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不是……就是現在婷婷這兩天感冒了,我想起來就覺得有點鬧心。”鍾璃也不愧是經歷了多重風雨的人物,不動聲色地扯了那麼一個讓人無法起疑心的理由。
白涵馨聞言,瞭然地點點頭,“沒好點嗎?去醫院了嗎?”
鍾璃點點頭,“昨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今天都沒什麼事情了,就是覺得帶個孩子不容易。”
白涵馨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能點頭稱是。
之後,爲免白涵馨起疑心,鍾璃也就坐了沒多久就離開了。
然而,其實是“換班”了。
她去醫院,上官風彥回來。
幾乎算是輪流“看着”白涵馨的,他們都是不瞭解情況的人,在上官凌浩醒過來之前,他們都只能按兵不動。
“奇怪了……”
這一天的晚上,白涵馨一個人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這一家子的人,她也不是第一天才認識的,今天總覺得好奇怪……
說不出來的感覺。
“難道是公公和婆婆以爲上官出差忙去了,我會照顧不了自己嗎?輪流着出來照看我?”
她覺得是有那麼一點感覺。
拿起手機來,三番兩次地想要給上官凌浩打電話,但是腦海裡又浮現出來自己的婆婆在家說的那些話……
想了想,自己這陣子確實好像挺耽誤事的,就下定決心不打擾上官凌浩工作了。
這一夜,白涵馨安然無恙的渡過了。
漆黑的夜,伴隨時光的流逝,漸漸地返回了光明。
女人跪在外廳裡,朝着露天頂高高地舉着雙手,就好像是將黎明的太陽光給“托起來”一般。
日新月異,似乎都在她那份神秘的召喚之下,隨她掌控!
當迎來了黎明的第一縷光芒,她那過了擺放在血淋淋的狗頭上的一把銳利的匕首,往自己的食指指腹割了下去。
鮮紅的血液,潺潺而流,一滴接着一滴地滴在一個用稻草編織的小小稻草人上。
只是,那個稻草人的胸前貼着寫着“白涵馨”三個字。
“卓納,事情怎麼樣了?”
一個身穿着風-騷紅裙子的女人走了進來。
那個像是在做法的女人,當然就是卓納了,此時,她緩緩地站了起來,轉過頭看向了身邊的女人——露貝妮。
“應該是我該問的問題?我們的事情成功了嗎?”
露貝妮點了點頭,“這一次的效果不錯,我們查到的消息是上官凌浩被連夜送往了醫院做手術,如今還沒有出病重病房轉移出來,看來這一次他就算不死也是傷得夠重了,不過,我還真的不希望他這麼輕易的死去。”
她把玩着自己豔紅的手指甲,然後伸出舌頭輕輕地舔過去……就像是一個嗜血的千年蛇蠍精怪。
“我所承受過的痛苦是那麼的漫長,那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願,死不甘心……如此,我又怎能就那麼讓他輕易的死去?”
露貝妮(莫妮卡)冷笑着說道,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上官凌浩和白涵馨那些刻入骨髓的恨意。
卓納點點頭,“既然如此便好,事情你們進展得順利就行,不出半個月,我弄的東西就能成功,如果能夠弄到白涵馨的生辰八字那就是太好了。”
“資料上不是有白涵馨的生成八字嗎?”露貝妮不解地問道。
卓納搖搖頭,“我親自試過了,那些生辰八字是不對的。”
露貝妮聞言,描畫得十分美麗精緻的眉緊緊地皺着。
不對?
“哦,我想起來了,白涵馨的資料上顯示的是孤兒院裡被領養走了,那樣的話,生辰八字可能存在一些差錯,但是……她是龍家大小姐的身份,世人皆知,既如此,我會派人重新調查一下她。”
自然就是從白涵馨的父母親開始調查的,如此便能查到她在哪個醫院裡出生了,那裡肯定記錄着精準的出生時間。
這一點,並非難事。
“你做得很好,我的好夥伴!”露貝妮伸出手拍了拍卓納的肩膀。
就是要這樣。
小心翼翼的、完完全全地隱沒在暗處的,一點點地摧毀了上官凌浩。
白涵馨這一天起來之後,總覺得特別的沒胃口,整個人也病怏怏的。
而且,她發現,家裡的傭人似乎都不太靠近她?
她是一個十分敏感的人,他們的表現跟以前真是太不一樣了。
怎麼總覺得一切都是怪怪的呢?
是她懷孕之後變得更加敏感了,還是因爲……他們本身有問題。
突然的,白涵馨想起來一件事情——
就是上官凌浩一次受傷,沒有告訴她——
難道————!!!
她想到這個可能性,立馬就去拿手機出來準備給上官凌浩打電話。
可是,還沒撥出去,她就又掐掉了。
“那晚他不是還在家嗎?我們是一起睡的啊,難道是說他有急事,三更半夜的出門去了,然後受傷了,故意瞞着我?”白涵馨一個人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突然想出來一個辦法……
不動聲色地將手機放了起來,就像是一個沒事人地坐在客廳裡。
這個時候,正好是早上八點半,上官風彥穿戴整齊地下樓來,瞧這個樣子是要出門的。
“爸,你不在家用早餐嗎?”
上官風彥到了客廳,看着她好一會兒,“嗯,你一個人在家,照顧好自己。”
話落,就匆匆地往外走去。
至始至終,他不怪白涵馨,可是……看着她,就想起來自己那還躺在醫院,算是生死未卜的兒子,多多少少心裡頭都會有點……疙瘩。
“爸,你是去醫院嗎?”白涵馨盯着他離去的背影,突然那麼問道。
上官風彥的身子一僵。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白涵馨就是有意試探的,所以,一直都在仔細地觀察着他。
看到他的背影一僵,心底頓時就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涵馨,你……”上官風彥沉了沉眸子轉過頭看向了她。
白涵馨大概知道他想要說什麼,於是就搶先一步開口了,“爸,你們這樣做,我覺得很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