好呀,她到是要看看,皇后究竟是怎麼幫忙的。
夜,好深,好美!每到這個時候,一切都歸於平靜,就連白天時喧囂不止的街道:那些繚繞於耳的叫賣聲,那些車水馬龍的熱鬧場景,此刻,都變得異常的安靜。
天空中,閃爍的星星還眨着亮晶晶的眼睛,不知疲倦地裝點着這個漆黑而浪漫的夜晚,如水的月光毫無遮攔地傾瀉而下,朦朧的月
色彷彿一條若隱若現的面紗,爲這個寂靜的夜,增添了一份獨特的美感。
秦羽坐在王府屋頂上,一個人喝着悶酒。
忽然一個身影從牆外一躍而入,看着屋頂上的秦羽,一個翻身,坐到了秦羽身邊。
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紫色直裰朝服的秦羽,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髮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與生俱來的高貴。“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喝酒傷身。”
秦羽聽見頭頂的聲音,緩緩擡頭,一熟悉的身影迎風而立站在夜色之中。待許久之後,秦羽纔看見眼前的人究竟是誰。“姽嫿,怎麼是你?”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秦羽喃喃的道。
看着喝得不成模樣的秦羽,姽嫿本想轉身就走,她今天是過來談事的,不是來陪他喝酒的。但是想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
“要來一杯嗎?”秦羽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姽嫿,壞壞一笑,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着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着淡淡桃紅色的嘴脣,俊美突出的五官在夜色之中尤顯得格外的誘人。只是……看着秦羽那眼底明顯深藏的憂鬱,姽嫿接過秦羽遞過來的酒杯,“怎麼了,還在爲張歆不回家的事煩心?”
秦羽輕笑出聲,還是姽嫿知道他的心思,別人都以爲他是爲姽嫿心煩,甚至連他那個老爹都是這樣想的。但是隻有姽嫿和他自己知道,他心中真正擔憂的,是那張白白淨淨的小臉呀。
“你不去接她回來,其實是在害怕吧。”姽嫿一口氣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看着眼前借酒澆愁的秦羽,輕蔑的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