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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秦始皇十六年(公元前231年)規定男子不論成丁與否,一律登記年齡。秦始皇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最終完成統一六國大業,之後持續不斷的領土擴張,到秦始皇三十七年(公元前210年),全國總人口約三千萬。估計這一年的世界人口有兩億,華夏疆域人口占據世界百分之十五的比例。
現在是始皇帝三十年(公元前217年),人口普查自然是還沒有完成,不過秦地倒是從始皇帝十六年就開始登記,計有人口有三百二十六萬,餘下如韓地、魏地、燕地因爲被吞併得早也有相應的數據,分別是一百一十九萬、二百二十三萬、九十七萬,那麼也纔有七百六十萬的人口。齊地、楚地、趙地還沒有統計完畢,不過中原地區自古就是人口稠密之地,楚地的疆域又是中原的一倍大小,這些地方有一千五百萬人口似乎也說得過去?
現下華夏疆域的人口大概是兩百五百萬左右,呂哲治下口衆有兩百三十餘萬,不過才佔了總人口的十分之一不到。
也就是九個月左右的時間,呂哲擁兵三十四萬,是除了秦國之外擁兵最多的一個勢力!
是的,就是勢力而不是國家,其實無論是呂哲也好,吳芮和桓楚也好,他們都算是勢力。在一些犬牙交錯的地方,類似的勢力還有許多,只不過他們佔據的地盤小擁兵不多,不值得惹人關注。
秦國有蒙恬統帥的二十萬北疆軍團。中原軍團則是分爲徐巖的三十萬和王賁的十萬,這六十萬都是秦國的正規軍。如果按照宋朝的劃分,六十萬就是所謂的野戰部隊。
秦軍在這六十萬軍隊的序列之外還存在輔兵,數量應該會在五十萬上下。按照秦軍的傳統,輔兵在需要的時候會補充戰兵部隊的損失。
擁兵三十四萬不多是外間的說法,呂哲則是認爲自己下只有九萬能夠被當成兵卒的正規軍,按照戰國時期的定義剩下的那些只能算作是民玞的一種。只不過,比之其他勢力呂哲的輔助部隊有名冊也有操練,是學自秦國輔兵的一種舉措。
擁有八個郡的新趙,半年內擁兵二十七萬;擁有七個郡的新齊。半年內擁兵二十五萬;擁有七個郡的新燕,半年之內擁兵九萬;新楚擁有兩郡,兩個月之內擁兵二十萬。
所謂的多少多少萬,看他們對呂哲麾下部隊的計算,應該是將輔兵也給算上了,所以就會有一個“號稱”的名詞出現。
南郡、衡山郡、蒼梧郡在緊鑼密鼓的備戰,被劃爲預定戰場的區域,經常能看見某處被改建得滿滿都是拒馬和壕溝。
南陵城的兩道城牆已經完工,呂哲親自督建防禦設施的同時。三十餘萬民玞則是玩命地在擴充護城河。
城池要有護城河,這從夏朝到現在就是一個共識,有城牆而無護城河防禦力要下降一兩成。
南陵城旁邊有長江,引水並不困難。只要把護城河挖好再從長江引進水流,那一道護城河也就算成了。
護城河對寬度有強硬的要求,分爲大中小三種規格。南陵城的第一道城牆高達四丈,按照要求需要有一條至少兩丈長的護城河。深度要有三丈深。要是按照第二道城牆的五丈高,護城河就需要兩丈三尺,深度也需要相應的加深一尺。
在挖掘護城河時。呂哲得到上報,民玞們挖掘的時候挖到了泉眼,這令呂哲大喜。
從長江引水雖說容易,可是更加容易被敵軍斷掉,要是攻城的敵軍有足夠的耐心,外引的水總是會枯竭。護城河有泉眼,而似乎還不止一個,那麼對南陵城是相當有利的。
地下泉眼不能小覷視之,那就不是簡單的挖掘那麼簡單了,需要對護城河進行另外的規劃,一方面是導水渠道,更是要利用起來向城內形成管道引水,有必要的話城牆還得往外擴。
因爲局部區域需要修改方案,呂哲用公式計算了許久,時間也就會往後延遲一個月左右,那麼完工就是明年五月份的事情了。
由於呂哲要督建防禦工事,原本在江陵的治府也就移動到南陵城牆之內。
治府轉移,那也就意味着政治中心的轉換,一些高門府第自是跟風,呂哲對北面的移民卻是進展得一個頭兩個大。
僞裝成爲百越殘餘的駱搖是興風作浪了,可是效果令人很是哭笑不得,遭受威脅的各鄉里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那麼大的膽量,發現百越人亂竄竟然先是聚集在鄉青壯自保,幾鄉的青壯聯合起來,一兩百人就敢逮着四五百駱搖的部下狂追,苦的不敢真的動刀動槍的駱搖只能真的逃竄了。
南郡的黔首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兇悍的?呂哲沒有太大的概念,不過總不能讓駱搖真的禍害鄉里吧!發現一計不成,他只有命人送去戰袍給躲在山裡的駱搖所部,讓他們換上戰袍以換防的名義回去蒼梧郡。
呂哲治下不過才兩百多萬人,可是說損失一個都會感到心疼,所以北面和西面的黔首需要移民,不移民戰事發生肯定會深受其害。
心情憂慮的呂哲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他正要召集管理民政的屬下商討,共尉從衡山郡發來了緊急軍情,說是上郡的王賁出兵太原郡了!
聽到這個消息,呂哲是一臉的驚訝,他得到的情報是王賁糧秣一直不足,按照道理軍隊沒有糧秣根本不適合出兵,怎麼就兵發太原郡了呢?!
王賁不愧是王翦的兒子,深知什麼叫兵貴神速,竟是三個晝夜奔襲兩百餘里,第四天就進攻到晉陽西面的咽喉梗陽。
梗陽有趙軍三萬,不是隻有屯兵一兩千的縣城,一個叫武臣的梗陽守將帶兵捱了兩天打退了王賁三萬步騎前軍的數次進攻。第三天王賁的五萬中軍趕到梗陽城下,可是張耳親率的五萬援軍也在當夜抵達。
三萬步騎攻打梗陽兩天損失了七千餘人,等待王賁率五萬中軍趕來會合,秦軍在梗陽城下的部隊有七萬三千餘人。
作爲守軍,武臣指揮得當,趙軍在張耳援軍到來時還有七萬六千餘人。
梗陽這個小地方一時間舉兵超過十四萬,秦軍會合紮營,張耳在城外建寨與武臣城內守軍成爲互相掩護之勢。
沒什麼名氣的梗陽,註定會因爲是秦國出兵平叛第一個被暫時守住的城池而聞名天下,至少呂哲就因爲趙軍和秦軍在梗陽交戰了半月而知道了這個小縣城的名字。
秦軍首攻不利存在很多問題,最主要的原因是王賁的戰術是奔襲爲主,後軍的攻城器械沒有跟上。後面王賁攜帶的器械到了,張耳和武臣明知無法堅守,留下一萬殿後的部隊帶着四萬人毫不猶豫地向晉陽撤退。
秦國竟然不是在南方先動手,選擇一支偏師先攻打太原郡,相信很多人會一時沒有轉過彎來,畢竟之前所有的舉動都在預示最先動的會是三川郡的徐巖所部!
呂哲接到共尉的彙報立刻召集文武,他向衆人轉述戰報,最後說:“王賁的十萬大軍動了,已經不能按常理來預測徐巖的三十萬大軍會在什麼時候動。新復立的趙國吃了一個兵不厭詐的大虧,我不希望我們會是下一個吃這種虧的一方!”
衛瀚,這個曾經的傳令兵現在已經是斥候部隊的一名軍侯。恰是因爲是斥候部隊的軍侯,他亦是被召喚的一員,聽完趕緊站起來,“主上!我們的斥候隨時都盯着各個方向。”
鄭君亦說:“趙國吃虧是因爲他們的大臣都在忙着復國的大禮,一個個滿心思的猜想自己會被封什麼官職,沒有緊密關注王賁所部。”
蒯通接着說:“無論是主上,還是諸位同僚,上上下下都在爲戰爭做準備,怎麼會像新趙吃那樣的虧呢?”
呂哲還是有些後怕,誰有能料到王賁沒有糧秣都敢進攻,區區南方時下時停的雨季徐巖有必要的話也根本不會在意。
“主上,您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鄭君有些小心的問。
不妥的地方?呂哲閉目仔細思考,將最近關於三川郡動向的情報在腦海中回憶一下,徐巖最近還是在四處徵糧,對軍隊的操練也沒有什麼變化。而巴郡、漢中郡秦軍囤糧也是一直在進行,倒是最近調動軍隊的頻率下降了一些。似乎……他沒有想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一條條將自己的想法道出,呂哲臉色陰晴不定,看着部下們希望得到什麼提示。
“王賁攻打太原,現下與張耳、武臣在晉陽城下廝殺。職料想,新趙不會獨自力扛秦軍,必會向新燕、新齊求救。六國已經滅了一次,應該更懂什麼叫脣亡齒寒,齊燕再怎麼與新趙有矛盾肯定也會出兵相救。”蒯通竟是在講解中原的情勢?
“我們都知道項氏善於散佈謠言,天下都認爲三川郡的秦軍與我們必有一戰,哪怕是您,還有我們所有人也都是這麼認爲的。這就是謠言的威力。”蒯通落地有聲。
謠言?呂哲看着蒯通,臉色一變:“先生,你說那些是想提示哲小心新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