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昊天大吃一驚,不由得提高了聲音問道:“誰說要將你們獻給倭寇?這是誰造的謠?抑或你們自己瞎想尋思出來的?”
一名歌姬哭哭啼啼的道:“外面的人都這麼說,由不得我們不信。”
一位樂師長長地嘆了口氣,道:“自古以來都沒有歌姬出使的道理,有的話只會是和親,或者說是獻上財帛女子,請求別國結爲友邦。這些女子好可憐啊……”
葉昊天奮然起身,聲若驚雷,斬釘截鐵的道:“大家儘管放心,我既然將你們帶出來,就回盡力將你們安全的帶回去!寧爲玉碎,不爲瓦全!除非我和夫人都死了,那也是壯烈殉國,決不會以身事賊!”
說到這裡他停頓片刻,雙目如電從衆人面上掃過,知道他們仍然半信半疑,於是接着大聲道:“倭國乃偏遠之的,彈丸只過,哪裡值得我們前去和親?在說本朝國富民強,雖然一時朝綱紊亂,兵備不足,但也不是區區倭國可堪比擬的!”
衆女聽他說得分明,心中生出莫大的希望,不覺面色漸漸舒緩下來。
一女面帶疑慮地問道:“大人說是帶我們前去出使,可是我們能做些什麼呢?”
葉昊天微微一笑道:“聽說倭國有幾種所謂的‘國粹’,其中一種叫做‘歌舞伎’,就是一羣濃妝豔抹的女子表演戲曲。我怕他們會以此挑戰本朝歌藝,所以才請諸位姐妹前來助我一臂之力。你們不要妄自菲薄,覺得自己身爲歌姬似乎低人一等,其實你們跟我一樣。都是皇上派出的專使隊伍中的一員,決不會被獻給倭寇地!”
衆女聞言無不歡呼雀躍,面上的陰雲一掃而光,代之一鶯歌燕舞、春光明媚。
葉昊天待衆人略微平靜下來之後,纔將手一揮,神態嚴肅的道:“倭人雖然整體實力比我朝稍弱,但也不容小覷。我們此次出事的目的是宣揚天朝的國威,同時想法從倭國內部牽制倭寇。所以大家不可以掉以輕心。我想請諸位好好準備一下,利用這十幾天的時間編排幾套歌舞。你們看這樣可好?”
在座的樂師彼此相互對望了一眼,都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葉昊天望了吳姓老叟一眼,面色恢復了平靜,微笑道:“下面請大家繼續欣賞琴曲,看看在下的這位夫人究竟琴藝如何,是不是所謂地繡花枕頭。”說到這裡他轉頭對蘭兒道:“《昭君怨》太過悲涼,就此作罷。夫人不如彈一曲《瀟湘水雲》吧。”
蘭兒當即微頷溱首。雙手輕撫琴絃彈奏起來。
《瀟湘水雲》乃南宋浙派琴家郭楚望所做。北兵南侵時。郭楚望移居湖南衡山附近,常遊於瀟、湘二水合流處,每望九嶷山爲雲所蔽,便印發他對秀麗山河的讚美。及時國勢日危的關切和時勢飄零的感慨,於是作《瀟湘水雲》,以寓其情。樂曲前段,抒情瀟灑,恬靜宜人;後段奔騰激越,動魂蕩魄。全曲情景交融,雲水奔騰。景色與心事浩茫之情,互爲表裡,是自南宋以來倍受各派琴家推崇的著名琴曲。
在座的每個人對這首曲子都很熟悉,所以蘭兒的演奏很容易引起大家的共鳴。尤其是今日倭寇就象昔日的金過一樣,同樣佔據了美麗的中華大地,殘害百姓,生靈塗炭。所以每個人都生出同仇敵愾的心情,覺得自己地出使是一件無比光榮的事。
這樣熟悉的曲子在蘭兒的指下如泉水般地涌出來,聽到高潮處,幾乎每個人都變得心潮起伏、激動不已。
一曲結束時,吳姓老叟第一個站起身來,對着葉昊天和蘭兒深深地鞠了一躬,滿臉羞愧地說道:“小老兒老眼昏花,竟然看錯了一代琴藝大家。專使大人有大量,尚請原諒則個。姑娘的琴法跟昔日京師三大名琴致意的莊夢蝶有些相緣,可是修爲上似乎比老莊更高。”
蘭兒微微一笑道:“莊老是我師傅,我的琴藝與師傅有些不同,是因爲得到了專使大人的指點……”說到這裡,他笑靨生春地望着葉昊天。
在場地樂師和歌姬無不驚異的看着葉昊天,怎麼也無法想象專使大人的琴藝還在夫人之上。
葉昊天急忙擺手否認,道:“大家別聽她瞎說。彈琴我是不成的。夫人在擡舉我呢。”
這時忽然有人叫道:“有請專使大人演奏一曲!”
餘下的衆人紛紛鼓譟起來。
葉昊天頭搖的象撥浪鼓一樣:“不行,實在不會,就算獻醜也要安排在出使完成之後。現在我有一個提議,就是請大家好好想一想,看看如何才能在最近的幾天裡編排三套以上的曲目,這是一件大事,必須抓緊時間進行。”
聽他這麼說,每個人都不好再堅持下去,只好各自冥思苦想合適的曲目起來。
葉昊天又交代了一句:“夫人請留在這裡跟大家一起探討,我還有事,先失陪了。”說完跟蘭兒相視一笑,然後向着大夥點點頭,轉身出門而去。
當他來到第二層船艙地時候,那些辯士們猶自口若懸河不肯罷休。
經過一個時辰的辯論,爭執的焦點已經集在到底如何才能公平貿易的問題。
葉昊天站在艙外聽了一會兒,越聽越不滿意,於是走如艙中將手一揮止住衆人的討論,加重了語氣道:“大家必須明白,中華大地人傑地、物話天寶,而此刻的倭國則是蠻荒之地有待開化。現在是倭人有求與我們,而不是我們求着對方。所以我提議貿易的原則不妨採用堪合貿易的方式,也就是對方用進貢的形式進行貿易!”
衆人都睜大了眼睛看着葉昊天,覺得這種提法很新穎。
有人皺着眉頭道:“這樣未免不夠公道,而且有悖於儒家的‘待人寬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地精神。”
葉昊天瞪了那人一眼,大聲道:“什麼是真正的公平?目前的形式是,倭人很想跟我們開展貿易,並且學習我過的經驗技術。但是這種學習必須付出代價,因爲我們的技術也是老百姓辛苦鑽研的結晶,每一項都是有很高的價值。因此貿易協議必須體現這方面的內容,也就是說用表面上的不平等換得實質上地平等。”9有人擔心地問:“這樣倭人能答應嗎?”
葉昊天呵呵笑道:“漫天要價,坐地還錢。這只是我們的要價,最後達成什麼樣的協議還要大家爭取。”
衆人先前一直想的是皇上吩咐的公平交易。此刻聽他這麼說,心裡都有些興奮,有的人甚至已經摩拳擦掌起來。
葉旱天有跟大家討論了一會兒,然後將具體的協議起草和仔細推敲的事交給衆人去做,自己有拜訪了三位書法家,最後纔回到頂層服下靈丹練功。
大約一個時辰後蘭兒纔回來,說是編排曲木的事已經開始了。一兩天內就可以開始彩排。
隨後的十幾天裡,船隊一直乘風浪星夜疾駛。葉旱天有口的時候就點撥南宮英和出自崆峒的天綾子的功夫。
靈藥進步需要循序漸進,尤其需要時間將服下的靈丹完全煉化或則不但浪費靈丹,還會不利於日後的修煉。所以葉旱天空有大堆的靈丹妙藥也只能將南宮英的功力提高到仙界第一重。同時使天綾子達到了真人界第十七重的境界。
葉旱天對此結果不太滿意。可是兩人已經對他感激涕零了,覺得功力進境快的簡直難以想象了。
四月初八,船隊的前方終於出現了陸地的影子。船上的人都跑到了甲板上,身長脖子看着遠處隱隱約約的海岸,興奮不義的等着登陸的時刻。
葉旱天有跟大家討論了一會兒,然後將具體的協議起草和仔細推敲的事交給衆人去做,自己有拜訪了三位書法家,最後纔回到頂層服下靈丹練功。
大約一個時辰後蘭兒纔回來,說是編排曲木的事已經開始了。一兩天內就可以開始彩排。
隨後的十幾天裡,船隊一直乘風浪星夜疾駛。葉旱天有口的時候就點撥南宮英和出自崆峒的天綾子的功夫。
靈藥進步需要循序漸進,尤其需要時間將服下的靈丹完全煉化或則不但浪費靈丹,還會不利於日後的修煉。所以葉旱天空有大堆的靈丹妙藥也只能將南宮英的功力提高到仙界第一重。同時使天綾子達到了真人界第十七重的境界。
葉旱天對此結果不太滿意。可是兩人已經對他感激涕零了,覺得功力進境快的簡直難以想象了。
四月初八,船隊的前方終於出現了陸地的影子。船上的人都跑到了甲板上,身長脖子看着遠處隱隱約約的海岸,興奮不義的等着登陸的時刻。
葉旱天擁着蘭兒站在頂層的船艙內,透過窗子向外看。距離海岸二十了,他清楚的看到陸地所在籠罩着一篇粉紅的彩霞。
直到距離三裡的地方。他才發現那竟是滿山遍野的花朵,不禁感到有些意外。蘭兒也看見了。她遠遠的凝神觀察了一會兒。忽然高興道:“那是櫻花,跟玄武湖中的櫻洲一樣。最是溫柔四月櫻,呀,我們來的正是時候!公子,我們快些上岸”
這時。負責船隊的鄧興初前來稟告:“大人,此處距離京都尚有兩百餘里。而且沒有碼頭,不如沿水陸抵達大板港,然後再上岸。京都距離大板不遠,不到一日便可到達。”
葉旱天點點頭道:“鄧師傅說的不錯,就這樣辦吧。”
蘭兒眼看那片無邊的花海卻沒辦法走進欣賞,心中感到十分遺憾。
船隊沿着海岸轉了一天,第二天早上纔來到擁擠不堪的大板港。
看到博大的鄭和寶船進港,四面八方忽然圍過來十餘艘戰船,不少人手持弓箭嗚哩哇啦的叫個不停。正當葉旱天準備去叫隨船的翻譯人員過來的時候。忽聽一個倭人用比較標準的漢話問道:“你們是做什麼的?爲何來到這裡?”
葉昊天尋聲望去,但見一艘戰船上立着一位身着黑衣的武士,腰挎長劍,氣宇軒昂,一看就不是尋常人物,於是朗生答道:“我奉中土皇帝之名前來出使貴國,爲的是與天皇陛下和足利大將軍商討兩國的邦交貿易事宜,初來貴地,不通地理,還請俠士多多指教。”
武士見他說話彬彬有禮,皺了皺眉毛道:“你們來得十分不巧,足利將軍昨日頒下軍令:‘三月之內,任何人不得出入本國海岸!’所以你們還是回去吧。”
葉昊天聞言呆了一下,不知道對方忽然頒佈這道軍令是爲了什麼。
此時,圍着的倭人已經粗言粗語地亂叫嚷起來有人用半通不通的漢話狂叫道:“支那人豬送上門來的大船別放他們走”
葉昊天彷彿沒有聽見一樣,不急不躁地說道:“請俠士通報足利大將軍一聲,就說漢使誠意而來,爲的是兩國一衣帶水的友情”
武士揮手打斷他的話道:“遲了!本國專使在貴國苦等三月無功而返,足利大將軍震怒不已,月前便曾吩咐過:‘若見漢人至此,斬一人一手逐回!’昨日新令一出,你們更是不能請見了。我勸你們快些回去,這是爲你們好!若是大將軍得到消息,你們想走都走不了了!唉,沒想到兩國關係竟然惡化到如此地步”
鄭和寶船上的人聽說對方要斬一人一手,大都嚇得面色如土,再不敢聚在甲板上,一個個悄悄躲進了船艙裡。
葉昊天不屈不撓地陪着好話道:“還是請俠士通報一聲吧,我們遠渡重洋前來求見,總不西哪個就這麼灰溜溜地回去,無論是好是壞,總要見到足利大將軍一面。”
武士面色一變,怒道:“不聽良言,吃虧莫怨!你們等着,大將軍的部下就快到!”說完轉頭望着岸邊,神色之見似乎有些着急。
葉昊天趨勢問道:“請問俠士貴姓?大將軍就在左近嗎?”
武士頭也不回地答道:“在下柳生怨仁,唉,你們不知死活,這可如何是好。”
話音未落,岸邊忽然來了一隊人馬,爲首一人遠遠地叫道:“大將軍吩咐:拿下漢使以爲人質,好叫支那皇帝重金來贖!大家小心,別弄壞了那艘大船!”說完縱身下馬,划着帆板向大船逼近,與此同時,圍着的數十條小船也爭先恐後地聚攏過來。
鄧興初見大勢不妙,大聲喝道:“戰船護衛,寶船速撤,我們快走!”
葉昊天連忙止住他道:“且慢,我等奉命出使,怎能就此回返?大內虎威何在?速將船上倭人全部拿下,注意儘量生擒,不要大肆殺戮!”
南宮英和天凌子看了一眼不斷涌上的敵方小船,一時之間沒有發現什麼絕頂高手,於是心裡一鬆,沉聲應命:“專使放心,對付這幾個小賊還問題不大!”
當下所有閒雜人等一律撤如艙內,只留十名大內高手護住了寶船四周。他們不慌不忙地看着倭人豎起長梯往上爬,等到其將要上到寶船的一刻才驟然出手,上來一個捉一個,那情形就象旱地捉蟹一樣,雖然蟹爪張牙舞爪,卻總也逃不出捉蟹人的每一次出手。
時候不久,十名大內高手已經捉了六、七十個倭人,而足利將軍的那隊人馬也已經攻了上來。
那隊人中,爲首的幾個倭人十分強悍,他們從實力最弱的胡奎防守的區域殺了上來,將胡奎砍翻在地,接着往裡衝殺。幾個人動作劃一,每砍一刀都大喝一聲,將攔在前面的韋伯也殺的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