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確定~”老書友的打賞。
ps:其實看過榮譽寫過的書都知道一點,榮譽的書絕對不是後宮文,出現一些女性角色都是在爲了情節做伏筆和延伸出情節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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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始皇帝爲首的一幫大佬對呂哲的上報真的是不以爲然嗎?其實國家無小事,怎麼可能知道南方動盪還覺得無所謂呢。只是始皇帝沒有表態,包括王綰在內的所有大臣不知道嬴政的想法,每個人都不願意說出心裡的想法罷了。
一個沒有在場的人物卻是意識到這是一個“天大”的消息。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也收到呂哲信件的趙高!
官職爲中車府令,掌管着皇城在內所有馬車,趙高還因爲始皇帝的信任代爲保管天子六璽,可以說官職不高卻是大秦一個十分關鍵的人物。
天子六璽的重要性在平時其實比傳國玉璽要重要的多,那是一些發佈政令的重要印璽,要是始皇帝發佈命令沒有蓋章,底下的人根本不敢依令行事。任何沒有天子印璽的命令都是矯命,只有蓋了印璽纔算是皇命,因此可見六顆不同用法的印璽是多麼重要。
當呂哲的信件傳遞倒趙高手中的時候,他看了裡面的內容的第一個反應是,大秦的南方要反了天了。
呂哲寫給每一個人的信件內容都不同……
國尉署的那封多達五萬多字基本是在敘述式的介紹發生過的事情,裡面沒有一點加油添醋,雖然有故事性卻不存在任何的猜測。
本來是要寫給蒙恬結果被蒙毅拿去,畢竟蒙恬確實不在咸陽。那些封信件則是一些閒聊加上講故事,蒙毅只當是呂哲要套交情什麼的,根本沒當回事。
寫給徐巖的是以晚輩在向長輩進行問候。同時隱晦的點出南方即將大亂的消息。提示如果徐氏想獲得什麼做點什麼,那就要提前做好準備。
寫給趙高的那封就比較詭異了,不但將屠睢和任囂的明爭暗鬥寫出來,更是將夷陵爆發的動亂描述成是因爲正副統帥的爭鬥才引爆。其中將南方的一些舊貴族包括項氏想幹什麼給寫了出來。期間還加入非常多的猜想。
呂哲的猜想顯得很有根據,特別是將范增前去蠱惑六國遺民的經過描述得繪聲繪色。躲在會稽郡的項氏在做什麼也依靠自己的猜想描述出來,趙高一看有些將信將疑利用皇帝近臣的便利去查閱會稽郡的典籍,一看之下果然發現了一些端倪。
有很多事情在沒有得到“提示”前哪怕看到了都會省略而過,但是得到“提示”之後就不一樣了。趙高查閱會稽郡的典籍發現很多細節。比如某個縣的稅金比較多,那個縣裡面又有很多需要用到勞力的作坊。
稅金多是交易的次數增加、販賣的貨物多,雖然無法查出到底都賣了什麼東西,可是這個縣本身就是個窮鄉僻壤,又不是什麼交易集中地,那麼一定是糧食上的大宗交易多了纔會產生那麼多的稅金。而且呢,沒有什麼特產的縣。那裡需要那麼多作坊幹什麼?這足以說明很多東西,看出那就是一個異常!
得出這個結論,趙高對呂哲發來的信件內容就信了大半,他又去查閱南方各郡近一個月發來的公函。看到的是大量反應民情不穩的內容。結合之前各個郡縣的人口流動,包括稅金一方面的信息,他才完全相信呂哲的判斷。
從種種蛛絲馬跡來看,南方各郡的動亂早就埋藏下來,那些躲藏起來的舊貴族每時每刻都在等待機會,南郡的混亂只不過是一個誘因。
說真的,要是始皇帝或者國尉王綰有心去查一查南方各郡的典籍,以他們的便利可能查出來的蹤跡會比偷偷摸摸查閱的趙高查出更多。
意識到南方各郡是真的要大亂了,趙高腦袋發懵了半天,有些拿捏不定要怎麼辦。
呂哲成了南郡的主將,這點十分出乎趙高的意料。是屠睢將呂哲調到南征軍的序列,不過趙高自覺也出了不少的力氣給予方便。
後面,呂哲後續遞送的信件又陸陸續續到了咸陽各方手中,連續得到呂哲信件的趙高對南郡發生的事情越來越清晰。其餘各方因爲不重視或者由自己思慮的關係,倒是表面上沒有做出什麼反應,不過暗中的準備已經在展開。
連續得到信件的趙高覺得吧,呂哲果然不負他的栽培,心想:“安排這顆棋子果然是安排對了。”
沒錯,趙高是真的想要在軍方有話語權,他前前後後安排了不少人進入軍隊,可惜的是因爲秦軍講求有軍功才能晉升,安排進去的人可能是能力有限還是什麼,大力栽培之下也不過纔出了一個校尉五個軍侯。
趙高的弟弟趙成依靠大量資源只成了軍侯,掌兵不過才五千,駐紮地倒是離咸陽不遠,在三川郡的澠池。
五個軍侯有三個在北疆軍序列,一個叫董翳、一個叫趙平、一個叫狄英。餘下兩個都在代郡那邊。
呂哲不過是趙高籠絡的很多人之一,沒想到呂哲現在成了南郡主將。按照呂哲自己親筆述說麾下更是有了五萬部隊,這對於趙高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當然,不是說趙高想要謀反還是什麼,他沒有多餘的心思,只是覺得始皇帝衰老太快且身體也越來越不行了。身爲皇帝近臣的他,親近自己的始皇帝一死,那下一任皇帝可不見得會像嬴政那麼寵信自己,失去皇帝的寵信那他就什麼都不是了。
而且,趙高心裡還有一根刺,那就是長公子扶蘇對他的態度越來越惡劣,始皇帝又十分喜愛這一位長子,可見始皇帝賓天后大秦下一任皇帝應該會是扶蘇。
下一任的皇帝不喜,這對於趙高來說太要命了。
近期因爲長公子規勸始皇帝不要迷戀丹藥一事。趙高因爲多次阻擾已經與扶蘇起過沖突,而會阻擾不過是始皇帝下的命令,他只是遵命行事。
已經與長公子有矛盾的趙高不趁着始皇帝還健在,手裡還有點權力和便利加快速度給自己營造出一些勢力。等待死皇帝一死。長公子扶蘇登基後,他可能連安享晚年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造化弄人啊。原本以爲在很久以後纔會有作爲的呂氏哲,現在已經成了南郡的主將。”趙高眯着眼睛:“他也有給其餘人寫信,不過刺探過來的消息那些人得到的信件沒有我這邊多,也沒有我這邊那麼詳細。看來這人倒是真的傾向於我?既然是這樣。那就幫忙發發力!”
趙高知道呂哲已經向國尉署警報,而似乎現在的朝臣也大多知道南方的事情,只是始皇帝沒有表態大家也就不敢提起,深怕惹怒越來越反覆無常的始皇帝。
不得不說,始皇帝沒有得到真情實據之前,真的對南方將會釀成無法收拾的大亂的言論有些不以爲然。這是身爲一統六國偉大帝皇的自信,也是黑冰臺還沒有探查回報之前的不確認。
趙高也跟始皇帝提了幾次。對於趙高這個自小陪伴自己的近臣,始皇帝倒是說了一些心裡的打算。原來始皇帝已經下令各地的一部分駐軍朝三川郡集結,相應的物資也在籌集之中。
誰也不知道始皇帝在做準備,更加不知道這位偉大帝皇心裡的打算。
趙高倒是知道一些。他是一個極其會揣人心的傢伙,心中猜測有一些人要倒黴了。
包括六國舊貴族在內的所有反秦勢力,始皇帝會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嗎?在他看來這些人不過是跳樑小醜,根本不足道哉。
始皇帝在意的是內部,既然有那麼多人想要反秦,那麼已經在秦國爲官的原六國出身的臣子呢?他就想看看這些臣子都會幹什麼。
對於秦國來說,南方各郡雖然已經攻取,不過實際的控制力度一直都不是百分百,那些郡縣對國家的貢獻說實話也不怎麼樣,有時候甚至還要拿老秦地的資源去救濟。
南方郡縣亂了沒什麼,最好是將那些意圖不軌的人全部勾引出來,抱着這樣的想法始皇帝真的不在意南方各郡會亂成什麼樣。不得不說,這樣處理方式有很大的氣魄,嬴政選擇這樣不愧是是統領秦國吞併六國的始皇帝。
有時候不作爲就是最大的作爲,至少很多時候真的是那樣。
趙高猜出始皇帝的心思後不敢再有什麼作爲了。他本來還想着看呂哲那麼識相的份上給討個名正言順的官職,或者在後勤上創造機會給予便利。現在始皇帝那麼一搞,他只能選擇沉寂下來。
而似乎,始皇帝表面上不重視還在南郡抵抗的呂哲,其實心裡倒是在擺弄棋盤。
到目前爲止,南方的各個郡縣的官員只有呂哲在對咸陽中樞進行十分詳細的彙報,他上報給中樞的軍情不像是其他人那種慌亂或者隨意猜測的片面。
可能也正是因爲只有呂哲的情報顯得有用一些,始皇帝是真的記住有呂哲這麼個人。
夷陵的暴亂有蹊蹺?屠睢和任囂這兩人不堪重用?呂哲成爲臨時主將的過程有些離奇?這些始皇帝都心裡有數,不過身爲皇帝有自己的“視覺範圍”,他現在不會去在意這些,關注的是全局。至於這件事情裡有什麼貓膩,他完全可以在事後慢慢查清,來個秋後算賬。
“完全沒有援助也是不行。”籌劃着什麼的始皇帝笑得有些冰冷,“他給趙高的信函多了一些,那麼……”
接下來的幾天就有些令趙高迷惑外加擔驚受怕了,始皇帝幾次有意無意的問及趙高的女兒,更是暗示趙高可以用自己的私財贊助一下呂哲。
懵了啊,趙高真的是發怵了,他意識到始皇帝肯定知道呂哲頻繁送信的事情,心驚之下也就默認始皇帝認爲自家女兒屬意於呂哲的誤會。
不過這麼一來倒是事情好辦了,趙高是一個未達目的不計小節的人,既然始皇帝誤會自己女兒與呂哲的關係,那麼他做一些事情也就符合“倫理”了。
應該說是順水推舟,反正始皇帝已經有了暗示。那麼趙高就開始了自己的動作。
趙高的家財其實不能算多,不過他在隴西倒是有一塊牧場,擁有十分龐大的牧畜羣,像是牛、馬、羊之類的不算少。
隴西一直是一個出產戰馬的地方。趙高擁有數量衆多的馬不代表有很多戰馬。馬需要經過馴化才能成爲戰馬。
趙府開始尋找買家。賣出牧畜換取現錢,派人前去巴蜀購買糧食。
爲數大約只有三千左右已經馴化的戰馬本來是要販賣給北疆軍。不過北疆軍的戰馬來源多得是,想必少了三千戰馬也不是大事,趙高請示始皇帝之後也就留了下來。他已經得到始皇帝的默許,要將這些戰馬想辦法弄到南郡交給呂哲。
“看來也就只能假戲真做?”迫不得已之下自覺付出非常多的趙高召來自己的女兒。對着她說:“爲夫給你相了一個丈夫,他現在在南郡率軍作戰,等事態平息了父親就讓你們完婚。”
那是一個大概十五六歲的女子,只見她一張鵝蛋粉臉,長方形大眼睛顧盼有神,身量略顯高挑,身着一件白色的絲質長裙。腰間繫着紅繩垂下一塊壓着裙襬的玉佩,整個人不但凹凸有致且恰如一枝潔白的牡丹。
她聽見父親那麼一說有些意外,眨着大眼閃了閃睫毛,啓動紅脣問:“還請父親告知他的名字?”
趙高有苦心裡清楚。不過表情上卻帶着微笑:“呂氏哲,年方二十,出身自隴西,長相端正,熟讀兵書,現下統帥幾萬大軍正在與南方叛賊廝殺和抵禦百越。”
既然已經開了一個頭,那麼趙高也就讓自己的女兒坐下,緩緩地講起了呂哲這麼一個人。
名喚趙婉的趙高獨女,她聽得很認真。
南郡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呂哲給趙高的信件中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內容也不完全屬實,一些修飾和扭曲事實在所難免。不過呂哲沒有傻到添加一些誇張的東西進去,畢竟發生了什麼事後還是查得到的。
聽趙高講完,趙婉只是點了點頭:“倒是一位善戰的丈夫。”
這年頭的“丈夫”其實不是老婆用來稱呼老公,其實大概就是一個了不起的男人的意思。
趙高見女兒似乎不排斥心裡也就安心了一些,他臉上的笑容不再是僞裝,倒是有幾分出自內心了。
遠在南郡江陵的呂哲,他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因爲始皇帝有自己的圖謀,趙高也無可奈何的默認始皇帝的誤會,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成了趙高認定的女婿……
其他接到呂哲信件的人中,蒙毅得到的信息最少,他也根本不會將注意力放在南方一個小小軍侯寫來的信件上。
要是蒙毅知道因爲南方混亂,蒙氏謀劃了好幾年的北疆計劃會擱淺,那麼他肯定會十分緊張地建議始皇帝趁混亂剛剛爆發快去鎮壓。
蒙氏謀劃北疆做出了非常多的努力,現在一切的謀劃和付出總算要到了收穫的季節,南方那麼一亂蒙氏的北疆計劃是肯定要被打斷的。幸好也是蒙毅根本不把呂哲信函上的內容當回事,不然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激烈的事情。
徐巖其實是相信呂哲信件上的內容,不過在始皇帝沒有舉措之前依然是沒有什麼表示。他最近做得最多的就是查看南方的地圖,也在查閱南方各郡的宗族、部族關係,更是研究起了百越人的生活習性。
徐氏的這位家主會這麼做的理由很簡單,秦國大批在統一之戰中表現優異的老將告老,一些新的將領也還沒有成長起來,現下秦國可以說正處於一種相對比較尷尬的“新陳代謝”階段。
始皇帝肯定會派遣將領前去南方平叛,那麼挑選誰率軍就成了一個關鍵。
秦國目前很多官職其實是空閒的狀態,例如徵南將軍、徵東將軍、徵西將軍就還沒有任命。
蒙恬現在是徵北將軍,餘下的東、南、西三個“徵”字級別的將軍中,其實徵南將軍是應該任命給屠睢的。可是屠睢以前是國尉,算是三公之一,怎麼可能降級來擔任正南將軍的職位?
要是派軍南下平叛。那麼誰來擔任徵南將軍呢?
秦國目前的戰將不多,蒙恬算是最爲有名氣和凸出的一個人,王氏的王賁因爲王翦的關係也一直被稱爲將門虎子,然後就是已經呈現老邁的馮劫。
徐巖想了又想。老邁的馮劫是不可能了。始皇帝最近纔將馮劫專任爲九卿之一的御史大夫,那麼始皇帝只能從他和王賁兩個人選中來任命。
現下還沒有所謂的門閥或者是世家。那是到了漢朝之後纔會出現的社會現象,現在哪怕再強也只是氏族這個級別。
王氏是強於徐氏很多的一個氏族,王翦在統一之戰立下過很多大功勳,王賁因爲其父王翦的告老舉動深得始皇帝的喜愛和信任。可以說。徐巖要是想角逐正南將軍的這個職位王賁是一個很大的競爭對手。
“看這孩子的信件,南方的暗流真是洶涌無比。這次一亂,那麼波及到的郡縣肯定多。”徐巖揉了揉太陽穴:“動盪越大,機會越高,這正是徐氏一展宏圖的機會,萬般不能過錯。”
好吧,雖然呂哲跟徐陽結拜。可是徐巖從來都沒把呂哲當回事,以前都是“小子”“那人”的稱呼,現在徐巖估計又要用到呂哲了,稱呼又換成了親暱的“孩子”。
不得不說。只要是氏族的家主,還真沒有一個不現實的。而趙高呢?趙高哪怕是皇帝的寵臣,可是依然沒資格成爲趙氏——也就是氏族。
所以吧,趙高雖然險詐,可是和徐巖對比起來,應該說做人其實沒那麼現實。
空曠的大廳,三面無牆之下,夏風吹拂着徐巖的鬍鬚和散下去的頭髮,他眼眸沒有焦距地看着前方,嘴裡呢喃:“七個郡縣,那裡躲藏着多少原六國貴族?按照那孩子所說,會稽郡的項氏的威脅會非常大。楚國的王孫也有流落在民間?那時候要是楚人推出某個王孫,楚國真的有可能成功復國?舊楚一旦復立,餘下各個各地呢?”
可能和許多大臣一樣,徐巖也不理解始皇帝爲什麼知道南方大亂後還能沉得住氣,這一切實在是不符合始皇帝那火爆的脾氣。
“難道是陛下沉迷於仙丹,無暇去……”想到這,徐巖自己搖了搖頭:“陛下不是這樣的人。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呢?要是以前,陛下早早暴怒發兵血洗千里。陛下到底在想什麼呢?”
正思考着,家老踩着小碎步前來稟告,說是中車府令來訪。
“趙高?”徐巖愣了一下,復又眼神一凝:“趙高來做什麼?”
親身出去迎接,徐巖和趙高有說有笑又回來這個大廳。
趙高其實不是第一次來徐府,一見之下這裡微風習習倒是一個納涼的所在。他聽人說徐巖很喜歡待在這個空曠的地方思考問題?
徐巖平時會客其實並不在這裡,而會是在比較正式的客堂,之所以將趙高請來這裡其實是有含義的。他相信以趙高的聰明應該懂得那層含義,邀請就坐後就開始面帶微笑準備閒聊。
趙高聽說這個大廳是徐巖很私人的休息場所,從不在這裡會客。現下,他自然不是爲了閒聊而來,既然徐巖有那層意思,他也不想浪費時間。
“想必將軍已經知道高前來是要做什麼?”趙高做出了必要的試探。
“府令?”徐巖想了想決定不藏着掖着,“巖自然是猜得出的。只是不知道府令這是……?”
“呂氏哲與徐氏陽乃是刎頸之交。這點沒錯吧?”趙高選擇單刀直入:“現下,將軍恐怕收到不少來自於呂哲的信函,應該知道南方發生了什麼,也能推測得出這對‘有心人’意味着什麼?”
徐巖眼皮一跳,他真的沒有想到趙高會這麼直白地說出徐氏想借這一次事件謀求好處的打算,一時間笑容變得僵硬。
似乎是發現徐巖臉上表情變得尷尬和一絲絲的惱怒,趙高笑了笑:“人之常情嘛,那些裝作不在意南方的人們,他們也有這樣那樣的打算,其中王賁不止一次去找君上,與君上聊起王翦將軍滅楚的大功勞呢。”
徐岩心裡無比的震驚和緊張,盡力控制臉上的表情,可是哪怕再怎麼控制臉色都會有些僵硬。他看着說話的趙高,心裡捉摸不透這都是個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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