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呢?”葉凡微笑,靜靜的看着她,手中拿出了一個雪白的饅頭給了小傢伙。
“謝謝大哥哥,我叫果兒。”小女孩睜着大大的眼睛,擦去眼中殘留的淚水,露出感激的神色。
冷心悅摸了摸她的頭繼續問道:“你沒有親人嗎?”
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略帶疑惑的搖頭說道:“沒有,果兒什麼都不知道,果兒也什麼都記不清楚。”
“什麼都不清楚?”冷心悅覺得有些異常了,卻是忍不住細細詢問。
“果兒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遺忘掉過去的種種,哪怕一點印象也都沒有,在過了今天,我可能連大哥哥都不會在記得。”小女孩低頭着道,情緒多少有些低落,說話的時候,顯得失魂落魄。
“爲何會出現這種情況?而且據我所知,她也是永遠也長不大的,永遠……”冷心悅心中驚疑不定。
“果兒自己也不知道,我好像遺忘了很多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又要到何處去,別人都有父親母親,只有我……沒有,每當看見別人家都是兩三個人一起的時候,果兒真的……感覺很孤單,很傷心。”小女孩低着頭,眼中噙滿淚水,此時她的肚子像是餓了,只聽見咕嚕咕嚕叫喚的聲音。
“大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東西,好不好?”冷心悅柔聲道。
“好!”小女孩乖巧的點頭,露出開心且又滿足的神色,道:“果兒真的好餓,好多天沒吃過任何東西了。”冷心悅聽着她的訴說,心中不免有些涼,鼻子也多少有些發澀,此時的他感嘆道:“人心啊!”
冷心悅帶着她吃一頓豐盛的午飯,而後仔細檢查,他不斷顰眉,但卻根本看不出一絲異常,爲何會如此?
這個小女孩顯然很不一般,但是爲什麼卻感應不到任何異常?他心中充滿了疑惑。
“大哥哥……給。”
小女孩從自己早已破爛不堪的小衣服中,拿出了一枚晶瑩剔透的小石頭,七種光彩流動,一看就不是凡物,此時在酒館中,所有人都一陣回頭,而那名大肚男則更是後悔不已,恨不得打死自己,這可是一件寶物啊,卻被他給丟棄。
“這是什麼?”冷心悅異常的驚訝。
“果兒也不知曉,每次只要遺忘,就會從我肚子上冒出這樣一塊小東西,不過它卻可以吃,很甜的,能讓果兒好多天不會餓。”小女孩高高舉起,執意要送給冷心悅,來表達感激。
冷心悅拿在掌心中,仔細觀看,但卻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這顆猶如蘋果一般大小且晶瑩剔透的小東西絕非凡物。
“果兒乖,好好收起來吧。”冷心悅想還給她,畢竟這是屬於她的東西。
可是小女孩卻是一步一步後退,卻總是搖頭說道:“大哥哥,你就收下吧,不然果兒沒什麼可以給你的了。”
冷心悅鼻尖處發酸,他緩緩蹲了下來,輕嘆了一口氣,這麼小的孩子就談到什麼報答,還真是讓人心酸。
小女孩很執着,將晶瑩的水晶蘋果一般的東西硬塞進他的手中,說什麼也不肯再拿回來,冷心悅也只得收下,他想慢慢來研究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說不定能解開小女孩的來歷和她的一些謎。
見他站了起來,似要離去了,小女孩低着頭,看着自己有腳趾洞的小鞋子,小手揪着一角破爛的衣服,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大哥哥……”
“怎麼了?”冷心悅嘿嘿的笑問。
“我……能不能……跟着你呀?”小女孩很緊張,露出希冀的眼神,最後四個字他很小的聲音說道,聲音真的很小,此時的她,淚水緩慢的流落了下來,低頭用着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果兒很乖,果兒真的很乖,果兒會洗衣服,會擦地,什麼都能學會,只要……只要大哥哥能夠帶着我……”
“我現在要去辦一些事情……”
“哦,果兒知道了。”小女孩的頭都快垂到胸前了,緩慢轉身,想要獨自離去,冷心悅看着她那失魂落魄切又孤單的身子,讓他不由得鼻尖發酸了。
“我還沒說完呢,走什麼呢,我會很忙,怕不能好好的照顧你,你要是能等上一段幾天,到時候我帶你一同離去。”冷心悅自然不會讓再讓這個可憐的小女孩獨自流落街頭了。
“真的嗎?大哥哥說的是真的麼?”小女孩一下子擡了頭,純淨大眼中露出光彩,此時的她,笑的是那麼的燦爛,是那麼的耀眼。
“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在那裡耐心的等我們回來。”姬少昊也心有觸動,他開口這樣說道。
“大哥哥不在的時候,你可要乖乖的喲,不可以頑皮喲。”冷心悅笑着叮囑,也就在這個時候,姬少昊也叫來的自己的護衛,命令他們照顧好小女孩,幾日後,便可回來。
“果兒知道了,果兒會乖乖的。”小女孩乖巧的連連點頭。
當事情全都料理完後,冷心悅和姬少昊再次走向了和陰陽雙子相約的小酒館,此時的兩人,眼眸犀利如劍,或許,一場血戰將會被引來。
當雙方都如約來到了大夏皇族之外的客棧後,冷心悅在很遠處便看見了那名和他在拍賣會上相爭的老者。
當姬少昊帶着冷心悅走來的時候,只見那名老者轉眼,眼眸中全是血紅的光,面色森然無比,他看着冷心悅的時候,冷笑連連,而與此同時,姬少昊對着冷心悅介紹到:“這位和你相爭靈玉液的老者則是陰陽雙子中的陰子——狐泉。”
冷心悅走進,並沒微微彎腰行禮,而是趾高氣昂的,也沒有和他說什麼,更沒表態,狐泉此時有些生怒,但卻在大夏皇子姬少昊面前卻一直隱忍,沒有發作。
畢竟這裡是大夏皇族的地盤,他不敢在這裡對皇子動手,但冷心悅卻是不同,雖是隱忍,但卻沒有必要被一個小輩瞧不起,他直接開口:“交出靈玉液,自斬修爲任你離去。”
冷心悅頓時嗤笑道:“你以爲我是誰,說自斬就自斬,還有,憑什麼交出靈玉液,爲何要給你,你個老不死的東西,你以爲你是誰啊!沒有能力去換取,卻在我這裡大呼小叫的,你當你是什麼東西?”
老者一語不發,只見他伸出了猶如幽冥一般的鬼爪,這是他的手,但卻此時的樣子就猶如一隻爪子一般,或許是年歲太過就久遠,讓他早已蒼老不堪的手在歲月中給磨成了幹爪子。
在其身後,有着許多人,男女老少皆有,或許是想給他的後輩們看看什麼纔是血的教訓吧。
冷心悅到也乾脆,手中化出一把早已殘破不堪的古皇兵,黑髮如瀑,眼神深邃似海,猶如一尊殺神一般騰上了天空,眼睛犀利無比。
十幾名今年輕人追隨在幾名生死境的老者身旁,有男有女,見到冷心悅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皆藐視了起來。
其中一名男子手中帶着一個猶如神鐵的手套,上前指着冷心悅,寒光若隱若現,寒聲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敢這樣對我們師傅說話,想死是麼?”
“呃……你是在說,你自己不知死活?”冷心悅簡單而直接的倒提着殘缺不堪的古皇兵,注入靈力後,直接掃殺對面的男子,巨大的寶塔化出絲絲縷縷的光,猶如一條條巨龍對着那名男子俯衝而下,散發出了絲絲縷縷的古皇威。
“噗……”
這名年輕男子當場就被寶塔所散發出的光束化成了一道血霧,爆碎在了空中,什麼都沒有留下。
“啊……”
在其後方,其他年輕修煉者也都驚呼了起來,臉色徹底改變了,幾名處在生死境界的老者,臉色更是陰沉到了極點。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聽說過陰陽教這個教派嗎?”其中一個年輕人似是有點不敢相信,陰陽教爲南荒的大教派,沒有幾人敢在其面前放肆。
“我管的你是什麼教派的,全部殺了便是,看你們囂張跋扈的樣子就讓人噁心。”冷心悅的殺意越來越濃了,道:“不就是南荒的一個小小的教派嗎,惹怒了我,滅了你們便是!”
“好,好,好,果然是一個不知死活的狂人,這個世間還沒有一個人敢將我陰陽教不放在眼中呢!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了。”在後方的一名青年如是說道。冷心悅此時冷笑連連,向着那裡逼去,然而,此時地上一直沒有說話的狐泉此時雙手在空中接連划動。
一顆顆猶如星辰一般的光點出現在了上空,讓虛空在大崩塌,幾顆星辰看似輕靈,但卻重若萬鈞,擊塌了空間。
光點直接朝着冷心悅的方向打去,猶如一座座巨大的高山對着冷心悅打來,這讓冷心悅不由得朝後退去。
他手中拿着殘缺的古皇兵,對着打來的光點轟擊而去,兩者間出現一個黑色深淵,那虛空被打的崩塌後顯現出來的,吞噬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讓人悚然。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大驚,這是誰家的娃,居然隨手都可以拿出一件古皇兵來對戰,雖然是殘缺的,但卻也相當的恐怖了。
世家、聖地、古界、教派、家族哪一個是小派系的,都是一域至高無上的霸主,但卻又有哪一個霸主能夠拿出殘缺的古皇兵交給自己的弟子使用?
哪怕你是一家之主的子嗣,哪怕你是獨一無二的絕代天才聖王子級別的存在,找家族中的長老請出殘缺古皇兵出來,也是相當艱難的事情。
而冷心悅此時手中拿着殘缺古皇兵寶塔,也只是當劍一般的拿捏在手中使用,此時站在狐泉身後的不少年輕一代的修煉者都一陣啞口無言:“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們把古皇兵供奉,就算要請出來使用,也會對古皇兵異常的尊敬,而這小子到底是何許人也,居然敢如此不尊重古皇兵,隨意拿在手中玩弄,這……”
確實,冷心悅並沒有如他們那般,把古皇兵頂在頭上催動,而是直接拿在手中對着狐泉催動法力,猛的砸了過去。
“太生猛了。”
“簡直就是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