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雙方都沒有多少寒暄,此刻話語已然沒有了什麼力量,手段纔是一切。
“白鬼你去領教一下這些玄陰宗弟子的手段,也漲漲你的見識。”合歡宗掌門回到後,在那九翅魔蛟旁邊,對着身旁的一個那個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道。
白鬼領命而去。
徐城耳朵輕動,聽到了那聲音,心中一驚。
“白鬼。”
徐城腦海之中,頓時回想起了那合歡宗的時候的一線事情,在合歡宗之中,黑獄有兩個殺者,一黑一白,白就是白鬼,黑就是黑霧,這也是世代相傳的稱號,能夠從那血淋淋的殺戮之中,奪取這這稱號之人,修爲和手段可想而知。
“勞煩掌門給予一個位置。”歷掌門看着白鬼而去,對着那掌門處道,聲音輕柔。
“卻是有些怠慢了。”掌門回了一句,聲音飄渺。
說話間,萬鬼界域上面便是涌起道道鬼影在整個場地上穿梭而動。
到了那應帝君身邊之時候,徐城清楚看去,那應帝君肩膀之上的袖珍的小蟾蜍,嘴巴輕輕而動,一個一人高的惡鬼,連着聲音都不能夠發出便是被那蟾蜍細小的尖銳舌頭拽入口中。
應帝君頗爲責怪的看了那蟾蜍一眼。
蟾蜍卻是馬上變成了呆呆木木的樣子,彷彿真的成了一個裝飾品。
應帝君也很是無奈。
一個擂臺在黑氣繚繞間,立再了九個核心弟子擂臺的中間。
白鬼輕輕一動便是跳了上去,身形動作乾脆利落。
“我叫白鬼,開竅後期,距離凝道之境一線之隔,在此領教諸位手段。”白鬼站在擂臺上道,聲音不大也沒有多少的霸氣,但其實這白鬼勇於站在這裡挑戰一門之人,已經是一個很有勇氣的事,如果成功。對於這白鬼的道心也是一個增長,修爲也會隨着心境而突飛猛進。
白鬼輕聲。但周圍卻是靜了一下。
雖然魔門講究不擇手段,但也分時候,此刻在這樣的場合,魔門也是要着顏面的。
如果此刻應帝君整個已經凝道境界的修士出手,那麼結果可想而知,但也不免落下個以大欺小、以強欺弱之名。
所以此刻派誰上場是個問題。
“玄陰掌門。”
此刻合歡宗掌門對着那玄陰宗掌門道。
“歷掌門有事?”
聲音飄渺而來。
“聽說我們三宗共有一個血果靈樹要在今天結果了。”歷掌門突然道。
“歷掌門有話不如直說。”
“我願以本門所屬的三顆作爲賭注如何?”歷掌門道,說着言語柔和了下來繼續說着,“要不然也太過無趣了吧。”
長老殿之中,有長老聽後,頓時議論開來。
“掌門是真的嗎?”
“聽說是的。”
“血果靈樹,百年開花,百年結果,如今也正好到了兩百年了。”
“三顆,當年一共有着十八顆花,那麼也就應該有着十八顆果子,這果子一個就有着增加普通弟子增加突破凝道境界的機率的作用,即便我等服用也是可以將體內瘀傷、舊疾去除,所以掌門我們可以一爭啊。”一個長老立馬道,眼神炙熱,他曾經有過重傷,雖然求的了一個方法,但仍舊卻是十顆血靈過作爲藥引子。
“雀老魔。誰不知道你?”
“哼,我爲了宗門利益考慮罷了。”
“都不要說了。”掌門皺起眉頭道。
“屍老怎麼看?”
“不論怎麼樣,都要賭一下,不如加些賭注如何?讓這些下面弟子知道我們對於他們的信心,否則的話,先是沒有了志氣,那還鬥什麼?”屍老道,這屍老幾天之間,頭髮都是變得黑了一些,顯得很是年輕。
“有道理。”掌門道。
“不可,如果加上賭注那我那份額....”雀老魔急忙道,眼眸間有着不捨,但眼眸看到了那屍老的時候,急忙閉上了嘴巴不敢多言,心中有些後悔。
“混賬!”屍長老道,隨後慢悠悠道,“我會給你,記住你的一切都在宗門給你的,收回也是應該的,若是沒有了這樣的心思,那麼你還當什麼長老,不如餵了我的殭屍好了!”
屍老對着那人道,棺材也是呼應着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小子不敢...”雀老魔此刻在這屍老面前就像是個小輩一般。
屍老冷哼一聲不在說話。
掌門眼睛眨巴幾下,若有所思。
“不如來六個如何?否則不也太過無趣了嗎?”這掌門道。
“哈。掌門要如此,那歷某自當奉陪。”歷掌門一笑道,聲音柔和,但卻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白鬼站在擂臺之上,耳朵聽着那話,依舊是面色沉穩,不言語。
“羅斬你去!!”此刻那掌門接着道,聲音淡然。
他知道這羅斬也是是個刀客,而這白鬼也是個刀客,所以掌門相信羅斬會更強。
羅斬在掌門沒有說話的時候,手指已然握住了腰間的長刀,刀客之間,自有生死。
“好。”羅斬說完就走了上去。
羅斬對着白鬼道:“還請合歡宗的朋友先出刀吧!!”羅斬自信道。
徐城卻是知道白鬼的恐怖,凡是能夠在黑獄之中獲得白鬼稱號的人都不是善類,每一個白鬼都是黑獄之主的最好的接班人。
白鬼點了點頭,腰間黑刀,輕聲鳴叫。
“記住我叫白鬼來自合歡宗黑獄。”白鬼此刻低聲道,說完就出刀而動,低下之人,不知道這白鬼此刻再次解釋自己的來歷有什麼意思,但徐城知道凡是從那黑獄之中,出來的人,都是對那黑獄有着極爲特殊的感覺,恨他破壞了自己的一切,但又明白是它成就了自己的一切。
刀是把黑刀,黑的像是黑色墨水層層染上一般。
出刀的時候,也是像是水墨畫一般,層層渲染開來。
江湖之中有刀客,深入大漠,用一刀斬殺三百大漠匪徒,更有刀客從萬物之中悟道而起。
學刀很快,但易學難精。
所以刀這東西雖然難以駕馭,但也分人,有人學刀,十年不得而入,被罵成廢物,十年後剛學會拿刀之時候,手中之刀已然有了靈氣。已然可斬破面前嗤笑他的一切人。
白鬼就是這樣。
他本是一書生,年年科舉,年年不中,反而家中嬌妻慘遭玷污,從此入魔,拿起十年前根本不會用的刀子,殺光了那人全家。
從此他就再也沒有放開手指間的刀子了。
羅斬則是單純的很。
從小便是學刀,一年初成,二十年小成,三十年大成。
“唰。”
黑獄白鬼之刀是無鞘刀且用左手,無鞘刀本就是有出無回,左手刀更是刀走偏鋒,此刻出手,當真是陰險狡詐到了極點、但卻自有一股在的行雲流水般的味道。
羅斬看着那刀子到了自己眼前的時候,纔是拔刀。
羅斬的刀子是把長刀,刀身很長,一寸長一寸強,但羅斬的刀法卻是中規中矩,甚至有些死板。
“你知道爲什麼沒有敢於挑戰羅斬師兄嗎?”
“怎麼?”
“因爲挑戰羅斬師兄的人都死了。”
徐城聽了這話,再仔細看着那羅斬的刀法,雖然呆板,但卻有着一股在無懈可擊的感覺,徐城腦海之中衍化許多攻擊之法,卻是發現到了後來只能陷入一個刀網之中,越陷越深,如果不能夠破開,那麼只會有着一種結局死。
兩把刀子,剎那間不知道在空中碰撞了多少下,最後衆人只能看到一團虛幻的影子。
黑色的刀子白色的身影,交織在了一起,眼睛都跟不上刀子的速度了。
“砰。”
兩把刀子交織在了一起。
火星子四射飄飛,落在那擂臺上,彷彿是火油一樣,將擂臺燙出點點的窟窿。
羅斬盯着白鬼眼睛。
白鬼的眼睛很是奇特,平常那黑色瞳孔只是有些小,但一旦戰鬥時候,那雙眼睛黑色瞳孔,幾乎消弭於無形,顯得冷漠之極。
羅斬心中無畏,刀子一邊,剎那間大股子靈氣涌動沿着天邊而來,刀身之上彷彿點燃了一般,剎那間就想着白鬼砍去。
白鬼一動,身後合歡宗的陰陽二氣,剎那間化成虛幻組成一個陰陽魚,沿着刀子不斷的旋轉,彷彿這刀子就是這模擬出來的陰陽匯聚的一點混沌之所在,此刻兩刀分開,再次一碰就是石破天驚般。
擂臺砰砰砰幾聲徹底損壞,只留下一條痕跡顯示這裡有着一個擂臺。
羅斬手上虎口全部破開,長刀之上,沾滿鮮血,顯示有些慘烈,但刀子不停,刀勢一變,剎那間彷彿一條突然出洞的毒蛇一般,想着那白鬼撲去,白鬼看着那刀子,一雙眼睛已然沒有了一點的黑色。
左手上的刀子被擲出,剎那間就到了那整個刀子靈氣最爲稀薄、氣勢最爲弱小的一點之上。
將整個刀勢力,剎那間破開,但刀子隨後一邊,又是一種古怪刀法,羅斬嘴角也扯出點點笑意,四周靈氣也是隨着這靈氣而變化開了,彷彿這擂臺周圍依然成了這羅斬的地方,一念之下,無數靈氣剎那間化成千百把各色刀子。
徐城睜開眼睛,腦海之中圖像和現實重合,他推衍間那刀網最後衍化的也是這數不清的刀陣。
“好一個羅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