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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軍事行動之前先預備幾套方案,那是從呂哲佔領南郡、衡山郡、蒼梧郡(當時的黔中郡),然後開始針對軍隊進行整編時就開始產生的習慣。
在當時一種畫贊……也就是參謀制度就在呂哲勢力中運營而生,只是到了會章郡之戰後纔算是真正形成既定製度。
一直到現在參謀制度在漢軍還不是一種臨戰時的建言體制,臨戰建謀其實是軍師這種角色的任務。在開戰之前一羣贊畫在沙盤上你來我往地進行推演,將可能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整合成相應的針對方案,率軍的將軍在面對什麼樣的變動之後從方案上來進行選擇應對能避免什麼呢?就是避免事到臨頭被“敲”得發懵。
顯然,第一次大規模多路夜襲漢軍還玩不太轉,來了個虎頭蛇尾的結果。
衛翰並不覺得打一場可能會掉進陷阱的作戰是一件好事,他懷疑三路騎兵在燕軍不靠譜的前提下,一場突襲會演變成送肉,本着寧願突襲“無疾而終”都沒有下令發出攻擊的信號,反而是命人點起了事先約定好的“退卻遊動監視”信號,即是單獨的一個火堆。
看到主軍方向只有一個火堆,三路已經靠近到目標範圍三裡之內的漢軍騎兵只能是掉轉馬頭,然後帶着迷惑和不解離既定目標越來越遠。
“什麼情況?不是已經靠近敵營三裡,馬上就要加快馬速衝鋒了麼!”鍾離眛喊出的聲音有些大。
絕對不會只是鍾離眛感到鬱悶,估計所有人心裡都滿滿是疑惑,但是鍾離眛大喊出聲卻不是一個合格的軍官該做的事情,得到的迴應是來自申屠嘉怒喝的警告。
夜間掉轉馬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們又不能完全降速直接停在原地。所以需要做的是一個大範圍的迂迴。
也不知道是不是申屠嘉和陳紹商量好的?他們這一路騎兵在進行迂迴的時候插向的方向是東胡騎兵突圍的位置,要是繼續這麼橫插過去,大概一刻鐘之後要是東胡騎兵沒有進行避讓的話,兩支騎兵就該是直接撞上了。
在燕軍的營盤,臧荼要是耳朵沒有毛病的話,似乎原本在接近的漢軍正在後撤?他自然也是看到了正南方向一片漆黑裡那很再明顯不過的火光,不過並不知道那是代表着什麼。
“漢軍放棄了突襲?”韓廣用着很明顯的懷疑表情在問臧荼。
臧荼也就知道今夜漢軍會過來,但是漢軍具體會採取什麼行動就不是他能知道的。面對韓廣很明顯的懷疑,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是猜測:“估計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
事實上在沒有無線電的年代裡。一切的軍事行動都是隻能在開始之前就商定好“既定路線”,加上的保險就是某種“啓動”信號,一旦脫離了既定的安排一場軍事行動“剎不住車”成敗只能看運氣了。
韓廣採取了謹守營盤,他不知道正是自己的謹慎舉動讓原本會發動進攻的漢軍放棄了突襲,也不知道是他讓漢軍的指揮官衛翰覺得這一次軍事行動變成依賴運氣決定勝敗,只覺得這種不對勁的情況對他不會是一件好事,而他後一部分絕對是猜中了。
突襲作戰被“腰斬”,選擇了第二套行動方案的衛翰率軍離開,他需要向身在平陵的移動中樞彙報即時的軍情。也好讓呂哲能夠根據最實際的情況按照方案派出既定的援軍。
不管申屠嘉和陳紹是在做什麼打算,他們抱着“試一試”心態故意迂迴的方向沒有碰上東胡騎兵,在完成迂迴調轉之後,帶着遺憾的心態只能真正地離去。
東胡騎兵沒有與漢軍碰上與觀察細微無關。一片漆黑的環境中眼不能視,雙方周圍的環境都是一陣陣的轟隆馬蹄聲,只能說是“命運”不願意讓兩支騎兵碰上,相互之間跑着跑着錯開了。
一直是到東方的天際微微泛白。雙方一兵一卒都沒有發生什麼接觸,待在巢車之上很多人倒是利用出現的光亮發現了四個方向都有漢軍身影的存在。
而似乎……夜間突圍的東胡騎兵遭遇到了漢軍的攔截,有了光亮之後能看見做完交戰留下的痕跡?似乎是東胡騎兵突圍失敗。有了光線能做出判斷,原本從軍營跑出去的東胡騎兵正在重新歸入營寨。
“西北方向有大概一萬騎,北面有五千,東邊也是五千,正南面起碼有十萬!”
“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似乎是在造飯……” ωωω•t t k a n•c○
不是似乎,是正南面的的漢軍所在處確確實實是升起了一道道的炊煙,壓根就是真的埋鍋造飯!
原本懷疑燕國那邊已經背叛聯盟的陳勝現在又有點不確定了,概因在臧荼的意見下韓廣做出了一些補救。
韓廣的補救是什麼?他特地跑到陳勝這邊親自解釋,說昨晚邀請陳勝過去正是想要說明發現漢軍動向,用意是協商撤退或是固防。
燕軍昨晚在漢軍接近的時候只是謹守營寨沒有出兵攻擊陳勝這邊的營盤,韓廣又親身到來,陳勝真心是無法做出判斷,在漢軍大兵壓緊的現實情況下,只能是陷入半信半疑的心態。
韓廣補救完陳勝這邊又跑到東胡營地,他本是要解釋一下昨晚爲什麼會射殺友軍,結果東胡那些首領壓根就不提起那茬,反而是向韓廣通報了他們突出去後幾條必經之路全部有漢軍埋伏的消息。
事情似乎變得有些奇怪啊?奇怪到韓廣回營對臧荼一說,連帶臧荼也有些犯懵了。
東胡人沒有因爲有士兵被燕軍射殺翻臉,表現出來的態度還拿燕軍當盟友看,然後陳勝那邊表現出來的姿態也是沒有懷疑……至少是沒表現出懷疑。另外漢軍對戰場進行了封鎖,顯然就沒有把制勝寄託在一場夜襲上面,打得就是一種“勝勢在我”慢慢來的姿態。
漢軍進行了封鎖,那是不是代表漢軍出動的軍隊很多?同時漢軍一點風險都不願意冒,是不是代表漢王哲壓根就是懷疑燕軍不會配合?
“漢軍……似乎每一場戰爭都是以真實的實力硬推。並不寄望於什麼奇謀?所以我們都猜錯他們是向依靠一場夜間突襲奠定勝利?”臧荼心很亂,發生的事情已經有點出乎意料,令他無法確定先前與漢王哲的約定還算不算數。
韓廣看着正南面升向天空密密麻麻的炊煙,遠遠地也在觀察已經出現的那些漢軍番號,他看到的旗號裡有第五騎兵軍團和第二混編軍團,還有新出現的禁軍番號,回收目光之後死死盯着臧荼,問:“漢王哲會不會一開始就是在麻痹我們,打的主意就是連帶我們在內將所有人都一塊收拾了?”
聽得心裡一突的臧荼臉色好看不到哪去,要說他心裡沒有這樣的懷疑絕對是假的。可是吧。他又有點想不出既然能收攏漢王哲爲什麼會選擇殲滅,要知道漢王哲已經確定會收攏趙軍和秦軍,再則就是燕國這邊也沒有對漢國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漢王哲完全沒有理由對他和韓廣恨之入骨啊?
“裡面肯定是出現了什麼差錯,”臧荼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在穩住疑神疑鬼的韓廣:“不如……”,他本來是想說自己親自到漢軍那邊去確認一下,可是很清楚不說韓廣願不願意,陳勝那邊和東胡那邊要是看見他出營去了漢軍那邊。豈不是要被洞悉燕軍要背叛同盟?
韓廣看着話說到一半停下來的臧荼,眼神又掃視一下陳勝軍和東胡軍的營地方向,說道:“不管怎麼樣,現在我們應該暫時和陳勝、胥紕逼落那些人保持抱團。”
開始疑神疑鬼的韓廣是很明顯的不信任心理。對此臧荼無言以對。
另一邊,重新與主力部隊會合的衛翰也是在疑神疑鬼,他沒搞懂已經決定歸附的燕軍怎麼沒有一點友軍該有的姿態,盯梢的斥候的彙報更是加重了那種懷疑。
“燕軍營地不斷有聯絡官來回奔走於陳勝軍和東胡軍營地。且燕軍所展現出來的姿態是一種高度的龜縮防禦。”衛翰對着一衆將領道:“都說說自己的看法。”
在出發前,呂哲是對一衆將領說明燕軍已經歸附,韓廣所率的燕軍將會配合漢軍圍殲東胡軍和逼迫陳勝軍投降。可是好像燕軍除了真的將東胡軍和陳勝軍誆在原地之外,其餘怎麼看都沒有跟着“劇本”走。
一衆將領按照熟悉程度進行一陣對視,由禁軍序列的唐傑說道:“主將,燕軍的表現太令人不信任了,末將建議在接下來的戰事中不能視燕軍爲友軍。”
唐傑一說完,很多將領都是出聲贊同。他們都有聽呂哲說過一句話,大意就是“不靠譜的友軍就是敵軍,甚至要更加謹防不靠譜的友軍,因爲任何的遲疑都會遭遇看似友軍的更沉痛打擊”,所以嘛,只要是不可信任,那就一致當成敵軍,要是有什麼誤會也是等戰後再來慢慢說道說道。
“非常好,那麼接下來除了王上有近一步的指示,不然也將燕軍作爲攻擊目標!”衛翰頷首並一錘定音。(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衆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衆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微信公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