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駐守在離城的縱山宗弟子,就這麼輕易地被周離給轟殺掉。
除了張建元還有一絲出手的機會,這個鍾滔連個反應也沒有,就被周離給轟殺掉。相比起張建元,鍾滔的死狀,慘不忍睹,整個胸膛被轟碎,腦袋也不知道飛到哪兒去。
蘇渝楠的臉色,在這一刻不斷變幻着。
這兩名縱山宗弟子他們的小院,不是在鬧市中,可是卻也不是什麼偏僻之地。
周離弄出來的動靜,早就被人所發現。
只是這一種事情,其他人根本不敢過來管,只能是在遠處偷視。
沒有辦法,這裡誰不知道是縱山宗的一個點?敢無視縱山宗的人,是他們能夠管得到的嗎?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若是他們一時腦熱認爲這是結好縱山宗的機會,這就錯了,連小命也會送掉。
沒有人是傻子,自然這一種事情,不關自已,高高掛起。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趕來的蘇正啓,他所看到的,這小院中,再無一人活着。
周離的強悍實力,再一次呈現在蘇正啓的面前。
兩名氣者八階的縱山宗弟子,卻前後數秒,就被周離給轟殺掉,這是何等恐怖的身手?哪怕是強者到來,也不過如此吧?這一刻,對於周離,蘇正啓不得不再一次審視周離。
“怪不得他有底氣回來。”
蘇正啓苦笑,他明白周離不是盲目的人,沒有把握,他又怎麼可能回來?當初的周離,可是將每一步計算得滴水不漏。不說他引起的地圖風暴,還有秋獵上的一切行動,又是戲弄了周家和蘇家,甚至是縱山宗,將自已女兒給拐走
這一切,都代表着,周離的腦袋,可不是因爲自已兒子蘇渝楠的一句激將令,一時衝動前來轟殺縱山宗的人。
想到縱山宗,蘇正啓也有些慌神起來,三流的宗門,卻足以碾壓離城四大家族的存在。
周離之前就得罪了餘坤成,現在更是殺了縱山宗的人,絕對是新仇舊恨算在一起,到時候縱山宗的報復,絕對是超出想象。這一次,又怎麼會有上一次的運氣,只是交出產業就可以躲避過去?
一時間,不單止蘇正啓傻眼,就是蘇渝楠也傻眼了。
眼前的困局,是他們之前怎麼也想不到的。
“怎麼辦,怎麼辦?”蘇正啓慌神地喃喃自語。
蘇渝楠早就不是以前的蘇渝楠了,他強迫讓自已冷靜下來,說道:“離開這裡,我們先離開這裡,不能讓人看到
縱山宗距離這裡有着數百公里,想要獲知這裡發生的事情,怎麼也需要幾天的時間。
幾天的時間,肯定能夠想到辦法。
經蘇渝楠這麼一提,蘇正啓也是點頭:“對,我們先離開這裡。”
眼前的一幕,已經讓他沒有時間再去怪周離,而是如何應付眼前的情況。
羅映蓉也不是什麼也不知道的婦人,她當然知道殺掉了縱山宗的人,會引來什麼後果。
周離倒是無所謂,不過見到蘇正啓他們慌神的樣子,周離淡笑,說道:“也好,先離開這裡。正好,找一個地方落腳,總不能委屈你們繼續住在這貧民區。”
還好,現在是傍晚黑暗準備降臨之時,光線昏暗,一行人離開這小院,真正能夠認出蘇正啓他們來的人,卻幾乎沒有。
畢竟蘇正啓的實力,只是氣者四階而已,不要說殺掉張建元兩人,就是其中的任何一個,也不是蘇正啓可以辦到的。加之這兩人有着縱山宗的背景,誰有如此豹子膽?
離城酒樓。
做爲離城最頂尖的酒樓,它的背景不屬於四大家族任何人,更不屬於縱山宗,而是屬於城主的產業。但任誰都知道,以城池爲名字的產業,無一不是屬於大楚王朝某位皇子手下的產業。
城主,不過是用來擺在明面上的修飾而已。
有着這層層的背景,無疑,這也讓離城酒樓成了整個離城的禁區,無疑你是誰,到了這裡,就得規規矩矩地消費,不能鬧出半點事端來。否則,先不說離城衛隊,就是這酒樓裡的護衛,就不是吃素的。
周離正是看中了這裡,纔是敢光明正大地帶着蘇正啓他們到來。
做爲最高端的酒樓,這裡的消費自然不會便宜。
一席酒席下來,沒有數金幾乎不可能。
而在這裡開房住下,更是價格不菲,只屬於最富有的人,才能夠享受得起的一種消費。
以前的周離,在困苦之時,這離城酒樓,是他連想也不敢想的。
可是現在……
“周離,這……這裡合適嗎?”羅映蓉有些遲疑和害怕,她雖說是出身於離城羅氏,一個小家族,卻一直沒有到過這裡面。哪怕是嫁到了蘇家,由於只是嫁給旁支,同樣沒有能力到這裡來過。
蘇婉儀自然是知道周離的財力,笑道:“娘,你就放心好了,我們不缺錢。”
“真的不缺?”羅映蓉還是忐忑,一對私奔的人兒,在羅映蓉看來,能夠不受到委屈已經是很了不起了,還會不缺錢?
周離笑了起來:“娘,我們還能騙你不成?”他一指帶着的燭夜獸,證明地說道:“單是這三隻騎獸,每一隻就價值千金。”
“噝”
聽到一隻燭夜獸,就價值上千金,羅映蓉連連吸氣。
蘇渝楠冷哼一聲,說道:“娘,你爲他們省錢做什麼,有便宜不佔白不佔,這可是離城酒樓,無論如何,也要將這一年來受的苦給補回來。你不是說不缺錢嗎?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不缺。”
說完,第一個帶頭走了進去。
離城酒樓的夥計,見到蘇渝楠的衣着,眉頭卻是一皺,正先喝聲,只是周離已經是先一步到了他們的面前,兩隻眼睛冷冷地看着他們。以周離上位者的氣息,就是面對神藥宗宗主這一種存在,也可以氣定神閒,對於兩個夥計來說,幾乎認爲是皇子降臨。
一張晶卡出現在周離的面前,在他們眼前晃了一下。
“這”
誰不知道一張晶卡,就代表着最少是五十萬金?
兩名夥計大吃一驚,連忙露出諂媚的笑容來:“見過少爺。”
周離淡聲說道:“他的要求,儘管滿足,錢不是問題。”
“是,少爺”兩名夥計立即是迎着蘇渝楠一行進入,絲毫不敢看輕蘇渝楠他們身上的破爛穿着,
第一次進到這裡面,蘇渝楠反而是約束起來。
算起來,就是蘇正啓,也只是第二次到這裡而已。第一次,就是隨着家主到這裡來會見城主。現在再一次進來,給蘇正啓無盡的唏噓,他以爲再也沒有機會再到這一種地方。
不愧是離城最頂級的酒樓,這裡的裝飾之奢華,就是蘇婉儀見慣了大場面,也有些失神。
秋月微微張大着嘴巴,也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早就聽說離城酒樓的奢華,現在親臨見到了,才知道這並不是傳言。
周離倒沒有什麼感覺,廣平城多的酒樓不輸於這離城酒樓,甚至還有許多更爲奢華,周離早就見怪不怪了。他看了一眼蘇正啓他們的穿着,拍了拍手掌。
“見過這位少爺。”隨着周離的手掌聲,兩名酒樓的侍女,已經是到了周離的面前。
周離手一抖,取出一百金幣來,指着蘇正啓他們三人:“找人給他們量一下尺寸,一人三套,等會他們沐浴用。”等到對方接過這一百金時,周離又是取出兩金,淡聲說道:“這是你們的賞錢。”
“啊……謝謝爺,謝謝爺”兩名侍女歡喜起來,這一出就是一金的打賞,實在是超出她們的意料。
但想到對方連衣裳,每人三套,也僅僅是九套衣裳而已,卻是甩出一百金來。
計算回來,一套竟然是十金左右。
心中瞠目結舌,可是她們的行動沒有遲疑,立即去安排。
做爲最頂級的酒樓,這一種事情,她們會辦得妥妥當當,否則這一外離城酒樓的名頭,就不用要了。
蘇正啓見到周離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取出一百金來爲他們添加衣裳,也是發怔。一百金,換了以前的他,雖說也可以拿出來,可是卻不可能用一百金來添置衣裳,他還沒有富有到這一個地步。
周離有些抱歉,說道:“離城的條件有限,只能暫時將就,等到了廣平城,到時候再爲你們專門訂製些。”
這一下,連蘇渝楠也有一種昏眩的感覺。
十金一套的衣裳,以前的他也裝不起這一個逼。可是現在,這十金一套的衣裳,到了周離的眼中,卻只是將就?沒有想到,這個妹夫,裝逼的境界,比自已還要高。
“你就裝吧,我可不會領情。”蘇渝楠冷哼着。
羅映蓉頓時擔憂起來,說道:“周離,這……這會不會不合適?我看買些便宜的就可以了。”
蘇婉儀輕笑起來,說道:“娘,你就不用擔心了。”
此時,秋月插嘴進來,笑道:“夫人,你還真不用爲姑爺省錢,小姐身上的這一套,價值就上百金一套呢。”
“啊”
這一下,就是蘇正啓也吃驚了,自已女兒這一套衣裳,就上百金?
這怎麼可能?
蘇婉儀對於這一個,倒是知道的,連秋月的衣裳都數十金,更何況自已身爲女主人的?會差到哪兒去?這還是比較一般的,在廣平城裡,自已甚至還有上千金一套的。
“哈哈,蘇夫人不必驚訝,老夫倒可以證明,蘇小姐這一身衣裳,確實是價值上百金。”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衆人旁邊,一個臉色和氣的老者出現,笑着出聲。
見到這老者,蘇正啓纔是大吃一驚,驚呼說道:“蕭掌櫃?”
這出來的之人,正是離城酒樓的掌櫃,蕭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