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翼才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眉頭緊皺,擡起頭來看着鄭武騰,猶豫着開口說道,“掌門師兄,我想他這次回來,卻絕非只是做出這麼點舉動來如此簡單,聽韓青說,他的身邊,可是有着其他築基中期甚至後期的高手同行,我在猜想,他這次回來找我們,是不是。。。”
鄭武騰臉色一愣,隨即變得滿面通紅,猛然拍案而起,沉聲怒道,“那真就是他自己找死了,我藥鼎門自認爲對他不薄,你我師兄弟從來也都沒有虧欠過他,當年的事情也都因爲他結識的那妖女所引起,現在想要找我們報仇,卻是完全沒有道理!”
“有沒有道理,那卻不是鄭掌門你說了算的。”神藥大殿門外傳來一陣得意的笑聲,鬨鬧嘈雜的腳步聲,一瞬間讓整個神藥大殿裡的藥鼎門弟子站起身來,駭然的看着門口出現的幾個身影。
擋住門口,遮住了外面陽光的一羣人,爲首的赫然正是蘇文鼎韓青當初在玉州城春風苑遇到的掌櫃程安志,而在他身邊,這一次卻是跟着十餘位面露精光的狠戾修士。
一陣強大的氣勢鋪天蓋地的撲面而來,幾乎讓蘇文鼎胸口感到停滯,一陣頭暈眼花,這一羣以程安志爲首的陌生修士,赫然都是築基期的修真者。
看到程安志的第一眼,韓青便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指着一臉笑意盈盈的程安志,韓青臉上充滿了憤怒,“程安志!果然是你乾的,你給我的那藥盒根本就是暗藏玄機,差點害死我師尊,你現在卻是找上門來了!”
程安志揹負雙手,輕輕哼笑一聲,剛纔門口傳來的那一陣笑聲,卻便是發自他的口,淡淡的看了韓青一眼,程安志目光轉向主位上的鄭武騰,笑意盈盈的開口說道,“呵呵,鄭武騰,好久不見啦,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竟然是當上了藥鼎門的掌門,真是時也命也啊。”
整個神藥大殿裡的所有藥鼎門築基期修士此時全然站起身來,一臉戒備的瞪着程安志,鄭武騰從座位上站起來,伸手阻止周圍一羣藥鼎門弟子的動作,冷眼看向程安志,鄭武騰一言不發,甩手揮揮衣袖。卻是緩緩朝程安志走了過來,“一句話,你來做什麼?”
眼見鄭武騰臉上那一副冰冷的表情,程安志卻是嘖嘖的看着鄭武騰,冷笑着說道,“呵呵,你們覺得我這次回來想要做什麼呢?剛纔騰翼纔不都和你說了麼,我回來的目的,自然不會這樣簡單,當初,你們是對我不錯,可是這也改變不了恩潔是被藥鼎門的人殺了的事實,所以,我這次回來,是來找你們報仇的,報仇懂不懂?我要血洗藥鼎門!”
程安志此話一出,卻是讓整個神藥大殿裡的所有修士齊齊變色,騰翼才咬咬牙,一臉陰沉的看着程安志,臉露希冀的開口說道,“程師弟,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大家以前也畢竟曾經是同門師兄弟,這麼做何必呢?”
程安志回過頭來,不屑的瞟了騰翼才一眼,卻是輕輕搖頭,一臉笑意盈盈的說道,“不行!騰翼才,你就別在這裡裝好人了,是,是,我知道當初你對我也算不錯,可以算是整個藥鼎門對我最好的人了,那我可以看在這個份上,饒你不死便是了,這也對得起當初你對我的好了。”
鄭武騰猛然怒喝一聲,一臉憤怒冷峻的瞪着程安志,開口呼喝道,“程羽庭,你果然是膽子大的很,你想要血洗藥鼎門?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來人!”
鄭武騰一聲怒吼,整個神藥大殿裡面的十幾位藥鼎門築基期修士紛紛準備祭出法器來,卻是發現體內法力好似完全消失一般,根本不聽從自己的召喚。而此時的神藥大殿門外,卻也是沒有一絲的動靜!
“別做掙扎啦,鄭武騰,枉你們還號稱是初靈山脈最厲害的丹藥師呢,連這神藥大殿裡早已散發開來的一股淡淡的槐花香味都沒有察覺,真是讓我大感失望!”程安志揹負着雙手,和身邊的幾個同伴相互對視一眼,笑意盈盈的目光看向鄭武騰等人,露出濃烈的戲謔味道。
鄭武騰稍微深吸了一口氣,身體猛然往後倒退兩步,一下子跌坐在主位上,臉上顏色變得鐵青一般,渾身也微微顫抖起來,扭頭看向身邊臉上表情同樣駭然的騰翼才,鄭武騰輕輕搖頭,一臉恍然的說道,“原來如此,‘風槐散力丹’,你何時有煉製它的本事了,當初你設計讓騰師弟受傷,就是爲了讓我們給他服下清一丹解毒,清一丹的材料裡富含槐花花瓣,最開始呼吸之間則是會透露出濃郁的槐花香味,你原來已經是早已算計好了的。”
程安志一臉微笑着對鄭武騰點點頭,笑意盈盈的開口說道,“是啊,我爲了讓你們不能聞出風槐散力丹的味道,自然是得要下足了功夫才行。”
鄭武騰和騰翼才兩人相互對視一眼,臉色顯得十分黯然,看着程安志那一副笑意盈盈的表情,鄭武騰輕聲嘆息着說道,“看樣子你是下定了決心要殺了我們了?那可真是可惜,你若是這樣做的話,想想恩潔在天之靈,或許卻是不會願意看到你這樣做呢。”
鄭武騰一開口提到恩潔這兩個字,那程安志的臉色卻是勃然一變,猛然回過頭來,一臉充滿猙獰的瞪着鄭武騰,怒喝出口,“鄭武騰,你最好別再提起恩潔這兩個字,你還不配和我討論她,想要用恩潔來讓我罷休?實話告訴你們,沒門,今天你們所有人都得死!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全他媽的都給我動手,殺了這些人,毀掉神藥大殿,火燒靈藥山,我要讓藥鼎門在修真界從此徹底除名!別給我幹看戲,我花了那麼多綠耀石請你們來,可不是讓你們來看我好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