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呀。”三老爺看着所有人都不動筷,不由得皺眉道。
三夫人莞爾,附和着三老爺的話道,“是呀,扶蘇,你快請公主動筷呀。”
晴皖莞爾一笑,“好,晴皖這就吃了。”
看着晴皖自己動筷,三老爺戳了戳扶蘇的手,“還不給公主夾菜。”
扶蘇低着頭,挨不過去面子,夾了一筷子的青菜到晴皖碗中。
“公主想吃什麼你也不問問清楚,就這樣夾給人家。”三夫人打量着晴皖,是越看越滿意。前身穿蜜桃粉緊緞衣,下着珍珠白湖縐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似一朵怒放的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似畫非畫,一雙顧盼生輝的眸子黑白分明,盪漾着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烏黑飄逸的長髮一半被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綰起,一半隨意披散,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
長髮及腰,額前耳鬢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偶爾有那麼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那個乳白色的玉鐲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帶着一根纖細的銀項鍊,隱隱約約泛着紫色的光澤。雖定睛一看,只是紫色晶石,卻和這身素淡卻迷人的裝束相得益彰。
“公主您要是能早點嫁入我們家來,那我們以後不就可以每天這樣吃飯了。”三夫人獻媚的道。
晴皖莞爾,羞紅了臉。“母親大人想怎樣,都好。”
“哈哈,你看,這就隨扶蘇叫我母親大人了。”三夫人被晴皖的一聲母親大人叫得是甜蜜蜜的,心中更是認定了這個兒媳婦。
三途看着一臉獻媚的母親大人,再看看一旁臉色越來越黑的姽嫿,哀嘆一聲,這母親大人和爹今天打得是什麼如意算盤呀。“那個,姽嫿,你多吃一點呀。”三途終於看不過去了,大家都在圍繞着晴皖,所有的人都將姽嫿給忽視了。
姽嫿
擡起頭,看着眼前的三途,長眉入鬢,一雙眸子丹鳳斜飛,眸中盈盈閃爍的藍紅雙色使得面容更添了一抹嫵媚的韻致,竟比女子更妖嬈。睫毛微卷上翹,仿若一彎新月,似在甜甜衝你微笑,增添了一抹偏向女子的溫柔。精緻細膩的五官,完美的下巴,微抿的薄脣,讓人不禁聯想到薄脣男子皆薄倖,他是否也“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膚白勝雪,皮膚細膩嫩滑,連天上一向自傲的曉月都微微有些嫉妒;一頭黑黑長髮鬆鬆的用銀簪輕輕挽住,隨着他嫋嫋走動,隨意擺動,意態瀟灑,給人一種空靈的感覺,似不食人間煙火;幾綹髮絲散散垂在他的耳際、臉龐,渾身散發出一種慵懶邪魅,令人不禁沉溺其中。
“謝謝。”輕聲的對着三途道謝道。卻不想這動作剛好被扶蘇看見,扶蘇微眯着雙眼看着兩人的互動。
三夫人擡起頭,剛好看見扶蘇看着姽嫿的一雙眼睛,眼中滿滿都是柔情,再側目看和晴皖。晴皖的視線全部都在扶蘇的身上,“咳咳……”三夫人乾咳兩聲,將大家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母親大人,您有什麼話要說嗎?”三途看着咳嗽的三夫人,不悅的道,不就是給姽嫿夾了一個菜嘛,至於這樣嗎?
“有,而且是關於你的。”三夫人嘿嘿一笑,一雙漂亮的狐狸眸子勾魂奪魄,妖異的眼形和純淨瞳孔相互映襯更顯得這人媚骨如絲。面容勝雪,瞳孔漆黑,菱脣似血,一頭青絲未束,直直披散下來,幾縷髮絲垂下來安靜地貼在三夫人臉上,這活脫脫一妖孽轉世。美麗中透着幾分魅惑。袍子微微敞開,可以看到精緻的鎖骨和白皙細膩的皮膚,臉上掛着不懷好意的笑,卻笑得異常妖媚。
三途一哽,“這個,母親大人,您是什麼意思?”
三夫人站起來,拉着姽嫿的手,又拉着三途的手,“我覺得你們兩甚是般配,我做主了,你們今天就趁着公主在,不如就借公主的面子,就在今天定親吧。”
“什麼?”
“爲什麼?”
“
怎麼能這樣?”
三途,扶蘇還有姽嫿三個人同時站起身來,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三夫人,“母親大人,我沒聽明白你在說什麼。”三途一臉震驚的看着三夫人,這麼大的消息爲什麼沒有事先告訴他。
三夫人看着如此震驚的三人,再看看一臉微笑的晴皖,“我這不是覺得你們很合拍嘛,所以就自作主張,把這婚事給你們訂了。”說完看了看旁邊的三老爺,“你倒是說句話呀。”
三老爺眉毛一瞪,“自古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做主。”一臉怒氣的看着三途,“怎麼,臭小子,還不聽你孃的話了?”
三途轉頭,看了看一旁的姽嫿,此時的她已經坐下了。微仰着頭,神色靜寧而安詳,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一隻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動作自然而瀟灑。如此粗俗的動作,若是別的女子做出來,恐怕是要貽笑大方了,可是在姽嫿身上,這粗俗的動作,彷彿也若那舞蹈一般,引人遐想。
看着那張小臉,真的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面如敷粉,脣若施脂,轉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
皮膚沒有那麼白、但是卻泛着透玉色的光芒、似乎像冬天的雪一樣、那麼光華皎潔。脣上是微微一點的脣彩、有如玫瑰一般嬌嫩、像是玫瑰一樣誘惑。咽咽口水,如果這番話是姽嫿自己說出來,那他肯定很開心,但是現在。
“娘,請您不要亂點鴛鴦譜好不好。”三途沒好氣的道。
“我怎麼就亂點鴛鴦譜了?”三夫人不悅的道,“我這不都是爲你好嗎?”
三途氣得眉眼皺在一起,“我和姽嫿只是兄妹關係,請你不要弄錯。”
“幹兄妹有什麼關係,又不是親兄妹。”三夫人不以爲意的道。
“那照你這樣說,扶蘇和姽嫿不是也可以成親了?”三途氣急了,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也不管晴皖是不是在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