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阿哥(6),大清怡夢,格格屋
瘋狂過後,初經人事的她已經累癱,昏睡了過去。
我靠在牀頭,感覺自己從未像今天這樣瘋狂的滿足過。靜靜看着她的睡顏,看着她臉上還有剛纔因爲疼痛流出的未乾的淚痕,我輕輕伸手幫她擦去。
薰齊兒,你知道嗎?若是剛纔你清醒着該多好。
不過,你終究還是成了我的女人了,而我也成爲了你的第一個男人,我現在很幸福,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這麼幸福過。
薰齊兒,我要你記住,我一定會來娶你的,你要乖乖等我。
我在她臉頰上落下輕輕一吻。
眼看時間不早了,馬上就天亮了,我趕緊把額娘送給我的玉佩套在她脖子上,額娘說這是給她兒媳婦的。
見她全是赤--裸,吻痕佈滿全身,我笑了,先幫她穿好裡衣,再下牀,穿上自己零落在牀下的衣服,不捨地再看了她一眼,我走出了新房,按照之前設想的,把昏睡的倉津搬到了她的旁邊。
這麼做實在不是一個男人應該有的行爲,可是,爲了我的夢,我只能這麼忍耐。
終究還是在十四弟的催促下,我離開了新房。
在翁牛特暗中觀察了兩天,見沒大事發生,我也放心了,把十四弟留在翁牛特陪倉津周--旋,我連夜趕回了京城。
沒想到一個半月後就傳來了消息,十四弟說是我的孩子沒錯,我歡呼雀躍,我和薰齊兒有孩子了?我感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連忙派人給她和孩子送東西去。
聽說孩子出生了,我實在忍不住,又跑去翁牛特看她們母子了,看着她們母子平安,生活得還不錯的樣子,我微微安心。
孩子一歲的時候,我又忍不住跑去看她們了,看孩子都快會走路了,我忍不住想流眼淚,很想告訴薰齊兒,這孩子是我跟她的孩子,很想教孩子叫我阿瑪。
可是我不敢,我必須忍耐。鷹並不是衝動的。
自從知道老四的心事,我就一直特別注意他,他提防心特強,我沒辦法在他身邊安插眼線,因爲他身邊幾乎沒有什麼親近信賴之人,除了被被皇阿瑪封爲“灌頂普善廣慈大國師”的章嘉胡土無圖,和他藩邸附近的柏林寺僧衲。
章嘉喇嘛被他延爲府中的座上賓,還說什麼是他的證道恩師,而柏林寺的性音也頻頻出入他藩邸。
我不相信他這麼做只爲了參究人生因緣,他只是掩飾自己的慾望罷了。
我知道章嘉喇嘛和性音我是無法收爲自用的。所以只好收買他們身邊最貼身的幾位徒弟。
在幾位小和尚的幫助下,我終於得知,原來老四已經和兩個老和尚商量好了,要趁皇阿瑪駐蹕熱河之際,利用平時和我關係不錯的兩個大臣,煽動太子謀反,然後他再站出來平亂,最後由那兩位大臣交代說是由我指使的。
一箭雙鵰,整死我嗎?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和機會。
原來那兩個狗奴才已經被他收買了,好,我就將計就計,看你怎麼辦?
只是四哥,我都還有耐心等,你整天參經唸佛的,反而耐不住性子了!我看着天邊的雲,笑了。
爲了不打草驚蛇,我一直按兵不動,直到出行的隊伍已經離開京城十天了,我才讓身邊的死士暗中把兩個狗奴才的妻兒抓起來,把他們他們的貼身信物連夜送到熱河。
第十五天,他們終於啓動計劃了,我依然裝作不知,直到太子發動政變,事情敗露,我被皇阿瑪抓了起來,正準備送往宗人府那一夜,九弟他們才半夜把兩個狗奴才暗中叫到我跟前,把他們妻兒的信物給他們看,讓怎麼選擇,他們自己看着辦?
他們驚慌起來,答應願意揭露事情真相,讓老四自食其果,還我清白。
原本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我的苦肉計進行得很順利,誰想到,就在最後一刻,兩個狗奴才馬上就要交代是誰幕後指使他們這樣挑唆太子,陷害我了,就在他們要開口的那一刻,十三弟闖進了營帳,跪下義正言辭地對皇阿瑪說,“皇阿瑪,您別盤問了,一切都是兒臣指使的,是兒臣指使兩位大臣煽動太子造反,嫁禍老八的。”
兩個狗奴才見有人主動出來承擔,想了想,也立馬指着說是十三弟指使的。
皇阿瑪震怒,拍案而起,“爲什麼?”
“因爲兒臣恨太子,他荒淫無道,中庸之至,兒臣輔佐他多日,實在看不慣他的行爲,可是勸解他又不耐煩聽,這樣的太子,只會誤國誤民,所以兒臣爲國家社稷着想,只好想個辦法將他除去。至於老八,兒臣之所以讓人嫁禍給他,自然是因爲他曾經奪我女人,害我至今無法釋懷,所以兒臣恨他,兒臣要報復他。”
我閉上眼睛,這個老十三,你沒事兒憑空跑出來攪合什麼呀,老四根本就值不得你用命來保呀。
果然,皇阿瑪震怒了,“好,好,很好,朕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呀,竟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來,來人,來人,給朕關進宗人府,永世不得出來!”
我知道,薰齊兒又該擔心了,又該說我使壞了。
這一年的京城滿城風雲。
太子和十三弟被關了,大阿哥也因爲佔着皇阿瑪寵幸,居然唆使皇阿瑪殺了太子,被皇阿瑪痛恨至極,也下令關了起來。
京城人人自危。
按理來說京城越亂,對我越有利,可是想着十三弟,想着養蜂夾道那個惡劣的環境,我就有些不忍,畢竟我們還是有些兄弟情誼的。
可我卻不能救他。拿出了證據救了他,我就完了。我好不容易上演了一番苦肉計,讓皇阿瑪對我有所歉意,我不能前功盡棄。
我自認爲不是善類。
薰齊兒果然還是回京了,甚至回來的速度比我設想的還要快。她直接住進了暢春園,我根本見不到她,直到五天後,皇阿瑪傳召我,我這才終於見到了她。
看着廊子上那個我日思夜想的倩影,我再也控制不住,跑上前去就抱住了她,甚至吻了她,她氣得給我一個耳光,可我一點兒也不生氣,終於見到她了,她多打我幾下都行。
我不能久留,和她說了幾句話之後,我便忙着去見皇阿瑪了。
皇阿瑪彷彿衰老了許多,無力地問我最近京城有什麼動向,我恭謹而小心翼翼地坦白回答了。
皇阿瑪就讓我下去召集羣臣,推舉太子。
我心一愣,爲何皇阿瑪要讓我召集羣臣推舉太子?有什麼用意?
我知道因爲他錯抓了我,心裡對我有愧,所以更信任我一些。
可我到底要不要當這個太子?
薰齊兒警告過我千萬不能當這個太子?
可錯過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還得等多少年?或許以後就再也沒機會了。
不行,我一定要抓住它。
因爲我是一隻鷹,瞄準了目標後,在關鍵時刻,就必須果斷地發動攻擊,該出手時就出手,這樣才能捕捉食物時百發百中。
我並沒有要求衆大臣推舉我,可是大家不約而同的選我當太子。
我有些竊喜,可終究,我高估了皇阿瑪對我的愛,低估了他對皇位的保護和恐懼。
我被他關進了宗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