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資產階級建立了臨時政府,而俄國革命黨則領導工人和士兵們建立了自己的領導機構:代表會議。資產階級在代表會議中沒有任何權力。武裝也掌握在工人和士兵代表會議的手中。代表會議掌握了實際的權力,卻還有一個臨時政府凌駕在他們之上,那就是資產階級臨時政府,因此當沙皇尼古拉二世退位之後,俄國出現了資產階級臨時政府和士兵代表會議兩個政權並立的局面。
在代表會議中,社會革命黨的成員佔了大多數,這是一個小資產階級政黨,因爲社會革命黨人在農民中的傳統威信較高。他們認爲俄國還處在資產階級民主革命階段,還需要同資產階級的臨時政府合作,進行土地改革和民主改革。因而他們擁護臨時政府。社會革命黨人來自小資產階級的上層,他們傾向追隨資產階級臨時政府。工人和士兵們不信任臨時政府,但信任他們的領導人,臨時政府的權威就建立在代表會議領導人的支持上。因此這種現象也叫雙重政權,弗拉基米領導的多數派只是佔了很少一部分,而且他本人目前還沒有回國。
3月20日,王亞喬向蕭震雷彙報俄國國內的消息,“大總統,現在俄國國內的局勢非常混亂,由於斯托雷平的專制私有化改革給俄國社會帶來的惡劣影響,曾經擁護自由主義自由經濟的十月黨、進步黨等組織在此次俄國革命的浪潮下明顯失勢。而自由主義左派黨制憲民主黨由於在革命前領導憲政民主運動,成爲唯一一支有一定政治號召力的自由主義黨派。相比之下,在此時俄國擁有較高支持率的分別是兩大左派黨社會革命黨和社會民主黨。隨着是戰和問題的升溫。各勢力迅速分化組合。社會民主黨逐漸分裂爲少數派和多數派。社會革命黨也相應分裂爲主流派和左派。社會革命黨主流派和少數派達成一致,要求繼續戰爭直到勝利;而少數左派社會革命黨則和多數派達成一致。要求儘快停戰簽訂和約。總而言之,現在俄國特別混亂。這個黨、那個黨,這個名字都把我給搞暈了。
另外還有一間事情非常嚴重,隨着聖彼得堡的革命成功,沙皇宣佈退位之後,俄國各地城市的革命都隨之展開,包括我軍駐紮烏拉爾山脈以東地區的城市都被捲了進來,一些俄國革命黨煽動工人和農民衝擊當地沙俄政府所在地,而且他們還要求我軍撤出沙俄,甚至有人還偷襲我軍士兵!對於這種情況。我們駐紮在那裡的軍隊軍官和士兵都不知道怎麼處理,畢竟現在俄國臨時政府的對待戰爭的態度還不明朗,所以我軍官兵在俄國臨時政府態度不明朗的情況下不敢開槍”。
蕭震雷聽了之後揮揮手,王亞喬便退了出去。
很明顯,現在俄國國內的情況非常嚴重那些革命黨不僅在搶奪各地的政權,而且還向將駐紮在當地的華軍趕出俄國境內,蕭震雷好不容易設局讓沙俄當局同意讓華軍防禦烏拉爾山脈以東地區,怎麼能輕易就把軍隊撤回來?他的目標可是吞併整個西伯利亞。
抽完一支菸後,蕭震雷拿起電話對秘書小高說道:“召集總統幕僚團和總參謀部總長蔣方震開會。另外也通知蔡鍔將軍、蔡國棟將軍過來,會議定在一個小時以後召開!”
“是,大總統!”
一個小時以後,蕭震雷來到三號會議室。幕僚團成員、蔣方震、蔡國棟和蔡鍔都已經到了。
蕭震雷來了之後,大家都站了起來,他走到主位上坐下向下壓了壓手。示意大家都坐下。這時蔣方震遞過來一份文件說道:“大總統,這是駐防俄國烏拉爾山脈以東地區我軍部隊報上來的最新情況。由於俄國革命黨推翻了沙皇政權,現在俄國各地的革命黨都在奪取當地政權。我軍駐防的烏拉爾山脈以東地區也包括在內,那些俄國革命黨不僅搶奪沙俄政權機構,而且還襲擊我國駐軍,如果任由這種情況下去,形勢將對我軍十分不利,那般各地的駐軍將領都發來電報請示我軍對待那些俄國革命黨要採取何種態度!”
蕭震雷接過文件看了看,這與王亞喬彙報的情況差不多,看來形勢已經非常嚴峻,蕭震雷擡頭對大家說道:“今天把大家召集起來的目的,就是我們應當如何對待俄國國內革命的問題,我們到底要採取什麼樣的態度?還有,如何保證我第二軍團在俄國西南防線的安全,如果俄國臨時政府或者其他俄國革命組織截斷了遠東鐵路,那第二軍團就會得不到補給,很可能因此而崩潰,萬一發生這種情況,我們應當如何應對?請諸位都各抒己見吧!”
梁啓超首先開口道:“大總統,我認爲現在俄國臨時政府的對待德奧的態度還不明朗,我們是不是要等他們公佈是否繼續與德奧日作戰之後,再作出決定?”
豈知楊度搖頭道:“大總統,我認爲如果按照樑先生所說,真正等到俄國臨時政府作出表態就晚了,俄國國內現在的情況是存在着兩個政權組織,實權都在士兵和工人組成的代表會議手中,而臨時政府靠士兵和工人代表會議的頭頭們支持才得以維持,因此真正說話算數的其實並非是臨時政府高層,而是那些士兵和工人代表會議的頭頭們,這些人正是此次俄國革命的主要領導者,也是他們組織俄國百姓偷襲我國駐軍,要求我國駐軍撤出俄國境內,根據鐵血調查局的報告顯示,我們駐紮在烏拉爾山脈以東地區的好幾個駐軍營地都被俄國革命黨組織的百姓包圍,如果這種情況繼續下去,駐軍營地遲早要糧食吃盡、水源斷絕!就算俄國臨時政府宣佈繼續對同盟國作戰,我推測它下面掌握實權的工人和士兵組成的代表會議也不一定會買賬。
而且據我所知,這些個俄國革命黨傳播的思想太過危險,所有西方國家都視爲洪水猛獸,我認爲對於這種情況,我國在當地的駐軍應該堅決予以鎮壓,絕不能讓他們繼續圍着軍營,必須將他們驅散,抓捕他們的組織和領導者,對這些人要處以極刑,同時可以放長線釣大魚,將我軍控制內的烏拉爾山脈遠東的西伯利亞地區的所有俄國革命黨一網打盡,在我軍控制的範圍內不允許有俄國革命黨活動,抓到一個殺一個,絕不能姑息!因爲這些人很可能在以後反對我們吞掉西伯利亞”。
唐紹儀這時說道:“這不能吧,當初可是俄國革命黨的首領弗拉基米親自簽署文件將西伯利亞歸還給我國,又將哈薩克斯坦大草原賣給我國的,難道他們還敢違揹他們首領的意志?”
楊度聞言冷冷道:“很,唐先生,請您搞清楚,弗拉基米只是俄國社會民主黨中主張多數派的首領,現在可不是他掌權,而且他人還在國外沒有回去,再說了,以後他能不能掌權都不確定,想要依靠那一紙空文就想挾制俄國,我看懸得很,與其把希望寄託在別人遵守約定上,還不如由我們自己實際控制西伯利亞,對於那些俄國革命黨一律抓起來殺掉,讓當地的沙俄政府官員歸順我國,如果不歸順的,也一律殺掉,扶持願意歸順我國的官員主政,鑑於目前的形勢,讓他們暫時不要掛我國國旗,但也不能再聽從俄國臨時政府的命令,只能聽從我當地駐軍將領的命令,我建議內閣可以派員過去對當地官員進行指導,但暫時還不能安排官職身份,等以後局勢明朗了再說”。
蕭震雷對於楊度的建議還是比較認可的,他看向其他人,問道:“諸位還有其他意見嗎?”
讓蕭震雷頗感意外的是,大家竟然都同意楊度的意見,於是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蕭震雷責成總參謀部給駐俄烏拉爾山脈以東地區所有駐軍將領下令,對組織當地民衆鬧事的俄國革命黨進行清剿、逮捕,並命令王亞喬的鐵血調查局派情報官員和特工人員進行配合,總之一句話,就是在烏拉爾山脈以及以東地區不允許有俄國革命黨活動,發現一個抓一個,抓住一個殺一個,並對當地居民進行約束,不允許當地居民包庇俄國革命黨,凡是包庇俄國革命黨或者窩藏那些俄國革命黨的人,一經抓住牽連全家。
除了這個決定之外,爲了防止俄國革命黨破壞遠東鐵路階段第二軍團的補給線,總參謀部還下令,從沿途各地駐軍抽調兵力保護鐵路運輸線,同時第二軍團也抽調一部分兵力保護從俄國西南防線一直到車里雅賓斯克的公路運輸線,畢竟破壞鐵路運輸線線路太容易了,一個人一把扳手就可以拆掉一段鐵軌。