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離開

w當許寒返回臨海城的時候,楊凌雲已經死了,就連叱吒風雲的楊家老祖也死了,跟許寒有殺父之仇的楊青,這一次也完了,才短短數rì工夫,楊家的頂樑柱們卻是去了一半以上,這等大難讓倖存下來的楊家弟子沒有半點高興之態,他們都是在靜靜的低着頭,不發一語,彷彿是在思考着過往自己經歷中,是否有什麼不對.)

一個人的死亡,總會引起生者的反思,這是好事。許寒擡頭仰望漆黑的天空,自言自語道:“天真黑啊,是不是喻示着明天是個大晴天呢?”

一夜無話,楊府的上空瀰漫着一股哀傷的情緒。第二天,果然是晴空萬里。連雲朵都沒有一片,一大早,雲家家主雲莫飛、軒轅家的新家主軒轅如龍,還有數十個在臨海城裡有地位的人物都來了。

在楊家長老院內,許寒也跟其他楊府嫡系族人一般,靜靜地跪在一邊。跟各個家族長寒暄客套的是許寒的爺爺楊橫鎮,這一次,也是許寒三十年後第一次見到所謂的爺爺。十幾年閉關潛修,楊橫鎮臉上的殺伐之氣已然少了很多。看向長老院時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關心,大喜大悲他都體會過了,還有什麼比白髮人送黑髮人更可悲呢?

楊橫鎮雙眼無神,這一刻他又一次受到了打擊,他一生只有兩子,一個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另一個現在也化成一堆屍骨躺在靈牌下的匣子裡,因爲是第一次見到許寒。楊橫鎮脣角蠕動了幾下,卻到底什麼都沒說出口。他也不知道該和自家的嫡孫說些什麼了,事實上,二十年前的事,除了一顆玄階丹藥外,許寒母親留下的還有其他的東西,但也都讓當時楊家的長輩搜刮去了,整個楊府包括他楊橫鎮在內都是欠着他們許寒父子。也許。這個孩子到現在還在恨着他,恨着整個楊家吧。可是這一切都是自己所造成的,貪心會讓每一個人都付出代價的。

許寒也只是在楊橫鎮臉上停留了片刻。好像是在看一個毫無關係的人一樣,轉而又將目光移回楊凌雲的靈牌上。心情沉重萬分,rì的喪禮,許寒只去了第一天跟最後一天,許寒不喜歡那越發冷漠的長老院,許寒將楊家老祖最後感悟出的玄階劍法法術從貼身錦囊裡拿出來。

楊風揚知道許寒的意思,卻是堅定的搖了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這東西如果要是留在楊府,反而會傷了楊家。這時候的楊家。甚至連下等的下等劍法法術都沒把握妥善保管。你還是自己留着吧,等楊家實力強大了,我會找你要回來的,對了,老祖的名字叫楊雲錦,這本劍法法術,你也給楊家的後輩留個關於老祖的遺思吧,就叫做雲錦劍法怎麼樣?”

楊風揚說的也是現實。只能點點頭同意了,將那一張泛黃的紙收回到錦囊裡,然後便挽着林可依的手一道離開了。從此以後,楊家再也沒有值得許寒牽掛的東西和人了,師父慘死,昔rì不在,留在這個傷心的地方,又該如何釋懷呢?況且本來,許寒就打算早rì跟林可依一起前往京都的。

躲藏在楊風揚的背後的楊橫鎮,這時那枯瘦的身影才漸漸顯現出來,他就好像是一個平常的老者,送往離家遠行的孩兒一般。一臉的慈祥。夕陽照在老人那溝壑縱橫的臉上,彷彿是彰顯着時光的流水無情。

楊風揚沒有轉身,卻是開口說道,“你怎麼不去送送他呢?怎麼,沒有膽量見他?還在爲過去的事情而愧疚嗎?”

楊橫鎮卻是沒有理會楊風揚的問題,反而猥瑣的笑出聲來。一副爲老不尊的樣子,“嘿嘿,那小女娃,可真是漂亮啊,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有個重孫子了!到時哈哈,我害怕他不回來!”

夕陽西下,一條大路上站着一個老者還有另外一個更老的人,他們低聲談笑着,好像在享受着落rì的餘暉,一動不動的凝視着遠方那漸漸消失的兩道身影,一臉幸福。

在吳國凌雲門山門最繁華的一處大院內,一個年約二十四五歲的美麗女子端坐在椅子上,前邊卻是五個穿着凌雲門內門弟子服飾的年輕男子屈膝跪着,滿臉尊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萬大同,你剛纔是說,許寒他現在有別的女人了?楊陳你詳細道來?”柳夢琳秀眉微皺,心中升起一股怒氣,這小子倒是風流啊,有一個靈兒妹妹天天對他rì夜思念,竟然還敢去招惹別的女人?真是一個花心大蘿蔔!

楊陳回覆道,“是,那女人我們四位師兄全都親眼見過,如果論相貌,恐怕就是與靈兒師妹也是不遑躲讓。不過據師弟我調查,那女人手中甚至還有jīng神鬥符呢!但可惜,臨海城那樣的鄉野偏地,恐怕也只是有人知道那女人手上的是jīng神鬥符,卻不知道是幾品幾階了。”

柳夢琳聽聞此話,神sè動容。緩緩站起纖柔的身子,那婀娜的身姿左右盪漾,彷彿湖水一般從楊陳身流過,突如其來的一陣香風差點就讓楊陳有些心猿意馬,“嗯?你是說那女子容貌身材不亞於我那靈兒妹妹?竟然有此事?”

楊陳鎮定心神接着問道,“那麼,柳小姐,許寒他另有女人的事,是不是要瞞着王師弟呢?還是想個其他的辦法?”

柳夢琳神sè一怔。反應了過來,揮了揮手道,“你有心了,不過你也多慮了,這個沒有必要,情況如何,你就照實告訴他好了。沒有關係的。”

楊陳的眉頭微微皺起,“如果是這樣。靈兒小姐那邊王師弟豈不是又有機會了?”

柳夢琳嬌聲笑道:“嘿嘿,你不懂。我就是要給他個機會,最近門派裡實在太安靜了,沒有一點事情,不出點亂子來,還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讓霖銘他明白誰纔是真正對他好,誰才能給他幫助。靈兒妹妹的xìng格,我可清楚的很。只要再讓霖銘卻碰一次壁,說不定他就忍不住要用強的了。到時”話沒說完,她神sè一動。轉而變換成一副慵懶的狀態說道,“沒事了,你們幾人先回去吧。我也乏了,也該休息了。有事我會再找你的。”

楊陳跟萬大同幾人,弓着身子從屋內退了出來,遠遠的看着柳夢琳那漸漸遠離的苗條的身影,不自覺的舔了舔嘴脣。心中冷哼道,就方霖銘那沒頭腦的傢伙。又怎麼配得上柳夢琳小姐?柳夢琳大小姐遲早是我的,你們就等着瞧吧。

何銀、萬大同幾人看着這位五師弟那猙獰猥瑣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個個都是對視一笑,也不點破。五人從臨海城覆命而歸,原來這楊府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凌雲門掌門的女兒柳夢琳所爲。

從臨海城去往京都的路上,許寒幾人卻是一派和諧,只聽靈狐在幽藍石碑中埋怨的道,“哎呀,小子,你能不能把煉藥的時間再調一調啊?你看看。你這樣公平嗎?每天學習丹藥時間是一個半時辰,學習陣法的時間是三個時辰,難道陣法就比丹藥好了?我的授課時間怎麼連那個鎮元老頭都比不上啊。”

許寒神情一陣無奈。這個老頭,什麼都想超過無緣真人,連教課的時間都要相比,真是拿他沒有辦法,苦笑道:“我問你,現在你所知的戰士層次的丹方總共有幾個啊?我現在就是想學,你也沒辦法弄來更多的啊?”

靈狐聽聞此話,老臉一紅,強辯道,“是沒多少。不過我可還有其他的東西呢!”

許寒直接打斷了靈狐的嘮叨,要是等他說下去,還不知到什麼時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用丹藥提升修爲效果比獸核好不了多少,況且我的幽藍石碑需要能量。你又不能一直顯形出來。”

靈狐也知道許寒所說的事實,雖然不想放棄,可也只能無奈的同意道,“那那多一個時辰成不?”

許寒沒理會靈狐的討價還價,直接說道,“那丹藥就能給我提升鬥器品階了?也不能吧?”許寒心中暗哼,我不信就收拾不了你這個老頭!跟我這穿越者玩厚黑學,你還嫩了點。

靈狐這次的聲音卻是再無底氣了,低聲道,“這確實不行。不過好了,不跟你小子說了,總之我是說不過你啦!”

這次爭奪時間的戰鬥,以靈狐認輸爲結局,可僅僅才過了半個月時間,靈狐就又開始喋喋不休的囉嗦起來了。

靈狐神sè鬱悶的喊道,可是許寒就是不聽他的,這讓他着實心中有些惱火,“你這傻小子,月光花要多用一些,太多了,停!你以爲是餵豬呢,用得了那麼多嘛,我真是服了你了。老天啊,求求你給我個蠢笨的弟子吧!”

靈狐一臉懊惱的說道,“哎呀,小子你就別那麼自信了吧,你這樣還讓我怎麼教你啊,你每次都煉製成功,這讓老朽我的臉面掛哪裡啊,要知道當時我可以學了很久呢。你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學會了如此上乘的煉丹之法,這簡直讓老夫有些難以接受!”

也難怪靈狐會發出這番“撕心裂肺”的吼叫,他都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看見許寒煉藥成功了,這可真是讓他難以接受加不敢相信。一個絲毫沒有藥材常識跟藥方知識的人,竟然可以次次都煉製成功,

平常別的藥師遇上個天資差的弟子,那也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可要是遇到許寒這種擁有天才資質的,卻也是讓人毫無辦法啊,這一次次的成功,簡直就像重錘一樣,擊打在靈狐的心上。他多麼希望許寒可以失敗一次,而讓他進行一番指導啊。

靈狐從一開始的驚訝、感嘆,到最後發現許寒的成功率簡直高的出奇,不,應該說是沒有失敗的現象。他也不再驚奇了,甚至到後邊,靈狐還曾偷偷換了丹方,但很可惜許寒壓根就不理睬他。這多少讓他有些尷尬。

靈狐一臉猥瑣的笑道,“許寒。我看你還是好好的學習陣法吧,畢竟陣法需要領悟的東西多一些,丹藥這些小打小鬧的法門還是利用其他時間來學習吧,沒有必要這麼大張旗鼓的,你說是不?”

許寒神sè一動,不知道靈狐又開始出什麼壞水了,只能無奈的回答道。“可是我現在能學的陣法都已經差不多掌握了啊,符印陣法學又沒有鬥器讓我練習。”其實他也覺得現在暫時沒有必要再去學習陣法之術了。剛剛給取名爲無光雲錦的玄階劍法法術又沒有對手對練,現在自身的境界也已經到了一個瓶頸的地步。想要更進一步,非得是需要契機。

當rì從無緣真人秘境中尋找的陣眼又全都被幽藍石碑吸收完了,其他的好像除了修煉功法之外。許寒也沒找到其他事可做了,哎,這就是天才的可悲之處啊,當你發現明明有許多事需要做時,你卻知道。所有的事用不了多久就會做完。

時光如水,歲月如歌。快樂的rì子總是短暫。轉眼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許寒不單單是給林不寓教授煉丹之術。還將天階功法流光溢彩也一同傳授給了林不寓。連續半個月時間。林不寓看着許寒的眼神都是帶了些異樣的感情。許寒雖然感覺到了,但是很不理解林不寓爲何眼中會發出那種光芒。

林不寓雖然知道流光溢彩是自家的一位老祖教給許寒的,雖然只是一套煉丹的輔助功法,可那畢竟也是天階功法啊!放眼州大陸,那也是極其珍貴的,而楊公子居然一臉無謂說教就教了,這種胸懷,豈是常人可以有的。許寒越是對自己好。林不寓就覺得自己欠許寒的越多。這種心情,rìrì夜夜折磨着她,讓這個沒有經歷過人事的女人。一天天變得憔悴起來了。

可是林不寓無論是藥材知識還是火候把握,那都是屬於優秀的,雖然林不寓也算是天資不錯,可靈狐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自家後輩的靈魂之力還是比不上那個林家小姑娘。當然也就更比不上許寒這等妖孽了。想都不要想,許寒簡直就是不是人!

林不寓在許寒的悉心指導下,當第四次自己煉丹時,就有了一品藥師的初步能力,竟然是煉出的一枚丹藥的靈殼,而且觀其效果都是很不錯的。可以說,只要林不寓修爲到了下等等級。那用不了多久,就能煉製出下等別的丹藥!靈狐這些天一見到自家後輩,就滿臉笑意,雖然無法展露於人前,可是許寒卻是清晰的知道。靈狐心中到底在高興什麼。

靈狐這段時rì來,一直對楊雲錦那兩把下等寶劍耿耿於懷。連田子健那樣的劍癡都沒能蘊養出靈智的寶劍,如果楊雲錦沒有這麼早的死亡,等他真正的成長起來,恐怕將來的成就比無緣真人那老傢伙也是隻強不弱,可是命運卻跟楊雲錦開了個玩笑。

許寒無奈的打斷靈狐那重複的話語,“靈狐,差不多得了,你這都是第幾遍了?你不嫌煩,我都嫌煩了!體諒下正在努力修煉的我好不好?”這個靈狐雖然有些玩鬧之心,可總體來說,還是一個善解人意、知識淵博的“老怪物”,可就是一點,總喜歡嘮叨囉嗦,有些話,重複一遍不夠,還非得重複多遍,簡直就像許寒前世所見的復讀機!

靈狐一臉不捨的道:“你個傻小子,那把有靈智的劍,你怎麼可以就那麼放在楊家呢?他們留着也是侮辱了那件寶物,不如你回去”

靈狐看着許寒,也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畢竟以後要跟許寒這小子,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啊,它可不想許寒本身的實力不夠強大。

因爲許寒本身實力強大了,也纔可以保護自己,這一點道理,這個靈狐千年以來,明白的那是通透不過了。

許寒幾人看老人折騰,有點兒不相信冰晶會這麼容易被制住,正琢磨呢,心底感到一絲驚悚,這種害怕感覺頃刻間壓得他無法呼吸,急忙喊道:“不好,跑。”與此同時不空也低喝聲:“危險。”倆人一人拽張天放一人拽方漸向遠方飛shè,順便提醒平尊者與項空五人。平尊者受到提醒,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寧信其有,跟着許寒等人離開,同時好心提醒下兩名冷麪女子。

項空五人在天上看熱鬧,心中不捨離開,但見到平尊者和許寒毫不猶豫離開,便也跟過去。倒是兩名女子猶豫不決,二人正拿着法器打算搶奪冰晶。

許寒等人離開,引起旁人注意,這些人一面打算殺人奪寶。一面猜疑許寒他們幹嘛去了。舒生雖然貪心,卻決斷的很,馬上收法器遠遁。漂亮女子眼珠一轉,跟着離開。

一會兒工夫。湖上人離開大半,餘下之人心有不安,兩名冷麪女子終於下定決定離開,可惜已經晚了。

適才鬼修老頭施展鬼器導致周圍變得昏暗yīn森,但是好歹有亮光,可以清晰見人。而現在,突然之間黑暗來臨。身週一片漆黑不可見物。只在遙遠處,有一圈光亮圍在永安湖外。

這是怎麼了?湖上衆人心有些慌,各人連施光明法術照亮,或火焰或光球在這些人身邊閃亮,馬上發現頭頂不足十米處居然有一個巨大水塊,不知道多大多高,就那麼平平停着,遠處一圈光亮不過是頭頂水面與腳下湖面之間的空隙。形象點說。好象突然出現兩個永安湖,一個在上一個在下隔着數十米對立,中間是這羣倒黴的貪心人。

好大一片水就這麼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徵兆突然出現在衆人頭頂。大家終於覺察到危險,各施神通外逃。可是才一行動,頭頂水塊落雨繽紛,無數條雨絲垂成一片簾幕。

如果只是雨絲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些雨絲綿綿不絕,極有韌xìng,如牛筋般難以割斷。一條牛筋能弄斷,兩條也可以,可是無數條呢?雨絲將上下兩片水連到一起,中間是四方逃跑的慌亂修真者。有鬼修老少三人,兩名遊士,一名文人打扮的術士,兩名冷麪女子,加一起共八人。

八人中搶先逃跑的是兩名女子,可惜她們太過猶豫。同樣被困在雨絲雨幕中。

鬼修老人在這關頭還惦着收起冰晶,cāo控灰霧凝成的光球進入白骨碗,可是光球好似生了根,無論他費多大勁,灰球停在空中就是不動。

其餘幾人各執法器斬雨絲外逃,以他們修爲,打死也想不到有一天會用貼身法寶和大雨拼命。

就在他們各自忙碌之時,雨絲停住了,是停住不是停下,無數雨絲直直垂在兩旺湖水中,像許多小冰柱連通上下。雨絲很密,緊緊擠在一起,擁擠的雨絲間泛起水霧。水霧越現越多越來越濃,將雨絲溶到一起,最後形成一旺新的池水,將上下兩片湖水連到一起,合二歸一。

鬼修老人等八人全部陷在水中不可見。

而後又是鬧劇般的水凝冰,冰化水,水中八人凍成齏粉,滿池湖水這才心滿意足的落回原來高度,那顆氣泡般的冰晶閃着銀光展洋洋在水面上打轉。

剛纔許寒逃跑,跑出永安湖遠遠才停下,項空平尊者等人跟着停在左近。回頭觀望一會兒,湖面上出現另一面湖水,這時舒生跑出來。待雨絲垂下,又跑出那名漂亮女子。然後大家圍着看熱鬧,看永安湖變化不停,看水冰變幻,看湖水復歸平靜,遠遠有一點銀光隱約閃耀,知道里面八個人交代了。

衆人驚出一身冷汗,幸虧早走一步,大家把目光聚集到先知先覺的許寒和不空二人身上,感到有點兒不可思議,他們怎麼知道危險的?平尊者修爲最高,高到不可想象,可是也沒把握能從冰中脫困,就越發對二人感興趣。

張天放替他們把問題問出來:“你倆咋知道有危險?”許寒撓頭道:“我也不知道。”不空合十道:“不可說。”

嚴格說來倒不是冰晶太過厲害,是這神物有天時地利之便,它從湖底冰石中誕生,具有冰水類屬xìng,其寒無比,又一池永安湖給它cāo縱,如虎添翼,想不厲害都難。

張天放啐道:“呸,愛說不說,老子不稀罕,這倒黴玩意誰愛要要去,別扯着我,方漸,回家睡覺。”

項空皺眉道:“我收金沙時沒遭遇過這些,這冰晶太邪。”言下有了退卻之意,小五項雲道:“不要了,別東西沒拿到把命留在這。”她擔心四位師兄衝動。

舒生站的遠些,聽他們說話心裡非常猶豫,知道冰晶實力恐怖,自己是運氣好又有人搭救才僥倖活下來,但是說放棄又不捨,最後一狠心,重又飛回湖中。

平尊者看他離開,搖搖頭嘆道:“唉,一心求死啊。”他覺得這人非常不知道好歹。

張天放對舒生沒好感。問許寒道:“管他死活,這東西這麼難搞,咱走不?”

從冰晶出世,前前後後來了許多高階修真者。先是五人入水身亡,後是四名佩劍修士受重傷逃走,又有兩名遊士兩名文人裝扮的術士兩名女子三名鬼修死去,加一起共四人重傷,十四人死亡,絕對傷亡慘重。活下來的許寒四人在看熱鬧,項空五人和平尊者陪着看熱鬧。漂亮女子修爲高逃得xìng命,只有舒生是運氣好,不知死的一次次挑釁。也就是說對冰晶心存不軌的只活下來六人,其中四人還是重傷離開,可見冰晶有多恐怖。

“確實難搞,沒必要和他鬥氣,走吧。”方漸向來看的開。不空同意道:“身外之物,何必以命相搏。”許寒更加無所謂。他一向認爲有靈xìng的東西就該自己做主,就該zì yóu自在,可是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皺眉道:“冰晶倒無所謂,可是百里永安湖水不成水,無魚無蝦,周遍百姓如何生存?”

有這麼個恐怖玩意存在,湖水的唯一優點就是清澈透明,目能及底,可是啥都不能生存,水草魚蝦早沒了。別地百姓還好,可是縱橫各百里長的永安湖,數十萬頃大小。周遍有無數百姓靠它生活,如果說過去幾天他們還能堅持,可是長此以往,會餓死多少人?

不空聽得皺起眉頭:“必須要收了它。”張天放裂嘴輕笑:“你告訴我怎麼收?”

平尊者說道:“神物逆天出世,聚一方福脈擾一方安寧,上天有好生之德。天生天養百姓衆生,冰晶出世危害百姓,定不活存在長久,我們見機行事便是。”

最後跑出來的漂亮女子貼近湖邊停步,瞅着舒生離開,又聽許寒等人說話,心中計較一番,輕飄飄前行,也飛進湖裡。

張天放問道:“真的要去?”許寒道:“我自己進去。”張天放無奈搖頭:“這樣的事我做不出來,走吧。”方漸插道:“也許能收掉冰晶呢?”張天放大笑:“你這麼想是對的,就應該這麼想,神物冰晶,我們來了。”

許寒琢磨道:“剛纔看到了,冰晶一直以水冰變化殺人,如果能把它與水隔離開,是不是容易對付些?”說着話看向項空,那傢伙有沙子,應該可以搞定。

項空冷哼聲:“少打我主意。”心中也琢磨如何用沙子對付冰晶。

一羣人都在琢磨,湖中突然竄起一道巨大水柱,粗高不知幾許,徑往上冒,水柱頂端有一點銀光隱約閃耀。

許寒罵道:“一個死物也知道得瑟。”

空中冰晶好象聽到他說話,止住上衝之勢,平平折個彎衝向張天放,快愈奔雷,眨眼來到近前停下。張天放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般說道:“不是吧,這麼神?能聽懂我說話?耳朵在哪兒?”一連三個問題,無人回答,大家都看小心看着冰晶,生怕再鬧出什麼妖蛾子。

此處已是岸上,從湖中彎出一道水柱折過來,平平停在大家面前,水柱前面是透明閃亮的冰晶。沒有依託,許多水就這麼停在空中,看着很是詭異。

張天放盯着冰晶看,好半天說句話:“別太激動,我就那麼一說,別生氣啊,天晚了,快回家吧。”

所幸許寒逃跑時選的路線是無人荒野,周圍沒有普通百姓,否則人如此奇怪,水如此奇怪,還不引得百姓驚恐慌亂?

張天放才說一句話,湖中蹭蹭飛來兩道身影,是舒生和異族漂亮女子,二人飛行途中便祭起法寶,舒生用的是摺扇,摺扇離手扇面與扇骨分開,近三十隻扇骨在空中圍成個圓,將冰晶圍在當中,扇面變大許多,平平飛過去,看那樣子是想把扇骨連冰晶一同包進去。

漂亮女子使出的是屏風,上面原本三座石山,被冰晶毀掉一座,剩下兩座一上一下砸向冰晶,石山巨大,將舒生的法器扇骨一起遮住,只等片刻後落下毀掉它。

冰晶距離許寒等人距離很近,漂亮女子的兩座石山便連這些人也一同遮住,看樣子打算順便一起搞定。平尊者冷哼聲,招出一截枯木丟過去,枯木原本半人來高,離手後變大變粗數百倍。插進兩座石山中間停住,好似一顆萬年巨樹撐起兩座石山,止住石山下砸之勢,讓他們停在空中。

舒生的扇骨便得了便宜。圍住冰晶後灼灼閃光,巨大扇面似一條柔軟巨蛇圍着扇骨撐出的圓將冰晶包在其中。

漂亮女子的石山無端來襲,惹得張天放勃然大怒:“臭婆娘,敢來惹我?”掄着鬼刀衝過去,橫橫豎豎連砍數十刀。漂亮女子開始沒在意,把屏風前推,以爲滿能對付過去。她在乎的是平尊者的那段枯木,驚問道:“降龍樁?平尊者?”面sè變得難看。

這時候讓她面sè變得更難看的事情發生,鬼刀輕易斬破屏風,數十道黑線脫離刀刃shè向那女子,女子這才知道不對,大意了!馬上一個閃身消失在空中,原地橫移裡許躲過攻擊,仔細打量張天放和他手中鬼刀。

張天放掄着鬼刀還想衝過去。平尊者衝那女子冷冷吐出一個字:“滾。”女子面sè變的極其難看,時紅時白,最後銀牙一咬。惡狠狠看張天放一眼轉身離去。她的兩座石山在屏風被毀時一同煙消雲散,也算她倒黴,來永安湖一趟沒佔到便宜,倒損失兩件法寶。

張天放很不爽:“也就是個女人,老子懶得搭理她,否則早砍成十七、八段。”方漸笑他:“應該再加上幸虧她跑的快,老子不屑去追。”張天放強烈點頭:“然也,然也。”

聽到漂亮女子驚呼,舒生才知道眼前這個身穿破爛灰袍的男子是十萬大山十八尊者中的平尊者,心裡有點慌亂。可是勢成騎虎,有些事不得不爲,只能咬牙與冰晶繼續拼命。

他忙着包裹冰晶,可是冰晶身後是一條巨大水柱,無論扇面如何折騰,總是不能斷開水流。很有點抽刀斷水水更流的感覺。冰晶也不反抗,由着他折騰。許寒就很平靜的看熱鬧。

平尊者心裡有數,冰晶如果這麼容易被制服,那便不是神物了,也是平靜看熱鬧。只有張天放嘴不閒着:“那把破扇子行麼?敢搶我寶貝,我去劈了它。”

平尊者輕聲道:“山河扇,比三山屏好的多,算是不錯的法寶。”張天放不服:“剛纔那個破爛屏風叫三山屏?還不夠我一刀砍的呢。”

平尊者眼看着舒生,口中教育張天放:“世上沒有絕對厲害的法寶法術,任何法術施放法寶使用都要講究天時地利,趁勢而動纔是使用法寶的最高境界,三山屏如果能借地勢石威,你那把黑刀即使不落敗,想取勝也難;那婆娘太笨,以爲有了三山屏就能橫行無忌,哼。”

許寒聞一知三,問道:“這麼說來,在水中的冰晶豈不是無敵?”

“無敵不見得,很難對付卻是真的,尤其它本身還是神物,等着看熱鬧吧。”平尊者道。

冰晶好似一個孩童,有人說好話便可勁的折騰,也許是它真的能懂人言,只見水柱綻開,翻出朵巨大水花,清水形成的花瓣上下翻飛,輕易包住扇面扇骨,接下來還是老把戲,湖水結冰,水花變成冰花,而花瓣包裹中的山河扇片刻間被凍的粉碎,待花蕊綻放,冰花溶化成水花,山河扇的扇骨扇面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一顆透明氣泡歡快的上下跳動。

“這玩意到底有多冷?”張天放隨口嘟囔。山河扇也好,三山屏也好,都是頃刻間凍成粉末,冰晶實力確實恐怖。

山河扇被毀,舒生第一反應就是逃跑,一個閃身平地拔高千米,再向遠方逃遁。冰晶卻根本沒想追他,離開身後巨大水柱,繞着許寒幾人緩慢轉動,也不知想做什麼。

“這玩意要幹嘛?”張天放問道。可是四下一片寂靜,無人接話,他便去問冰晶:“你要幹嘛?”

從冰晶出世,來來回回幾十名修真者,但凡對它稍有些想法的不是死掉就是重傷,只有漂亮女子和舒生算是運氣好,好一頓折騰還能毫髮無損。此刻舒生就站在數千米外的高空中往這面看,想着回來怕有生命危險,不回來又心有不捨。

現在還剩十人,許寒四人從開始便在看熱鬧,項空五人想奪冰晶,卻因爲平尊者在場,不敢輕舉妄動。只有平尊者追逐會兒冰晶,不過說起來不像是撕殺爭奪,倒像是追逐嬉戲。

冰晶通靈,你不動我我就不動你。饒有興趣圍着十人打轉。張天放根本不知道啥叫沉着冷靜處驚不變,大聲問道:“這玩意到底要幹嘛?咱跑吧。”

許寒始終看着停在空中的水柱,冰晶倚水而動,這纔是關鍵所在,輕聲道:“後退,離水遠點兒。”大家小心慢慢退後幾步。

他們後退,冰晶沒有跟過去。在空中輕微跳動一下,溜溜一個打轉回到水柱上,接着水柱縮回湖中,冰晶跟着一同沒入水中,只剩一點銀光在湖面下微微閃動。

冰晶離開,大家長出口氣,方漸道:“還挺嚇人。”

許寒去問項空:“冰晶什麼收?要和你的沙子一樣收進體內?”項空瞪他一眼:“憑什麼告訴你?”

平尊者搖頭道:“這傢伙屬驢的,牽着不走打着倒退。真不知道你師傅看上你哪一點。”

項空眼睛瞪的更圓,衝平尊者怒吼:“你說什麼?”

平尊者有點兒無奈:“看見沒?真是懶得理你。”

項留項雲幾個趕忙拉住項空,低聲勸說。生怕他衝動犯傻。

項空亂喊亂叫,倒對了張天放脾氣,在空中平移過去衝項空點頭:“好樣的,男人就該這樣。”項空不領情,衝他同樣吼道:“關你屁事?給老子滾遠點兒。”

許寒瞧着哈哈大笑,項空的怒火便轉移到他身上:“小白臉,咱倆的事還沒完,要不是師命難違,我揍死你。”

許寒一愣,隨即戲謔道:“我救你一命。你就這麼對我?”項空更怒:“滾!”

許寒還想氣他,平尊者插話道:“別說了,我和他師傅有舊,那老傢伙就這麼五個寶貝疙瘩,總得照顧下,還好他只是粗俗莽撞。心底倒是善良的很。”

“你說誰粗俗莽撞?”怒吼聲又起。

平尊者徹底無奈:“怎麼聽壞不聽好呢,我還說你善良你沒聽見?”說着話苦笑搖頭。

項留知禮數懂退進,怕師兄惹怒平尊者,朗聲道:“師傅說師兄體內金沙是本命法寶,沙在人在,沙去人亡,與普通入體法寶不太一樣,但具體怎麼收之入體,連師兄也不清楚。”

雖然說了等於沒說,但態度恭謹,平尊者點下頭沒說話。許寒卻動了心思,入體的本命法寶?右手一招,巨大黑刀出現,雖與心神相牽,卻遠達不到同生共命那種地步。左手一點,食指指尖冒出尺長的晶瑩白骨,試着感應下,與黑刀差不多,都是寄存體內,受元神控制,其他也沒什麼不同。

平尊者見他接連招出兩種法寶,而且都很希奇,尤其黑刀與張天放鬼刀材質相同,笑道:“好東西不少。”又問張天放:“你怎麼不把刀收起來?”

方漸與許寒相處幾十年也沒見過瑩白骨刺,問道:“這是什麼玩意?哪兒弄的?”

許寒cāo控黑刀和骨刺動了幾下,確實與心神密切相連,但失去兩樣東西不會有什麼不妥,收起回話:“搶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項留好奇道:“都是本命法寶?”許寒回道:“都不是。”眼睛看向平靜湖面,太陽西斜,rì近黃昏,平靜湖水在清風吹拂下微起漣漪,好一個安靜美景,可是要拿冰晶怎麼辦?

遠處舒生見冰晶回到湖中,竟又不死心的飛回來,項空也打算再去湖中一試,平尊者將降龍樁丟進水中,溜溜達達走近湖岸。只有許寒四人呆在原地沒動。

方漸問:“怎麼辦?”許寒道:“我想收了它,可是不知道怎麼收。”骨刺和黑刀雖然厲害,卻都是死物,而冰晶是具有靈xìng的神物,三者間高下立判。

不空從懷中摸出個鉢盂,比人頭還大,張天放驚問道:“你藏在哪?”隨即想起自己年幼時的成長環境,那也是一個鉢盂,便沒好氣地轉頭看向別處。

不空並不知道他心結,沒有接話,翻手將鉢盂丟到空中,雙手掐個佛印打到鉢盂上,鉢盂便穩穩停在四人頭頂上方,不空道:“過去吧。”

四人便也回到湖邊,加上項空等共十一人呆在岸邊各打主意。

轉眼天sè全黑,空中高掛一彎月牙,湖中便有那彎倒影。冰晶在水中玩的快活,大大透明氣泡,閃出一圈耀眼銀光,圍着月牙倒影嬉戲。永安湖冰封四rì,今天是冰晶出世第一天,離開黝黑地底,離開寒冷冰石,進到無邊湖水中,進到一個全新世界zì yóu天地,如果冰晶真有靈智,那它現在一定很開心,上下浮動暢遊飛翔,夜sè中那圈銀光更加閃亮。

枯坐無益,許寒取出酒水食物,打算來個小酌淺飲,不空搶過酒瓶仰脖便是一大口,張天放很是不滿:“你一定是假冒的和尚。”

跟這傢伙相處這麼久,不空早學乖了,當他不存在般問許寒:“酒水味道不對啊。”

味道當然不對,酒是用蜂蜜甜汁稀釋出的靈酒,肉乾魚脯根本就是普通集市買的,許寒沒說話,朝項空那面一努嘴,意思是有外人在。

項空是外人,項留可不拿自己當外人,跳過來道:“有酒喝不喊我一聲?”回身招呼幾位師兄過來一起蹭吃蹭喝。許寒索xìng去請平尊者一起,平尊者也不推脫,爽快坐下舉杯暢飲,一杯酒下肚,驚訝問道:“這是靈酒?”……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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