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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臉色一僵,隨後吶吶道:“小姐,秋月真的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壞。”
雲琬聞言,也不高興再多說些什麼了。畢竟春花和秋月認識了五年,而跟她不過纔是十天,熟親熟疏立見分曉。她實在沒必要再拿自己的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秋月是什麼樣的爲人只要她自己清楚就好。
“算了,你去幫我找找閻羅婆,找到了就轉告她,說我有要緊事找她,讓她速速到我屋裡來。還有,你再去找秋月,不過要晚一些時候,反正不要讓秋月在閻羅婆之前進我屋裡,但是要讓秋月知道閻羅婆進了我的屋子。”
春花見雲琬終於止住了討伐秋月的話題,不禁鬆了口氣,也不管雲琬說了些什麼,連忙喜滋滋地答應道:“那小姐等着,奴婢很快就叫嬤嬤和秋月過來。”說完,也不等雲琬吩咐,就急匆匆退出了屋子。
雲琬看着春花的背影,暗暗嘆了口氣,單純的丫頭啊,希望以後你莫要被秋月害了。
閻羅婆進屋的時候,雲琬正在屋子裡練字,正在寫一首詩,是李白的《長相思》,這首詩是雲琬最喜歡的一首詩之一。
長相思,在長安,
絡緯秋啼金井闌,
微霜悽悽簟色寒。
孤燈不明思欲絕,
卷帷望月空長嘆。
美人如花隔雲端,
上有青冥之長天,
下有淥水之波瀾,
天長路遠魂飛苦,
夢魂不到關山難。
長相思,摧心肝。
“小姐這字寫得可真好看,老奴從未見過哪個閨閣小姐能把字寫的這麼大氣蓬勃!”閻羅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將雲琬嚇了一跳,手一抖,最後一個“肝”字落筆就歪了一下,好好的一行草書就這麼廢了。
雲琬興致乏乏地收了筆,看着最後一個寫歪的字,一狠心便將整張紙都揉掉,扔在了書案上。
“小姐。你……”閻羅婆愣住,疑惑地看向雲琬。
雲琬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最後一個字毀了,整首詩就都毀了。”
閻羅婆聞言,不禁訕訕,這不就是在間接怪罪她嗎?切,有什麼了不起的!
雲琬尋了個椅子坐下來。又指指旁邊的錦杌,對閻羅婆說道:“嬤嬤。//坐。”
閻羅婆也不跟雲琬客氣,二話不說地坐了下來,問道:“小姐找老奴有何要事?春花那丫頭說的可着急了。”她上下瞥了眼雲琬,也沒見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嬤嬤,我要請你幫個忙。”雲琬開門見山地說道。
“小姐要老奴幫什麼忙?”閻羅婆一聽,頓時來了興致,找她幫忙是好事啊!那就證明她又有銀子賺了。
雲琬又豈會不知道閻羅婆心中所想。她暗暗嗤了聲,接着道:“嬤嬤,你還記得我們剛到冷香閣來的時候,你叫來幫我打掃屋子的那羣丫鬟麼?”
“記得啊,小姐問這個做什麼?”閻羅婆狐疑地看了雲琬一眼。不明白她這是要幹什麼。
雲琬歉然一笑道:“嬤嬤,那裡面有個丫鬟會修鞦韆架。我院子的裡的鞦韆架又壞了,能不能請嬤嬤讓她過來幫忙再修一回?”
閻羅婆沒想到雲琬叫她過來說的是這麼一件小事,她見春花說的那般焦急,還以爲雲琬出了什麼大事呢!要不然她也不會火急火燎的趕回來,坐在假山池那邊曬太陽多好啊!
“小姐,您就因爲這件事把老奴叫回來?老奴那邊可有急事呢!”閻羅婆撇撇嘴,一臉的不樂意。
雲琬看了她一眼,胸口憋着一股氣,可無奈又不能發作,平復了幾下呼吸後,雲琬才笑容柔和地衝閻羅婆說道:“嬤嬤,你知道我被軟禁在這院子裡,整日裡出不去,要是這個鞦韆架也壞了,我就更無處放鬆心情了,這樣悶在屋子裡看書練字繡花,對身體總不好的,相信嬤嬤也不希望我生什麼病吧?”
閻羅婆被雲琬說的一驚,表情不免訕訕,的確,要是三小姐生了什麼病,倒黴的可是他們這些奴才。三小姐再怎麼不受寵,總歸還是個小姐。
於是她只能道:“行,那小姐等着,老奴我這就去把那小丫鬟給小姐找來。”話說的好聽,人卻沒有動,一直坐在錦杌上拿眼睛瞥雲琬。
雲琬會意,雖很不情願,但還是從袖口掏出一兩銀子,遞給她道:“麻煩嬤嬤走一趟了。”
閻羅婆頓時笑出了一臉褶子,她掂量了手中的銀子,很輕易地將把它塞進了袖口,跟雲琬打了個千兒之後就退了下去。這種不需要吃力還能來錢的活計,她最喜歡幹了。
“嬤嬤又從小姐那兒撈錢了?您還真是貪心不足,白白坑了人家二十兩紋銀,居然還有臉一直撈三小姐的錢!”閻羅婆一走出堂屋,秋月就呆在門外,面色陰沉地看着她。
閻羅婆一看到她,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朝她狠狠吐了口唾沫,呸了一聲道:“婆子我替三小姐辦事,這些可都是我應得的!你休想從我這邊要去分毫!要說貪心不足誰比你更甚,拿了婆子我五兩銀子居然還嫌不夠!想要把我這兒銀子都撈過去嗎?我呸!門兒都沒有!”只要想到秋月威脅自己要告訴三小姐那二十兩銀子的事,她就氣憤不已,再一想到她被秋月威脅地只能拿五兩銀子去堵住她的嘴,她渾身上下的肉都開始疼了!
秋月也衝閻羅婆吐了口口水,氣呼呼道:“你從三小姐那兒撈了多少銀子?!別以爲我不知道!三小姐身上的那點油水全被你揩光了!你就拿區區五兩銀子打發我,簡直是癡人說夢!閻羅婆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再給我十兩銀子,我決計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告到三小姐那兒!你損失可不僅僅是這十兩銀子!”
閻羅婆被說的氣急了,她擡起厚實的手掌,揮手就給了秋月一個響亮的耳光。還惡狠狠道:“婆子我之前給你五兩那是看得起你!不要貪心不足地再威脅我!我告訴你。我的手段可多的很,你要是把我惹急了!信不信我讓你脫層皮!”
秋月捂着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她憤恨地看了眼閻羅婆,氣急敗壞道:“老妖婆你等着!我也不是好惹的!我不會讓你好過的!”說完,便氣沖沖地跑了出去。
“我呸!想從我身上撈錢,小婊|子,你還嫩了點!”閻羅婆不屑地哼了聲,大踏步地往院門外走去。
她和秋月卻都不知道,雲琬正躲在房門口。將她們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雲琬不由握緊雙拳,眸中寫滿了憤怒。原來這個閻羅婆和秋月是在謀劃怎麼榨乾她身上的錢財!好啊,現在鬧翻了是不是?!她以後會讓她們更加後悔的!
閻羅婆很快便將那個小丫鬟找了過來,小丫鬟看到雲琬還是一樣的畢恭畢敬,開口就讓雲琬帶她去修鞦韆,說自己還有事做。不能離開太久。
雲琬點了點頭,看着小丫鬟眼睛裡的清澈明亮。在心裡暗自賭了一把。不管怎麼樣,她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選擇,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這個小丫鬟身上了。
雲琬帶小丫鬟去了鞦韆架那兒,讓閻羅婆和春花秋月自己去做自己的事去,並不讓她們作陪。閻羅婆和秋月樂得自在,而春花也從不會反抗雲琬的話。
“小姐,這個鞦韆架是哪裡壞了?還是跟上次一樣嗎?”小丫鬟來到鞦韆架前。對着鞦韆架一番敲敲打打,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不免有些疑惑地擡起頭來看着雲琬。
雲琬衝她和婉地笑了笑,柔柔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鬟怔了下,不明白三小姐明明是來找她修鞦韆架的。爲什麼要問她叫什麼名字。不過詫異歸詫異,她還是認真答道:“回三小姐。奴婢名叫瓔珞。”
“瓔珞?這倒是個好名字。”雲琬點點頭,對瓔珞道:“其實我來找你並不是爲了修鞦韆架的,我找你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需要你幫我。”
“什麼?”瓔珞顯然吃了一驚,糾結着雙眉道:“小姐需要奴婢幫忙?奴婢不過是個幹粗活的下等丫鬟,能幫的了小姐什麼?”
雲琬不喜歡她貶低自己的樣子,她深深覺得這個丫鬟的爲人處世,性格作風沒有一點下等丫鬟的樣子。就拿上次幾個丫鬟來幫她打掃院子的事,她看起來就像是個領導者,把幾個丫鬟的分工弄得妥妥當當的,還很熱心地幫她拔草,修葺鞦韆,而且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諂媚,純粹只是想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最後雲琬給了她二兩銀子讓她和衆位丫鬟一起分了,她也沒有看出其他丫鬟臉上有一絲一毫的擔憂和不滿,顯然是很信任瓔珞,相信她一定可以做到公平分配,絕不會自己獨吞的。
再看這一次,她一來就端正地給她行了大禮,沒有害怕羞怯,也沒有敷衍了事,做到一切都很鎮定,而且還當着她的面說自己沒有多少時間,讓她趕緊帶她去修葺鞦韆,很有自己的主見。通過這些觀察,雲琬就大致可以斷定,這個丫鬟將來必可以成大器。絕不會一輩子當個下等丫鬟。
“瓔珞,我知道你不甘心只當一個粗使丫鬟,所以你賣力工作想要獲得別人的認同,想要得到主子的青睞,但可惜……你時運不濟,一直都是個粗使丫鬟。”雲琬嘆了口氣,開始與她交心,她不能一開始就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那樣顯得既沒有誠意,她又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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